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課堂教學研究論文
時間:2022-10-15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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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中指出:“從本課程的目標和學生的具體情況出發,靈活運用多種教學策略,有針對性地組織和引導學生在實踐中學會學習。在教學中,充分發揮主動性,創造性地使用教科書和其他有關資料。”名師的教學之所以得到廣泛贊譽,關鍵是能把課教“活”,即課堂氣氛輕松、熱烈,學生積極參與,思維活躍。如何把課教“活”?語文課堂教學應力求達到三境界:第一境界——課的開頭,力求“引人入勝”;第二境界——課的中間,力求“波瀾起伏”;第三境界——課的結尾,力求“余音不絕”。
[關鍵詞]語文教學;教師;學生
[中圖分類號]G632.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4808(2008)06-0070-04
怎樣的語文課,才是好課?評價的標準眾說紛紜。語文界的前輩呂叔湘先生曾高度概括為一個字:“活”。呂老說:“成功的教師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把課教活了。”在這里,呂老把課的“活”與教師的“成功”劃上了等號,足見教師把課上“活”的重要性與必要性。
呂老的這個“活”字,可謂一字千金,其內涵自然十分豐富,它包含著活潑、活躍、活靈活現、生龍活虎……我們不妨設想一下“活”的反面,“活”的反面就是“死”:死板、死寂、死記硬背、死氣沉沉……反差之大,顯而易見。因此,教師在課堂上毫無疑問應該高揚呂老所倡導的“活”字大旗。
新頒發的《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中也強調指出:“從本課程的目標和學生的具體情況出發,靈活運用多種教學策略,有針對性地組織和引導學生在實踐中學會學習。在教學中,充分發揮主動性,創造性地使用教科書和其他有關資料。”
由此可見,把課教“活”了——
課堂氣氛就不會沉悶凝重,而代之以輕松熱烈;
教師的教就不會枯燥乏味,而代之以生動有趣;
學生的學就不會被動疲乏,而代之以積極主動。
那么,如何把課教“活”呢?
我認為,在語文課堂教學中,應力求達到這樣“三個境界”。
一、“轉軸撥弦三二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第一個境界——課的開頭,力求“引人入勝”。
白居易筆下琵琶女的出神入化的演奏,在演奏之始一“轉軸”一“撥弦”,就已“先有情”,這“三二聲”真可謂先聲奪人。
一堂語文課特別是新授課要取得成功,也應在導入階段就精心設計好這“三二聲”,制造“興奮點”,誘發學生產生與課文學習相應的情感,使他們懷著強烈的好奇心和旺盛的求知欲,進入到教師為之營造的特定的學習情境中來。
蘇霍姆林斯基曾指出:“如果教師不想辦法使學生形成情緒高昂和智力振奮的內心狀態,就急于傳授知識,那么這種知識只能使人產生冷漠的態度,而使不動感情的腦力勞動帶來疲勞。”大師的話從反面強調了“引”之重要、“導”之必要。
教材中那些文質俱佳的作品,蘊含著作者深刻的思想和豐富的情感體驗。一個恰如其分的導入,就好似在作者和讀者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梁,溝通了彼此的心靈。教師在設計導入語時,須充分慮及課文的類型和特點,同時顧及學生的年齡和心理,從而從文本與學生兩方面入手,找準切入點,力求導出重點、導出情趣、導出新意來。
導入無定法,關鍵在得法。就拿課題的出示來說吧。在教朱自清先生的散文《綠》時,我先讓學生說出古代描寫春天的詩句,然后定格在王安石的“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句,把它書寫在黑板上。我說:說來也巧,王安石的這句詩正好包含了一位現代作家所寫的兩篇散文的標題,同學們能否找出來?待同學們找出來后,我就擦掉詩句中的五個字,剩下“春”和“綠”兩個字。我說,《春》在初中已學過,《綠》就是我們今天所要學的新課。春天是充滿綠色的,朱自清先生在《春》一文中幾次寫到“綠”?于是,學生們紛紛背誦起《春》中描寫“綠”的精彩語句。在一片濃濃的“綠”意中,我接著說:今天我們學的散文《綠》卻并不是寫春天的綠,而是寫秋季的綠。說罷,就再擦去黑板上的“春”字,只剩下一個醒目的“綠”字——這便是課題。然后說:“秋季,按理說是秋風蕭瑟、黃葉遍地了,而浙江仙巖的梅雨潭卻依舊充滿著綠,充滿著奇異的綠、醉人的綠。下面,就讓我們跟隨朱先生一起去游覽,盡情地賞綠、品綠吧。”
這個導語,用一句詩引出同一作者的兩篇散文,帶出了新的課題,是學生們始料不及的,也使他們感到新鮮有趣;重提《春》,自然地導入《綠》,此乃溫故而知新,且可將春之綠與秋之綠相比較;以詠春詩句引出課題,創設一種藝術氛圍,對學習寫景抒情的散文也極有好處。
