教育哲學思想探析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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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哲學思想探析論文

[摘要]張楚廷先生的哲學思考是“學問”的過程,體現了哲學的智慧本性;他通過考察和反思我國教育學思考的觀念事實,主張回到教育的最基本,即人本身上來;對于人的最基本的哲學思考,促使他構建了“教育公理”;他的教育哲學反映了其不懈的理想與現實追求,即人的全面與自由的發展。

[關鍵詞]張楚廷;教育哲學;思想

一、哲學尋思:“學問”的過程

古希臘人認為哲學是“愛智慧”,據說,“第一個使用哲學這個詞,并稱自己是哲學家或愛智者的,是畢達哥拉斯;因為他說過,只有神是智慧的,任何人都不是。”(第歐根尼•拉爾修:《著名哲學家生平和思想》卷1第12節)在此,“愛”為追求之意,追求什么?追求真理。亞里士多德說過:我愛吾師,但我更愛真理。愛智慧就是愛真理,而愛真理是開放性的追求、探求真理。在這里,智慧是蘇格拉底那種“我自知我無知”的狀態,只有這樣的“無知”才能激起對真理的渴望。因此,智慧是思,是沉思,它保持人們的驚異與深沉,對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之事也能窮究其根由。所以,智慧不同于人們一般的“知”,即使你學富五車也并不一定智慧。勿寧說,智慧的意義即在于敞開人們追求真理的勇氣與胸襟。

有人說智慧即哲學,但這里的哲學不等于哲學學說。海德格爾說:“我們長年累日地鉆研大思想家的論文,這樣的事實也根本沒有保證我們在思,甚至根本沒有保證我們已準備去學習思。這種研究哲學的活動最為頑固地給我們造成假象:我們在‘弄哲學’就是在思。”[1]弄哲學是占有與把玩哲學知識,它只是在哲學的外圍圈子圍繞著哲學轉。‘思’是進入哲學,進行哲學思考,是創造性的發問與沉思。

張楚廷先生的教育哲學探究過程正體現了哲學的本性。他說:“學問一詞,意即知識、學識。從詞的結構看,當把學視為謂詞時,‘學問’意即學習著問。這樣,學問與‘學問’的含義就有所不同了。可是,‘學習著問’即‘學問’與學問卻有著十分緊密的聯系。這種聯系表明漢語中學問一詞有其科學含義,他包含有豐富而深刻的內容。……沒有‘學問’,甚至就不會真正有學問。”[2]

的確,學習著問是先生學術生涯的真實寫照。在《課程與教學哲學》前言中,先生說:“我從事教學四十年有余,而從事教學理論研究二十年不足。大體劃分一下,可以說,前一個二十年,我操練著,欣賞著教學;后一個二十年我琢磨著,探索者教學;近年來,則情不自禁地走到了教學哲學。”[3](前言1)情不自禁是先生治學境界的由衷表達,而學問的心態則是先生治學境界的基礎。作為學生,我留心觀察過先生的一些治學方法,記得有幾次研究生論文開題報告會,我與先生在一組,發現先生對開題報告中呈現的問題總是留心思考的,而對一些有價值的問題,他便一一記下。細想起來,我這個做學生的就覺得羞愧了,因我就沒有先生那種在問題面前的專注與謙遜,更沒有將問題隨時記下以便進一步思考的習慣。

“實際上,所謂哲學意識就是問題意識。活躍的教學就應當是充滿了問題的教學,生動的教學就是問題構成的空間。”[4](P305)

從先生教學的課堂上,我們真實感受到了這種問題空間。先生的《課程與教學哲學》是在給我們第一屆博士生講授后出版的。回想起來,課堂那種問題空間尤在,在這問題氛圍的帶動下,我這位平時還算內向安靜的分子居然也不安靜了,對有些問題的討論,我們甚至爭到面紅耳赤的地步。通過問題的討論,先生給我們的則是智慧的啟迪。這讓我們回想起孔子的啟發式教學與蘇格拉底的“產婆術”,孔子的“不憤不啟,不悱不發。”他們強調的是學生的問題意識狀態。先生的教學給我們的正是那些偉人們曾經留下的,它讓我們終身受益。

