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影視管理論文

時間:2022-07-28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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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影視管理論文

曹雪芹是聰明的。所以他寫紅樓不寫明朝代年紀,所以他寫人物服飾地點忽南忽北。

但是,這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紅樓夢》是政治小說的特點。在民間那是愛情小說,以越劇電影徐玉蘭王文娟版《紅樓夢》為最,至今無人超越。可那是民間是觀眾喜聞樂見,并不是紅學領域的事情。同樣在紅學人士眼睛里讀出來的種種政治解析,觀眾老百姓(不是讀者)并不關心。

作為政治小說的《紅樓夢》,其實推翻了所說過的一句話“利用小說,是一大發明。”當然,曹雪芹那時候不是為了,那個黨那時候還沒有誕生呢——即使在沙皇俄國也沒有誕生。所以回過頭來看,毛的這句話依然正確。

進一步發揮,利用屏幕,又比利用小說更加有效果。本來,看屏幕比看書頁省事省力。觀眾面要比讀者群大得多。收視率和票房擺在那里呢。

記憶中最早的是寫平江起義的電影《怒潮》。那首電影歌曲“送君送到大路旁”非常好聽非常感人,這又增加了藝術感染力。那里面并沒有,卻是寫了這個歷史人物。同樣是為翻案的罪名,可是比馬連良周信芳的《海瑞罷官》《海瑞上疏》之影響力大得多得多。這也是戲曲影響力不如影視的又一例證,而且是更早的例證。

至于《桃花扇》《逆風千里》之類電影更是歷史。實際上孔尚任的血染桃花本來就不是愛情劇而是政治歷史劇,就看你從哪一方面去理解去著眼。

最新出爐的電視連續劇《潛伏》,有熱心網友收集其精彩臺詞。還沒有時間去查看就是電視本身也還沒有看完。可是,卻又必須能夠從字里行間看出其潛臺詞來。

一根金條能夠在馬來西亞買百畝來地。太太打前站,先生隨后再想法。頭面人物最厲害的最有能耐的用飛機搬運家私。小一點的官兒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下海的有離職的有早就搖身一變的有左右逢源留好退路的。總之一句話,撈夠了該全身而退啦。在屏幕前的觀眾不能不聯想——呵呵。

對學生用實彈射擊。其實這是虛構歷史。我想在天津當年并無實事,何況以巡查員的名義讓警察局實施。但偏偏在影視中特意點出來。不用真槍實彈,學生不害怕。用意何在,不言自明。為何要在此編造天津解放前的這段并不存在的歷史?!

如果曹雪芹他再來觀看一部熱門電影《南京!南京!》會有何感想,——那是很明顯應該為明年的二戰勝利六十五年紀念的影片。可是在今年早已拍攝完畢選擇在四月份上映。南京大屠殺,是抗日戰爭時期日軍于1937年12月13日攻陷中華民國首都南京之后,在南京城及其郊區犯下的大規模屠殺、強奸以及縱火搶掠等戰爭罪行與反人類罪行。請注意,今年二零零九年既非整十也非整五。而是發生在七十二年之前。

這部電影是強調以日本人的視角來展開故事。而故事的落腳點在屠城。讓侵略者反思算是一個賣點。我們觀眾只要把屠城和反思整合在一起,就能明白制片導演把它放在今年上映的潛在含義。所以,網上那些對藝術對歷史的各方面評議都沒有搔到癢處。任何一個觀眾假定想到曹雪芹想到紅樓夢——那手法就是明寫金陵暗指京城明寫不知年月暗寫當代——曹雪芹他本人所處的清朝年代。

