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叫小可范文

時間:2023-04-06 19:57:09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我的女兒叫小可,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篇1

她,有著一張瓜子臉、水靈靈的紫眼睛、高蹺的小鼻子和烏黑的頭發。美麗的容貌讓她的一切看起來像個普通的名門淑女,可是上帝把她安排到了魔王世家——她是魔王的女兒——可桑兒。

可桑兒出生后不停的咳嗽,直到3歲時才好。因此她的名字“可桑”兒是咳嗽的諧音。

雖然她是魔王的女兒——但她并不邪惡。她現在5歲了,在她五歲的天空里,是純潔無暇的。可能你的腦子里已經塞滿了無數的問號,好吧,我們的故事開始了。

魔堡。

“桑兒,過來啦,爸爸有事跟你說。”魔王叫道。9歲的可桑兒明天就10歲了,可桑兒跑過去。“你要到人間去體驗生活,”魔王說,“你要滿十歲了啊,我的桑兒!”小可桑奇怪的問:“有什么可驚訝的,爸爸?”魔王并沒有解釋,而是拿起一根棍子,轉過身去背對女兒,開始敲敲打打。

過了好一會兒,魔王再轉過身來,說:“呶,這是你的魔杖。”

“……”

“它會幫助你實現任何的愿望。”魔王嚴肅的說。

人間。

“班上轉來一新同學,叫可桑兒。大家鼓掌歡迎!”雷鳴般的掌聲震響在暖心星小學四年級2班里。在這個班里,可桑兒交了兩個好朋友,一個叫維布莉,一個叫田桑。維布莉是一個可愛的女孩,金色的秀發,亮晶晶的綠眼睛里好像裝滿了星星。田桑呢,他長得可以說很帥,但最重要的,他是名副其實的陽光男孩兒。

篇2

她一聲輕嘆:女兒要是有一份不錯的職業也就罷了,可她不過是前臺,月薪才三千出頭,我年歲上去,精力體力都不濟了,她憑啥不肯來頂班?而她女兒卻說,這個小廠子走進去就是一股子皮革味,環境凌亂,事情繁瑣,我在外企上班,環境‘流,工作也挺舒適,我媽做不動可以關廠嘛,只要家里有錢,將來我也可以做些其他生意,干嘛非要入這一行?小姑娘那么振振有詞,我的說服反倒是疲軟了。想想也是,小老板的孩子,雖然還夠不上“富二代”,但至少稱得上“有錢一族”,有了錢就可以瀟灑選擇,又何必非得吃苦呢?

怎樣讓子女來接班?有一次,與一位臺灣的女孩交談中,我頗有感悟。女孩叫小薇,說話柔柔的,還有兩個甜甜的小酒窩,是女兒在國外讀書時結交的好朋友,今年暑期來上海在我家小住了幾天。小薇家在臺北開有兩家手工西服店,專做男士西裝,這是她父親幾十年來創建的一份家業。靠著這兩家店,小薇全家過著蠻富裕的生活,小薇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兒。而今,大哥跟著父親已學會一手裁剪手藝,二哥負責談生意,只有姐姐是醫生,小薇現在也在日本的一家服裝設計學校學習時裝設計,家里指望著她再開創一項新的服裝系列。呵,一個小小的家族企業,孩子們幾乎全線投入,難道他們都對服裝感興趣?小薇說,這不是興趣的問題,而是家里的生意與我們的生活已融為一體,我們從小就與服裝打交道,對這一行已經產生感情了……

小薇還記得,小時候他們家生意就挺好,人手不夠,哥哥姐姐常常在課余時間去店里幫著做一些雜活,她后來也跟著去。所以他們家的孩子鎖邊、鎖扣眼,一般的針線活都能上手。有一次,一家公司訂做了二十幾套西服,貨款卻遲遲不到賬,他們聽見媽媽在電話里催款道,老板,我們店小可墊不起這筆款呀,我家有四個孩子要讀書,這四只書包還等著我付學費吶。聽到這樣的話,她那個最愛讀書的姐姐拉著二哥就跑去那家公司,結果人家見兩個孩子上門來討學費,不好意思了,便趕緊將款子打過來。聽著這樣“童趣”的催賬方法,我們都不由得一起笑起來。小薇說,所以啊,從小我們就知道家里的店是我們的生計,我們的學費、生活來源都要靠它維持,誰都要盡分力,這是責任哦。

篇3

女兒的話讓我吃了一驚,小小年紀,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我趕緊翻箱倒柜找出圖書的上冊,指著書上粉兔兔種地的畫面,和她重溫粉兔兔辛苦種地的故事:兔兔并不是一開始就有那么好的生活。為了冬天能有白菜和蘿卜吃,他要每天早起到山羊爺爺家里,一邊幫著山羊爺爺鋤草施肥,一邊學習怎樣種好菜。為了得到最優良的種子,別人睡覺的時候,他還在給花豬哥哥劈柴、挑水。

還沒等我把故事講完,佳佳就掙開我的懷抱說,這個故事我早就聽過了。說教計劃落空了,這讓我有點沮喪。

周末愛人出差了,我得上街為單位發宣傳冊,只好帶上佳佳一起加班,順便也給了她一些。

剛開始佳佳有些膽怯,只見她的小手緊緊攥著宣傳冊的一邊,低頭看看冊子,又抬頭看看我。從她不太肯定的眼神里,我讀出了退縮、猶豫和一絲不堅定。我給她打氣,用鼓勵的眼神告訴她不要怕,媽媽一直在身后支持她。

似乎是看懂了我的暗示,佳佳邁出了第一步,她走上前去,把一份宣傳冊高高舉過頭頂,伸到一位五十多歲的阿姨跟前,阿姨笑著接過去,還夸獎小姑娘懂事,這么小就知道替家長分擔了。首戰告捷,佳佳深受鼓舞,她轉過身來對我微笑。

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佳佳干勁十足,繼續著她的分發工作。她邁動兩條小腿兒,快走跟上行人,把宣傳冊遞過去。可是趕路的人那么多,沒有幾個人肯為一個入不了視線的小孩子停留。有幾次,佳佳還差點被絆倒。我看著著急,幾次想上前把孩子帶回來,最終還是忍住了。半小時過去了,佳佳的宣傳冊并沒發出去多少。

剛剛還斗志昂揚的小家伙,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小眼眶紅紅的。怕孩子受的打擊太大,我把她叫到身邊,輕輕擦去她額上的細密汗珠,摟著女兒單薄的小肩膀,對她講,還記得書里的粉兔兔嗎?現在佳佳要繼續努力,向勤勞肯干的兔兔學習,那樣你才能收獲到自己的白菜、蘿卜。寶貝加油,媽媽相信你。

佳佳若有所思,看我說完了,小家伙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一回佳佳主動出擊,個子矮,她就趕著站在人家前面,遞上宣傳冊,再甜甜地叫一聲“謝謝姐姐,謝謝阿姨”,對方見是一個態度如此誠懇的小姑娘,就開心地接過了冊子。

如此這般,幾個來回,佳佳手里的宣傳冊就分發出去了,她對我揮動著空空的小手,像是炫耀,又像是分享內心的喜悅。有了這個小可人的加入,不到一個上午,我們的宣傳冊就發放完了,促銷活動搞得也很成功。

篇4

孩子即將出生了,最頭痛的事來了:怎么帶呢?我和丈夫小可工作忙碌,我的事業正穩步上升,不可能當全職主婦。孩子兩歲之后可以入托,兩歲前那只有指望老人了。

我爸媽遠在幾百里外的農村,公婆倒是離我們很近,就是同一城區,兩條街就到,可我指望不上公婆,婆婆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是大學聲樂退休教師,在當地小有名氣,常被邀請參加各種娛樂活動。公公是建筑業工程師,退休后也是兼職忙碌。

我那婆婆向來愛打扮愛享受、講究生活品味,她從不干粗活,洗衣機是全自動的、做飯買半熟食、做清潔請鐘點工,洗碗洗菜都要戴橡皮手套。自我懷孕后,她從沒說過要幫帶孩子的話,小可是她的獨生子,小時候卻是讓奶奶帶大的。

跟小可研究這事,他豪氣地說:自己生的自己帶。我也想有骨氣,可是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我分娩了,生了個女兒,叫豆豆。公婆不愧是知識份子,話很漂亮:“女孩才好,省心省力還是媽的貼心小棉襖。”

我忙借坡求婆婆幫忙帶孩子。婆婆直搖頭:“馬上國慶節了,我排節目忙得連吃飯時間都沒有,你別老想著工作,孩子在吃奶還是自己帶好。要不我給錢你們請月嫂?”

