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文學內容亂象治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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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網絡文學迅猛發展的同時，存在內容商業化嚴重、抄襲、質量低下和作品類型單一的問題，產生這些問題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商業利益的驅動，過度迎合讀者需求，政府管治滯后和技術手段的濫用。針對這些問題，從過程管理的角度提出治理對策，希望促進網絡文學的健康發展。

關鍵詞：網絡文學；內容生產；過程管理

中國網絡文學經歷了20多年的發展歷程，是我國數字文化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網絡文藝的重要類型，同時也已成為引導輿論和價值觀的重要陣地，從付費閱讀到多元發展，產業生態不斷升級，行業邊界日趨淡化，作品總量、讀者人數以及市場規模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中國社會科學院的《2020年度中國網絡文學發展報告》顯示：截至2020年12月，我國網絡文學用戶規模已占網民整體的46.5%，較2020年3月增長475萬，規模達4.60億。每兩個網民中，就有一個是網文讀者[1]。網絡文學迅猛發展的同時，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反映在內容方面，具體有內容商業化嚴重、抄襲、質量低下、作品類型單一等問題，如果不及時進行有效治理，會進一步阻礙網絡文學產業的可持續發展[2]。因此有必要對網絡文學內容方面存在的問題進行分析，找出原因，然后提出科學的治理對策。治理網絡文學尤其是對網絡文學內容亂象進行規范治理研究有利于推動網絡文學健康有序發展，對繁榮文學創作，引導文藝創新，提升數字出版產品質量和滿足人民群眾精神文化需求，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具有重要意義。

1網絡文學內容中存在的問題

網絡文學在內容方面，具體存在內容過度商業化、內容抄襲現象嚴重、內容質量低下和作品類型單一等問題[3]。內容過度商業化體現在創作動機不純和平臺標準評價不當等方面；內容抄襲嚴重在網絡文學平臺生產端和作者方面都有體現；內容質量低下主要體現在內容價值觀紊亂和語言表現形式低俗；作品類型單一體現在脫離現實題材多，寫作類型化、同質化。

1.1內容過度商業化

網絡文學因互聯網技術而產生，伴隨市場競爭而發展，所以網絡文學作品內容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商業化的影響。從網絡文學的發展歷史來看，商業化對網絡文學內容的影響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面，商業化的發展激勵網絡文學作者的創作熱情，促進優質內容的開發，有利于促進網絡文學市場的發展，更好滿足讀者的閱讀需求；但另一方面，由于作者和網絡文學企業過度追逐商業利益也會導致網絡文學內容質量下滑。網絡文學內容過度商業化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網絡文學作者和企業創作動機不純，為獲取商業利益，一味迎合讀者的低俗閱讀需求，違背了網絡文學作品創作基本要求，忽略了作品內容本身的文學價值，從而導致網絡文學作品內容質量低下；二是有些網絡文學企業為最求商業利益最大化，單純將作品的文本字數作為稿酬和閱讀收費標準，生硬地將內容篇幅和字數進行僵硬擴充和“填鴨式”的連載更新，導致作品內容拖沓冗長，質量不高。

1.2內容抄襲現象嚴重

網絡文學的內容抄襲現象嚴重可以從平臺端和作者寫作方面體現出來。平臺方面，網絡文學內容抄襲整體上有上升的趨勢。我們以晉江文學城為例，根據晉江文學城抄襲檢舉中心的公開數據（2009—2020年），我們整理成表1。由表1可以看出，2009到2020年底，晉江文學城處理各類網文抄襲事件共2779起，總體來看，該網站的網絡文學內容抄襲呈現逐漸上升趨勢，2015年達到了第一個高峰，2016年網站推出了內容治理機制后，有所下降，但是當作者適應治理機制后，抄襲現象又開始上升，在2018年達到第二個頂峰，加之2018年網絡文學專項整治行動的開展，抄襲處理數據達到818起，此后抄襲事件仍然呈現上升趨勢。作者方面，網絡文學內容涉嫌抄襲的情況屢屢成為社會熱點話題。目前網絡文學內容抄襲分為低級抄襲和高級抄襲兩種形式，低級抄襲是指原封不動地復制他人作品中的內容，高級抄襲主要指改頭換面地抄襲他人受著作權保護的作品。第一種是低級抄襲，主要指的是原封不動或者基本原封不動地復制他人作品，比如網絡文學作品《錦繡未央》，該作品于2019年5月8日被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法院依法認定該小說中有116處語句及2處情節與沈文文的自創小說《身歷六帝寵不衰》構成相同或實質性相似，涉及字數近3萬字，已構成對沈文文享有的復制權、發行權和信息網絡傳播權的侵害。同時《錦繡未央》被看作一部典型的“拼湊”作品，可以說是集網絡文學低級抄襲于一身：故事框架抄《長歌天下》；女主角人設抄《身歷六帝寵不衰》等；謀權宮斗模式抄《帝王業》《軍師聯盟》等。第二種是高級抄襲，主要指的是將他人受著作權保護的獨創成果改頭換面后竊為己有。網絡文學的生產過程中，高級抄襲現象也是非常頻繁，甚至在網絡文學有專業的術語“洗稿”或“融梗”來稱呼高級抄襲。“洗稿”在信息化時代已經發生了新變化，從原先的網絡文學新手寫作者抄襲老作者舊作品起承轉合的節奏和大綱，抄襲框架，改變小說背景和細節重新添加內容的一種人工洗稿方式，轉變為了通過機器抓取稿件內容和相關數據，對文本進行快速的同義替換和文字重組，降低稿件內容的重復率的機器洗稿方式。兩種方式都是較為隱蔽的抄襲方式。“融梗”，就是指將別人作品中精彩的故事橋段、情節模式融入到自己的網絡文學作品中。

