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述藝術創(chuàng)作具象與抽象
時間:2022-09-25 08:4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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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現(xiàn)實世界的以“具象、抽象”為解讀途徑,具象提升了藝術作品的直觀性與可讀性,明確了時代強大的解說性。而抽象的藝術創(chuàng)作是通過細致的描繪動作,來傳達有限的敘事功能。對于藝術而言,哪種方式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論是以人性為本,還是其它思想觀念,都是要以反映人思想認識及其眼中的世界為基本內容。
藝術的形式不拘一格,材料多樣性,是世界藝術之必然趨勢。人性的解放必然也帶動藝術上材料的繁花似錦。藝術材料的自由選擇,即是精神上的自由,也是表達方式上的自覺體現(xiàn)。而“藝術是事物的本質,自然的本質,體現(xiàn)了永恒人性之物”。在藝術中可以說具像的表現(xiàn)方法既是具體的運用自然之物與生活中的抽象而構成的。具象的概念是相對于抽象而言的,按照《現(xiàn)代漢語詞典》的解釋:具,除了有量詞的意思之外,還有陳述,具有、寫出、備辦之意;像,比照人物形成的形象、在形象上相同或有共同性。而抽象是通過分析與綜合的途徑,運用概念在人腦中再現(xiàn)對象的質和本質的方法。現(xiàn)實世界的解讀及溝通方式以“具象、抽象”為途徑,而抽象形式的繪畫是以繪制動作的結果,來實行有限的敘事性。
人類的歷史是以藝術形式為脈絡形成的,縱觀具像的方式一直處于統(tǒng)治地位。具象提升了藝術形象的直觀性與可讀性。明確了為那些時代的宣言與維護起到了非常強大的解說作用,而相對于繪畫平面性的具像因素,更是為具像藝術的表現(xiàn)提供了材料之下的多樣形式。人與物精神對話,是通過抽象形式運作的敘事和描述的形式來實現(xiàn)的,這種細致的動作即繪畫形式的延展,是抽象的,嚴格的、耗時的、思考精煉,創(chuàng)造性的形象和動作,需要遵循心靈、情感和意識,需要用眼睛直接觀察后提煉概括,是具有表達性的。因此,人與物的精神對話,是用抽象方式的,用被嚴格編碼再創(chuàng)作的創(chuàng)作,通過手繪和技法手段的方式來進行完善,是心靈、情感、意識的混合因素,也是在以眼睛直接觀察的方式后來進行的。抽象否定了具體的形象和形式,而抽象與畫面視覺效果是不矛盾的。對具象繪畫來講,人與物精神對話,是在細致技法描繪的空間和時間中,而非在先驗的、事先確定的、自然的和觀看的形象和形式的空間中,或在先驗的主觀心理空間中。只有心手合一的細致描繪,而不是眼睛觀察能告訴我們“此物本質”。藝術形式的波瀾在二十世紀初形成了壯麗的場面,隱約能看到未來的端倪。而繪畫語言更多的打破傳統(tǒng)具象規(guī)則是由畢加索、馬蒂斯等這樣的抽象畫家來完成的,它們所具有開闊、豐富的繪畫語言不拘一格,他們以古典的背景來重新解構傳統(tǒng)所熟識的繪畫法則,畫面里抽象的視覺效果引人入勝,丟棄古典的科學性、客觀性。忘情而閑舒的渲染著。抽象的風潮漠視一切的行為不停的擴散、運轉。主題的消失,人物形象變形、抽象、分割、挪移,沖刷開阻礙在平面繪畫語言的阻隔,同時人的心靈得到了自由的抒發(fā)。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圖像技術等手段的世俗化迅速普及和發(fā)展,而大眾的審美素質沒有跟上,趨勢是自定義的賞心悅目的“漂亮”及外在來反映膚淺的內容,導致很多繪畫領域對“逼真”與“寫實”的概念的混淆,已然沒有了意義。這就逼迫我們重新審視具象原有的模式在今天這個時代的解讀及影響和啟發(fā)性,可以說具象圖示只要能夠清晰闡述所要表達的,便是合適的、合理的。單純的具像樣式已經(jīng)從重形象性表述轉向了對觀念的強調。自康定斯基、孟德里安以來,具像與抽象從表層來看是視覺上的相異性、對抗性,但內在卻是一致指向空淺、刻板的視覺類型,擺脫古典美學原則,拓展藝術延展性。具象的圖像的影響已浸入到生活社會領域里,這可以說是圖像傳播方式的形象直觀性得到了增強,當下的“讀圖時代”和“快餐文化”使人類的學習認知方式也較之以往更加的便攜和思維上的慵懶。“快餐式”的時代文化特征,變戲法般的流行趨勢,這些也就為新的“具象方式”提供了更大的觀眾群和具象生存余地。因為具象讀圖時代,具有更直接、更形象、更簡單化的狀態(tài),進而對于反映、傳達作者的思維軌跡也就更有廣告性、傳播性。諸多信息的混雜的廣告宣傳,感官在享受著直透性的同時,心里卻蒼白的等待下一個圖示再掀波瀾,與無聊的明星八卦新聞感官消費有不謀而合之趨勢。“與眾不同”的念頭存于人的頭腦里,它可以為困頓的思想提供一種選擇的可能性;為沮喪的心態(tài)帶來瞬間的愉悅。但具像的方式似乎不曾缺席過,各種變遷有意或無意地成為了挑戰(zhàn)和發(fā)揮新義的方式和態(tài)度。一切都好像走向了虛無、零散的狀態(tài)。應此雙重的動力籠罩著藝術的原本抒發(fā)人性面孔,藝術也就成為了為謀生的工作,而非僅僅是抒發(fā)感情的產(chǎn)物。藝術品需要為主人帶來效益,接踵而來的便是“藝術精神的反叛”。