所有能給人智慧的教學都應是有獨特思想的教學,所有智慧的表達都應是真情實感的流露。“因喜歡教而喜歡學,因喜歡學而喜歡想,因喜歡想而喜歡做。”[4](P304)先生說到做到了。正因為他的“學問”精神,正因為他在問題面前謙遜的態度,正因為他猶如蘇格拉底般“我自知我無知”的心態,正因為他如老子般“復歸于嬰兒”的率真,他才如弗洛姆所說贏得生命中“充分的誕生”,贏得學術生命中哲學這朵最絢爛的精神之花。我們驚喜地看到先生近年來的學術著作中有了哲學的積淀,從《素質:中國教育的沉思》到《課程與教學哲學》,從《高等教育哲學》到《教育哲學》,我們看到的是不倦地沉思終于印上了先生心路歷程的印記,在“學問”的過程中達到了他所言的學問境界。

二、教育反思:原點的叩問

教育是什么?什么才是教育的最根本?我們應從怎樣的角度考察教育?所有這些問題都蘊含了“原點”考察的意味。先生正是從這些基本的問題入手考察教育的。但是哲學的探討有著思想反思的特性,黑格爾在《小邏輯》第二版序言中寫道:“哲學就是發現關于‘絕對’的思想的歷史。絕對就是哲學研究的對象。”[5]先生對問題的考察又是從已有的思想或觀念開始的。他說:“我們不僅要思考教育的事實,還要思考教育的觀念事實,后者將是我們的重點,畢竟,已有的觀念事實能從不同的意義上引導我們深入到更基本上去。”[4](P7)

先生指出了我國教育觀念的以下事實:認為教育的基本特性是社會性;教育是被政治、經濟所決定的;教育是經濟的基礎,教育是生產力;教育不是別的,是文化;教育就是教育。于是關于教育原點問題的追溯就在這已有的觀念事實中展開。

“教育的基本特性是社會性”是人們習以為常的觀念,然而“我們容易問問同類的命題,經濟的基本特性是什么?……政治的基本特性是什么?是否社會性?”[4](P7)對政治、經濟是教育的決定者,我們要問的是“經濟、政治為什么是決定者?它們是決定者,不再被別的什么決定了嗎?”[4](P8)說教育是經濟基礎是生產力,讓我們看到的是這樣的事實:“教育理論依然是那么可憐,它沒有自己的語言。”“說教育是文化,畢竟是在由自己來說明自己,‘經濟說’、‘政治說’則是拿別人說明自己。”[4](P11)“說‘教育就是教育’這一帶有情感所說的話中所包含的理性的確是有價值的,它至少表明了一個重要觀點:從教育自身來闡明教育。”[4](P16)

先生的反思就是從這些人們習以為常的觀念中展開,在澄清這些觀念本身乃至觀念背后深層的政治、文化背景后,那個本源性的問題便凸現出來,亦即教育的基本問題在于教育本身,在于教育的特殊對象——人,這就是教育的原點。

在我國教育及教育學觀念的事實中,有著無教育本身的現象,先生稱之為“教育對象性的失落”,人們一下子說教育是“上層建筑”,一下子說教育是“經濟基礎”、是“生產力”,就是沒有教育本身。恩格斯指出偉大的唯物主義者“堅持從世界本身來說明世界”[6]。先生指出近年來關于教育問題的討論正指向教育本身,也就是他所說的“回到最基本”,從教育是上層建筑到教育是經濟基礎,從教育是文化到教育就是教育,我國關于教育問題的研討正在回到教育事實本身。

其實,先生所說的從事實本身來說明事物的方法已成為西方當代現象學者研究問題的普遍原則,在現象學學者看來,“教育就是教育”并非無意義的命題,其意義在于追溯教育的本源,面對教育事實,從教育的本質(或范疇)直觀中來揭示教育問題[7](卷4,P266)。

