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證券市場探討腐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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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敗是一個長期存在的熱點問題,這些年來,黨中央加大了反腐敗的力度,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值得關注的是,腐敗現象卻還是屢禁不止,對腐敗這樣一個廣泛存在的現象,我們應當看到分析的視角是多方面的,下面筆者就拓寬思路,從證券市場的視角對腐敗問題進行研究。

一、證券市場的腐敗現象

證券市場腐敗是指當事人違反證券市場公認準則,利用與公共利益相關的權力,通過市場運行的某些環節,謀取個人或小集團利益的行為。據中國人民銀行研究局局長謝平等人研究編制的中國首個金融腐敗指數顯示,我國金融腐敗指數為5•42,其中銀行業腐敗指數為4•17,證券業腐敗指數為7•26,指數越接近10表明腐敗越嚴重。可見,證券業的腐敗問題相當嚴重,不容小覷,證券市場的腐敗破壞了證券市場的信用基礎,影響到證券市場的可持續發展,必須引起業界的高度關注,筆者從證券市場參與主體的角度來梳理一下腐敗現象。

1.從上市公司層面看發行市場方面,證券市場強大的融資功能促進了許多優秀的企業發展壯大,但也使得一些不符合條件甚至劣質的企業瞄準了其中的奧妙和商機,加上管制和權力的廣泛存在,使證券市場通過價格來配置資源的功能無法發揮作用。一些企業的主要領導,以“公關需要”為名,暗箱操作,大肆向主管部門行賄,千方百計地拉攏腐蝕官員,通過各種途徑謀取上市資格。在糖衣炮彈的誘惑之下,不僅有處級、廳級官員受腐蝕,甚至一部分省部級高官竟然也中彈落馬。例如:在2000年10月,中央紀委連續發出公報,中國紡織總會原會長吳文英、國防科工委原副主任徐鵬航因利用職權幫助康賽公司股票上市,而且支持親屬參與購買該公司內部職工股,并獲利數額巨大,兩人因此分別受到處分。還有,原貴州省委書記劉方仁受賄的最大一筆數目,就是北京世紀興業投資有限公司原董事長劉志遠所送。交易市場方面,內幕交易案件頻繁發生,與我國現行法律制度對內幕交易的監管存在真空地帶有很大關系。例如:廣東省中山市原市長李啟紅因涉嫌內幕交易,泄露內幕信息罪,2011年4月6日在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受審。一手掌握權力,一手掌握金錢,李啟紅及其家族成員通過“市場化手段”進行“資本運作”,制造財富裂變效應,折射出“權錢合作”的腐敗新動向,還有許多類似的案件在此不一一贅述。

2.從中介機構層面看中介機構違背職業道德和社會良心,與上市公司勾結,謀取不當利益的案例不勝枚舉。例如:國信證券原投行四部總經理李紹武在執業過程中因違反相關法律法規、證監會相關監管規定和公司的規章制度,于2010年5月被公司開除。公開資料顯示,從2001年以來,李紹武通過以他妻子的名義設立公司的方式,參股了三家企業,分別是上市公司軸研科技65萬股、萊寶科技6萬股和準上市公司河南四方達超硬材料股份有限公司100萬股,總投入資金不到143萬元,到案發時股票市值卻上升到3000余萬元,幾年時間里投資收益率高達2000%,如此高的投資回報讓人難以想象。此案被譽為中國“PE腐敗第一案”的同時,也揭開了證券公司投行部私募股權投資腐敗的黑幕。對企業上市或者經營發展有著重要影響的利益相關者,包括政府官員、保薦人或監管層,這些利益相關者手中擁有的權力是造成腐敗的根源,是典型的權力尋租和權力腐敗。在李紹武腐敗案被揭露后不久,原中信證券投行部執行總經理謝風華也因為在ST興業重組項目中,利用職權謀取個人私利,涉嫌內幕交易受到監管部門立案調查。2011年8月17日,《上海證券報》一組題為《自導自演上下游客戶紫鑫藥業炮制驚天騙局》的報道震驚中國資本市場。報道指出,曾經因人參概念而引起市場騷動的紫鑫藥業,從頭至尾是其實際控制人自導自演的一場驚天鬧劇,該報道在證券市場掀起波瀾,紫鑫藥業也隨即被投資者冠以“銀廣夏第二”的惡名。紫鑫藥業事件充分暴露了證券市場嚴重存在“會計師和審計機構責任缺少”的制度漏洞。近年來,證券市場會計信息失真現象不斷出現,而且有日趨嚴重的趨勢,銀廣夏、綠大地、紫鑫藥業等多家問題公司都與此有關,這個問題不解決,廣大投資者就會對上市公司失去信心,最終影響到證券市場的正常運行。