可是現在月嫂貴不說,根本請不上。母親遠道來看我,聽說月嫂月薪要上萬,立馬兒說:“這錢花得冤枉,我帶大5個孩子、3個孫子都健健康康的,讓我來吧。”

就這樣,母親搬進了我家,其實我挺不情愿,父親身體不好,哥哥的孩子也才剛脫手,婆婆比母親年輕,身體比她好,沒有其它家累,又離我這么近,為什么她不肯出手相幫?

我跟小可抱怨,小可說:“你看我媽像帶孩子的人嗎?她能掙錢,能補貼育兒經費,你媽出力,這樣各司其職,有什么不好?”

婆婆出去演出,是有大把錢賺的,有錢就是氣粗,可我總替母親委屈。

婆婆還真不是帶孩子的料,她來看豆豆,愛不釋手、心肝寶貝地逗弄一通,豆豆一哭她就煩了,轉身扔給我們。孩子拉屎尿尿,她也是一副很嫌惡的模樣,好在她很爽快地扔給我們兩萬塊錢,而我家家境一般,母親只為豆豆送來一些手工制作的衣服鞋子。

2、

孫女的出生,一點沒影響公婆的生活質量,婆婆頻頻打扮得花枝招展展示在公眾面前,公公也接了一個個的工程設計。母親忙里忙外,照顧孩子、照顧我們一日三餐。

婆婆自己不插手,卻對母親不甚滿意,一到我家就挑三揀四:“孩子別夾著抱啊,科學抱法不是這樣的,小心壓著內臟。” “豆豆怎么這么臟啊?是不是沒洗澡?”“現在冬天給豆豆吃這個不好,是化肥蔬菜。”婆婆理論一大堆,就是光說不練、舍不得動一下手,偏偏母親唯唯諾諾,陪著笑臉對婆婆言聽計從。她不但伺候孩子,婆婆一來,還手忙腳忙地伺候她,做她喜歡的飯菜。

偶然地我聽到旁人在議論:“李可他丈母娘跟親媽簡直天壤之別啊,看他媽像個貴婦人,而他丈母娘呢,簡直就是一農村婦女……”

我自尊心很受打擊,帶孫子本來就是當婆婆的事,憑什么要假我母親的手?還讓她辛辛苦苦最后落一大堆的不好。

在婆婆又一次挑毛病時,我擠出笑臉反擊她:“我媽是農村婦女孩子帶得粗,您是文化人,懂得多,不如您幫著帶帶?”

婆婆倒不尷尬,她保持微笑氣勢強大:“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嫌我不帶孩子還事多,可我忙的也是正事,我出去賺的是豆豆的奶粉錢,我是在外面掙錢好呢還是在這里洗尿布好?”

我無語了,自從豆豆出生后,婆婆補貼了不少錢,小可說這是“各司其職”,婆婆出錢母親出力,可為什么母親出了力,最后還是要低人一等?好像她是買來的女傭似的,我打心里不服,卻又無可奈何。

我悄悄把婆婆給的錢塞給母親一些。

到了七八個月,豆豆滿地爬了,更加麻煩不好帶了,得有個人一天到晚守著她。這時正值春耕,母親只好放棄農活繼續照顧我們,父親卻因為勞累過度病倒了,哥嫂都忙著地里的活走不開,母親跟我商量:“要不我帶著孩子回去吧,這樣一邊帶孩子,一邊照顧你爸,反正豆豆已斷了奶。”

我不依,那樣不是要把母親再整病嗎?豆豆最是頑皮,就她一個都夠受的。我惦記起婆婆,最近活動少了,她整天在玩,近期還嚷嚷著要減肥,不如來帶孫女。

我給婆婆哭喪著臉說起娘家的處境,婆婆表示同情,可讓她帶孩子她還是不太情愿,公公在一旁說:“豆豆是自家的孫女,我們不帶誰帶?帶孩子最減肥。”

3、

婆婆終于被我請動“大駕”,幫我們帶起了孩子。她不愿意跟我們同住,把豆豆抱到了她那去養,這樣也好,如果想她了,相隔幾公里,一陣子也就到了。

母親回了家,專心照顧父親,臨走前她很不放心,對我說:“我看你婆婆嬌生慣養,就不是帶孩子的人,你要讓著她點,人家文化人,有本事也清高。”

有本事怎么了?難道就不該帶孫子?我也是本科生文化人,收入比小可還高,我不一樣給她李家生孩子?

果不出母親所料,豆豆送到婆婆家沒幾天,就出狀況了:一天晚上,婆婆著急上火地打來電話,說豆豆突然吃什么吐什么,發燒要住醫院。我急忙跑去一看,是婆婆實行的“科學放養”,把孩子的厚衣服脫得太急了所致,之前她一直抱怨母親把孩子裹得太厚不利于健康,這下倒好,輪到她養,馬上就養病了。

一家子手忙腳亂把孩子折騰到醫院,好在沒有大礙。母親經常打電話詢問情況,我不敢把實情告訴她。

自此,婆婆就抱怨上了:“中國父母最命苦,養了兒子還要帶孫子,早知道生孩子干嗎?”“這孩子怎么這么麻煩啊?天天哭天天鬧,上輩子誰欠她的了?”“一刻不得清靜,不如請保姆算了,出點錢省事。”總之,只要我一去看豆豆,耳朵就會塞滿嘮叨不滿,就算我不去,婆婆也會打來電話訴苦。

婆婆到處找保姆,只是合適的保姆一時半會兒請不上,好容易找到個中年婦女,婆婆又嫌她穿得臟,不肯要人家。婆婆是講究人,干凈衛生是第一的。

一天,婆婆打電話過來:“下個月我要參加一場盛大的歡迎演出,點名讓我去的,我要加緊排練了,你爸病好了沒有?要不你趕緊找個保姆……”

婆婆才帶了豆豆一個月,她就不耐煩了。小可是他奶奶帶大的,婆婆就從來沒帶過孩子。與其讓她有怨言不情愿地帶,不如把孩子接回來,反正她帶的我也不滿意,自從豆豆過去后,明顯瘦了,病也多了。

豆豆這個可愛的小麻煩回來了,她哭鬧個不停,害得我們一刻不得安寧,工作干不成、覺睡不好,她會歪歪斜斜走路了,生怕她碰著摔著,她把我的文件資料丟得到處飛。

帶孩子真不容易,難怪婆婆會叫喚,真思念母親在的日子,她雖然只是出力,但正因為她的出力,我們才能更好地掙錢、更好地生活。

母親大概猜到了情況,她打電話問我:“親家是不是帶不好孩子?你爸病好了些,孩子還是交給我來帶吧,好久沒見她了,怪想的。”

我眼淚忍不住想往下流,同是母親,為什么會這么大的區別?

為了讓父親有更好的醫治條件,我對小可要求把父母都接來,父親雖然病著,但生活完全能自理,母親可以一邊照顧他一邊看小孩,三全其美,小可同意了。

父母住進了我家,讓原本不大的房子熱鬧擁擠了起來。我和小可終于可以放下心去工作了,而豆豆對姥姥分外親,哭鬧也少了。

婆婆繼續風光她的,一場演出接一場,打扮得越來越漂亮。她經常會來我家看看,只是,她沒有再對我母親挑三揀四找毛病,有時還會幫把手做些家務。母親生日那天,她慎重地掏出一萬塊錢給她,說:“這是我做豆豆奶奶的一點心意,沒別的意思,只是因為這些日子你辛苦了,因為有你在,我們大家才過得快樂。”

篇5

“我用了12年時間培養你的價值觀和道德觀,”她開口道,“你覺得自己具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嗎?”“當然。”我答道。這個出人意料的開場白讓我不覺隱去了笑容。

“今天是你的13歲生日,從今以后你就不再是小孩了,生活會變得復雜很多。”媽媽語重心長地說,“我已經為你打下了基礎,現在是你開始自己拿主意的時候了。”我茫然不解――拿什么主意呀?

