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字的造型性在標志設計的運用
時間:2022-12-31 03: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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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標志設計中利用漢字的造型性,傳遞更多的文化內涵。從漢字單體造型性,多體造型性,復合造型性,漢字結合形式美法則,漢字結合視錯覺原理五個方面進行論述,運用頭腦風暴法對漢字進行標志設計。以漢字的造型為基礎,運用頭腦風暴法進行創意設計得出四個標志。把漢字造型運用在標志設計中,是一種美妙的設計方法,可以在服務于社會經濟發展、使人們獲取信息的同時,提升人們的文化與審美水平。
關鍵詞:漢字造型;標志設計;圖形識別;信息凝練;視覺形象
首先,中國的原始漢字的產生較為可信的說法為“倉頡造字”說,《說文解字•序》所言“及神農氏結繩為治而統其事,庶業其繁,飾偽萌生。[1]皇帝之史倉頡,見鳥獸蹄迒之跡,知分理之可相別異也,初作書契。”[1]“倉頡之初作書,蓋依類象形”。[1]在倉頡所處的時空也不排除有一個“人人造字”的時期,但其中可能以倉頡的作用最為突出。[2]漢字發展為成熟的、系統的文字是在公元前14世紀的殷商后期甲骨文的形成階段。[3]其代表為河南安陽發現的甲骨文,學界認為世界文字的起源多數與繪畫相關,一般認為,刻畫符號和原始圖畫用作原始漢字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刻畫是結繩、契刻的演進;圖畫是原始漢字向語言符號方面的發展。[3]中國漢字從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是以“觀物取象”的方法觀察并模仿事物的外形,講述事物的本質。[3]漢字通過模仿事物的造型,告訴人們文字所蘊含的事物的信息,因而具有造型的特征。其次,隨著漢字體系的不斷完善,形成了漢字獨特的“六書”,即“象形”、“形聲”“會意”“指事”、“轉注”、“假借”;漢字的“象形”、“形聲”“會意”用于漢字的創造,“指事”、“轉注”、“假借”是漢字的用法。[4]漢字的這種模仿事物外觀造型的巨大優勢,使古時期的人們不再使用結繩記事的記錄習慣,記錄的事情與信息與“結繩記事”相比更加清晰、準確、形象;“六書”方法的綜合使用改變了漢字“象形”表達內容的不足,所表述的內容信息不但有事物的基本外形,更有聲音去表達,用于群體間的交流,重要事情的流傳,甚至可以對于更加復雜的事物進行精確、抽象的“會意”表達。[3]人們也得以運用漢字與其具有的造型特征記錄古代部落發生的重要事情,例如遷徙、戰爭、喪葬、祭祀、征伐等重要事情。[1]最終,漢字發展成為形音義三位一體的結構體,在形音義當中表義是漢字的主體功能。[5]三者對于文明發展的促進作用使遠古人們逐漸走向文明,脫離了野蠻,也在歷史的時空中為我們留下了最遙遠的燦爛記憶與文化。由刻畫符號和原始圖畫并用的具象性,到完善時期漢字的抽象性,以及漢字最終發展到成熟體系的符號性。漢字的造型語言決定了漢字是一種有巨大生命力和感染力的文化要素,作為高度符號化的視覺形態,它的演進史為當今的平面設計提供了豐富的養料和靈感,并能增強設計的文化底蘊。[3-4]在當今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以互聯網技術催生的新媒體使傳統的平面設計的功能性、信息傳達的廣泛性、信息的及時性被逐漸放大。