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服務貿易競爭力鉆石模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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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面對國際上嚴峻的貿易保護現象，必須提升中國服務貿易的國際競爭力。以波特的鉆石模型為基礎，論證影響中國服務貿易國際競爭力的因素，其中城鎮化水平、第三產業發展水平、人力資本成為影響服務貿易競爭力的主要因素，同時，外商直接投資仍然占據重要的地位。就提升中國服務貿易的有效政策提出：產業升級、改善發展環境、平衡協調擴大開放與風險的關系、加快擴大市場準入、推動服務業的對內對外開放等建議。

關鍵詞：貿易保護；中國服務貿易；鉆石模型

一、引言

近年雖然美國貿易保護主義現象加劇，而中國服務貿易在服務業“穩定器”的帶動作用下正在加速發展。中國服務貿易結構在不斷優化，從傳統的勞動密集型服務行業逐步過渡到知識、技術密集型行業，新興的服務行業發揮著帶頭及引領作用。2019年，中國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實現了同比增長2.8％，服務貿易逆差現象再次呈現出10.5％收窄比例。其中，服務出口總額占服務進出口總額中的比重高達36.1％，同比提高了2個百分點。中國的第三產業增加值同比增長了6.9％，對整個國家GDP增長的貢獻率達到了59.4％，占GDP總值的53.9％，而屬于高新知識、技術密集型行業的“科技服務業、高技術服務業”的收入增長同比實現了12％。因而，研究中國服務貿易的國際競爭力具有重要的意義。

二、中國服務貿易現狀分析

（一）中國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上升趨勢增強。面臨美國的貿易保護主義和最近幾個月的肺炎疫情的影響，中國的服務貿易行業受到巨大沖擊，但中國新的知識、資本技術密集型服務貿易行業表現出較強抗擊風險能力。2020年前1～2月，中國服務貿易總額雖然呈現下降勢頭，但貿易逆差仍然延續了從2019年開始的緊縮勢頭，2020年1—2月份，中國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為7403.1億元，同比下降了11.6個百分點。中國的服務貿易正在發生巨大改變，2006—2017年中國服務貿易進出口變化趨勢，如圖1所示。新貿易保護背景下從圖1可知，自2010年開始，中國的服務貿易進出口發生了較大變化，服務貿易的進口額一直大于出口額，處于服務貿易逆差。主要原因在于，2010年之前，中國服務貿易的總體國際競爭力水平較差，處于劣勢狀態，服務貿易主要集中在傳統的勞動密集型行業，如旅行、交通和建筑行業，而發達國家的服務貿易主要集中在知識、技術和資本密集型行業，如美國的金融行業、信息技術行業等；2010年以后，中國的服務貿易開始有新的突破，政府加大了對高端的知識、技術和資本密集型行業的發展，縮小了服務貿易進口和出口的差距，貿易逆差在2018年開始逐漸縮小。2019年，中國服務貿易出口2750.7億美元，下降6％；服務貿易進口4652.3億美元，下降14.6％；出口降幅小于進口降幅8.6個百分點，服務貿易逆差1901.6億美元，同比減少620.9億美元。（二）中國服務貿易開放度不斷加大，服務貿易逆勢增長。面對全球貿易保護主義、某些國家單邊主義逐步抬頭，以及全球經濟發展遭遇“逆風”，中國一如既往地堅定維護全球多邊貿易體制，在國際競爭中堅持實行更加積極主動的開放戰略，從而達到提升貿易便利化水平。對參與國際競爭的服務貿易行業，創造持續優化的貿易營商環境，以開放促改革、促發展，面臨國際環境的壓力，中國仍然堅持在全球全方位提高對外開放水平，對外經貿發展也因此獲得新的好成績。因此，在中國政府的大力支持下，中國的服務貿易開放度不斷擴大，出現對外經貿逆勢增長趨勢，服務貿易規模同時表現出穩步擴張態勢。2019年，中國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同比增長2.8％，逆差收窄10.5％，其中，服務貿易出口總額在服務進出口總額中的占比高達36.1％，同比提高2個百分點。（三）中國服務行業結構不斷優化升級，帶動服務。貿易作用逐漸增強根據前面兩方面的分析，可以看出近幾年中國服務貿易出口在不斷增長，其主要原因是，中國的服務業得到中國政府的高度關注，服務業占GDP的比例在不斷提升，服務貿易的發展才能不斷提升。2019年，中國三次產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分別為7.1％、39.0％和53.9％，與2018年相比，第三產業占GDP的比重已經超過50％，占GDP比重也提高0.6個百分點，同時，2019年第三產業的貢獻率為59.4％，證明第三產業已經成為國家的核心產業、支柱產業，經濟結構出現持續優化。中國的新動能新產業正在茁壯成長，同時帶動傳統相關產業持續發展，因此，新型的知識、技術和資本密集型行業成為推動中國經濟增長的最強動力，也是推動中國服務貿易發展的強勁動力。2019年，信息傳輸及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金融業增加值分別同比增長18.7％、8.7％、7.2％，領先于其他行業的增長，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分別為3.3％、3.3％、7.8％，均比上年有所提高，合計拉動GDP增長1.6個百分點。在第三產業高度發展的帶動下，中國的服務貿易才得到充分發展，貿易結構得到不斷優化，知識、技術和資本密集型行業的服務貿易得到不斷提高。2017年，中國的金融業、電信與計算機和信息服務業、知識產權行業的進出口總額分別為53億美元、469億美元、333億美元，其中，出口額分別為37億美元、278億美元、48億美元；2018年，中國的金融業、電信與計算機和信息服務業、知識產權行業的進出口總額分別為56億美元、708億美元、411.5億美元，其中，出口額分別為56億美元、470億美元、55.6億美元，發展最快的是電信與計算機和信息服務行業。

