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動畫學派主體精神內涵及意義

時間:2022-05-29 05:3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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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動畫學派主體精神內涵及意義

摘要:中國動畫學派作為重要的動畫流派之一,以其獨特的精神內涵區別于世界其他動畫流派。這種精神內涵包含了民族性、文學性、教化性等,并且這種精神內涵時至現在依舊對當下中國社會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

關鍵詞:中國動畫學派;民族性;文學性;教化性

一、引言

動畫作為人類社會中一種重要的綜合藝術形式,自19世紀誕生以來就從未離開過人們的視野。隨著時間的推移,伴著理念、思維、技術等要素的不斷革新換代,動畫本身也產生了豐富而多元的發展與進化,其逐漸也完善出了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與審美風趣,并且形成了多種流派共同發展的繁榮景象。而中國動畫學派作為我們中國本土的產物,其精神內涵以及如今的現實意義更值得我們了解和探究。

二、中國動畫學派中的民族性

任何藝術形式都會依據其具體所處的地域文化差別而被打上獨特的民族烙印。舉個例子來說,風靡全球的日本動漫作品《海賊王》《火影忍者》中體現的熱血、永不言棄的精神其實就是日本大和民族文化中一種深層次的精神追求。而《蝙蝠俠》《超人》等美國動畫里所表現出來對于平等自由、個人英雄主義的推崇也是美利堅人民心中一貫的向往。對于中國動畫學派來說也是如此,其作品所體現出的民族性一脈相承,甚至更為強烈。民族性具體表現在內容上同時也表現在形式和語言上。對于內容選擇來說,中國動畫學派大多會去選擇一些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一些歷史典故、神話故事、民間傳說等作為創作題材,如《大鬧天宮》《三個和尚》等等,這些故事都具有極強的中華文化色彩。在表現形式上,中國歷史上優秀的文化藝術形式層出不窮,中國動畫學派在創作中則非常巧妙地運用了這些極具特色的表達形式,包含了壁畫、水墨畫、剪紙等一系列獨一無二的文化符號。20世紀80年代上映的《九色鹿》根據敦煌壁畫《鹿王本生》改變;同一時期的另一部動畫作品《山水情》則巧妙地讓中國傳統水墨畫“動起來”;中國剪紙也是一種歷史悠久的民間藝術,運用剪刀這一最簡單的工具在一張張平凡的紙張上通過平視構圖、透視、留白等線面的形象造型技術,以及鋸齒紋與月牙兒紋等裝飾藝術技巧創作出一件件栩栩如生的藝術品。中國動畫有一重要分支即為中國剪紙動畫,從20世紀50年代末出現的《豬八戒吃西瓜》開始,中國剪紙動畫不斷發展壯大,到20世紀90年代初期進入繁榮期,我們所熟知的《猴子撈月》《鷸蚌相爭》《葫蘆兄弟》等作品都是那個年代的產物。而進入信息化時代的今天,中國剪紙動畫也在不斷革新,開始與現代數字技術融合,融入了三維動畫,也逐漸推出了一系列的優秀作品。此外,中國動畫學派的作品在語言上的使用也極具民族性,導演們從來不會吝惜對于最為接近受眾生活的方言的使用,就拿近期最為火爆的國產動畫《哪吒之魔童降世》來說,影片中除了主人公哪吒外,最被觀眾喜愛的角色那一定就是太乙真人了,其憨厚滑稽的外表吸粉無數,當然更為重要的是那一口標準的四川話一下子抓住了我們的耳朵,使人忍俊不禁,也讓這個角色被塑造得更為立體生動,而這就體現民族性語言的魅力。