三、教育公理:基點的構建

既然已經明了教育的邏輯起點在于人,那就必須對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從教育的角度加以審理。

先生是從教育所面對人的更基本的方面來說明這一問題的。不同的行業(如醫療)也面對人,但教育所面對人的更為基本的方面是人的心理。“教育也要從心理學去探視人是什么,但在教育中,它不只是處在配合的地位,它處在一個基礎的地位。即盡管許多領域的工作,只要涉及人,都需要心理學,但是教育尤其需要,尤其看重心理學。”[4](P23)

當回到事實本身,并從教育本身來說明教育時,先生回到了人的最基本的部分——人的心理。這似乎是老生常談,沒有什么新意,然而先生進一步的論證讓我們看到了古老命題常青與常新的意義。

首先,先生是從馬克思、恩格斯原著的進一步解讀中展開討論的。馬克思指出人是“使自己的生命本身變成自己意志和意識的對象”的生命,人是“有意識的存在物”[7](卷1,P46),應“把人的活動本身理解為對象性的活動”[7](卷1,P58);“人的類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有意識的活動。”[7](卷1,P46)“動物只是按照它所屬的那個種的尺度和需要來建造,而人懂得按任何一個種的尺度來進行生產”;“人也是按美德規律來構造”[7](卷1,P47)。從方法論上,馬克思認為“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先生從馬克思對人的論說的方法論與其他論證中,解析出人有自反性、自增性、自語性,并以美的規律來構造自己的本性。這些思辨與論證顯然是哲學深思后的凝練,它對教育學進一步探究人的內在心理具有重大的意義。

其次,先生指出人的內在心理過程中“我我關系”的重要性與教育意義。“人類關于‘我’的研究所凝結出來的種種學說是由事實與理想共同鑄成的,它們既含有對‘我’的描述,又含有對‘我’和‘我’的關系的描述。正是哲學這種深切的寄托,幾乎使一些哲學家都情不自禁地關注教育。”[4](P31)我我關系是人們對自我內在的心理過程與人的存在方式的思索,它是馬克思“人在對象化的活動中直觀自身”中明確表達過的,先生稱之為對象自我化,同時發生的活動是自我對象化,人的成長與這種活動的自覺、自為有著密切的關系,只是我們教育學的理論沒有注意到其意義。如果我們的教育深切的關注學生的成長,如果我們的教育把學生看成活生生的不同個體,如果我們的教育知曉學生是通過自我對象化的活動來修煉自身的,我們就不能恢復忽視“我我關系”。先生說:“如果說‘教師是通過自身的我我關系,以物我關系、人我關系為中介,而得以優化學生的我我關系’的目標是切實的、合適的,那么,傳統教學理論有加以改造的必要。”[3](P194)再次,先生系統清理了傳統哲學教科書中對教育影響甚深的一系列概念,并在此基礎上展開了以心理學為基礎的教育公理的討論。先生對“關系與人”、“存在與意識”、“規律”等作了深入的探究。在關系與人的問題上,先生指出是人創造了關系,而在傳統哲學教科書中總認為關系決定人,這種“社會關系決定論”的理論有著廣泛而深遠的影響。“有一種唯物主義學說,認為人是環境和教育的產物,因而認為改變了的人是另一種環境和改變了的教育的產物,——這種學說忘記了:‘環境正是由人來改變的,而教育者本人一定是受教育者’。馬克思所說的如此重要的話,被那種學說和相信那種學說的教育理論工作者一起忘記了,而那種學說看起來似乎被視為更徹底的唯物主義了。”[4](P67)