[6-7]傳統的平面設計和新媒體藝術設計使得漢字的使用更加具有多樣性與多元性,尤其是在視覺傳達設計領域(包括傳統的平面設計和新媒體藝術設計)的海報設計、包裝設計、書籍設計、品牌形象設計,視頻制作,APP交互界面等領域更加注重漢字造型的運用以及在畫面上呈現的審美形態,滿足人們對于漢字審美的新需求。其中又以標志設計對于漢字造型的使用最為頻繁,標志是一種高度符號化的視覺語言形態,同時標志也是一種信息濃縮的視覺載體。[8]或者也可以說標志更是一種文化的視覺載體。《陳漢民標志藝術》書中的序言寫道:“標志是一種文化現象,要有較強的文化底蘊,把傳統文化、中國人的情感和時念、審美觀點結合起來;標志設計努力去做到既是本土的文化,又和時代審美相結合,是國際的共識。”[9]如果說漢字本身的造型性優勢可以很容易地由“讀的語言”轉化為“看的語言”,那么漢字轉化為“看的語言”符號化、圖像化就成為了其主要功能。[10]漢字這些特征與標志對于信息的傳遞具有異曲同工之妙,從一定程度上講符號化、圖形化的漢字也是一種標志,因此漢字的造型可以完美地運用在標志設計中。漢字的造型用在標志設計中是以漢字本身的造型為基礎進行設計,創造出具有獨特含義與審美的標志。為了更好地在標志設計中運用漢字造型,在傳遞出清晰的信息的同時,可以滿足字體和標志的識別性與文化內涵,文章作者運用頭腦風暴法以漢字為基礎設計出4個標志;另外,文章作者從五個方面對于漢字的造型在標志設計中運用進行論述,并對運用頭腦風暴法得出的4個標志進行講解。
一、漢字的單體造型在標志設計中的運用
(一)漢字單體造型的含義:漢字的“單體造型性”是指單個漢字在標志設計中,設計者以單個漢字的造型提煉出最主要的造型構造與自己的設計概念、設計元素相結合,表現出視覺完整的標志。設計者對于單個漢字的部首、一部分或者整個漢字進行圖形構造、設計理念、設計元素的提煉,此時呈現出的標志在視覺上應簡潔、識別性高、寓意聯想清晰,整個標志易于被人群理解和記憶。(二)單體漢字“花”的頭腦風暴:頭腦風暴方法是由美國學者A.F.奧斯本提出來的一種激發性思維方法,在實踐中是指一種情景,一般指一群人圍繞一個特定的興趣領域產生新觀點的情形。[11]頭腦風暴的討論是沒有限定規則的,所有人在頭腦風暴過程中提出的觀點只被記錄下來,成員可以在其他人提出的觀點上繼續產生新的想法,鏈條式無限延伸,結束之后再對觀點和想法進行評議。[11]此文章中的頭腦風暴方法的運用是基于作者完成的。平面設計的一般過程為:確定主題—提取視覺元素—視覺元素的形象化,其中的每一個步驟都可以通過頭腦風暴法篩選與設計主題最確切的內容。[11]本章作者在為貴陽市花溪公園設計標志過程中,首先在確定花溪公園為“人們休閑放松的活動場所”的設計主題后;然后進行頭腦風暴,聯想與花溪公園有關的視覺元素,有漢字“花溪”、景象“青山綠水”、休息與開心的人群、五彩繽紛的花朵等視覺元素;最后在對視覺元素形象化的階段,文章作者發現最能體現設計主題的視覺形象是“花溪公園”四個字中單獨的漢字“花”的“艸”、“亻”與人物形象的融合,因此文章作者以此三個視覺元素進行了最后元素形象化的提煉與升華。(三)標志的呈現:標志的整體形象在形態上是以“花”子的“艸”字頭與花字的“亻”人旁為主要的提煉內容,同時把人的輪廓形象經過高度的概括,三者的結合作為其最終標志。在色彩的運用上以中黃色體現出人們的熱情、運動與創造力,體現出花溪公園給人們快樂的視覺形象。標志寓意花溪公園是人們的活力、青春、快樂,呼吸新鮮空氣的放松之地。整個標志簡潔、識別性高,寓意清晰,聯想豐富,像是一個飄飄的舞者,又像是一個奔跑的人。如圖1所示。
二、漢字的多體造型性在標志設計中的運用