三、中國動畫學派中的文學性

泱泱中華五千年,五千年的文化發展與傳承使得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像中國一樣保存和繼承了那么多珍貴的精神文化財富,而這些財富中包含了很多以文字方式留存至今的文學典籍,一系列的文學經典又在一定程度上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我們中國人的思維方式與所認同的普世價值。對于藝術創作來說亦是如此,很多優秀的藝術作品都是依托于中華傳統文化的基礎,以具體的文學典籍為抓手來進行創作。中國動畫學派的作品就有著極強的文學色彩。《大鬧天宮》《鐵扇公主》等早期動畫作品包括近些年紅極一時的《大圣歸來》其內容來源都是我們非常熟悉的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記》。另外,包括《精衛填海》出自前秦經典《山海經》,《鷸蚌相爭》出自《戰國策•燕策》中的寓言故事“鷸蚌相持”,《哪吒鬧海》來源于神魔小說《封神演義》。不僅僅是古代名著,包括很多中國當代作家的文學作品同樣被具象化地創作成為動畫成品。就例如被譽為“中國童話十家”之一的洪汛濤,其創作的文學作品《神筆馬良》就在1955年被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制作成為木偶動畫片《神筆》并且風靡一時成為中國木偶動畫片的重要里程碑。另外,中國動畫學派的文學性絕不僅僅體現在作品的選材上,在人物語言對白當中也時常直接采用文言等極具文學色彩的對話方式。場景布置上中國動畫學派依舊講究,其對于山水河川等景色的描繪有時會運用水墨畫、國畫的筆觸,生動形象地給予我們蘊藏在文字中的壯麗河山,使受眾可以通過欣賞動態畫面的方式感受到詩情畫意的內涵。

四、中國動畫學派的教化性

有一個有趣的傳聞,20世紀60年代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制作的彩色長篇動畫《大鬧天宮》的問世極大地鼓舞了一位觀看過該影片的日本青年。甚至使得這位青年放棄了已經學習了多年的醫學轉投到了動畫創作的行當中去。這個青年的名字就叫作手冢治蟲,日后他被稱作日本動漫和動畫的鼻祖。雖然并不完全恰當,但從某個側面似乎可以看到中國動畫學派作品具有強烈的吸引力與感召力,而這些都是中國動畫教化性的基礎,教化性是中國動畫學派主體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中國人的以往觀念意識中,似乎動畫片是專屬于小朋友的藝術,而需與成人的世界割裂開來,甚至電視臺在節目排編上每天下午五、六點鐘都不約而同地成為了孩子們放學回家后的動畫片時間。而對于這種在中國主要面對孩子們的藝術形式,絕不會只有嘻嘻哈哈的娛樂指向,蘊藏在背后的教化意味才是更為重要的深層作用。《齊天大圣》告訴我們一個人企圖改變世界一個人企圖用一己之力改變世界,哪怕他偷吃了仙桃,還把“玉帝御用金丹”吞個飽,最后也只好乖乖被世界改變,遵循著社會的秩序與規則。《三個和尚》讓一代人記住了“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的道理,吃虧是福,多做一些總沒有錯。看過《哪吒之魔童降世》之后我們也很難忘記哪吒的那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這部中國動畫史上里程碑式的影片其實也不斷再給其觀眾進行一些價值觀念的輸出,哪吒的斗士形象與永不服輸的精神會給予新時代環境中對于追求中國夢的中國人些許鼓勵。

五、結語

中國動畫學派當中所包含的民族性、文學性以及教化性對于藝術創作來說有著深刻的現實意義。民族是一個國家的、一種文化的根和與魂,所謂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在藝術創作中考慮民族性是極其重要或者說必不可少的環節,我們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究竟從哪里走來。但是這也不意味著要故步自封,我們同樣應該與世界不同文化積極融合交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就如同迪士尼公司曾出品的《花木蘭》《阿拉丁》等動畫影片,這些故事的源頭都不在美國,可卻被拿來創作去弘揚美國的價值觀再進行文化輸出,這樣的“拿來主義”是我們不得不佩服也需要去學習的地方,將世界的優秀文化與中華傳統文化相結合,傳播中國故事、弘揚中國精神這才是新時代環境下藝術創作的要求和方向。再說說文學性,現階段包含電影、電視劇、動畫在內的多種藝術創作形式存在的最大問題就是內容的乏味與空洞,流水賬似的作品充斥著大小熒幕。很多人感嘆說內容的創造太難,想要推陳出新、富有創意更是難上加難,那為何我們不在巨人的肩膀上前行?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形成文字流傳至今的亦是數不勝數,而這些文字就是我們最好的創意庫和資料源,善于運用增強作品的文學性是提升作品質量的有效手段之一。最后來說說教化性,馬克思曾經說過:“文藝創作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鼓舞人心。”僅有娛樂性質的作品的存活周期往往極短,而真正能留存于世成為經典的一定是有教化意義,經人思考過后可以引發深省的東西。教化性對于作品內核的形成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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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萌 單位:中國傳媒大學播音主持藝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