1.3內容質量低下

2017年8月，在首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上，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數字出版司司長張毅君表示，當前，網絡文學從內容角度看，存在“量大質低”之疾。目前網絡文學內容質量良莠不齊，主要表現在價值觀紊亂、語言表現形式低下和內容缺乏邏輯[4]。價值觀紊亂方面，網絡文學價值觀取向上存在一些紊亂形式。比如在一些網絡文學作品中，對女性的社會地位進行物化，讓男主角像集郵一樣地收集女性角色，也就是俗稱的“種馬文”[5]。相應的，在另外的一些網絡文學作品中，女主角為爭奪男主角，必然會遭遇各種各樣的女性配角的圍剿，并且在爭奪男主角的路上互相廝殺迫害，這是一種隱性的來自女性的自我物化，主動把女性放置在了從屬于男性、無法獨立于男性的位置。同時，網絡文學內容上存在大量過分渲染暴力情節、宣揚拜金主義和享樂主義價值觀、淫穢色情等低俗化以及價值取向偏離主流思想道德的內容，由于這類內容具有強烈感官刺激的特點而受到某些讀者的追捧，甚至成為某些網文小說的賣點[6]。網絡文學語言表現形式方面，網絡文學的語言呈現口語化、簡潔化、娛樂化，甚至符號化的趨勢，錯別字多，邏輯混亂不堪，整體語言表現形式質量低下。比如在晉江文學城網站總分排行榜排名第10的《家養小首輔》語言口語化、簡潔化的同時充斥著一些低俗的語言，文章邏輯也不符合常理，整體語言低俗質量低下；排名15的《逼王的自我修養》一開篇就有諸如“建了就特么要負責到底喂！我們要鬧了”此類話語。而晉江文學其他榜單，如半年榜，大多數連載網絡文學也出現了這種現象，如排名14的《快穿之嬌妻》中諸如“韓岳那身板，我們嬌嬌要受苦嘍”和“生米煮成熟飯后，她就愿意了”，這些語言口語化、娛樂化嚴重，同時語言表現形式質量低下，整本書邏輯混亂、網絡用語充斥其中，其中不乏錯別字和語病，語言表現形式質量較低。這種例子不勝枚舉，反映了網絡文學內容生產質量低下。內容缺乏邏輯，特別是在涉及歷史情節方面，隨意篡改歷史內容，造成不良社會影響。網絡文學作品內容可以基于一定的歷史背景和歷史關系所創作，但是一定要注意邏輯和合理創作原則，不能隨意歪曲歷史，戲說史實，褻瀆經典，主觀臆造成分多，否則會誤導年輕一代的讀者，也會給網絡文學行業帶來不良影響。

