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議莫里森小說中的非洲傳統意義的上帝
時間:2022-04-03 1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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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摘要:通過對莫里森的小說《最藍的眼睛》中濃郁的非洲文化氣息的評述,向人們展示出昨洲傳統意義上的上帝的形象與西方的上帝相去甚遠,它在美籍黑人的生活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從而別析了莫里森的小說中非洲文化傳統的深刻意義:如果黑人放棄自身文化,迷失在白人文化中,只能造成人生的惡劇。
論文關鍵詞:莫里森最藍的眼睛非洲文化上帝
一、非洲文化傳統的重要內容之一:異于西方觀念的上帝的形象
美國黑人作家對美國文學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黑人文學己經成為美國文學及美國文化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托尼·莫里森于1993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成為歷史上該獎的唯一黑人女性得主。“她在創作過程中致力于保持和弘揚黑人文化,使作品深深根植于美國黑人獨特的歷史傳說和現實生活中,始終以表現和探索黑人的歷史命運和精神世界為主題《最藍的眼睛》以黑人小女孩作為故事的主角,通過描寫在白人文化沖擊下黑人心靈的扭曲,告訴讀者:如果放棄黑人文化,迷失在白人的文化觀念中,只能造成人生的悲劇。在美國,黑人文化處于劣勢。莫里森強調,黑人民族要生存下去,除了擁有政治權利和經濟獨立以外,必須保留住黑人文化。《最藍的眼睛》這部作品本身則始終充滿了濃郁的非洲文化特色,其中,非洲傳統的上帝的形象是點睛之筆。
二、非洲民俗和傳說中的上帝
在西方傳統里,上帝自己是完美的,所以他要求他創造出的人類也應該完美。不同于歐美的上帝形象.非洲傳說和神話里的神的形象既非確定也非萬能,而是更接近凡夫俗子,甚至有些時候對生活中的災難也無可奈何。他通常表現為在外貌、性格和能力等各方面和人很類似的形象。他有和人類一樣的面孔,性格可愛,有幽默感,偶爾也會犯錯誤。他總是在盡力使世界更美好,但是很多時候他并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這種傳說里的神的形象不僅被看做人類的創造者,而且也被看作人類的祖先,因此他就具有很多他的不完美的‘作品’—人類—的特點,這與西方的萬能的、從不犯錯誤的、鄙夷人類缺點的上帝完全不同。
西方神學的傳統把上帝視為從人類的保護神到大災難的發起者等多種形象。但是在上帝處罰人類的決定后面總有一個很典型的原因,那就是他們違背了神的規則。和這種信仰正相反,傳統非洲宗教傾向認為,不管人做過或者沒有做什么,悲劇都會自然發生。例如,“在祖魯傳統里邪惡并不被看做獨立、自發的力量,而是從天上的上帝、人類的祖先和醫學那里汲取力量,但是,在非洲還有一種有點極端的對神靈的觀念,即“不把上帝看作邪惡的根源或主人,而是看做宇宙反抗邪惡力量斗爭的參加者”。在信仰框架里,上帝和人類都是同一個團體的一部分,共同與邪惡作斗爭,不是為消除它做無用的努力,而是要爭取比它有更強的生命力。在非洲人們對邪惡的存在的觀點有很多不同的類型,但是有一種觀點把這些不同的觀點聯系起來—那就是他們普遍認為對邪惡現象的解釋是不必要的。邪惡在非洲人的生活中真實地存在,然而正是因為邪惡在他們身上的重負使他們從不對邪惡做形而上學的思考。
三、《最藍的眼睛》中的上帝
莫里森的這部小說里的宗教筆觸非常令人感興趣也很令人迷惑。上帝以不同的形象出現,他能夠解釋所有這些現象:邪惡的存在,無辜、正直的人們的痛苦—這些現象在鼓吹上帝仁慈、萬能的西方宗教傳統面前顯得無法解釋。不言而喻,莫里森在對上帝的描述里,試圖要把它人性化,從而證明,對于她的人物來說,上帝不是典型的傳統的西方宗教意義的虛無縹緲的上帝,而是和傳統非洲宗教和傳說中的神有更多的相同之處。
在小說里當佩科拉被杰拉爾丁從她家里趕出來,她看見一幅“用悲哀卻毫不吃驚的眼睛俯視著她”的耶穌的肖像(《最藍的眼睛》,第76頁),好像對她無能為力的,或者是造成她苦難的同謀的上帝的形象。通過耶穌的這幅肖像,莫里森為我們展現了西方的上帝的模式的缺點,即大家公認的萬能的和關愛世人的上帝怎么會容許邪惡和痛苦的存在?
