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作品情感價值失范與失落

時間:2022-06-30 11: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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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作品情感價值失范與失落

情感一詞在文學作品中大范圍涉及最早是從情感小說中開始的,自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男女自由戀愛觀在西方普遍盛行,以此為題材的情感小說應運而生。我國女性自由戀愛觀念自五四時期開始有意識解放,由“戀愛自由婚姻自主”的新戀愛觀沖擊和滌蕩著統治了中國千百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傳統婚戀模式。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是同時期文學作品中比如張恨水的小說《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姻緣》等等在當時風靡一時。但當時的文學形態只是屈于一種只講婚姻、不講情感的方式反映社會現狀,所以情感價值在當時的文學作品中還只是一個禁錮詞。自古至今,情感價值的表達由最初的避諱到作為一種素材運用至文學作品中,再到如今作為部分作品的主題,經歷了一個不斷爆發和為人詬病的過程,發展至今,文學領域的情感話語權才逐漸變得明朗化,并且普遍被大眾接受,以此作為主題描寫的文學作品也在市場中占有了一席之地。六十余年的思想洗禮,在看似繁榮的背后,如果客觀地省視與冷靜地自察,就會發現當代文學作品中對于情感價值的衡量與判別存在嚴重的失范與失落

一、意識形態中的情感價值如何體現

意識形態可以被理解為一種具有理解性的想像、一種觀看事物的方法,存在于與當地的范疇中,因評價意識形態標準不同,所體現的情感姿態也大相徑庭。作為文學而言,基本上所有的題材都可以被人類所承受,只不過不同的發展階段所存在的文學價值體系不同,文學價值的規范體系同樣要受到社會意識形態的規范,評判一個時代文學請假價值體系,就看它是否與這個時代的意識形態相融合。比如喬伊斯在《都柏林人》中所有的人性展示方式都是一種麻木的近乎直觀的宗教式表達,恰到好處地反映出那種人類在禁錮下被同化的嘴臉。當然,它往往沒有傳統文學那種直觀的文字表達,其中略顯蒼白和無力。文學價值的觀點從來都是建立在道德體系上的,現當代文學試圖打破這種道德枷鎖,即人類該表達當下的情感價值體現。納博科夫在他的《洛麗塔》中,清楚地見證著一種道德和愛情雙重沖擊的價值觀,從第一句便開始“Lolita,lightofmylife,fireofmylions,mysin,mysoul.”當我們開始嘗試接受一種文學態度的時候,各種認知觀點便接踵而來。而同樣,很多人對文學、藝術、哲學認知開始變得粗淺而浮躁。他們總是刻意地表述一種板結或者臆想的價值觀,以證明他們是正確的,從而表述成所有人都極度渴望那種潛意識里的道德觀或價值觀。

二、價值觀和道德約束

不論是西方還是東方,都會對生理上本能狀態反應產生一種恐懼意識。當代文學中情感價值的體現總是作為一個敏感的主題被特寫抑或故意淡化,被描述得瘋狂,抑郁,扭曲,冷漠,墮落,神圣甚至畸形等各種形態,卻唯獨忽略了它作為人類自古以來便有的日常生活行為。甚至不屑于去描寫正常的樂趣與意義在倫理道德的制約下的真實想法,足見部分作品本身亦無法客觀的正視性,人類似乎無法準確地去將這種情感價值的真實感闡述出來。我們不能僅僅靠納博科夫去闡述這種狀態存在的理由,更不能隨心所欲地隨便找一本堅貞不渝地愛情小說來表現現代藝術的手法。現代的人類,總會過于極端的尋求一種狀態,以滿足他們內心的渴求或者壓迫感,而平鋪直敘的狀態也同樣存在著,而且它開始嘗試占據文學構架的半壁江山。就時下流行的純文學而言也只是一種表述的形式而已,它以濃重的本質來闡述,然后產生一種批判的狀態。難道那種稱之為不純潔的文學就不能定義為純文學了,那么在未出現雜質之前文學不存在純與不純之分。難道較之于結構體之外的文學體制也同樣就不成為純文學了,或許正確的價值觀體現更需要時代的驗證。何來的《侏儒酒吧》就在表述,“還應該相信/自卑只產生一種優美的思想/一切都是天經地義/記住你來這里/不僅僅是為了品嘗酒和果露/重要的是獲得巨人的品格”。王秋才在評價這首詩的時候,只是讓此詩抨擊我們脆弱心靈的那一部分。或許,這樣便真的已經足夠了,但它僅僅表現如此嗎?很多人的片面性,不僅僅是構成文學體制的一種缺失狀況,而是更固執地認為,堅持一種理念的體質似乎比以往的教條更加強大。人們開始反叛,將道德棄之,開始一種被稱之為強大的且不可避免的趨勢來抵抗,從而產生一種高之于任何東西的情感體現或者道德缺失,人們開始在嘗試中訴求自身的情感或者體驗,而且從沒有任何方向的阻斷。比如說“下半體”、“垃圾派”等,而最終簡約主義真的變成毫無一點開導性的垃圾嗎?正如很多人說的,它是一種嘗試,而且是一種赤裸裸的嘗試行為。較之前代文學或許有更加被人鄙視或者遺棄的地方,但它還是一種偉大的嘗試。或許是背叛了現代文學的行走路徑,或許被很多人所鄙夷的一種狀態,甚至它以及背叛了現代社會制度,但它還是毋庸置疑地做出一種堅強的突破,長此以往,不知還會有什么樣的文字盛宴才可以充分調動人的感官和靈魂深處真實的吶喊。