如果說,上例的課題是“千呼萬喚始出來”,那么,下例的課題則是一上場便亮相。在學習魯迅小說《藥》時,一上課我就在黑板中央寫了一個大大的“藥”字,然后在“藥”字前面畫了三個方格,要求學生添上三個字,與后面的“藥”字組成一個成語。一位學生上去,組成了“靈丹妙藥”;接著,我又在“藥”字后面畫上三個方格,要求學生也添上三個字,與前面的“藥”字組成一個成語。一位學生上去,組成了“藥到病除”。當黑板上出現這兩個成語后,我說:一個人得了重病,總希望得到“靈丹妙藥”,并企盼“藥到病除”。那么,魯迅的小說《藥》究竟寫了一種什么藥?這種藥是不是“靈丹妙藥”,能不能“藥到病除”呢?說罷,我在“藥”字上用紅筆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望著黑板上“藥”字上面的問號,學生們的腦子里也冒出了一個個問號,于是,迫不及待地打開課本閱讀起來。
這種設疑激趣法,在新授課伊始是很能激發學生的閱讀欲望,并調動他們的探究積極性的。兩個與“藥”有關的成語,待讀罷文本回過頭來再看,學生就能進一步明確:小說中所寫之藥,既不是醫治身體、驅除頑疾的“靈丹妙藥”,更不是醫治心靈、拯救社會的“靈丹妙藥”,而“藥到病除”在當時只是一種虛無飄渺的幻想而已。
二、“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第二個境界:課的中間,力求“波瀾起伏”。
人云:文似看山不喜平。我曰:課似聽曲不喜平。
高超的樂曲演奏,時而平緩,時而急促,時而低回,時而激越。有迸出的“水漿”,有突出的“鐵騎”,有“銀瓶”之聲,有“刀槍”之鳴,方能強烈扣動聽者的心弦。
課堂教學的整個流程,如果一直像潺潺流淌的溪水,波瀾不驚,學生的情緒就會漸漸低落,慵懶之意就會潛滋暗長。
因此,教師就應具有“興風作浪”的本領,具有“推波助瀾”的功力。
在課堂教學中,我根據文本內容不失時機地設疑、激疑,促使學生思考,力爭投出能“激起千層浪”的“一石”,使課堂氣氛趨于緊張熱烈,使學生情緒不斷高漲。
在教莫泊桑的小說《項鏈》時,我讓學生觀看了根據小說改編的電視劇。看完后,我忽然提出一個問題:電視劇中有一個細節與原小說不同,有沒有發現?看得仔細的學生發現:電視劇中瑪蒂爾德把買來的項鏈還給佛來思節夫人時,裝項鏈的盒子竟是開著的,而原小說中的盒子并沒有打開。于是,我先后提出兩個問題讓學生討論:一、盒子是打開好,還是合上好?二、小說中寫沒有打開盒子,與結尾發現項鏈是假的,有沒有聯系?通過討論,大家認為電視劇的這一處改動,既不符合兩個人物當時的心理,又失去了一處必要的不可或缺的伏筆,將伏筆變成了敗筆。討論至此,我說:“我們能不能給電視劇的編劇寫一封信,提出修改意見?”學生們大聲地說:“能!”我又問:“如果要給這封信擬一個標題,怎樣醒目些、生動些?”學生們又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有一位學生擬了這樣的標題:“請幫瑪蒂爾德把盒子蓋上。”
“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這樣的討論,學生饒有興趣,話語滔滔,而在討論中潛移默化地培養了文學鑒賞與評論的能力。課堂教學中,教師投出精心預設的“一石”,固然需要;但最為理想的境界,就是引導學生敢于質疑、善于質疑,引導學生投出“即時生成”的“一石”,讓教學過程在師生交往中成為“提出問題和解決問題的持續不斷的活動”。教師要積極開發和靈活利用這寶貴的課程資源,學生這“一石”所激起的浪花更為美麗,這不能預約的精彩更為動人。正如布盧姆所說:“人們無法預料教學所產生的成果的全部范圍。沒有預料不到的成果,教學也就不成為一種藝術了。”
教學巴爾扎克的小說《守財奴》,在觀看了根據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后,我讓學生評議該電視劇。在一片贊揚聲中,有一位學生則說要給電視劇挑“刺”。我聽到這與眾不同的聲音,就鼓勵他發表看法。他說:在葛朗臺發現查理留給女兒的梳妝匣上有金子時,課文中是這樣寫的:“查理把這個跟你換了美麗的金洋……這交易劃得來,小乖乖!你真是我的女兒,我明白了。”可是,電視劇中的葛朗臺卻把“你真是我的女兒”說成“你真是我的好女兒”,這里加了一個“好”字,我覺得味道就有點兩樣了。我發現這位學生提出的問題很有思考價值,于是就順手把這“一石”投到全班學生中去,激起了熱烈討論的“千層浪”。有的認為演員的這個“好”字加得好,有的則認為這個“好”字加得不好。后來,看法漸趨一致:“你真是我的女兒”與“你真是我的好女兒”,前者側重在“我”字上,后者側重在“好”字上。葛朗臺要強調的不是“好”字而是“我”字。他這里是極力稱贊女兒像“我”,像“我”葛朗臺那樣為了金子什么都可以拿去交易。此時此刻,葛朗臺是為女兒也會像“我”一樣做投機生意了而感到興奮不已呢。當然,他說“我明白”了,其實并不明白,他不了解女兒是把梳妝匣看作愛情的象征,而根本不在乎有沒有金子。
演員多加了一個“好”字,學生反而說:“不好!”