媽媽笑了。“從現在起,你自己的規矩自己定。什么時候起床,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寫作業,和哪些人交朋友,這些都由你自己決定。”

“我不明白。你生我的氣了嗎?我做錯什么了?”媽媽伸手摟住我的肩膀:“每個人遲早都要自己做主。很多被父母嚴格管教的年輕人,往往在他們離開大學,沒人給他們指導的時候犯下了可怕的錯誤,有些甚至毀了自己的一生。所以我要早一點給你自由。”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她,各種念頭一起閃過腦海。那么,我隨便多晚回家都可以,自由參加各種聚會,沒有人催促我寫作業……這簡直棒極了!

媽媽站起來,莞爾道:“記住,這是一種責任。家里人都在看著你。而只有你一個人為自己的過錯負責。”

“你為什么這么信任我?”我有些興奮不安。“因為我寧愿你現在犯錯,現在你還在家里,我能給你建議和幫助。”她說著用力抱了抱我,“我一直在你身邊。任何時候,如果你需要,我隨時幫助你。”

我們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同以往一樣,這個生日是與家人一起度過的,有蛋糕,有冰淇淋,還有禮物;而母女間的這次交談卻是我收到的最有意義的生日禮物。我明白,媽媽并沒有徹底走出我的生活,只是給我空間來伸展翅膀,準備未來的飛翔。

在之后的數年間,我也做過不少錯事,但那是每個少男少女必經的人生體驗。我有時不完成作業,偶爾熬熬夜,還有一次參加了一個危險的聚會。媽媽從沒有為這些而責罵我。當我成績下滑時,她會平靜地指出我想進入理想大學的機會正在減少,成績越差,機會越少。如果我熬夜,她會幽默地取笑我是不是心情不佳。那次聚會后,她只是問我認為那些朋友十年后會干什么,是否希望自己的未來和他們一樣。我當然不希望那樣。當我明白了這些,我就不斷地改變自己的行為來彌補過失。

人生如織錦,媽媽總是用最好的建議來幫我修補裂痕。我從未像許多青少年那樣對父母有過叛逆和怨恨。實際上,媽媽的教育方法使我們更加親密。

幾年前,在我女兒13歲生日那天,我也把她帶進了我的房間,進行了一場類似的談話。在她的青春期,我們也一直很親密。我的兒子在這個年齡也和他的父親談過。孩子們雖然犯過不少錯誤,但事實證明,那些都只是成長的里程碑而已。同時,更多嚴重的錯誤因此避免了,因為他們凡事認真思索并和我們商量。他們把父母視為良師益友而非監管人,兩代人的關系因此健康而和諧。

篇6

問:我的女兒格格2歲4個月。我發現她的模仿能力較強,在不經意間就學會了許多語言、動作以及表情。她的聽學能力比認學能力強,兒歌、唐詩聽幾遍就能學得八九不離十,可是教她識字卻不行。近幾個月來,我間或地試著教她漢字,發現她沒有識字的意識。我不想強迫小小年紀的她學這學那,但是希望能寓教于樂(識字時也是如此)。這種情況,我不知道應該著重培養她的聽學能力,還是有意識地加強她的認學能力?具體該怎樣操作?這個年齡段的孩子(2~3歲)應該學些什么?

蘭州 趙 群

答:2歲左右的孩子學習語言聽學的能力比認讀能力強,這是很自然的。教她識字還太早,建議你訂一本適合嬰兒看的畫報,培養她看圖聽讀的能力。你和她坐在一起,教她翻書頁,引導她看圖聽你讀文字。每天堅持10~15分鐘,一本書可以重復讀,慢慢地她會跟你讀(讓她自然跟讀,切勿勉強)。只要她有興趣讀,漸漸地就會對認字發生興趣。

對2~3歲的孩子要著重培養獨立性,孩子能做的事,就讓她自己做,例如:自己吃飯、上廁所、洗手、穿脫衣服等等。此外,還應該要求她自己玩,不纏大人,不要大人陪玩;與大人分床睡,不要大人哄。給孩子多與人交往的機會,與小朋友一起玩,大方地與人說話。雙休日、節假日多帶她到公園玩,到親友家做客,培養她多方面的興趣。孩子到了2歲,家庭生活一般說來難以滿足他發展的需要。所以要考慮讓他在恰當的時候上幼兒園,過集體生活。

孩子在外膽小、懦弱怎么辦?

問:我的兒子快4歲了。他個性較強,特別倔強。兒子從小由奶奶照看,老人保護得較多,不讓孩子動這動那的(包括1歲之前玩玩具和吃飯),結果兒子形成了孤僻、膽小、懶惰、依賴、探索能力差等缺點。也許是見人較少的緣故(我們的親戚很少,朋友的孩子又較小),又較少到娛樂場所去,兒子有過被人欺負的經歷,后來見到小孩就繞道走。上了幼兒園以后,自我意識倒是有所提高,但還是不合群,性格變得更加倔強,脾氣也很暴躁。最近還開始咬手指頭。他干事總是磨蹭,口語發展較緩慢,經常自言自語。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較為專注,任別人怎么叫,他也不理。目前,他僅對數字、汽車、識字、棋類、認路及時間感興趣,注意的時間較長,其他事情專注的時間都較短。

我擔心,孩子的心理發展是否有問題?他在班上的年齡較小,是否需要再上一年中班?我是應該著重發展他的特長,還是彌補他的短處?

山東 許 驊

答:在家受過分保護的孩子,適應集體生活就比較困難一些,需要一個較長的過程。孩子年齡較小可以重復上一年中班,讓他成為班上較大的孩子,能夠得到更多的鍛煉,最好與老師聯系一下,對他降低一點兒要求,讓他更容易適應。

對孩子的發展,要從發揚特長入手,引導孩子主動克服弱點。對于他現在感興趣的學習內容,您要多提供機會和條件,讓他進一步發展。他對數字感興趣,您可以引導他學著看時鐘決定什么事幾分鐘做完,或者幾點干什么,讓他主動改變做事磨蹭的不良習慣。您可以在和老師約定好之后,幫著他把舊掛歷剪下來做成各種拼圖,送到幼兒園給班上用,樹立他的自信心。

篇7

我和他的父子關系,剛剛開始就結束了,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我質問剛被推回病房的妻子:“你能跟我解釋一下,O型血的父親如何才能生出AB型的孩子來呢?”她扭過頭去不敢直視我,說這有什么好解釋的,任殺任剮隨你了唄!

殺人放火的心我有,可我不會那么自輕自賤,為了兩個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的幸福,世上不是還有離婚這條路嗎?分手之后路歸路橋歸橋,把這一頁翻過去就是全新的一天了,30歲的年齡還完全可以讓我跌倒后有機會再爬起來。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出院后跟我辦完了離婚手續,她理所當然取得了孩子的撫養權,卻悄然登上了飛機去美國投奔父母,把嗷嗷待哺的他留在了我懷里。

我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不信了,這個包袱就扔不過太平洋去,最不濟扔大街上、送福利院去,反正這孩子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父親坐在沙發上已經連著抽了好幾根煙,聽我撂狠話,重重地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呸!這么個小可憐蟲,已經沒娘了,怎么好再沒爹?你不要,我們要,大不了就當是撿了個孩子養就是了。”我說你們想抱孫子不要緊,回頭咱親自生。父親抱著孩子頭也不回:“你再生一個我也不介意!”

小葉在爺爺奶奶那里一直長到6歲,該上小學了才被爺爺帶回城,跟我再一次見面。這6年里,我定期寄回去一些錢贍養老人,自己卻從沒有踏回老家半步。不是我不孝順不想念父母,只是一想到那個不祥的小東西,就感覺心頭壓不住的痛楚和恥辱,那些曾沉淀在記憶深處的不快,如被澗水沖擊,一下子又泛了上來。

可這個小家伙現在就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怯生生地咬著手指頭看著我。除了眉眼分得特別開,他的身上幾乎沒留下前妻的印記,溫順怯懦得就像一只饑腸轆轆的小羊。父親說,他的戶口在城里,還是回來上學的好,老家的條件畢竟差,別耽誤了孩子。

我還沒答話,太太率先表示了反對:“您老人家覺得這個家足夠大,能夠再容得下一個人?”