莫里森在她的這部小說中很巧妙的烘托了一種悲劇氣氛。“盡管在小說中并不缺乏悲劇人物,但是佩科拉一家好像是特意被選擇來穿上了一件神用來報復的披風。”“好像某個神秘的、無所不知的神靈給了他們家每個人一件丑陋的披風。
這種力量是如此巨大,它看起來好像是“某個神秘的無所不知的神靈”的手正在抓牢他們(《眼睛》,第48頁)。在他們一家人的世界里,好像不僅僅是人類的力量造成了他們的痛苦,而是事實上,對他們的生存,“地球本身可能就有一種頑固的反對態度”。
在莫里森講述喬利的童年的時候,她再次向讀者展示出,西方那個無法減輕或者不愿糾正人類社會的不平等現象的上帝的形象是無法自圓其說的。“與他的妻子和女兒相比,喬利,盡管和她們一樣是個悲劇的角色,他好像更能看到他的文化遺產中的肯定自身的價值觀”,當他在教堂野餐處看到一個黑人男子摔開西瓜時,他聯想到了上帝的形象.那是他對上帝的最難忘的一次感悟。他希望上帝是這個樣子的:
“他不知道上帝是否也像那樣子。不對,上帝是個很好的白人老頭,有著長長的白胡子,小小的藍眼睛會因人死而顯得悲傷,因為人類的罪惡而顯得不快‘··…魔鬼一定看起來就是那個樣子的—把整個世界握在手里,隨時準備把它摔開.把紅色的、甜的、溫暖的瓜瓤分給黑人們吃。如果魔鬼真的是那個樣子的話,和上帝相比,他更喜歡鬼。”
喬利所欣賞的神的形象,遠遠超過了白人社會所想象的蒼白的、毫無缺點的上帝。喬利的上帝是動態的、復雜的、無法預言的、激動人心的,也是危險的。在他的姑姑吉米的葬禮上,他對上帝形象的感悟再次得到了肯定,“在墳墓前,有對浪費生命的悲哀,有對上帝的所作所為的迷惑和自然秩序的恢復”《眼睛》,在這里,邪惡的概念,痛苦的概念和那些違背了美德和生命的事物的概念,不再是一個遙遠的想法,沒有使參加葬禮的人們痛苦,也沒有使他們進人一種虛無主義的缺乏感情的狀態。西方對邪惡的存在的理解,明顯地有驅除或者擊敗它的試圖,但是這些人,從他們的非洲文化遺產里吸收了這樣的思想,邪惡在宇宙中自然有其一席之地,所以面對邪惡的存在,他們絲毫不吃驚,不害怕,也不憤怒。
“莫里森把那些接受白人宗教價值觀的誘惑的角色,比如波琳和杰拉爾丁,描繪成反面的角色,從而深刻揭示出,白人的宗教價值觀對于她的美國黑人角色來說,暈不合適的,對他們自我價值的認識也是極為有害的。”波琳選擇那個教堂,因為在那里“人們蔑視大聲說話”《眼睛》,她把這里看作逃避她所鄙視的激情的圣堂。但是最終她因她與這教堂的緊密聯系而倍受煎熬。“顯而易見,莫里森認為,從非洲觀念到西方觀念的改變絕不是有憊義的和真實的生活中的一種進步。
四、美籍黑人保留其非洲文化傳統的意義
在小說里莫里森展示給讀者非洲傳統意義上上帝形象的特點,從而更加深刻地表明:這種對上帝的理解,要比局限于西方神學中的上帝的形象要寬泛得多。她對讀者的啟示是,人們對于悲劇應該采取的正確立場不應因其不可避免而被動地讓步,而是應該積極投身于其中以便解決、避免、制服和超越它。
美國黑人經過長期的斗爭森得了一定的權利,但是他們的思想和生活還是深深受著白人文化和審美觀的浸染。“因此莫里森30年前寫就的(最藍的眼睛)迄今仍有不可低估的現實意義……她通過其作品引導黑人,尤其是黑人婦女兒童唱自己的歌,強調黑人堅持自我和保持自身文化傳統的必要性也許,這對書中已經瘋狂的佩科拉來說已經太遲了,但對那些目前仍受白人文化標準俄害的人們而言,《最藍的眼睛》會起到振聾發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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