1.4作品類型單一

從網絡文學作品題材類型而言，隨著網絡文學的快速發展，讀者群的逐漸擴展，原創的網絡文學作品從2009年開始呈現出比較穩定和十分明顯的題材劃分，類型化寫作趨勢明顯[7]。具體來看，言情、玄幻、奇幻、科幻、武俠仙俠、都市、歷史軍事、游戲競技、靈異這幾種類型是網絡文學網站上普遍存在的基礎類型，此外還有魔幻、修真、黑道、耽美、同人、太空、靈異等眾多類型，每一類都有其獨特的情節模式、背景設置、人物塑造等。類型化的寫作趨勢造成網絡文學作品類型非常單一，且大多格調不高。隨著文學的逐漸發展，它自身存在的相互抄襲模仿，情節和人物塑造模式化，以及過度商業化、脫離生活、想象力枯竭等問題，也受到眾多網友的批評。同時，網絡文學作品同質化的趨勢也越加明顯。由于網絡文學作品閱讀平臺的讀者喜愛排行榜都是公開面向用戶的，加上大數據的抓取和算法推薦機制的應用，作者和各大文學網站能更精準了解讀者的閱讀審美和用戶需求[8]。因此平臺與作者可以針對大家喜愛看的文學作品題材進行創作與投放，導致市場上的網絡文學作品同質化競爭激烈，出現了網絡文學作品題材的重復性很多，部分網絡文學作者的寫作模式大同小異，網絡文學作品中的主要人物線索相似，作品中的精彩故事情節雷同等現象。以晉江文學城網站為例，半年人氣榜單小說前37名小說都是“原創-言情-近代現代-愛情”，前100名小說有96本小說是“原創-言情-近代現代-愛情”。這些小說作品類型模式單一，大多集中在幻想類愛情類型。其他網站也大多如此，人氣小說內容脫離現實太多，大多為幻想類小說這一單一的作品類型模式。

2網絡文學內容亂象的原因分析

網絡文學內容存在商業化嚴重、抄襲、質量低下和作品類型單一的問題，產生這些問題的原因主要包括商業利益的驅動、過度迎合讀者需求、政府治理困難和技術手段的濫用。

2.1商業利益驅動

網絡文學出現不久，很快就進入了產業化的軌道。資本的加入，對于網絡文學作品內容生產量的追求超過了對質的要求，網絡文學平臺受到商業利益的驅使，對藝術性也日漸放松，粗制濫造的作品開始日益堆積在網絡上。對于網絡文學平臺而言，商業利益的驅動使得平臺方有意規避文學作品的質量管理和責任管理，從而使得網絡文學作品的藝術性很難得到提升[9]。同時，網絡文學平臺為了商業利益，必需保持海量的作品資源，以此來贏得市場上的競爭力，這樣就變相鼓勵了網絡文學作品數量高于質量的檢驗標準，導致網絡文學內容質量下降。對于網絡文學作者而言，為了能更好實現個人利益，必需按照平臺的標準，首先追求網絡文學作品創作量上的要求，導致作品“注水寫作”現象嚴重，使得網絡文學創作原本應該具備的突破力和創新力喪失殆盡，內容質量低下。比如晉江文學網站設立的作者“全勤獎”，具體規則是“作者的一篇VIP文的VIP章節一個月內每天都保持更新，并且更新字數達到或超過3000、6000、9000的標準，我們會在次月初結算時，額外發給作者該文上月的VIP收入的5%、10%、15%作為全勤獎金，同時發放全勤小紅花若干朵”[10]。

2.2過度迎合讀者需求

互聯網的出現，使得讀者的閱讀行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具體來說有兩個方面：一是脫離現實，由于生活節奏加快，壓力增大，使得讀者傾向于脫離現實的閱讀體驗；二是閱讀形式上傾向性于“淺閱讀”，由于讀者閱讀時間的碎片化，使得讀者在閱讀形式上追求能快速獲取信息、追求娛樂性與短暫視覺快感的閱讀形式。這種讀者閱讀行為的變化也影響到網絡文學作品內容的創作，網絡文學的創作者們不但沒有去引領和規范讀者的閱讀行為，而且還一味迎合讀者需求，導致網絡文學創作者的主體責任失位，文學的藝術韻味和意境體驗都大為減弱，使得作品的文學性和藝術性無法保證。比如在網絡文學發展的20多年里，類型網絡文學作品盛行，網絡文學作者成了讀者的“造夢者”，玄幻武俠、穿越言情、游戲科幻等脫離現實的作品的比重日益增加，以晉江文學網為例，網站作品分類主欄目是言情小說、純愛/無CP、衍生/輕小說、原創小說等。同時由于讀者閱讀行為的隨意性，導致網絡文學作者的寫作的隨意性，文章邏輯混亂、錯別字多等現象叢生，使得網絡文學表現形式質量低下[11]。