那個時候我已經再婚,且有了一個3歲的乖巧女兒。太太是本地人,我的同事,對我的事本就通過流言蜚語知道了一些,談婚論嫁的時候又擠牙膏似的盤問了多次,有些事比我更明白。這一次她主動出擊表示反對,趁機向我邀功:有些事你說不出口,自然得我出頭幫你說。

看著父親和他大手拉小手悻悻遠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雜陳,敷衍了事地抱了抱她。

其實太太一直算得上通情達理,只不過老鼠生的孩子貓不親,特別是女兒的出世,更讓她對那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孩子一萬個看不上眼,表達起反對意見來也就更加肆無忌憚,在我每月給父母郵寄生活費的問題上也頗有微詞。她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給得有點多了。”

她說就鄉鎮的生活水平來說,本來就花不了多少錢的,更何況你還有哥哥姐姐,也用不著你一個人大包大攬。

父母最知道兒子的心事,對我常年不回老家也不以為忤,反而常常來電話噓寒問暖,有時候也主動把他的近況說給我聽。從老爹的嘴里得知,那個孩子特別懂事,學上得也特別的好,在班里是學習委員,還連年被評為學校三好學生。在家里也能搭把手了,放羊割草喂兔子,樣樣都能出上三分力氣了。

太太也嘆氣,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又指點著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女兒借題發揮:“你就不能給媽媽爭氣。”

好多年沒回老家了,連岳母都對我有了看法,說老家畢竟有父母啊。我也順坡下驢,趕緊回去了,

這么多年沒見,父母老了,那孩子也長高了。老爹老媽見我們回來,歡天喜地,張羅著殺雞宰羊,恨不得把壓箱子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煎炸烹炒了。孩子手腳麻利地幫著爺爺忙活,一頭的大汗,只是一直一聲未吭,目光閃爍著一直避免跟我對視,上桌吃飯的時候也顯得拘謹,等大人吃過了自己才拾起筷子,怯怯地夾一口菜慢慢咀嚼。

我的心里陡然一酸,他的母親年輕時荒唐,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啊,這些年來我對他的刻意疏離,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返程的時候,老爹找遍了整個村子也沒有找到他,回來看見自家的羊不在圈里,微微地搖頭,說孩子大了,也懂事了,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出去放羊躲起來了。你們走吧,用不著經常回來,我們在老家挺好的。

車子揚塵而去,太太心里也黯然,嘆息說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攤上那么一個媽呢。我沒作聲,知道說什么都不合適,只是從后視鏡里依稀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久久站在村頭,目送著車子遠去,一直拐了彎,才徹底消失不見。

回城后太太主動要我每次多給父母郵寄300元,說畢竟也是名義上的父子,她不仁,咱不能不義。

回來的那天晚上,女兒悄悄把一包瓜子仁遞給我,說是哥哥給的。

太太從里屋出來,皺起眉頭,說想吃瓜子我們自己剝,他一粒一粒地給嗑的,上面還不知道沾了多少口水呢。女兒替他辯解,說都是用手剝的!哥哥聽說咱們要回去,剝了好多天呢,才給剝了這么多,你可不要污蔑別人。

捧著他剝的瓜子仁,覺得自己的確虧欠了那孩子好多。不過現實就是現實,現在即使我想說服太太讓他到城里來上學,也能跟得上進度,更何況我們住的只是兩室一廳,小玲又是個女孩子,他來了也沒法一起住啊,就把剛剛萌生的那個念頭又咽了回去。

日子如流水,一天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打亂了我們平靜的生活,也逼使我不得不再次去孩子上學所在的城市跟他見面。是前妻打來的電話,說這次回國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他帶走。我說這么多年了,你對孩子不管不顧的,現在怎么好意思開這個口啊?

她不屑一顧:過去的事你怎么還記掛著啊?我們現在談的,是怎樣才是對孩子好,對孩子負責的事。

平心而論,她說的有道理。雖然他已經順利考上了一所大學,但在國內上學相比較移居國外,還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我說那好吧,反正他已經18歲了,是走是留,就讓他自己決定吧!前妻見我語氣松動,很是高興,說你放心,我會補償你的。

但她永遠都沒有機會補償什么了。那次會面,對她滿滿的自信,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打擊,他看著自己的生身母親就像看一個完全的陌生人,還文縐縐地引用了一句名言:你蹲在山上一擔水也不挑,現在卻把手伸得老長老長地要摘桃子,這合適嗎?

她大■,這不是把媽媽比喻成了嗎?

得承認,他的這個比喻不怎么恰當,不過他的這個斷然拒絕還是讓我多少年來第一次感到大快人心。開心之余,也心里惴惴,其實自己何曾為這顆桃子挑過幾擔水?

回到家里跟太太嘆氣,她愣怔了半晌,最后點點頭,說這孩子仁義。

看太太通情達理的樣子,一沖動我差點把這幾年來偷偷給他攢學費的事坦白交代。之所以把稿費攢起來給他交學費,一來是心疼父母,想減輕他們的負擔;二來也是看著孩子過于可憐,上學之余還同時打著兩份工,從來不講究吃穿,從來不抱怨,懂事得讓人心疼。

雖然一直堅持打工,可他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好,還沒畢業就有幾家公司有跟他簽約的意向。可是讓我大跌眼鏡的是,畢業后他既沒有考研究生,又沒有就業,反而主動回到老家考上了當地的村官,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了一起。

我恨鐵不成鋼,打電話跟他說,如果想上學,錢不是問題;如果想就業,單位不是問題。為什么好不容易飛出去,又要回去面朝黃土背朝天呢?

他呵呵地笑,說做個有知識、有文化的農民,比起到城市跟一幫知識分子扎堆競爭,肯定會有更好的前途。“更何況,”他頓了一下,“我總得替您、替我自己,給爺爺奶奶養老送終吧。”

這個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說爺爺奶奶恐怕也是希望你能夠好好上學,考碩士,上博士,出國留學,有個遠大的前途吧。

他輕聲回答,要是想出國她回來的時候我早就出去了。可是,您想過沒有,小玲已經出國了(女兒學習成績不好,沒考上高中,我已經把她送到澳大利亞上學去了),眼見得是不能回來定居了,你們身邊怎么能一個孩子都沒有,那以后老了誰照顧你們呢?您不是一直還有退休后回歸田園的夢想嗎,等我好好發展,辦一個大莊園,接您回來住不好嗎?

原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隱忍和付出來溫暖別人冰冷的心,我心里不忍:“只是這樣就太委屈你了,你把妹妹的擔子全挑到自己肩上了。”

篇8

林恨男說:“在。只是神醫董濟世被嚴密看管,只有拿了谷主的金牌才能相見,那是絕密禁地。”

董靈芝說:“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商議一下救我盟弟要緊。”

第二天,林可卿摟著白雪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好不容易又盼到日落。看著床上的白雪,雨露仙子思忖:“人是鐵飯是鋼,不讓他吃飯怎么行?長此以往豈不餓壞他?解開穴道讓他吃飯?不行,猛虎怕要傷人!”她長嘆一聲,手托香腮,左思右想,無計可施。

“谷主,小姐來了。”隨著侍女的輕叫,義女林恨男推門而入。

林恨男拜見義母后,稟道:“母親,他已經愿意了。他是長慶幫的二公子,名叫長虹。他想再住兩天,特來稟明母親。”

林可卿說:“好吧,不過……”

“他是個篤誠君子,女兒也絕不會暗行茍且之事,母親放心。”

林恨男瞥了床上一眼。看著白雪問道:“不知母親如何處置他?”

林可卿說:“怎么,你的心上人托你說情來了?”