關于規律,先生對傳統哲學教科書中以“自然本體論”為基礎的規律觀給予了批評,提出了“人類實踐本體論”的規律觀。他認為自然哲學并非一切,在人的意識與教育規律中,所謂規律不是“事物固有的、本質的聯系”,恩格斯說:“隨同人,我們進入歷史”[7](卷4,P274)。“教育是隨同人而來到人間的,難道人只創造教育而不創造教育的規律?教育的規律由誰創造?關于教育的規律會是天定的、固有的嗎?說人創造了教育大概不會有什么疑問吧?那么,關于教育的規律難道是人以外的什么東西創造的嗎?教育的規律也只能去認識、去發現、去駕馭,而不能去創造、去改變、去消滅嗎?我們的教育哲學竟是自然哲學的一個分支嗎?”[4](P200)

教育規律只能在教育本身之中,在教育實踐中去尋找。為此,先生提出了作為基礎的規律——教育公理。

——潛在公理:人的潛意識、潛智能的存在的依據(這是人的可發展性基礎)。

——動因公理:人的欲望是天賦的,同時又是可以開發和引導的,這是教育發生、存在和展開的條件(這是人的可發展條件)。

——反身公理:人可自我對象化,人亦可對象自我化(這是人的可發展性實現的途徑和方式,也是教育展開的途徑和方式)。

——美學公理:人在對象自我化、自我對象化中的基本尺度是美學的(這是人可發展的基本要素,這也是教育的基本要素)。

——中介公理:人生活在環境中,環境作為中介在人的發展中起不同性質的作用(教育將中介以不同的方式展現給學生并將其作為導向與人的發展有關的方面)[4](P220-221)。

教育公理的提出是先生“尋找教育哲學基礎的一種嘗試。”他所期待的是“把教育原理的討論引到更基本的地方去,建立在更堅實的地基上去。”[4](P223)

哲學家李澤厚提出:“經驗變先驗,歷史建理性,心理成本體”[8],與先生所追求的是一致的,只是作為哲學家的李澤厚注重的是人類的文化心理結構,而先生所強調的是作為教育根本的個體心理。“歷史終結日,教育開始時。”[9]真正著眼于人性的教育即將走進我們,我們是不是有先生“教育的自我覺醒”的感悟?是不是有先生面對教育事實的勇氣?是不是有先生“回到最基本”的哲學追求?

四、教育追求:人的發展

誠如黑格爾所說“哲學是研究絕對的”,哲學的探討反映的是哲學家的形上追求。先生的教育哲學尋思也追求他的理想:人的發展。

人發展什么?“發展人的可發展性”。“教育的根本在發展人的可發展性,離開了這個根本,他就不像自己了,不是自己了”[4](P110)。人為什么可發展?先生回答了五方面的理由:其一,人有可發展的胚芽。其二,人有建立在這胚芽上的需要和欲望。其三,人有使這胚芽不斷生長的內在動力——“自反性”。其四,人有使這胚芽不斷生長的外在條件——教育。其五,人有可教育性。

先生說人的發展“更是一種權利”,這是一種對人深切關懷的論述,也是我們教育學很少提及的論述。“事情看來可以更清楚地這樣標示:人的權利→社會權利→要求于社會。……而我們經常所看到的,所注意的是另一條線:社會權利→社會要求→要求學生。其實,是學生的要求決定了社會的要求;學生的權利決定了社會的權利[4](P116)。人之所以有這種發展權的最充分的理由,并不是因為它被要求這樣做,而是它有這種發展的本原,它又與生俱來有發展的胚芽和潛質,人的發展權是天賦的權利。法律所能做到的就是保障這種天賦權利,政府所應努力去做的是為維護這種權利創造條件,改善環境[4](P117)。

對于全面發展,先生強調的是回到馬克思經典的論述,他認為馬克思所期盼的是人類社會與每一個個體“發展著走向全面”,“個人的全面發展只有到了外部世界對個人才能的實際發展所起的推動作用為個人本人所駕馭的時候,才能不再是理想責任等等”[10]。那是我們人類的理想,到那個時候,“第一,外部世界的作用是積極的,起推動作用的;第二,這種外部的東西所發生的作用為內部,即為個人本身所駕馭;第三,社會生產必須充分發展起來,……第四,教育在‘使他們能夠根據社會需要或他們自己的愛好’來充分全面發揮自己的才能中發揮作用,這種作用也不是駕馭學生而是為學生所駕馭,并在發揮中繼續發展。”[4](P121)發展著走向全面的思想更實際地反映了全面發展的真諦,全面發展作為一種理想照耀著我們發展著走向全面,發展著的人把全面發展變為有各自特點的發展的全面,每個人不同的全面,由片面表現出來的全面[4](P124)。這便是歷史與邏輯的統一,理想與現實的統一。