三、中國服務貿易競爭力的鉆石模型分析

（一）模型的構建。根據波特的鉆石模型分析中國的服務貿易發展的國際競爭力，代表中國整體國際競爭力水平的是中國服務貿易出口額（EX），作為被解釋變量。四要素分別作為解釋變量，其中，生產要素為人力資本（HR：第三產業就業人數占國家總就業人數的比例）和研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RD：研發占GDP的比重）；需求條件因素為城鎮化水平（CP：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和人均國內生產總值（RGDP）；企業戰略、結構和競爭因素為對外直接投資（FDI）；相關產業因素為貨物貿易發展水平（HW：貨物貿易進出口總額）和第三產業發展水平（TG：服務業增加值占GDP比重）。根據波特模型的各個要素分別構建模型如下：lnEX=α+α1lnHR+εlnEX=α+α1lnRD+ε（2）lnEX=α+α1lnRGDP+ε（3）lnEX=α+α1lnCP+ε（4）lnEX=α+α1lnFDI+ε（5）lnEX=α+α1lnHW+ε（6）lnEX=α+α1lnTG+ε（7）模型中，各個變量分別取對數，是為了消除時間序列數據的異方差性；分別建立了一元線性回歸模型，而未建立多元回歸模型，是因為這些要素作為解釋變量都對服務貿易的出口（被解釋變量）有重要的影響，若作為整體分析會產生比較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因此，分別進行回歸分析，從而論證各個要素對服務貿易出口國際競爭力產生的影響。（二）模型的單位根檢驗。由于該模型數據都是時間序列，為了避免時間序列產生非穩定性，需要對模型的數據進行時間序列的單位根檢驗，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從表1可知，變量lnEX、lnFDI和lnTG是平穩序列，其他變量是經過一階差分后平穩，因此需要進一步對各個模型進行協整檢驗分析。（三）協整檢驗。根據各模型分別求出各自模型的殘差，分別為E1、E2、E3、E4、E5、E6、E7，對殘差進行單位根檢驗，檢驗的ADF統計量分別為-4.038、-2.738、-4.973、-3.956、-3.187、-4.114、-3.261，小于其ADF統計量臨界值10％（-2.63）和5％（-3），因此變量協整檢驗通過，證明各個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存在長期且穩定的協整關系，可以對各個模型進行回歸分析。（四）回歸結果分析。根據單位根檢驗和協整檢驗的結果，表明波特鉆石模型的各個要素關聯的解釋變量分別與被解釋變量（服務貿易出口額）存在長期的協整關系，協整回歸結果，如表2所示：1.生產要素對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高端生產要素在服務貿易發展的作用大幅提高，低端生產要素的主導作用明顯下降。（1）從人力資本（HR）對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系數0.624看出，人力資本的重要性在逐漸得到提升。一方面，證明人力資本與服務貿易出口是正向影響關系，擁有高級知識密集型人才是發展服務貿易競爭力的重要途徑之一；另一方面，證明人力資本投資每增加1元，對服務貿易出口的貢獻率將達到0.624的增幅。高端的服務行業人才主要聚集在金融、保險、證券和法律等知識及資本密集型行業，金融、保險、證券和法律人才推動了中國服務業的升級加速，同時，知識、資本密集型行業正在不斷向國外擴展，提升了服務貿易整體競爭力，中國服務貿易行業從粗放型向集約型過渡發展取得了一定的成功。（2）從研究與開發（RD）對中國服務貿易的影響系數高達1.66＞1可以證明研發的重要性。研發對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是巨大的，尤其是在資本、技術和知識密集型行業的研發，高端的科技發展助力推動服務貿易出口的競爭力。中國的高端服務貿易的發展逐漸成為服務貿易的主導行業，研究與開發的力度在不斷加強，因此，提高科研水平，提高人才質量，發展高端技術、資本密集型行業，是提升服務貿易國際競爭力的必要途徑。2.需求條件因素對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1）高層次的消費群體對國內需求逐漸從國內轉向國外。RGDP對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系數為0.539，證明RGDP對服務貿易出口的顯著的正向影響關系，相關系數超過了0.5，說明我國人民在服務業方面的需求正在從國內轉向國外，尤其是對服務需求彈性較大的高收入前沿消費者，國內消費市場已經不能滿足他們對高質量生活水平的追求，進而轉向國外市場。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對生活質量的追求也不斷增加，對服務行業的要求也在不斷提高，因此RGDP的提高也會影響到服務貿易的出口競爭力。（2）中國的城鎮化水平對中國服務貿易的出口競爭力影響最強。城鎮化水平CP對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系數為2.404，是所有要素中系數最高的，因此城鎮化水平對服務貿易的出口影響是非常顯著的，證明城鎮化水平對服務貿易出口的高強度影響，高度匹配目前我國人民對生活水平的高要求。中國的城鎮化水平已發生較大改變，城鎮化水平在不斷得到改善，高強度的城鎮化水平直接導致多服務行業的直接高度需求，進而對服務貿易的影響巨大，因此高城鎮化水平導致人民對高質量生活水平的需求在不斷擴張，進而對服務業的需求擴張，最終影響到中國的服務貿易的需求擴張。3.企業戰略、結構和競爭因素對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外商直接投資對中國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影響系數為1.066，超過了1，非常顯著。國家積極擴大改革開放的政策帶來了更多的高端外商服務業的進入，對國內的服務業產生直接的影響，通過“技術溢出效應”帶動中國服務業向知識、資本密集型行業發展，同時展現出高效的“催化以及牽引效應”。4.相關產業因素對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1）貨物貿易發展和服務貿易發展相互依存。貨物貿易的高速發展對服務貿易具有較強的推動作用。例如，當貨物貿易向高端技術密集型行業發展時，產生對較高的資本、知識密集型的服務業的需求，促進服務業的產業升級，如對金融業、證券業和保險業的需求；反過來，服務貿易的發展也會促進貨物貿易不斷優化，促進技術不斷提高。（2）第三產業的發展對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具有深度的支持作用。第三產業發展水平對服務貿易出口影響系數為2.23，僅次于城鎮化水平，此結果證明了第三產業和服務貿易之間有極強的依賴作用，服務業不斷升級，提高了國內服務業的水平，從而導致中國服務貿易的出口競爭力增強。