林恨男說:“不是。白雪是他的結義兄弟,只求母親留他性命,他也算是盡了盟兄之義。放與不放,悉聽母親之命。”

林可卿一笑,說:“還不是替他說情?好吧,女婿第一次開口,我就留他一命。”順水推舟,賣了個人情。“我本想放了他,人情送到底。可是,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只好暫留桃宮。”

林恨男說:“穴道不解,桃毒不除,早晚還不是一死。母親對女兒也賣空頭人情。”

林可卿說:“我既答應你留他性命,就一定不讓他死在桃宮。不過,解開穴道,除去毒根,我也一定會死在他的手中。我也正為此發愁,沒有兩全之策。”說完悠悠一嘆。

林恨男趁機說道:“女兒倒有個主意,不知道是否可行?”

“快說,什么主意?”她迫不及待地問。

林恨男說:“除去桃毒,解開穴道,母親勢必傷在他手。況且,桃宮不準容留男子,這是師祖親自所定。讓他留在桃宮,即使他不傷害母親,也是門規不容,以后母親何以服眾?”她看了看林可卿的顏色。

林可卿說:“別賣關子,快把好主意告訴我!”她太急切了。

“依女兒之見,不如用鐵鎖穿透他的肩胛骨,鎖在桃宮暗室里,然后給他服下解藥,解開穴道。這樣,他有天大本事也逃不了,也死不了。”林恨男偷眼看著林可卿。

林可卿悠悠一嘆,說:“那太殘忍……”說完搖了搖頭。

林恨男膽子一壯,說:“聽他說,白雪也是個有情有義、知冷知熱的人,只要用真情打動他,他也會軟化的。一日三餐母親親自去喂他,天長日久,是塊鐵也能溶化。詩云:‘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他怎能不感念母親,怎能忍心離開?女兒兩年后就要離開,有他在你身邊,我也放心。”眼淚刷刷而下。

林可卿心中暗喜,說:“沒想到你有如此孝心。”

林恨男接著說:“那就先把他手腳用鐵索捆牢,放在暗室里,解去桃毒,由女兒親自看管。四個侍女又是母親心腹,也不會泄露出去。母親再向華總管討取巨毒藥物,就說是用以毒殺白雪,華總管自會把他被毒殺的消息透露出去。”

林可卿正值毫無良策之際,聽到這番話心花怒放,愁云頓消,說:“那就依你,由你辦吧。”

桃花谷東,清潭峰下,云水山莊。

夜近三更,琴聲悠揚,美酒飄香,一群盛裝艷女還在夜宴,大廳呈燈火輝煌。正中主位坐著一位年近六旬的青衫儒巾老者,正在撫琴,風流瀟灑,不減當年。

突然,琴聲戛然而止,儒巾老者拍案而起:“琴弦斷,必有夜客光臨。”

俊婦美女驚得花容失色。五個美男急忙黑巾蒙面,拔出寶劍飛出門外,躥身上房,身手確實不凡。

外邊遠處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打斗聲。儒巾老者毫不介意,順手把琴掛在墻上,猶自端起酒杯,飲起酒來。

俊婦美女這才恢復了媚態,一齊端起酒杯走上前去,說:“仙長不愧是‘魔音真君’,莊主不愧是‘血手一支梅’。二位請!”

儒巾老者口對著五只酒杯一吸,酒如五條水箭直入他的口中。正當他得意忘形再飲之際,人影一閃之間,掛在墻上的七弦琴被人摘去。一個小丫環驚聲叫道:“仙長的寶琴被人摘走了!”

魔音真君早已到了屋脊上,一展身形追了過去。

先前殺出的五人已經分出三個劫住一個須眉皆白的老翁,剩下兩個正在苦斗一只長臂大白猿。魔音真君坐在石上,從懷中拽出一個尺把長的玲瓏小琴猛彈起來。琴聲猶如狂風暴雨,萬馬奔騰,殺聲震耳。正在酣斗的雙方立即渾身顫抖,動作遲緩,終于跌坐地上。只有白猿仍在左沖右突,但也不能縱跳翻騰,神威大減,一連幾個翻滾,終于也倒在地上。

琴聲戛然而止。魔音真君拎著魔音琴站了起來,說道:“呂無雙呀,呂無雙,你中了老夫之計了。”語畢仰天一陣狂笑。

正在他狂笑不止之際,人影一閃,手中的魔音古琴被人奪走。

魔音真君這一驚非同小可,抬眼一看十丈以外站著一個青衣老者,鮮紅的酒糟鼻子非常顯眼。

酒糟鼻子哈哈大笑,說:“先笑不是笑,后笑才讓你嚇一跳。我老人家先借用幾天。”

魔音真君氣得暴跳,一展身形猛追過去上了清潭峰。他極目四顧,五條人影從天而降,是五個女子。

魔音真君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冷面觀音,三江漁婆,白雪紅花,浪里飛刀,月里嫦娥。”

“還有小爺雙竿童子!”聲音從身后傳來。魔音真君回身一看,后邊還有五老一小六個人,不禁駭然心跳,惶聲問道:“你們又是誰?”

“飛竿索命,中原一劍,玉面溫侯,少林二僧。”

魔音真君臉色立變,心知陷入重圍,一鶴沖天就想逃走。

公孫蓉的飛刀和謝慕青的透骨丁一齊出了手,宋千河的五節竿也隨后疾射而出。

魔音真君身在空中雙掌齊發,震飛了透骨丁和飛刀,卻沒躲過接踵而來的飛竿,“叭噠”一聲摔在地上,宋千河的飛竿穿透了他的后心。

呂無雙一陣哈哈大笑,說:“還要這個撈什子干啥!” “叭”的一聲,把魔音古琴摔個粉碎。

重陽說:“快去看看那五個是誰吧?”

眾人一齊來到五具尸體面前,摘去蒙面黑巾。宋千河俯身細看,說:“這兩個是霍山三雄的兩個少爺霍元卿和霍仲卿。”又走到另外三個人前一看,說:“這兩個是五行門兩個弟子梁小玉和津門大俠的公子鄧子宏,這個是丁大怪的小弟子塞北觀音狄虎。”

岳清宇說:“怪不得青蓮女俠殺了津門大俠和霍山三雄,原來他們也投靠了生死令。”

冷面觀音說:“魔音真君已死,云水山莊近在咫尺,我看咱們先搗毀這個魔巢。”

李長明說:“桃花露實在可怕。我看……”

三江漁婆說:“我們進去,你們在外邊接應。”

眾人一齊奔向云水山莊,五位女杰一路殺入大廳。

“你們還想走?都給我留下!”冷面觀音一看,一個蒙面人站在對面,兩只眼睛精光如電,在凌云妹和公孫蓉臉上掃來掃去,令人生寒。他身后站著一個四旬的女子和東海雙煞。

冷面觀音一怔之后,問道:“你是什么人?”

他身邊的女人一陣浪笑,說:“他是誰你可沒

資格問。我是血手一枝梅,云水山莊的莊主。你們五個深夜闖入本莊,意欲何為?”

冷面觀音說:“搗毀你的窩!”

東海雙煞四根拐齊出,凌云妹和公孫蓉頓時被罩在滿天拐影之中。

蒙面人一雙精光如電的眼睛上上下下看了看謝慕青,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不愧是廣寒仙子!”一閃之間已到謝慕青面前,伸手去抓她的香肩。

謝慕青早知道他心存不善,一揚手五支透骨丁疾射他的面門,人也橫飄五步。

蒙面人一閃身又到她的背后,謝慕青一矮身貼著地皮躥出一丈多遠,劍尖點地站起。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好個‘靈蛇出洞’身法,不愧是江南謝家的千金!”