或許我熱衷于讀紅樓寫紅樓,是耶非耶,還是等紅學人士來指點賈寶玉秦可卿眼前的迷津吧。

附兩篇關于《南京!南京!》的文章——

看完《南京!南京!》,我覺得很別扭。我看到了一部藝術觀足夠一流,但歷史觀不過三流的電影,看到了一個一邊成長、一邊迷失的陸川。

近些天來,幾乎所有為該片所做的宣傳,都在強調陸川如何敢于觸及南京大屠殺這么沉重的題材,他如何為此而研讀了滿滿一箱子的書和文獻。可惜,敢于吃重,其精神可嘉;但手法流俗,其功力尚淺。可惜,一個人有沒有正確的歷史觀,跟他看了多少歷史書,并不成絕對的正相關。

從藝術上看,《南京!南京!》達到了國產電影的新高度。溢美之詞,坊間已遍布,不再贅述。然而,撇開旁枝末節,不言奇淫巧技,單就該片最出人意料之處——以日本兵角川為視角,以反思戰爭罪孽為影片邏輯的最終落腳點——這一招而言,它絕非陸川的自主研發,而是近年來早已風靡國際影壇的新潮。陸川不過是趕了個時髦。這個時髦,說來也簡單,基本要素有二:一是人物塑造要擰著來,對于傳統的惡人,你要彰顯其善良與樸實的本性,對于傳統的善者,你不妨展露一些其性格中的缺陷;二是將所有的戰爭都推上被告席,抹去戰爭的正義與非正義之分,淡化侵略者與被侵略者的差別,泛泛地為戰爭之苦而呻吟。

這個時髦,幫陸川在藝術手法上,一躍而躋身中國頂尖、國際一流。《南京!南京!》甫一公映便好評如潮,顯然已進一步激發了陸導的狀態——當有人質疑其日本兵鼓樂祭祀一場戲有無歷史出處時,陸川的回答是:史上無出處,那是某一日我夢見的,是天賜的。看,這已是十足的國際一流大導的思維與做派了。

然而,南京大屠殺這樣一次中華民族的國難,可以被一位電影導演用來趕這個藝術潮流的時髦嗎?

《南京!南京!》用了大量的篇幅,來展現日本軍官、士兵、日籍慰安婦之間的親情、鄉情,相互慰藉,以及本性的善良。稍有邏輯常識的人都知道,在1937年冬天闖進南京城的十數萬日本侵略軍里,難免有個別的脆弱者、少數的當場愧疚者,但他們絕不是這十數萬人的主流。連幾十年后有勇氣回述南京日子的若干日本老兵,筆下都不曾流露出對屠殺的悔意。假以支流,夸大支流,雖有藝術上可造之處,但其傳播效果,卻是模糊了今人對史實之主流的認知。

稍懂那段歷史的人都知道,日軍在南京屠城,沒有絲毫猶豫。皆因為之前的淞滬會戰中,國民政府調集百萬大軍與日寇血拼,雖苦戰終負,敗走南京,但第一次打痛了不可一世的那幾個日本師團。殺紅了眼的日本兵直接對南京百姓下了毒手,全無《南京!南京!》里所描寫的進城初始的猶豫、徘徊,以及內心的善惡相爭。顯然,為了刻畫日本兵之善良本質,為了趕上藝術時髦,陸川有意無意地將個人的藝術觀凌駕在了民族的歷史觀之上。

以德國作為例證,可映射《南京!南京!》在歷史觀上的輕佻。遠者如《辛德勒的名單》,近者如今年全球熱映的《朗讀者》,都刻畫了納粹治下德國普通人的人性迷失與掙扎。這類反思、自省,之所以能為今日世界所認同,一個重要前提,就是德國戰后的歷任政府,乃至整個德意志民族,對二戰史有著清晰而深刻的反思。二戰涉德部分的史實,已幾無隱諱,亦無爭議。這才為藝術家們贏得了以高超的藝術觀來演繹這段歷史的空間。

南京大屠殺,還沒有這個空間。71年過去了,它仍未被實施屠殺行為的那個民族所真正承認,更遑論反思。而生長于內地之我輩,對南京大屠殺這類史實,也普遍知之不多。原因有二:一是受國共紛爭所限,多年來我們對抗日正面戰場的史料展開不多。二是雖為戰勝國,但幾十年來,我們還是經濟上的落后者。弱勢之時宜韜光養晦,將民族文化里的寬容,發揚光大。