3.從機構投資者層面看:二級市場操縱股價和內幕交易的行為屢屢發生,給中小投資者帶來了巨大的損害。通常一些大的投資機構為了獲利會用一些不正當,甚至是違法違規的手段來操縱股票市場,而眾多的散戶因此被套牢,資金遭受嚴重損失。2008年4月21日,中國證監會對上投摩根基金管理公司的阿爾法基金經理助理唐建國“老鼠倉”事件處以當事人取消證券從業資格,沒收違法所得152萬余元,罰款50萬元的處罰并采取終身市場禁入的行政措施;對南方基金管理公司金元和寶元基金的基金經理王黎敏處以取消基金業從業資格,沒收違法所得150萬余元,罰款50萬元的行政處罰并采取終身市場禁入的行政措施;2009年6月18日,中國證監會對融通基金管理公司融通通乾基金經理張野處以取消基金從業資格,沒收張野違法所得229萬余元,處以400萬元罰款的行政處罰并采取終身市場禁入的行政強制措施。這些違背職業道德和可恥的腐敗行為,不僅使我國證券市場的投資功能不能得到很好的發揮,而且嚴重阻礙著證券市場的可持續發展。

4.從監管主體層面看:英國著名學者阿克頓曾經說過“權力產生于腐敗,絕對的權力產生絕對的腐敗”。一些政府官員利用公共權力來謀取不正當的個人私利是腐敗行為的本質,也是一種利益實現的過程。以權錢交易為主要表現形式的腐敗現象在我國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和證券市場處于發展初期的過程中也在不斷滋生蔓延,務必引起政府的高度關注并采取有效措施加以治理。這方面典型的案例有很多,例如:1992年8月9日,百萬大軍涌向深圳購買股票認購證,由于內部工作人員私分抽簽表,而許多排了兩天兩夜隊的群眾沒買到抽簽表,這種公開化的徇私舞弊行為激起了群眾的強烈不滿和極大的憤慨,大批群眾走上街頭開始了一場示威,來到深圳市政府門前表達他們的憤怒,深圳“8•10”事件使中央政府看到了加強股市監管的緊迫性。還有,在2002年,王小石利用擔任證監會發行監管部發審委工作處助理調研員的便利條件,通過時任東北證券公司工作人員林碧介紹,接受福建鳳竹紡織的請托,通過證監會發行監管部其他工作人員職務上的便利,為鳳竹紡織在申請首發股票的過程中謀取不正當利益。為此,王小石收受請托人通過林碧給予的賄賂款72•6萬元,這是一起典型的以權謀私案例。腐敗是政治肌體上的惡性腫瘤,反腐倡廉已成為當今世界各國政治生活的主旋律。證券市場的種種腐敗現象,擾亂了市場的正常運轉,阻礙了我國證券市場的發育和完善,造成極其嚴重的社會危害性。當務之急,業界應該認真分析腐敗的原因,并尋找切實可行的措施懲治腐敗行為,以此促進證券市場健康有序的發展。

二、證券市場產生腐敗行為的原因分析

從1992年深圳“8•10”事件到2001年的“基金黑幕”,再到2011年的“紫鑫藥業事件”等。這一系列的事件充分說明了我國證券市場的腐敗現象層出不窮、危害極大,使許多中小投資者遭受重大的損失,并對證券市場造成了很多負面的影響。形成腐敗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法制和政治體制方面的因素,有經濟方面的原因,也有主觀意識的影響。