(一)漢字多體造型的含義:漢字的“多體造型性”是從兩個及兩個以上的漢字中提煉出主要的造型構造與主要的設計概念、設計意象、設計元素結合,構成完整的標志。漢字的多體造型運用需要處理好多個漢字在標志最終呈現的視覺形態的整體性,要刪繁就簡,適當保持字體和標志的識別性,標志的最終呈現要以形態與寓意的清晰表達為標準,不過多局限于漢字的造型。(二)多體漢字的頭腦風暴:文章作者以“每逢佳節倍思親”這句古詩設計的一款標志,運用了漢字的多體造型。首先,確定設計的主題為“思念”;其次,圍繞主題進行了頭腦風暴,進行跳躍思維的聯想,得到文字“明月”與“思念”、太陽月亮與銀河的形象、親人形象、抬頭望月的情景、家里面的八仙桌、窗戶上的格柵、在外的游子、美味的飯菜、家里的父母親形象等視覺元素;最后,在對于這些視覺元素進行視覺形象化階段,發現最能體現設計主題的是文字“明月”、銀河、月亮與太陽的形象。于是以文字“明月”銀河、月亮與太陽為主要的視覺形象進行最后的視覺提煉升華。(三)標志的呈現:以“思念”為設計主題的標志整體形態上是以“日”、“月”兩個字組合成了“明”字,以殘月的形狀構成漢字“月”的外部構成總體的視覺造型。“月”字中間的筆畫兩橫,分別用以角度漸強的曲線表現;漢字“日”的外部“口”用以適度調整的曲線呈現,并與月亮的弧線形成了呼應,“日”字的中間一橫用以圓潤、稍微彎曲的橫線表現,漢字“日”整體上像是睡在月亮懷里的孩子;月亮左半部分的留白、月亮下面以一條圓潤纖細的弧線表現的銀河,漢字“日”、“月”月牙狀的月亮構成了漢字“明月”提煉后總體的視覺形象,所有的這些元素融合成了一個在銀河中遨游,懷里熟睡著太陽,眉開眼笑的月亮。在色彩的運用上,漢字“日”的“口”采用太陽固有色的中度橘黃色,中間的一橫用黑色,用以識別漢字“日”;月亮的顏色運用清淡高明度的藍紫色,表現月亮的寒冷;月亮外面的銀河由于太陽和月亮的光色影響,使用中高明度,純度較低,略帶紫色的淡橙色;月亮左半部分的留白運用白色,是月亮“陰晴圓缺”變化與太陽升起變化的想象空間,整個標志色都以黑色、黃色、藍紫色的對比與和諧,體現出我們在“舉頭望明月”的思鄉感情。在標志的寓意上,太陽落山與月上柳梢的晝夜的更替,人們無論身在何處,在夜晚每當我們舉頭凝視明月的時候,思緒總會飛回故鄉,縈繞著家人;又或許在夜空下熟睡后,夢中我們在月亮陪伴下,飛躍萬里天河的阻隔回到我們父母親的身邊,在睡夢中開心地微笑。整個標志形態簡潔飽滿,寓意深刻,富有詩意與意境,體現著文化傳統。圖2為“思念”標志設計。
三、漢字復合造型性在標志設計中的運用
(一)漢字復合造型的含義:漢字的復合造型性是指在兩個以上或者更多的漢字中提煉出主要的造型構造,并與兩個以上的設計意象相結合,進行多次的造型融合從而產生超出漢字造型性與現實事物意象造型性限制的全新造型形態。文字的復合造型用于標志設計,由于多個漢字的造型,選擇其中最主要的、有特性的、能表達標志含義與視覺形態的漢字的造型部分;另外,還需要對現實事物的形態進行提煉,選擇最能與漢字造型部分融合的形態;漢字的造型、現實事物的提煉、寓意表達、三者的充分融合,把握標志的整體造型,把三者完美地交融在一起。文章作者為“藝海素墨”美術培訓機構設計的標志使用的是漢字復合造型。(二)復合漢字的頭腦風暴:在按照甲方提出的要求以“藝”、“海”、“素”、“墨”四個文字為基礎,設計出一個能體現出美術培訓機構的標志。文章作者應甲方的要求首先確定了“美術”的設計主題;其次,以“藝”、“海”、“素”、“墨”四個文字進行了頭腦風暴,聯想與設計主題相關的視覺元素,得到海水、墨汁、墨盒、毛筆、帆船、篆書、隸書、草書、行書、楷書這些視覺元素,在對視覺元素進行選擇后發現“藝”、“海”、“素”、“墨”四個文字與大海、墨汁、墨盒、帆船、藍色能確切地表達設計主題;最后,以“藝”、“海”、“素”、“墨”四個文字與大海、墨汁、帆船、墨盒進行視覺元素的形象化的提煉。(三)標志的呈現:標志的最后呈現形態以“藝”、“海”、“素”、“墨”為基本的標志造型,并對這四個字的筆畫運用線的圓潤造型,給人以篆書的視覺效果,同時結合船、硯臺、海水翻涌的造型,猶如是一艘在大海航行的龍船,龍船破浪前行,無畏大海險阻。