四、提升中國服務貿易競爭力的政策建議

（一）面對國際新貿易保護政策，提升服務貿易產業升級。隨著國際出現的新貿易保護抬頭，以及當前全球受肺炎疫情的沖擊，中國的服務貿易的發展面臨著挑戰和機遇，中國應以搶抓機遇為突破口，在原有的服務貿易發展的基礎上加快服務貿易升級。首先，重點以高端的知識、資本技術密集型行業為主，尤其是搶抓信息技術和數字經濟發展的機遇，達到提升中國服務業創新發展的國際競爭力；其次，搶抓制造業服務化的新機遇，實現產業鏈相關行業的發展，促進服務行業的價值鏈升級。因此，應積極鼓勵創新性的新科技的發展，積極推動以高端技術為支撐的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型的服務貿易相關內容；同時積極培育跨境電商平臺、外貿綜合性的服務、開拓市場采購貿易等對應的綜合服務供應商，總體上拓展中國服務貿易的競爭力在全球服務業價值鏈的增值空間。（二）改善中國服務貿易發展的環境。服務貿易環境直接影響服務貿易的發展，因此中國需要打造可持續發展服務貿易的合理健康的生態系統。同時圍繞服務貿易，拓展相關的第三產業，在全國甚至在全球營造一個統一、透明、公平競爭的全球化的市場環境。一方面，積極創新引進先進服務貿易人才的機制模式，從全球范圍內吸引高端的國際化管理服務業的人才；另一方面，建立創新服務業發展的國際平臺，并加強對知識產權的保護。（三）平衡協調擴大開放和隨之帶來的風險之間的關系。中國開放的步伐在不斷擴大，同時也帶來一定的風險因素，因此在擴大中國服務業開放、促進中國服務貿易高速發展的同時，一定要重點構建開放帶來的風險防范體系，在整個運營過程中做好全程的監管，最終實現保障國家的信息安全，同時又能培育提升中國服務貿易的國際競爭力。（四）繼續加快擴大市場準入，推動服務業對內對外開放。當前中國服務貿易的發展，積極引進的行業主要集中在知識、資本技術密集型行業，努力提升研發與設計服務、金融服務、保險服務、商務服務及高級商務服務等，因此這些行業的開放需要進一步擴大，加大這些新興的知識密集型服務行業的市場開放度，并通過引入高科技水平之間的競爭，促進中國的服務行業水平不斷得到提升，滿足人民高質量生活發展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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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榮 單位:廣西大學行健文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