1.從法制方面的因素看:盡管我國證券市場在上市公司的數量和市價總值方面都發展的很快,但法制建設卻跟不上證券市場的發展速度。證券市場法律法規的制定相對落后,對權力缺乏制約,造成不依法辦事、權大于法、以罰代法的現象,為腐敗提供了滋生的土壤。從國際范圍看,證券市場是一個最容易被利用、被操縱的市場,也是一個最容易產生腐敗的市場。當美國在經歷了20世紀30年代的市場崩潰后認識到這點,于是制定各種法律并成立了監管機構,加強對操縱市場的監管。然而,在中國我們看到的是從監管機構自身就開始的腐敗,而這種腐敗卻沒人來監管。試想一下,社會上,當警察、小偷和強盜聯手作案會是什么結果。在缺乏有效監督制度的情況下,腐敗的查處率低、處罰力度小,腐敗行為帶來的利益大、風險小、機會成本小,這樣,政府公職人員才會選擇腐敗行為。另外,我國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不規范,券商、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等中介機構的失職行為使公司披露的信息失真或過時,證券市場的信息分布不對稱,許多上市公司和莊家經常利用各種方式虛假信息混淆視聽。信息不對稱造成風險不對稱,信息壟斷和信息獲取成本的上升為腐敗分子操縱股市打開方便之門,他們在證券市場呼風喚雨。市場經濟的趨利性決定了在市場經濟中個人利益的實現是自覺意志的體現,社會利益和他人需求的滿足則是在市場機制這只“看不見的手”引導下自發的、被動的結果,如果失去了法律的有效約束,就會導致個人欲望惡性膨脹,導致部分人變成貪婪、欺詐和不擇手段的腐敗分子。

2.從政治體制方面的因素看:縱觀古今中外,每個政府都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試圖消除影響其統治基礎的腐敗行為。但是,腐敗行為為什么還會越演越烈呢?歸納起來大概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把腐敗行為看做是一種不良的社會風氣,只是單純地制訂一些懲治計劃,而缺乏付諸實施的制度環境來加以治理。二是把腐敗行為與一般性犯罪相提并論,單純強調酷刑嚴懲,有針對性的制度和組織安排卻沒有有效建立。目前我國大部分學者認為政治體制不健全,權力高度集中,黨內缺乏民主監督,黨外政治民主又不充分,對權力缺乏監督和制約機制是導致腐敗的重要原因。從制度發展與變遷角度來說,中國證券市場的發展過程在某種意義上帶有強制性過濃的色彩,在證券市場形成、發展和運行的過程中摻入了大量的政府意志,政府集市場的監管者、組織者和投資者于一身,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證券市場的市場化進程。證監會從產生之日起權力不斷擴大,最大的問題在于缺乏對權力的有效制約和監督,現有對證監會的監督主要以行政體系內部監督為主,沒有發揮其他監督機制的作用,沒有構建起有效的監督體系。特別是監管程序的缺失,導致權力行使的不規范,執法中存在違法現象,損害了廣大中小投資者的利益。

3.從經濟方面的原因看:腐敗從經濟學的角度分析就是以權力進入市場來進行的謀私活動。腐敗行為的直接成本小,收益大,受懲成本過低是導致我國目前腐敗十分嚴重的根本原因。像國信證券的PE腐敗案,最終的處理結果也僅僅是將當事人開除了事。著名經濟學家吳敬璉認為,市場的基本秩序和基本規則是平等競爭。我們目前所面臨的腐敗現象,不是來自市場規律的影響,不是“看不見的手”撥弄的結果,而是由于政府對企業的干預產生了“租金”,而由“尋租”導致腐敗行為。尋租是公共權力的異化,是腐敗的一種常見表現形式。什么是股票市場租金?著名的經濟學家布坎南在1980年曾說過,所謂“租金”,是指資源的所有者得到的款項中,超過那些資源在任何可替代用途中所能得到的款項的那一部分。例如,政府控制股票發行資格的尋租行為。中國股票發行制度雖然在不斷地改進,但企業上市的核準權一直掌握在政府手中,政府同時還控制股票發行節奏與發行規模。政府對股票發行市場的管制引發了擬發行企業之間激烈的競爭,一些非達標企業在會計賬簿上下工夫,過度包裝甚至偽裝以達到政府制定的發行標準,尋求股票發行的高額租金;已達標企業則對一些政府官員施以各種賄賂,縮短排隊等待發行的時間,尋租行為形成。只要股票市場還存在租金和相關制度不完善,就會誘導各種各樣的勢力在股票市場中進行尋租,某些政府官員被俘獲的可能性就存在,這不僅使政府的行政管制失效而且使國家司法作用大打折扣。