2.3政府治理困難

網絡文學發展迅速，平臺眾多、作品文字量大等特點使得政府監管困難加大，管制滯后。比如我們可以比較一下政策的數量與網絡文學的發展規模，就可以看出政府治理中的困難：截至2017年，各地網絡文學出臺網絡文學發展相關政策與舉措共34項，2013—2018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出臺政策文件，對包括網絡文學在內的新興文化產業的健康發展提出指導性意見共10多項；對比一下前文的數據，截至2018年9月，⽹絡⽂學作品總量累計超過1600萬部（種），全國的⽹絡⽂學讀者規模已經突破4億。所以盡管國家和地方在近年來出臺了相關的網絡文學內容治理的政策與舉措，但是，網絡文學的宏觀環境仍舊存在著很多問題，比如網絡著作權的法律不健全、市場主體良莠不齊、管理規則不健全等，這些都導致了網絡文學作品在內容管理上問題眾多，監管困難。比如抄襲問題，網絡文學作者因為抄襲問題被處理后，會利用政府懲罰的時滯性，投奔另外的網絡文學平臺，接著作品。例如國家廣電總局在2017年6月26日對外公布的《網絡文學出版服務單位社會效益評估試行辦法》，雖提出了要對網絡文學閱讀平臺以及出版單位進行指標和標準的考察，但細則更偏向宏觀目標與原則性條例，對于實際操作中的指導意義而言仍有改進和完善的空間。

2.4技術手段的濫用

隨著新技術在多個領域的落地應用，云計算、分布式的儲存技術等，都為網絡文學閱讀平臺現實海量數據處理帶來支持。網絡文學的迅速發展離不開網絡技術的貢獻，但是網絡技術的濫用也導致了網絡文學作品質量低下。網絡文學的創作處于大數據時代，大數據時代的算法技術對網絡文學作品有技術選擇，比如網頁里出現的“猜你喜歡”“你可能想看”等推薦，網頁里以點擊歷史形成的預設標簽。這種技術性的內容選擇，會對網絡文學作品的創作形成影響，導致網絡文學作品思想性降低、閱讀娛樂性加強，而那種有閱讀難度、思想性的作品經過技術選擇，可能會被束之高閣。還有技術的使用也會造成作品的類型單一化，網絡文學平臺中的平均訂閱、總訂閱數、首訂以及高訂、追訂等數據，作者在后臺都可以看到。讀者訂閱量也可以通過上述幾項數據快速計算得出，因此作者很容易受到數據的誘導，根據訂閱高的網絡文學作品去創作類似的作品，期望獲得更高的商業利益，這種行為會進一步導致了網絡文學作品的類型化單一和同質化問題。比如晉江文學城網站“VIP文7日銷量排行榜”（2021年4月26日），排名依次是《榜下貴婿》《告白》《嬉鬧三國》《和豪門大佬網戀》《驚悚練習生》《全宇宙都是我》《滿級綠茶在年》等古代言情、都市青春、幻想現言、穿越、玄幻題材，沒有任何現實主義題材的作品。

3基于過程管理的對策研究

為了更好地促進網絡文學產業健康的發展，本文借鑒管理學中的過程管理的理論，針對網絡文學內容中存在的亂象提出治理的對策。過程管理的本質是根據企業的業務流程把企業看成一個過程網絡系統，針對企業的經營目標，不斷地優化企業的業務過程，從而提升企業的經營效率。從過程管理的角度來看網絡文學內容中存在的問題，可以更加系統的提出治理方案，從而使治理方案更加科學。如圖1所示，我們可以從生產管理、編輯管理、傳播管理和后期管理四個流程來治理網絡文學中內容方面存在的問題。

3.1生產管理

如上論述，網絡文學內容中存在著價值導向問題、抄襲問題和原創作品不足的問題，那么從網絡文學內容過程管理的角度來看，我們要從價值觀引導、提升作品質量和鼓勵精品創作等方面來治理。作者方面，作為網絡文學的創作者，首先要把握網絡文學的生產導向，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創立正確的作品文藝觀，以滿足讀者的需求為出發點，將正確的價值觀注入到網絡文學作品中，從而達到引領社會風氣的作用；不能以賺錢作為唯一目的，不斷去挑戰社會道德底線，故意迎合讀者需求，寫一些思想低下、內容低俗的網絡文學作品。其次，在具體的網絡文學創作中，要把內容質量作為網絡文學的生命線，在寫作實踐中不斷提升自己作品的質量。網絡文學作為一種新生的文學類型，它自身有著獨特的審美價值和寫作形式，網絡文學作者應該在寫作中借鑒其他類型文學作品的優點，去完善網絡文學作品的思想性、藝術性；不能為提升點擊率，故意去拼湊作品，降低作品質量，甚至去抄襲他人作品，觸碰法律底線。政府方面，要從制度上建立獎懲機制，鼓勵優秀的網絡文學作品生產，對價值觀導向有問題、質量有問題的網絡文學作品進行懲罰[12]。政府要確立網絡文學作品主流價值觀的主題和氛圍，價值觀的主題應該是宣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大力弘揚中國精神，唱響愛國主義主旋律，聚焦中國夢的時代主題，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展示中國文化獨特魅力；同時通過各種網絡文學傳播渠道營造宣揚主流價值觀的氛圍，促進優秀的網絡文學作品產生。此外，政府要建立網絡文學內容質量評價制度，綜合全面地確立評價指標體系，對網絡文學作品生產進行合理指導，杜絕低質量的網絡文學作品生產。