三江漁婆的三截漁竿已到蒙面人的后心。蒙面人甩手一掌,震得三江漁婆虎口發麻,自己也被她的漁竿點中,只是向前趔趄一步毫未損傷。謝慕青的劍尖已到面門。

蒙面人縮頸藏頭,伸手扣住她的玉腕。謝慕青寶劍脫手落地,幸虧三江漁婆的竿頭甩出的細絲搭在蒙面人的臂上用力一拽,謝慕青才得脫身,嚇得飄退一丈,哪還敢去拾寶劍。

三江漁婆也被蒙面人甩手一掌震退五步,晃了幾晃才穩住馬樁,口角流血受了內傷。她急忙飄退一丈,運功調息。

蒙面人解開纏在臂上的天蠶絲,一步一步走向謝慕青。

謝慕青左手一揚,五支透骨丁疾射出去。蒙面人輕輕一掌震飛,仍是一步一步逼近。

謝慕青一邊后退一邊雙手交替打出透骨丁。蒙面人一陣狂笑,說:“我看你能有多少暗器!”腳下一步也沒停。

三江漁婆拾起漁竿,一連三次想上房救謝慕青,都被蒙面人震落下來。

恰在此時,白猿凌空而下,一探長臂抓向蒙面人的后背。蒙面人甩手一掌,白猿被震退五六步落在房脊上。白猿“嗆”的一聲拔出寶劍,一聲怪嘯撲向蒙面人,重陽和神虎也撲了過來,三江漁婆也趁機上了房。

蒙面人這才舍棄了謝慕青飛身下房,順手一掌把冷面觀音震出五六步摔在地上。

血手一枝梅躥過去,一劍刺向凌玉鳳。白猿急忙回身一探長臂抓住血手一枝梅摔了出去。她一聲尖叫,翻了幾翻,死了。

蒙面人早被三江漁婆、重陽、神虎和隨后趕來的李長明、宋千河、岳清宇、阮剛、悟真、悟空等人圍住。

蒙面人殺機大起,雙掌齊發,阮剛和悟空一傷一死。蒙面人又是兩掌,李長明和重陽也被震傷。

眨眼之間,只剩下宋千河、悟真、三江漁婆和白猿了,呂無雙也加入惡斗。

隨著震耳欲聾的一聲長嘯,落下三個人來,前邊是白雪,后邊是董靈芝和林恨男。

蒙面人被這嘯聲驚得住了手,一看是白雪,不禁問道:“你還沒死?”

白雪笑道:“閻王爺不請我,怎么好意思去。”

蒙面人一看林恨男,心下立刻明白了,一陣獰笑,說:“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我先宰了你!”話未落掌已出,卻被白雪一掌震退。

白雪問道:“你是什么人?”

蒙面人說:“副總護法,皇甫狂風。”

呂無雙說:“他就是殺害岳老莊主的正兇,白老弟可要小心了!”

白雪說:“原來是閣下,血債要用血來還!你若能接下我三掌,我就放你一馬。”白雪欺身就是一掌。

雙掌接實,一聲巨響,雙方各退一步,心里都是一驚。

白雪緊接著又是一掌。白雪紋絲未動,皇甫狂風身子晃了兩晃。

白雪提聚九成功力一掌劈出。皇甫狂風一連退出三四步,面色煞白,急忙身子一晃猶如疾風逃之夭夭。

東海雙煞一看皇甫狂風逃得無影無蹤,對白雪一拱手,說:“少俠,后會有期。”也上了房。

公孫蓉走到白雪跟前,又驚又喜又心疼,問道:“你是怎么逃出來的?看,臉都瘦成這樣了。”

白雪說:“多虧林姑娘仗義相救。我們一出桃花谷就聽見白猿怪嘯和神虎的狂吼聲,急急趕來。”

微風中傳來了衣袂破空之聲。別人聽不見,白雪可聽得清清楚楚。

白雪說:“有人來了,人數還不少呢。”

話音剛落,飄下三條人影,前邊是林可卿、兩邊是鐵拐婆和毒娘子,房上站著四美八俊十二衛。

林可卿看看白雪,又看看林恨男,一陣冷笑,說:“忘恩負義,今夜我先宰了你這個騷丫頭!”凌空就是一劍。

白雪劍比她快,金龍劍一聲龍吟把她的寶劍磕開,人也被震退兩步。

白雪說:“看在林姑娘面上,我放你一條生路!”

林恨男撲通跪在地上,說:“母親,女兒情愿一死。可是,生死令為禍江湖,引起武林義憤,難道母親就甘心為虎作倀嗎?母親難道不為自己和桃宮二十四條性命想一想嗎?”

林可卿凄然淚下,一跺腳走了。其他人也跟著走了。

呂無雙哈哈大笑,說:“林谷主似有悔意,可瞞不過我老人家的賊眼。”看了看白雪,又說:“我老人家可是做賊的愛聽房,情債難償呀!”

十四

飲恨桃花歸地府含羞碧玉入空門

雨露仙子和毒娘子坐在桃宮相對無語,各想心事。

林可卿先開了口,說:“魔音桃花陣是先師所創,威懾武林,沒人能破,是桃花門賴以屹立江湖的絕陣。沒想到毀在我的手中,我實在愧對九泉之下的恩師仙魂。”

林可卿嘆息一聲,“生死令看來好景不長。現在生死令的三號人物在白雪那個小冤家手下沒過去三掌。姓白的一言九鼎,身邊又有一班人馬替他賣命,各大門派又都助他,他是如虎添翼,生死令未必能傷得了他。”

毒娘子想著心事,說:“那個公孫長虹,我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有點像靈芝,身材、劍法都像,難道是靈芝女扮男裝?”

林可卿恍然大悟,說:“一定是靈芝姑娘!在藏春樓身中桃花露無動于衷,在桃花陣里魔音曲對他也毫無反應,我還以為他定力強武功高呢。我女兒一定是上了你女兒的當了。”

毒娘子心里倒是一寬,說:“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林可卿一聽,心里升起一縷希望,說:“絕對錯不了。你說說,怎么好辦了呢?”

毒娘子說:“我女兒在藏春樓、在桃花陣拼死救白雪,這次又跟你女兒一起救他脫險,看來絕不是受制于人。這兩個丫頭都是美人坯子,肯定白雪也看上她倆了,白雪不是也說‘看在林姑娘面上放你一馬’嗎?世上哪有女婿傷害丈母娘的!更何況……”

毒娘子又說:“我看干脆殺了人魔,救出濟世,我們一齊投奔女兒去。有她倆在白雪身邊,量也無妨。”

林可卿沉思良久,說:“我怎忍心扔下四美八俊十二衛,怎忍心舍棄恩師留下的這片基業?”

毒娘子一笑,說:“有了白少俠和各大門派,還愁桃花谷不是賢姐的?”

林可卿又是悠悠一聲長嘆,“唉,我怎有臉去見他?再說人魔武功太高,就怕縛虎不成反被虎傷。”她還是憂慮重重。

篇9

我的幾個哥哥姐姐都管她叫姨,唯獨我,叫她姨娘。我一歲那年的某個春日,她花費了幾個小時,終于教我學會了平生第一個詞語:姨娘。

24年前,她還是個羞澀的新娘,并不懂得怎樣養育一個小孩,所以當母親因為虛弱,無力再供養我這第四個出生的孩子,打算轉手送人時,她不知哪來的勇氣,對母親說:姐,多可愛的一個孩子,不如,交我來養吧,養大了,再還給你。母親看著這個雙肩瘦弱的小妹,嘆口氣,便說,何時你累了,不想養了,就告訴我一聲。

這句話,母親等了很多年,都沒有等到。她將我像一株樹一樣種在自己的身邊,任我怎樣地叛逆、任性、執拗,都始終無法從這片堅實的泥土里,拔根而起。盡管我知道,離開她,或許并沒有地方可去,因為母親這個詞匯,不僅在我的字典里找不到蹤影,在我的心里,也是一樣了無概念。我衣服破了需要找姨娘來補;我要吃街頭的棉花糖了,也要找姨娘要錢;我被人欺負了,要向姨娘告狀:我第一次來例假,也是姨娘,叮囑我說,記住以后不要單獨和男孩子存一起。如果不知道世間母親才是生我的那個女人,我想我會固執地認定,姨娘就是給了我生命,且撫養了我的唯一的女人吧。

6歲那年,在學校里,被一群女孩子欺負,她們兇不過我,便一齊嘻嘻笑著朝我高喊:小可憐,小可憐,爹不疼,娘不愛,卷給姨娘做鋪蓋。喊完了便在我憤怒的追趕里,哈哈笑著跑開了。我同家去找她,將別人編的歌謠,哭著念給她聽。她拉起我便要去找那幫肇事的孩子,我卻死死地將她拽住,再一次,用倔強的眼神,問她,究竟,誰,才是我的母親。她蹲下來,一把將我抱住,許久,才顫抖著回答:那個你叫大姨的人,就是。