4.從主觀意識方面分析:欲望既是人的生理本能,也包含著人的精神發展要求,對利益的追求是人類的普遍共性,人人都有自我發展的欲望及享受的欲望,人類的貪欲是權力得以腐敗的主觀原因。馬克思援引19世紀英國政治家鄧寧的話說:“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币驗槿魏握莆諜嗔Φ娜司哂邢衿胀ㄈ艘粯拥谋拘浴非罄孀畲蠡詽M足自己的欲望,這為腐敗行為的產生提供了內在的動力。多數學者認為腐敗行為是由于“思想政治教育跟不上社會發展的需要,個人缺乏修養和思想政治學習造成的”。當個人私欲膨脹和拜金主義開始滋生時,道德責任感和法制意識就會趨于淡薄,最終形成腐敗。

三、證券市場腐敗行為的綜合治理

新加坡和我國香港在廉潔方面都做得很突出,積累了一些成功的經驗,在著名的透明國際每年公布的國際清廉指數排名中位列亞洲第一和第二。新加坡的反腐敗的重要舉措是:公務員隊伍由按儒家人才標準選出的有高度自覺和奉獻精神的“社會精英”組成,實行高薪養廉的政策并制定了嚴厲的法律制度。我國香港的主要做法是:深入人心的反腐敗宣傳教育使人不想貪;廉政公署的處罰措施相當嚴厲使人不敢貪;反腐敗制度的制定非常完善使人不能貪。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既調動主觀自覺又強化客觀制約的一系列舉措才使其廉政建設達到了令人滿意的效果。處在轉型期的中國,腐敗現象呈現出新的特點,腐敗的治理尤為重要。打擊證券市場腐敗行為刻不容緩,中國證券市場必須發展,必須從市場基礎入手,全盤考慮,綜合治理。新加坡和中國香港治理腐敗的成功經驗值得我們借鑒。

1.建立健全證券市場法律法規體系。在嚴厲懲治腐敗行為的過程中,我們要不斷建立健全法律法規體系,逐步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構造各種與市場經濟發展相適應的制度結構,力求把腐敗行為的私人總收益降到最低,同時把懲治腐敗行為的社會總損失降到最低。加大對投資者的保護力度,引入共同訴訟制度,通過司法程序來切實保護廣大投資者權益。證券市場產生腐敗行為的根源在于股市存在大量的租金,要減少或消除證券市場的腐敗行為發生,就應該減少或消除股票市場中的租金。因此建議修改刑法,對涉案金額巨大,情節嚴重者課以死刑,沒收全部資產。及時修改和補充不適應現有《證券法》的相關內容,盡早出臺相關法律法規,使證券市場有相應配套的法律法規。同時通過長期的教育增強行政人員法律意識,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權力來源于哪里,應該為誰盡心盡力的服務。

2.強化證券市場的監管。建立一個運作有序、公平競爭、信息公開透明,促進國民經濟平穩發展的證券市場是我國證券市場監管的最終目標。應完善證券市場監管體系,任何監管工作都必須嚴格依法進行,有法必依、執法必嚴。當前,要不斷完善執法機制,嚴格執法程序,規范執法行為,提高證券監管工作的法治化水平。具體而言:一是要擴展對內幕交易人員的監管范圍;二是加強內幕交易的事中控制,實施實時監控,建立內幕人員定期報告制度;三是加大內幕交易的打擊和處罰力度。必須完善證券監管架構:首先,要強化中國證監會各級地方組織的建設,建立起規范有效的監管體系,并確保中國證監會對地方監管機構的垂直領導。其次,推進自律性管理組織的自我約束機制的建立工作,并注重發展中介機構,健全和完善市場機制,鼓勵媒體對證券市場進行全面的監督。再次,突出法律工具的管理,強化監管機構的各項職能。