在色彩的運用上,“藝”字是用比印泥的赤紅色穩重一些的暗紅色,表示中國畫的訓練是書畫一體的造型練習;“海”字則是用字體和下面的波浪表示,顏色用海藍色表示大海的浩瀚;“素墨”兩字用流動的中灰色墨汁和墨盒兩者的交融,表示素雅的筆墨丹青的藝術追求。標志的整體視覺形態猶如一只龍船在大海中航行,在藝術前行的道路上沒有一帆風順的道路,只有砥礪前行,才能到達藝術彼岸。標志寓意取“藝海行舟,不進則退”鼓勵書法學習者,整個標志充滿動感,富有意境,色彩對比鮮明又不失和諧,識別性好,充滿文化內涵。圖3為美術培訓機構的標志。
四、漢字造型與形式美法則的綜合運用
(一)形式美法則的含義:形式美法則是人們在日常生活與生產過程中對于美的形式及規律的經驗總結與抽象概括,它既是人類所有關于“美”的藝術活動中共同遵守的基本原則,也是所有設計學科共通的必須研究的課題。[12]形式美法則主要包括:對稱、均衡、對比、比例、節奏、韻律等。[12]視覺傳達中的標志設計是形式美法則運用的自由國度。(二)漢字“波”的頭腦風暴:文章作者首先以“波”字確定設計主題為“水波”;其次,以“波”字進行頭腦風暴,跳躍性的聯想與“波”字有關的視覺元素,得到水紋、“波”字、水流、浪花、漩渦、藍色這些視覺元素;最后發現“波”字的造型和以水滴順時針旋轉得到的漩渦相結合最能體現設計主題,于是對于“波”、水滴、漩渦進行視覺元素的視覺化提煉。(三)形式美法則在漢字造型中的運用:魯迅先生認為漢字有“三美”:“第一,意義美,用以感動人的心靈;第二,聲音美,使人聽了悅耳;第三,形美,給人以視覺的美。”[3]魯迅先生講的“形美”包括漢字的造型美和形式美。從原始漢字的刻畫,到殷商的成熟甲骨文,再到戰國時期的大篆、秦朝的小篆、漢朝時期的隸書、唐宋時期的行書、楷書、草書有自身的特點與風格。漢字的多樣風格和特點可以與形式美法法則如發散、重復、漸變、平衡、節奏、韻律、對比等進行創造性結合。文章作者設計“波”的標志是以楷書的造型特點為基礎,運用重復形式美法則,通過把漢字的“波”造型與水滴順時針重復旋轉得到的漩渦圖形的結合,得到了一個“波”字的“氵”與水滴順時針重復旋轉得到的漩渦紋相結合的標志。(三)標志的呈現:標志“波”的最終呈現形態是把“氵”以水滴的造型與字體的“氵”相結合,以其中的一個水滴為單位,以整個標志的中心為軸心進行順時針重復旋轉,整體的水滴在與作為字體“氵”重合的基礎上又形成了漩渦紋樣;“皮”字位于所有水滴的旋轉中心,在整體上不但能清晰地識別出字體“波”,同時整個字體由于和順時針旋轉的水滴形成的漩渦紋結合在一起,更加有運動感;中間的“皮”重心向下,以視覺“平衡”滿足文字識別性的同時具有視覺上的動態美。顏色使用黑色與湖藍色,標志寓意為流動的水,生生不息。整個標志形態獨特,視覺上富有美感美,識別性高。圖4為“波”的標志設計。
五、漢字造型和視錯覺在標志設計中的運用
(一)視錯覺原理的含義:視錯覺是由于人或者是動物觀察物體時,基于經驗主義或不當的參考物造成的錯誤的判斷和感知。[14]視錯覺視覺傳達領域運用得非常廣泛,把視錯覺原理運用在漢字造型為基礎的標志設計中能夠會得到令人驚喜的標志。文章此處把視錯覺分為形態的視錯覺與色彩的視錯覺進行論述。(二)視錯覺原理在漢字“波”造型中的運用:把漢字的造型運用到標志設計中之后,需要對于字體與標志的整體形態進行視錯覺的調整,使得標志的整體形態更加適應人的視覺“平衡”。標志在視覺上的是“平衡”既是一種視錯覺,同時亦是“美”的體現。科學研究表明人們主要通過視覺感知到外部信息,有83%的信息人們可以通過視覺到達人們的心智的。[13]因此,在以漢字造型為基礎的標志設計中正確地使用視錯覺,傳達精煉的信息,占領人們的心智,能夠更好地進行商業競爭,同時也能更好地服務于人們的生活。1.