她以為我會哭鬧著回家,找自己親生的母親,且自此再不回來。但我卻是很奇怪地,再次見到叫“大姨”的女人時,無論如何,也沒有開口,叫出“媽媽”。記得是在飯桌上,她將榮夾給我,又小聲地說:小美多吃點,這是媽媽特意為你做的。而我,夾一塊脆爽的山藥放進嘴里,嚼了幾下,卻是脫口而出:大姨做的菜真好吃。并沒有人注意聽,她卻是在旁邊,眼睛紅了。

那一年,她終于懷上了孩子。醫生將這個消息當著我的面告訴她的時候,她哭了。我不明白,便問醫生:我姨娘為什么要哭?醫生呵呵笑著點點我的腦門。說:她看了六年的病,才有了這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她的眼淚是因為開心才流的呢。我跟她回去的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她卻嘮嘮叨叨地,講起許多我小時候的事情,說我從來不肯讓人睡一個安穩的覺,一個晚上又吃又喝又拉又尿地,將她好一通折磨;又說我第一年,幾乎是飛快地長,她為此還專門買了一個磅秤,將我像小豬一樣地,放上去過秤:還說我學會走路,幾乎是無師自通,明明把我放在椅子上的,一個轉身,竟然發現我已經跑到了陽臺上。

我漫不經心地聽著,突然開口問她:那我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姨娘也像現在一樣開心嗎?她的右手輕微地抖了一下,卻并沒有回答我。兩個人牽手默默走了一程,快到家門口了,她猶豫著彎下身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小美喜歡姨娘給你生個妹妹嗎?我瞥她一眼,沒吱聲,卻是用力掙脫掉她的手。飛快跑開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聽見她試探著問姨父:我們,只要小美一個孩子好不好?姨父看一眼角落里輕微打鼾的我,嘆口氣,說:可是這個孩子,我們已經盼了那么久,如果小美哪一天回去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將會多么的孤單……

她最終將小妹生了下來。我就是從那時,開始喜歡上讀書,拼命地讀,用老師的偏愛和同學的嫉妒,將自己內心莫名的憂傷,一點點地填滿。而回家見到在她懷里撒嬌耍賴的小妹,我都會假裝沒有看見,抱起書本,去自己的房里溫習功課。我聽見她在身后溫柔地“教育”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妹:以后記得要向小美姐姐那樣努力學習哦。我卻回頭白一眼那個總是沖我樂的丫頭,啪一下便關上了門。

小妹開始咿咿呀呀學說話的那段日子,我時常對著這個聽到任何詞語,都躍躍欲試的丫頭,心內迅速地充溢了無以名狀的焦慮和煩躁。直到半個月后,在飯桌上,這個丫頭,突然將頭轉向她,嗓音清亮地開口叫道:媽媽。那一刻,她啪地抱起小妹,將她高高地舉過頭頂,欣喜若狂地高喊:寶貝快快再叫幾聲!小妹在她的催促里,果真又連叫了幾聲“媽媽”。所有人,都為小妹學會的第一個詞語,高聲叫好:唯獨我,卻在這將我深深刺傷了的熱鬧里,將筷子一扔,便跑出了家門。

那天晚上,我躲在離家不遠的水泥廠里,聽著她與姨父,一聲聲高喊著我的名字。星星漸次稀下去的時候,她的聲音,終于小了,但更憂傷的哭泣,卻是斷續地傳過來。我躺在一個水缸里,側耳聽著,有那么一瞬,想要沖出去找她;但,終究還是被瞌睡的小蟲給毫不費力地拉了去。

我醒來的時候,卻是在自己的床上。而且,有她躺在我的身邊。我悄悄地將她緊摟著我的胳膊拿開,還沒有下床,她便騰地坐起來,失聲叫道:小美,你要去哪里?我回頭看到她紅腫的雙眼,還有眼睛里慢慢浮出的淚水,終于一低頭,裝作穿鞋子,淡淡回道:我去上學。

幾個月后,母親不知從哪里輾轉知道了我出走的事情,跑來與她商量,說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小美,還是交給我吧,況且,我這個做母親的,老這樣生疏下去,她會連我也恨的。她抱著小妹,走過來看一眼隔壁學習的我,低聲懇求道:姐姐,讓小美自己選擇好不好,我找個合適的時間,慢慢講給她聽,這樣才不會對她造成更深的傷害。

但她始終沒有講給我聽。而我,也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照例一日日守在她的身邊。只是,我的心,卻鮮明地離她遠了。但究竟它將飄去哪里,卻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我還是明白,那條裂痕,一旦開了,便再也無法彌補;我除了往前大踏步走,將她遠遠地落在溝壑的那一邊,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讓自己自由地飛翔。

那是一段痛苦又漫長無依的時光。我找各式的理由,住在學校里,不回家。除了回去帶換洗的衣服,討要生活費,便再也不愿像往昔那樣,纏著她耍賴,或是與她拌嘴,將她氣得落淚。我的成績,總是最優秀的那一個。但開家長會的通知,我卻永遠都藏起來,不讓她知道;盡管,她總有辦法,了解到我學習的情況,回來后哼著小曲給我做豐盛的飯菜,而后用保溫盒提到學校里去。

偶爾我也會回母親的家,和幾個陌生的哥哥姐姐,度過一個少言寡語的周末。我知道自己是在試圖培養與生身父母的感情,希望有一天,當我再無法與她相處,父母的懷抱,不至于太過冰冷。但還是找不到那種血液交融的溫情,亦無法從母親的視線里,尋到與她相似的柔軟與疼痛。我始終,與這個家,隔著一堵高高的墻,我氣喘吁吁地跳起來,企圖翻越過去,可每次都絕望地發現,這樣的愿望,不過是個奢侈的夢想。

高中畢業后,我去了省城讀大學。幾個外地打工的哥哥姐姐,皆羨慕我說,原本以為你是個沒人愛的丫頭,這回,你拼出來了,爸媽不知會有多開心呢。我淡淡道:當初我還是一株弱不禁風的小苗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而今,那小苗長成了大樹,且結出了果實,大家倒都來爭搶了。姐姐們聽了便打圓場,說,最開心的應該是小姨呢,畢竟,她是你的姨娘;可是,將來小妹還是要回來的,對不對?

我知道每個人都希望我能清晰地告訴他們,我最終的選擇,但我卻是自始至終,都保持了沉默。直到有一天,在父母家里吃過飯,幫母親收拾碗筷到廚房里,她突然輕聲將我叫住,說,小美,你如果能夠原諒媽媽,能不能搬回來住?我的大腦,瞬間空白,而一顆心,則似乎被什么人給一下子掏走了;眼淚,唰地流下來,我哭著朝母親嚷:當初是你們不要我,現在,連她也嫌棄我了!為什么誰都把我當成一個皮球,高興了,就留著,不喜歡了,就一腳踢開去?!

等我歇斯底里地瘋狂吼完,母親才艱難開口道:可是孩子,你不知道,她其實多么不舍得放手讓你走:在她的心里,你早已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只是因為太過愛你,才選擇了讓你回來:孩子,姨娘,就是姨的愛,加娘的心啊。

那一年,我大學即將畢業,卻依然活在滿腔的忿恨里;是母親的話,讓我終于懂得,原來。上天是這樣地眷顧于我,竟是將兩份愛,播灑在我的身邊。只是,我是一株昂頭努力向上生長的法國梧桐,記得向那最高處生長,唯獨忘了,是腳下肥沃的泥土,才給了我無限接近藍天的高度。

篇10

正文

深夜,月亮害羞的遮住了半邊臉,淡淡的光暈籠罩著這座繁華的城市,讓人覺得既安靜又神秘。

外環公路上,一輛金色的保時捷跑車飛快的行駛著,駕車的少女一襲烏黑的長發,在雪白肌膚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飄逸,一雙銀杏般的眼睛,如夜星般閃亮卻又不失神韻。

見過她的人都說這雙眼睛能望穿秋水……

她就是這個城市的傳奇人物凌可兒,一個二十歲花樣年華的海歸美女,凌氏財團董事長凌志遠的掌上明珠。這個集美貌智慧財富萬千光環于一身的少女無疑是老天眷顧的寵兒,但是人卻無十全十美,她身上唯一的缺憾就是古怪的性格和俏皮的性子。

曾經有無數的追求者,不怕死的試圖抱的美人歸,但是結果都是一個比一個慘。

這不,又有不怕死的來了——

正在享受飆車刺激的凌大小姐,突然發現前方岔路口有輛黑色汽車橫行公路中央,照理說不應該啊,這個路段比較偏僻,平時都很少有車經過,怎么會?