而今,國共兩黨,輕舟已過萬重山;國家實力,雖不宜炫耀,但也夠殷實。此際,一部《南京!南京!》,當然會讓多數觀者增添一些對那段歷史的了解,但卻因為影片主創者所持之三流歷史觀,而向懵懂的觀者傳遞了一部分經過藝術挑選和藝術扭曲的所謂史實,并給拒絕真相者提供了仿若天上掉餡餅般的借口。陸川說,80后、90后們,看了都叫好。這是陸川之新喜,卻正是民族之新憂。

《南京!南京!》的藝術感染力很強,但它卻掉入了的陷阱。有兩大特征,一是夸張歷史的支流,漠視歷史的主流;二是強調個人在歷史必然中的無所作為。日本兵角川之視角,及其頹然自省和自絕,恰是這兩點的具體寫照。

多少年來,那段侵華史實,一直是橫亙在中日兩個民族之間的深壑。我相信,這條鴻溝早晚會被跨越。但跨越的方式,不能僅靠博大的寬恕,也絕不會是受辱一方的綏靖示好。只有把史實厘清,令罪者有足夠自省,才能把歷史的包袱徹底放下。

這樣的日子,一天不到來,類似于南京大屠殺之事,就一天不應成為藝術青年們張揚藝術技巧的舞臺。

中國版《辛德勒名單》——無論是正在上映的《南京!南京!》,還是即將上映的《拉貝日記》,都打出了這樣的旗號。任何一部南京大屠殺題材電影,都想以經典的《辛德勒名單》為標桿,告慰30萬遇難者。記者昨日采訪圈內電影人,“會診”《南京!南京!》,進行品質鑒定,丈量它與經典的距離。

“經典”鑒定

如果說辛德勒是導演史蒂芬斯皮爾伯格的化身,那么《南京!南京!》中的“角川”會不會就是陸川的人文關懷呢?為何國外表現戰爭和反思戰爭的影視作品類型豐富,對普遍人性的挖掘細微、深刻,而我們的影視作品往往類型單一,缺乏撼動人心的力量?比照《辛德勒名單》,記者請電影學者、西北大學廣播電影電視系主任張阿利解讀《南京!南京!》,為戰爭大片提供啟示。

癥狀一:寫意影響敘事

這部片子,片名叫《南京!南京!》,反映的歷史是南京大屠殺,但我們看到的片子,對整個大屠殺的歷史交代有些不清,這個片子的內容放在某些地方都可能成立。既然講南京大屠殺,一定要有一個地理坐標,要交代好背景。同時對南京全景表現也不夠,看似某種程度上是以拉貝日記為背景,專業叫“背景厚度不夠”。從編劇的角度上來說,劇本的文學性比較弱。這樣大的一個題材,《南京!南京!》幾乎沒有一條完整的主線來支撐起整部電影,多是通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來講述故事。整部電影中命運比較完整的就是唐先生。主人公角川相當于一個敘述道具,影片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角川這個人物進行過全面和豐滿的刻畫,所以對于最后角川的自殺還是顯得說服力不足。拉貝這個演員沒有用好,他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電影卻把他過于簡單化,也沒有精神升華。所以說明《南京!南京!》充滿大量寫意的段落,卻為之付出敘事結構不完整及高度不夠的代價。

鑒定結果:電影的母本很重要。

《辛德勒名單》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集結號》圍繞谷子地講故事,也很成功。劇作家的作用不可忽視,國外的許多優秀戰爭題材影片都有小說母本。母本很重要,可以預見,如果張藝謀拍《金陵十三釵》,該作品如果有母本,成功系數更高!