全面發展的“全”主要不是一個量的概念,全面發展的實質是個性自由發展,這是先生關于人的發展的又一鮮明思想。他認為:全面,并非一切方面,所有的方面;全面發展,應是在一些基本方面的發展。先生引用了馬克思、恩格斯大量的論述,他總結道:“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和社會生產方式的變革,都是落腳在人的發展上的,而人的發展,人的全面發展又是落腳在個性、自由個性的自由和充分發展上的,落腳在人的解放,落腳在個性的解放上的,離開了個性發展和個性解放怎么去說全面發展?”[4](P133)

說到人的發展與人的解放,先生分析了人的發展受到束縛和壓抑的因素,“這些因素一部分來自大自然,……更大的一部分來自人自己。人通過自己的活動外化出不少的事物,這些事物反過來并不總是對人很客氣的。”[4](P125)人創造了神,卻甘愿禮拜于神的腳下;人創造了物,卻有了拜物教;人創造了科學,卻有了科學主義及其危害;人創造了社會,卻以為社會是決定一切的;人創造了教育,卻有了教育病而致的人的疾病。我們的現實中有各種“倒立的模式”[3](P342-349)。我們的責任是面對現實的勇氣,這一切都涉及到人如何把握自己,而教育最直接地擔負著人自己把握自己的責任,這樣,教育就需明白,首先要教育自身把握好教育本身。教育不只是對人的在自然狀態基礎上的發展擔當責任,也對人在社會狀態下所受的束縛中獲得解放擔當責任,為增強人的自我解放能力擔當責任,為人從未來可能受到的束縛中解放出來擔當責任[4](P127)。

先生特別關注自由與人的發展問題。他認為人本自由是人的特性,正如馬克思所說“人的類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有意識的活動,生活本身僅僅成為生活的手段”,“他自己的生活對他來說是對象,僅僅由于這一點,他的活動才是自由的活動。”[7](卷1,P46)人本自由是由人的活動的特性決定的。“人本自由包含兩方面的含義,人本享有自由的權利,人本應有擴展自由的機會。……故而,教育是從兩方面體現人本自由的活動,是讓人既享有并擴展自由的自我活動。”[4](P226)先生筆觸中跳動的是現實的思考與理想的火花,“如果認為人本自由,教育也就應為保障人的自由而存在和發展;如果認為自由即創造,那么,我們關注創造教育的進步,應優先關注學生和教師的自由;如果認為,自由是生命的實體,那么,關愛學生,關愛生命,其基本內容即關愛自由;如果認為對自由的把握力即人的生命力,那么,旨在使生命旺盛的教育的使命,就在于增強學生對自由的把握力;如果認為自由的處境與人的處境是同一回事,那么,就可以認為一所學校的自由狀況即學校師生的處境狀況;如果認為自由無價,那么,自由教育亦無價。”[4](P228-229)

先生追求的正是人的發展權利得到充分的保障,人的可發展性胚芽能茁壯成長,人的全面發展既作為理想的豐碑又作為現實的追求,人的發展與人的解放通過人類的自我覺醒而得以充分的實現,我們的教育在使人“解放成為人”的過程中彰顯出“自由的本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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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黑格爾.小邏輯[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0.10

[6]劉徐湘.“教育就是教育”的現象學闡釋[J].中國教育學刊,2007.11.

[7]馬克思恩格斯選集[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李澤厚.歷史本體論[M].北京:生話•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2.1.

[9]李澤厚.李澤厚哲學文存[C].合肥:安徽文藝出版社,1999.496.

[10]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