多么熱烈的多重對話,多么激烈的思想碰撞,多么活躍的心靈交流。正如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所說:“課上得感興趣,意味著學生在學習和思考的同時,還感到興奮和激動,對發現的真理不僅詫異,有時甚至驚訝,意識到和感覺到自己的智力,體會到創造的愉快,為人的智慧和意志的偉大而自豪。”
是啊,課堂上波瀾起伏,“浪花里”能“飛出歡樂的歌”。
三、“曲中聲盡意不盡,月照竹軒紅葉明”
第三個境界:課的結尾,力求“余音不絕”。
在語文課堂教學中,導入和收束都是不可缺少的重要環節。人們常說,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但就語文課堂教學而言,僅有好的導入尚不能說是“成功的一半”,它還得有好的收束與之相呼應。一個別出心裁的導入與一個匠心獨具的收束,二者有機結合,恰似錦上添花,方能使課堂教學始終扣人心弦,引人入勝。
“曲中聲盡意不盡,月照竹軒紅葉明。”這是技法高超的樂師在彈罷樂曲后所營造的藝術意境,余音不絕,有繞梁三日之效果。同樣,高明的教師在一課結束之際,也應努力追求這種美妙的意境,這種動人的效果。
為此,一堂課的結束,不要急于打上個“句號”。
有時,我再提出一個“問號”,于無疑處生疑,促使學生重溫舊課,鞏固知識并且舉一反三。例如教完莫泊桑的小說《項鏈》,我向學生提出這樣的問題:當瑪蒂爾德知道項鏈是假的,以后會發生什么事?瑪蒂爾德會怎么樣?佛來思節夫人又會怎么樣?要求學生根據課文內容、人物性格發揮合理想像,進行續寫,然后互相交流。
有時,我再引出一個“破折號”,從課文延伸出去,介紹一些與課文有關的圖片資料及賞析文章。如,學完了《為了忘卻的紀念》一文,學生們對“左聯”五烈士肅然起敬,烈士們的音容笑貌恰似在眼前閃現,呼之欲出。就在此時,我不失時機地利用幻燈片向學生們展示了五位烈士生前的照片。學生們懷著深深的敬意,仔細地看,認真地思索。有的說:“看了這五位風華正茂的青年作家的遺像,我更理解魯迅為什么要反復地說:‘我沉重地感到我失掉了很好的朋友,中國失掉了很好的青年’了。”有的說:“看了這些照片,我懂得了魯迅把‘怒向刀邊覓小詩’改為‘怒向刀叢覓小詩’的原因了,那時白色恐怖是多么嚴重,反動派的屠刀殺害了多少可愛的革命者。”五張照片,激起了學生思緒萬千,激情無限。
有時,我拋出一個“省略號”,讓學生根據文本內容,自行開發課程資源。江蘇新教材采用“專題”的形式編排課文,如學完了“月是故鄉明”這個專題之后,我就讓學生仍以此專題的名稱“月是故鄉明”為題,自己在課外選編一組有關鄉情的佳作,從而再組合成一個與教本相應并可互為補充的專題。我要求一個小組的同學合作進行,然后幾個小組評比,評出“最佳專題”,最后編輯打印,供全班同學閱讀。幾冊必修本的專題有限,我還讓學生自己設計新的專題,并圍繞這新專題選編自己喜愛的課外文章。這一項“我來當主編”的活動大大調動了學生的積極性,他們編出了各種各樣的專題,如關于志向的“乘風破浪會有時”,關于磨難的“風雨過后見彩虹”,關于感恩的“報得三春暉”……這些新專題,為語文課堂引進了鮮亮的時代“活水”,使教與學充滿蓬勃的生機。
心理學家布魯納曾提出:“學習在于主動地形成認知結構,讓學生主動學習、學會學習。學生是學習和發展的主體,一切教學影響和教學效果只能通過學生自身的活動才能實現,沒有學生主動性就沒有學生能力的發展和素質的提高。”由此看來,開展這樣的語文綜合實踐活動,讓學生“從做中學”是大有益處的。
語文課堂教學達到上述三境界,課就“活”了,教師“活”了,學生“活”了——正如劉國正先生所說“不是我教你學,不是我啟你發,而是教與學雙方在教學活動中做到融洽的交流。教師引著學生走,學生也推著教師走,教師得心應手,學生如坐春風,雙方都欲罷不能,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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