癥狀二:藝術虛構與美學張揚不夠

《南京!南京!》很容易找到陸川所延續的《可可西里》風格,影片過于追求紀實,把藝術虛構與美學張揚不夠,藝術元素變少。這部電影“借鑒”了許多元素,黑白影像的設定,借鑒了《辛德勒名單》,這種處理有利于藝術效果,可以反映歷史沉重感。還抄了黑澤明的《七武士》等電影中的許多巫術,影片中的殘垣斷壁抄襲了意大利新現實主義作品。

鑒定結果:表現形式要有新超越。

我們不能追求當年電影的那種表現形式了。在南京大屠殺的故事片中,《南京!南京!》無疑是最好的,中國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寫實。但借鑒人家很多年前的東西卻沒有超越。黑白影像只是形式,卻不小心矯枉過正了。

癥狀三:在商業和藝術間搖擺不定

《南京!南京!》中,陸川在商業和藝術之間游離。這部影片商業賣點考慮得太多。日軍在南京的殘暴用禽獸不如遠不足以形容,蹂躪慰安所婦女至死然后一扔了之絕非夸張,完全能夠想得到。把全裸女尸用板車從街上拉過,的確很“震撼”,但這就是影片放大的商業元素。而《辛德勒名單》中,斯皮爾伯格很嚴肅地故事。

鑒定結果:要嚴肅地講故事。

第六代導演對歷史題材的電影還很少涉獵。導演最怕搖擺不定,這樣

一個題材,靠一邊就成,不必要幾邊都靠。應該堅持第六代導演藝術化的追求。

視角鑒定

癥狀:不再惟“我”獨尊

“關于這個題材,不斷有人拍攝,10年前對于南京大屠殺,我們總是從血淚控訴的角度來講這個故事,比如《屠城血證》等,到了2007年左右,張純如作品改編以及美國人拍攝的《南京》紀錄片,都開始從戰爭的本性上去思考它。陸川的《南京!南京!》也是把對戰爭的思考往前推的一個過程。再過20年,電影人很有可能還會站在更高的角度,讓世界一起來思考戰爭。”《南京!南京!》的歷史顧問,南京大屠殺研究中心主任張連紅說。和張連紅的觀點一樣,《南京!南京!》的價值得到大多數人肯定,張阿利說,《南京!南京!》、《拉貝日記》必將帶給中國電影對這一題材的思考,可能是這類型電影的一個界點,會引起一種變化,“在過去的抗日題材電影中,我們對人性、對歷史的思考,沒有和世界接軌。《南京!南京!》從日本人角度去敘事的方式,跟過去不相同,是一種嘗試。因此可以說《南京!南京!》最大的成功在于,追求他人視角,是中國電影的一個界點。”

鑒定結果:這是中國這類型電影的界點。

缺憾鑒定

癥狀:精神對抗性表現脆弱

“我對影片的總體評價是勇氣可嘉,才力有限。我們能看到這一代電影人的努力,《南京!南京!》把中國電影又帶上了一個臺階。”著名電影人蘆葦評介《南京!南京!》說。但他所說的才力有限,也就是該片的問題,“南京大屠殺一直是中國人的心靈創傷,也是國恨家仇。影片在視覺上有一定表現力和沖擊力,但在精神層面上依然難以達到高度。它所展示的精神對抗性很脆弱。中國人并沒有屈服于南京大屠殺,而是隨后打了8年,日本軍人用恐怖殺戮來瓦解中國人民的抵抗精神,但反而是南京大屠殺激發了我們的抗戰決心。《南京!南京!》中,觀眾心中有一口氣堵住,最終都出不來。畫面處理有失真成分,有的地方有賣弄之嫌。影片出現當重不重,當沉不沉,當憤不憤,在精神層面上無法升華。”《南京!南京!》劇情敘述上不是一流,技術上最大失敗就是貫穿線。蘆葦說,日本人角川是片中的重要角色之一,形象卻依然模糊;劉燁很容易讓觀眾誤以為他是主角,但影片開始沒多久他就犧牲了;反而,拉貝的秘書唐先生成了全片最完整、最豐滿的角色,但其命運缺乏說服力。

鑒定結果:要在精神層面上不斷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