凸顯具像藝術繪畫語言用若即若離的模式,將感悟延伸至眼前的作品中,詭異又充滿智慧。雖擾亂了藝術形式與現(xiàn)實狀態(tài)的界限,但提升了藝術在社會生活中的作用與影響,你無法界定藝術中具體與抽象的邊界線,那是一種沖突在持續(xù)中得到消解的模式。梳離了具象的嚴謹,創(chuàng)作憧憬在情感交織中隨思辯而沉淀,隨必然性中的偶然而驚喜。畫者也隨傳統(tǒng)意義上的技術一并消解、進化。而易得、清晰可辨的具象圖像也許會更符合這個時代人們的蒼白心理和世俗化情感表達,更符合藝術與生活界限的混合,只是“略帶美感的照片”罷了。多種手段的雜糅、堆積形成了新的具像表達方式,使得以往高不可攀的繪畫技術與頗具貴族精神的欣賞方式,藝術品神圣感更加貧民化、流行化。具象圖片不停地衍生、組合,是長期各種圖像充斥現(xiàn)實生活,對人意識的潛移默化的結果。更多地將目光關注形態(tài)與空間。雖采用具象的“形象”因素,但已喪失傳統(tǒng)意義中的“具象”所固有的精神含意,而傾向于一種廣告性的象征。直接性敘事性及膚淺的卡通的通俗文化,使得對于形象的放縱,形式多數(shù)人被賦予了“不理解”的冒險境地。當下我們不要將手段的選擇與藝術力量混為一談。藝術語言中確定與不確定、可能與不可能、理解與不理解,面對繪畫話語多采用感同身受的形象來表述,以至直接的借喻性,在具象抽象的洪流中沖撞并分享著彼此的經(jīng)驗,趨勢卻是朝一個方向流去。而人與物對話方式首先是建立在抽象形式的運作規(guī)則。我們以這種方式,而不是以直觀感覺、直接方式,對物進行敏感、細微的審視剖析。以心靈、情感、意識、眼睛和思想去領悟現(xiàn)實世界,概括成繪畫符號、繪畫形象或繪畫形式去表現(xiàn)出來物像,都是抽象的。繪畫用手繪的運作來體悟現(xiàn)實世界的物像。畫面上物像成為一種運作和筆法事件,這是抽象性、實驗性的物。抽象形式的創(chuàng)作方式,表現(xiàn)途徑是找到物與物的不同和編碼,這與社會學、心理學和科學都屬于關于物像的重新編碼。抽象形式創(chuàng)作敘事的核心是對內容的重新處置和異化,導致不能和現(xiàn)實的同一性。強調區(qū)別于世俗大眾符號的直接感知、直接表現(xiàn)、感性、鮮活性和現(xiàn)成性。我們將對物的認識,置于抽象創(chuàng)作形式的方式,用手繪筆法運作的行為和思維表現(xiàn)出來。用繪畫語言的創(chuàng)作欲望去解釋物像,在手繪的運作可達到的地方去更深刻的認識物。在與物的對話中,由眼的直接觀察向手的繪畫語言運作轉移,使實體的認識轉變?yōu)樗枷耄钩WR性的思想,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創(chuàng)作,生成為具有假定性、疑問性、猜測性的畫面所傳達的思想。敘事性的抽象:直接化,常識化、感性化和心理化的敘事,像律令一樣籠罩藝術,使藝術對生活和社會的敘事失去了物象的形式,失去了依托在實物之上的思辯,失去從新認識的創(chuàng)造,也使解讀生活失去了形式和思辯。抽象形式創(chuàng)作盡力躲避具象形象的直接介入,創(chuàng)作理念無邊際可尋,回避了大眾所熟悉的符號和公共標準的明確性、清晰性、易懂性、簡化性,導致了抽象繪畫創(chuàng)作的晦澀性難懂,和極度的解讀困難。因為抽象形式所特有的晦澀,容易導致形而上性,這是因為藝術從自己的運作邏輯提出問題所要付出的代價。因此,抽象形式的繪畫是有一種冒險性和實驗性的。而真正賦予思想的物象都是有一定解讀難度的,產(chǎn)生于內在的復雜運作結果,而不是簡單蒼白的直接主觀性和事實的表達性。抽象繪畫不是在明確形象和形式之上的,由此沒有簡單解讀的樂趣,是對具象世界認識論的剝離、否定、對抗和抵制。
抽象繪畫的不同在于理論和哲學解讀的含蓄上,而非偶然的內容差異。抽象形式的創(chuàng)作,從敘事行為的內部破壞常識主義的敘事性。在抽象形式運作的敘事中,敘事由多元的各種敘事行為決定,而不由質樸的現(xiàn)實主義和具象的直接性決定。純粹意義上的抽象藝術將具體的感性敘事性,轉變?yōu)樾问竭\作的敘事,因而是轉義和異化的敘事,及虛擬和形而上的敘事。抽象藝術將抽象的繪畫語言形式當作敘事的強制性律令,這種律令限制了敘事必須在形式運作的范疇前提下進行,將更多內容可能性納入抽象形式的創(chuàng)作之中。抽象形式表現(xiàn),進入間接和潛意識中,形成對一種他者的潛意識的辨認。對于藝術而言,哪種方式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論是以人性為本,還是其它思想觀念,都是要以反映人及其眼中的世界為基本內容的。藝術創(chuàng)作中具象與抽象是相輔相成,在一幅作品中也可以是共生關系。作品中抽象與具象的表現(xiàn)界限逐漸混沌、或混雜,作品趨于綜合成熟的表達方式。美的定義已經(jīng)淡化甚至瓦解,愉悅感官與顛覆性并存。
作者:馬淵 單位:西安美術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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