一邊思索著,一邊緊急剎車,公路本來就不寬敞,被這黑色悍馬一橫,根本就過不去了,緊鎖眉頭,凌可兒打開車門。

看見眼前的車完好,倒不像出車禍的樣子,正這樣推理著,一個男子的聲音赫然響起:“凌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看清男子的樣貌后,凌可兒頓生厭色:“龍天琪?你怎么會在這?”

“當然是等你啊,我的公主。”男子長的還算可以,一襲黑色風衣倚著車身,手中的香煙還在燃著,男子一直看著凌可兒,目光中飽含意味深長的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和你龍少爺不熟吧。”凌可兒瞇起眼睛看著他語氣十分不友好,這個龍天琪是金龍地產總裁龍守夜的兒子,聽說此人性格暴虐,自己還成立一個規模不小的黑幫,只要他看上的女子,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會弄到手,玩膩了就甩,堪稱辣手推花。

“就是因為不熟,所以想和凌小姐交個朋友,早聽聞凌小姐貌美如花天資絕色,鄙人極為愛慕。”說完別有用心的笑了起來。

聽見這樣露骨的調戲和不懷好意的笑聲,凌可兒只覺得惡心反胃,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要臉的人渣了。

“恐怕讓你失望了,我不會你交朋友,而且也不打算和你很熟。”說完凌可兒回身欲打開車門去。

突然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黑衣大漢,其中一個上前一把抓住凌可兒的胳膊,她直覺得手臂一痛,待看清楚之后,明白了,原來對方今日是要對她使用非常手段了。

“龍天琪,你敢動我?我爹地不會放過你的。”凌可兒沒有想到龍天琪會用強,畢竟她身份顯赫,父親凌志遠也是在黑白兩道很有身份的角色。

“凌小姐,我是這么想的,等今日我們先行了夫妻之實。事后我在向伯父提親,畢竟兩個財團的結合對誰都有利益,而且家父和令尊的關系也一向交好是吧?”龍天琪自信的笑著,這一天,他計劃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抓到這小妮子,怎會輕易放她走?

凌可兒心里一驚,原來今天是他設的一個陷阱,只等著自己乖乖跳進來呢,看來今日是難逃虎口了,低下頭墨玉般的眼珠飛快轉動,突然她抬起頭,向著龍天琪的身后大叫:“爹地!救我!”

果然,眾人紛紛回頭,抓住自己的大漢力道不由的松備了些,凌可兒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腳踢在大漢下身,大漢吃痛,立刻松開手雙手捂住下身倒下。

凌可兒見機,立刻打開車門,鉆進去,鎖住車門,一氣呵成,然后飛快的倒車。

龍天琪做夢也沒想到,這小妮子這么能耐,本以為一個妙齡少女能有什么能耐,沒想到真是低谷她了,看著凌可兒倒車掉頭的時候。他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氣憤的咒罵著:“混蛋,快追,別讓那臭丫頭跑了。”

此時兩個大漢紛紛回過神,每人鉆進一輛車,急忙追趕。

凌可兒只覺得掌心微微滲出汗珠,她車技雖不錯,但是終究是女子,而且不是職業車手,邊開車邊看著倒車鏡,后面三部黑色的車已經慢慢的追趕上來。

想起龍天琪那張討厭的臉,凌可兒不由的再次加大油門,金色的保時捷如一道金光穿了出去。

卷簡介:佳人紅妝,山河無疆,最初的臉龐,最終的憂傷,帝王眷顧,天下無雙。不思量,自難忘。只求與君共賞江南煙雨,共享地老天荒…

天瑯王朝(架空的朝代)

天保二十年二月十九日西梁國都江陵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漸漸清晰,凌可兒勉強的睜開眼睛,竟然發現自己竟然身在河里:“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啊!救命啊,救命啊!!!”呼喊聲吸引了路人。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正巧和隨從路過,聽見呼喊聲,立刻跳下水救了眼前的女孩。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凌可兒用沾滿水的雙手緊緊的捂著胸口,驚魂未定:“這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出車禍了么?我已經死了么?”

想著一連串的問題環視四周,凌可兒突然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公路上,身旁也沒有愛車的蹤影,完全進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邊想著邊打量著自己的衣著:“咦?怎么感覺我變矮了好多?而且還穿著古裝戲服?”

“你沒死,是我救了你?”救她的少年善意的提醒著,凌可兒大咧咧的頭都沒抬:“奧,謝謝你小弟弟。”

“撲哧!”聽到這話,少年差點噴血,自己好歹也有十六歲了,看著眼前衣服濕淋淋的女孩子,模樣頂多不超過十三歲,不過臉蛋卻及其標志。

“喂,是叫哥哥才對吧!我絕對比你大!”少年理直氣壯的看著凌可兒。

這時,凌可兒才抬起頭看清眼前的男孩,他一身白色衣衫,手中拿著一只銀色長矛,異常的英俊十足:“哇,古裝小帥哥哦!喂,弟弟,你這么小就出來拍戲拉,前途無量哦!”說完還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孩。

聽著眼前的女孩說著奇怪的話,男孩一愣,沒等說話,就聽見遠處傳來呼喊聲。

“暖思,暖思,你沒事吧?舅父真是擔心死了。”聞訊趕來的中年男子急忙的向這邊跑過來,檢查凌可兒的傷痕。

“您老是不認錯了?我不叫什么暖思?我叫凌可兒。”凌可兒好心的糾正著對方。

聞聲,男子愣了一下,隨后號啕大哭:“暖思啊,是不是因為溺水,你腦子不清醒啦,我是你舅父啊,養了你十幾年的舅父啊?怎么連舅父都不認識了,我可怎么跟你父王交代啊?”

“舅父?我老媽沒有哥哥弟弟,哪里跑來什么舅父?搞什么灰機?”凌可兒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目光定格在眼前的人身上,打量了很久,最后,凌可兒還是陌生的看著他搖搖頭。

看著緊張自己的中年男子,還穿著古裝,凌可兒只覺得這一切都是惡作劇而已,搞不好,是她有錢的老爸為了逗她開心所搞的鬼,特意請來的古裝劇組配合她,想到這,凌可兒松了一口氣,決定將計就計,配合他們演下去。

稱是凌可兒舅父的男子見她不在否認便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不喜歡凌暖思,但是好歹她也是皇上的女兒,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自己也不好交代。

男子回過身見到一人忙作揖:“多謝少俠搭救小女,敢問恩公姓名,它日必當登門酬謝。”

少年身邊的一個中年人,一臉嚴肅的樣,穿著灰色衣衫微微點頭還禮:“言重了,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今我主仆二人也是碰巧路過此地。”

隨即,看向身邊的少年:“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嗯”少年點點頭起身欲隨家仆離去。凌可兒忙一沖動拽住男孩的衣角:“小弟……小哥哥,請告訴我姓名,日后必報答救命之恩。”(小可一向是恩怨分明,有恩必謝有仇必報)

少年回過頭淡然一笑:“我叫琉迦”說著從身上摘下來一個玉佩放在凌可兒手中友善的摸著她的頭小聲說道:以后不要輕生了,有什么困難可以拿著它到北熙國找我。然后瀟灑的轉身離開。

“哇,好帥啊,要是有個追求者這么帥就好了,我肯定二話不說就以身相許!”一向自視甚高的凌可兒竟然也泛起了花癡,而且在心里竟然想著要親親男孩的小臉蛋沖動,誰叫眼前的小帥哥這么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