3.2編輯管理

網絡文學作品通過平臺后，進入作品編輯過程，完整的平臺編輯是依靠機器和人工編輯完成的。機器編輯依靠的是平臺的算法來實現，但是現存的網絡文學內容亂象問題很多都是一些網絡文學作者或者盜版機構借助算法漏洞產生的，例如現在的一些盜版網站會通過技術手段實時獲取正在持續更新的正版網絡文學網站的作品內容，通過文字編輯技術繞過網站的機器編輯的審核，通過盜版內容帶來的平臺流量和廣告投放獲取利益。所以在編輯過程中要更好地治理網絡文學內容亂象問題，更主要還是要借助于人工編輯的作用。人工編輯能借助專業的素養對于網絡文學的內容和形式進行審核，從而避免網絡文學內容亂象的產生。政府管理方面，對于網絡文學編輯要實行職業資格制度，實行持證上崗，明確編輯人員的責任范圍，規范網絡文學編輯過程，加強對編輯人員的監督管理。企業管理方面，要注重提高網絡文學編輯人員的職業素養，提升對于網絡文學作品的質量判斷能力；同時依據平臺特點，建立完善的編、審、發出版全過程質量評估體系和控制機制。

3.3傳播管理

在網絡文學作品傳播過程中，內容亂象的治理主要是要依靠企業和政府在傳播過程中的管理作用，同時讀者的自我管理作用也不可忽視。政府方面，主要對網絡文學作品要進行標準化管理，推動網絡文學作品登記識別、標識申領、存儲分類等作品管理技術標準，加強網絡文學作品傳播過程中的實時管理，積極利用技術手段對網絡文學作品內容低下的作品及時清理，將內容亂象的傳播機率降低到最小值。企業方面，網絡文學企業要在審核和優秀作品引領兩個方面來減少網絡文學內容亂象出現。審核上，網絡文學企業要充分尊重網絡文學作品創作的特點，在內容管理環節當好把關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注重作品在原創性、題材、風格、形式上的特色與創新。優秀作品引領方面，網絡文學企業要樹立網絡文學內容生產的主流價值觀，弘揚主旋律，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宣傳主流價值觀和正能量的網絡文學內容進行網絡資源支持。讀者方面，要發揮讀者的網絡文學閱讀的自主性和自覺性，堅持權利和義務相統一的原則，主動承擔社會責任，提升自身網絡信息素養，加強自我道德品質教育，同時自覺學習最新的網絡規范，遵循相關規章制度，盡量遠離網絡文學低俗作品的閱讀，降低網絡文學低俗作品的生存空間。

3.4后期管理

網絡文學內容亂象的后期管理方面，主要是依靠政府治理模式和多方協同治理模式。政府治理方面，政府主要是綜合運用法律、行政、經濟、技術、社會治理等多種手段進行內容亂象的治理。對于網絡文學作品內容違反法律的行為，例如淫穢、色情作品，政府應該依據相關法律進行嚴厲打擊；同時也要逐步健全和完善網絡文學內容治理方面的法律法規，注重亂象治理的法治化、有效性和民主性，在堅持維護網絡文學多樣性與促進網絡文學發展的原則下，探索內容亂象治理的新方法。多方協同治理模式方式，就是將相關利益方納入到網絡文學亂象治理的整體模式中，避免治理中的各自為政現象。政府主要起引導和規制的作用，包括制定具體化的政策、開展凈化網絡文學空間、打假違法犯罪的活動；網站在網絡文學治理中主要起承擔社會責任的作用；作者要創作優秀網絡作品內容，避免內容低俗化；讀者要加強自身的綜合素養建設，提升閱讀水平，降低閱讀低俗化的傳播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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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趙禮壽 朱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