3.加強證券市場的制度建設。制度的好壞是預防腐敗成敗的保證,預防和治理腐敗的關鍵是要建立健全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體系。證券市場必須按照市場經濟的交易法則和經濟規律要求,建立起科學、規范、公平、合理的管理制度,以制度管人,靠制度辦事,用制度約束證券市場管理行為。在懲治證券市場腐敗案件中以法律、法規為依據,進一步筑牢“陽光工程”的防線。在制度建設方面,首先要確保權力在陽光下運行。其次要堅持用制度管權、管事、管人。同時,要健全組織法制和程序規則,保證國家機關按照法定權限和程序行使權力,履行職責。把國家機關的職權和行使權力的程序上升為法律規范。最后是完善退市制度。對不盡職盡責的保薦機構應予以重處,不僅取消保薦資格,并且還要沒收保薦費用,并處以兩倍以上的罰款。對造假上市的企業,作退市處理,并賠償投資者損失。

4.不斷優化政府干預市場行為,以道德來制約權力。在實際操作中,公職人員被賦予了過大的“自由裁量權”,這無疑成為這些政府官員以權謀私的刺激點,再加上監管不嚴,自此腐敗也有了一定的滋生空間,這個問題的有效解決需要通過轉變政府職能來減少尋租行為的發生。首先,將政府干預的范圍縮小。嚴格界定政府行為與市場行為的邊界,防止政府對市場功能的完全替代。要通過國家意志和行為的逐步退出,來消除證券市場制度缺陷的根源,實現中國證券市場真正意義上的市場化。其次,優化政府的干預行為。市場失靈時政府應該有所作為,而政策又可能失效,這時就應該盡力改善政府決策機制,約束政府的一些不合理行為,盡力減少或避免尋租行為的發生。道德在防止腐敗方面具有特殊的功效,道德規范不僅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人們的外在行為而且涉及對這些行為的主觀動機的制約。進行道德教育可以提高受教育者對權力的認識,而且其本身也是提高社會成員素質的一種方式。在政府官員中加強道德教育和廉政教育,從道義上提倡政府官員清正廉潔,不斷增強政府官員抵制金錢等物質誘惑的免疫力,同時強化他們的思想政治教育,使政府官員珍惜和合理使用人民賦予他們的權力。

5.建立和健全腐敗懲罰體系。懲罰體系是治理腐敗行為的最后一道防線,也是構建反腐敗體系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目的是讓腐敗分子受到應有的嚴厲懲罰。面對現階段腐敗現象易發多發的嚴峻形勢,查辦腐敗案件的工作一刻都不能放松。只有懲罰有力,才能預防有效。懲罰一方面是對腐敗行為者的制裁,另一方面也是對其他人員的教育,能夠起到警示作用。只有對腐敗案件查深、查細,才能為制度建設、預防腐敗提供根據。根治私募股權投資腐敗,加大懲戒威懾力和腐敗成本自然不可或缺。例如,工作人員應該認真仔細排查擬上市主體的歷次股權變更情況,對所有的原始記錄、原始憑證及相關文件逐一核查,一經查實存在私募股權投資腐敗行為,即刻吊銷當事人的執業資格并予以嚴厲處罰,暫?；蛘叱蜂N當事人所在機構的保薦業務,甚至可以對證券公司的主要領導進行一定的處罰,對涉案企業也應做出幾年內不準再提交上市申請的處罰。

總而言之,治理證券市場腐敗行為的任務任重道遠,除了以上所列的一些主要舉措外,還有其他的措施。比如,我們可以借鑒海外廉政法規的監督制約機制,實行與高薪相結合和廉潔相關的公積金制度。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不斷完善法律法規,從體制建設、制度建設、道德建設等方面共同努力,對證券市場的反腐敗工作就一定能取得更大的成效?？傊?要加大反腐力度,抓本治源,多管齊下,保證我國證券市場長期健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