形態的視錯覺:對于一件平衡的構圖來說,其形狀、方向、位置諸要素之間的關系都達到了如此確定的程度,以至于不允許這些要素有任何些微的改變,如果這種不平衡的構圖為藝術品所有,這件藝術品所要傳達的含義就變得十分不可理解了。[15]因此,漢字的造型與視錯覺運用在標志設計中,能夠得到精簡、平衡、美的標志形態,傳遞更清晰、精煉的信息與漢字文化內涵。文章作者在設計“波”的標志過程中,為了穩定中間“皮”的視覺中心,把“皮”放到了以“水滴”圍繞中心進行順時針旋轉,形成的漩渦圖形的中心的下方,上面的留白空間多下方;同時“皮”字的右半邊的“捺”的筆畫與左半邊的造型相比略顯纖細,在長度上更加延伸,左右兩部分在形態上形成粗與細的對比達到視覺上的“平衡”,可以在整體的視覺上具有穩重與運動的視覺力。標志中間“皮”的視覺“平衡”如圖5所示。2.色彩的視錯覺:除了形狀、方向、位置產生的視錯覺外,色彩也可以產生視錯覺。色彩的膨脹與收縮與色調有關,在服裝設計中,相同的款式和面料的服裝,暖色調和冷色調會呈現出不同的效果,如黑色具有收縮性,白色具有擴張感。[14]色彩的膨脹與收縮原理可以用在標志設計中保持視覺的平衡。例如,黑色的顏色在漢字中的顯示會收縮,同樣的字體造型尺寸大小一樣,分別用黑色顯示、紅色顯示,紅色顯示比黑色顯示要更大,紅色的色彩更有膨脹性。漢字的造型在與標志設計交融過程中,在確定好標志的尺寸、大小、位置后,可以考慮不同的“膨脹”顏色與黑色灰色的搭配,也可以綜合利用形狀、位置、大小、色彩的視錯覺保持造型的視覺上的“平衡”,滿足人們的視覺審美心理。例如,作者在設計“波”的標志過程中發現,標志整體使用藍色雖然會使整個標志色彩統一,但是在視覺上有些飄忽不定,缺乏視覺中心,中間的“皮”和水滴也沒有聯系,“波”字不宜被識別出來。為了解決顏色不“平衡”的視覺效果,把整體上的“波”字的“氵”使用黑色,黑色具有收縮效應,顏色上有了黑色與藍色的對比,整個標志在視覺上平衡了,“波”字原本的意思就與水有關,漢字的“氵”與水滴的形狀相結合,不但傳達了精準的意思,同時也在視覺上給人流水動態的韻律美,如圖6、7所示。結語漢字的造型性在標志設計中的使用,不單是局限于以上作者列舉的五個方面,文章把作者運用漢字造型在標志設計中的設計實踐案例進行了總結,以期促進漢字在當下信息時代能夠有多元化的運用,同時提升標志的文化內涵。漢字造型與標志設計相結合的設計方法,既可以為企業傳播良好的形象,也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方便人們讀圖去獲取信息進行溝通與交流;在服務于當下商業的發展的同時也可以提升我們的文化自信,畢竟在涓涓流淌地歷史長河中,四大文明古國中只有中國的文化沒有間斷過,當今世界上也只有中國人自己可以讀懂本國5000年前的文明。[5]中國綿延積累的5000年的文明是中國最大的文化底蘊與文化自信,每一個漢字都包涵著厚重與精深的歷史與文化,只有用中國的文化去做設計才能解決中國的問題,也只有是中國的才越是世界的。在信息時代,科學技術的發展促使商業經濟越發繁榮,經濟的繁榮促使人們的交流與溝通更加頻繁,人們需要在短時間內識別圖形以獲取信息,對于標志的設計要求更加簡潔與平面化。漢字的造型性這種優勢,可以完美地與標志設計相結合。把漢字的造型運用到標志設計當中,讓中國漢字的造型之美、漢字造型的標志設計之美、漢字當中所蘊含的文化在我們的互聯網、手機移動等終端的每一個字節中跳動,爆發出科技、文化與美的力量。新時代,隨著中國經濟進一步發展,人們可以在享受社會經濟發展的同時,感受漢字文化的獨特魅力,提升文化內涵與審美水平。
作者:趙彬彬 單位:貴州大學美術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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