三、情感價值在各種文學形態中的多元體現

人類總是試圖打破某種時間局域,將其與意志對沖起來,或許是滿足一種獨立感,一種叛逆感,一種反教條感,從而形成最后的或者是被人類所能認可的另一種教條主義,本質上理解,這是一種文學上偉大的進步,但我們這種強烈的情感表達還能走多遠呢?從我國現當代文學作品中描寫模式經歷了愛的覺醒、革命+戀愛、商品化游戲性的愛情、田園牧歌式愛情、革命與翻身解放中的愛情、作為生命力象征的情感歷程,不同的情感價值描寫模式與其所處的社會文化環境息息相關。五四過后,自我情感體驗的強烈介入,使其文學作品具有極強的歷史感和現實感。像丁玲在其早期女性文學《莎菲女士的日記》中以卓越的才華、驚人的敏銳和獨特的情感體驗,從女性那驚世駭俗的情愛理想中展示女性生命存在的理想狀態,創造崇高的女性人文價值,在構建起藝術理想制高點的同時釀造出久遠醇厚的藝術魅力。蘇曼殊作品中的情感世界是社會的、倫理的、以婚姻為基礎的,表現出來的自我的初步覺醒。當代小說中賈平凹的《廢都》,畢飛宇的《玉米》,蘇童的《米》《紅粉》《離婚指南》等系列作品骨子里依然流淌著正統而健康文化,頹而不廢。這些作品中的情感價值表達放肆但不失高貴與嚴肅,在人類意義層面展示人的價值內涵,使價值求索具有了終極追尋的深層意蘊。往后發展文學界出現了“下半體”這個名詞,很多人肯定都認為它并不是堅強的藝術手段,甚至認為它只是為了嘩眾取寵,其結構上出現的過度虛偽性,雖然表達了自我為主體,但故意夸大敘述、構建手段乏味、故意宣揚詩歌的不可解讀性、抹殺文本雙重性、故意顛覆道德、佛學、哲學、文學等最高領域等缺點,無論其運用怎樣的表達方式,也不會引不起人們的共鳴。文化層次是多元的,僅僅只是奚落并不能表現出對文學的崇尚與尊重,而作為一種行為文學,我們必須遵循其可靠發展的階段規律性,從而更好地從深層次發人深省。實際上文學中情感價值表達不僅僅體現這些,它帶給人類本身思考性,并不比其他的文學作品要差,價值的存在只是為了肯定文學對于人類制度推進感的體現而已。我們不可否認那種文學價值中強烈的批判性,而恰是如道德中一種奇特侮辱,一種道德背叛,或許才能得到這種強烈的快感或是更為慘淡的記憶。

四、結語

正如林語堂所言:“無論哪一國的文化、生活、思想、文學,是用得著情感滋潤的。沒有情感滋潤的國民,其文化必日趨虛偽,生活必日趨欺詐,思想必日趨迂腐,文學必日趨干枯,而人的心靈必日趨頑固。”如果情感價值不能正確表述,現當代文學作用也將會出現偏失。當下,我們應從時代背景去分析文學的發展,分析它何以被接收。我們固然不能“潑水棄嬰”式的否定和拋棄文學的情感價值或給予強烈批判,但也不能不顧當時特定的時代背景,不加批判地簡單承襲既有的一些可能本來就相當粗糙和草率的結論。所以現當代文學作品中情感價值的表達不僅僅于此,同時它更是釋放在合理生活中不斷跟進的力量。而站在21世紀的角度觀察文學與情感的關系,我們看到的不再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文學”和“情感”,而是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不同社會生活方式中對于情感價值失范與失落的判斷標準將會在更大的沖突中帶來更深層次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