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詩史的核心研究論文

時間:2022-09-23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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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詩史的核心研究論文

論文關鍵詞:杜甫詩史民族沖突

論文摘要:“安史之亂”是唐王朝由盛變衰的轉折點。杜甫用他的詩歌既記錄下了亂前唐王朝對外族政權的侵略,也記錄下了亂后各個強大的少數民族政權對唐王朝的侵擾一一這些構成了杜甫“詩史”的核心點。

內蒙古大學的高建新認為:“在杜詩眾多的創作中,可以真正稱得上是‘詩史’的篇章并不多,算起來也只有那些寫在‘安史之亂’前后的反映了唐王朝轉折的重大歷史事件的一部分作品。”①實際杜甫詩歌中稱得上“詩史”的篇章要比高建新說的多。杜甫一生亦以“安史之亂”為轉折點,他為了避亂四處奔波,到他臨死時戰爭(“安史之亂”后各地大小軍閥的叛亂)仍未消停,在湘江的一條破船上寫下了《風疾舟中伏枕三十六韻》,其中有句道:“戰血流依舊,軍聲動至今。

一、杜詩中寫到的安史亂前唐對其他民族政權的侵略

天寶以后,唐王朝對西北、西南少數民族的戰爭越來越頻繁。在天寶一于載(751),鮮于仲通征南詔,高仙芝擊大食,安祿山討契丹,結果無一不敗。

杜甫反對侵略作戰,在詩中對唐皇的好大喜功的開邊政策進行了譴責。尤其是《兵車行》,此詩錢謙益認為:“天寶十載,鮮于仲通討南詔蠻。……此詩敘南征之苦。”據《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六載:“天寶十載四月,劍南節度使鮮于仲通討南詔蠻,大敗于滬南。……楊國忠掩其敗狀,仍敘其戰功。

二、制大募兩京及河南北兵以擊南詔。

人聞云南多瘴病,未戰,士卒死者什八九,莫肯應募。楊國忠遣御史分道捕人,連枷送詣軍所。.…、、于是行者愁怨,父母妻子送之,所在哭聲振野。”,這段歷史記載,可當作這首詩的說明來讀。

《前出塞》是寫天寶末年哥舒翰征伐吐蕃的時事,意在諷刺唐玄宗的開邊默武。《杜詩詳注》引《杜臆》:“《前出塞》云赴交河,《后出塞》云赴薊門,明是兩路出兵……當是天寶間,哥舒翰征吐蕃事”杜甫沉痛地說到:“君己富十境,開邊一何多?”(第一首)“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ho茍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第六首)發出了反戰的呼聲。

三、杜詩中寫到的其他民族對唐的戰爭及侵擾

1.北胡的安史之亂;“安史之亂’,本質是種族的斗爭。據《資治通鑒》記載,“祿山養同羅、奚、契丹降者八千余人,謂之曳落河曳落河,者,胡言壯士也。.

身陷叛軍之時杜甫寫下了《哀王孫》:“長安城頭頭白烏,夜屹延秋門上呼。又向人家啄大屋,屋底達官走避胡。……”杜甫很清楚叛亂的是胡人,這是民族戰爭。至德元年(756)十月,宰相房館自請統兵收復京都,不久便大敗于陳陶斜,死傷四萬余人。這時杜甫淪陷在長安城中,聽到這一消息,便寫了《悲陳陶》、《悲青坂》兩首詩。詩人痛悼陣亡烈士,希望官軍早日平定胡人叛亂,收復失地。

杜甫在詩中一般用“胡”“戎”等指稱安史叛軍,如“群胡歸來血洗箭,仍唱胡歌飲都市”(《悲陳陶》)。有些詩則直接提到了安史叛將的名字,如“思明割懷衛,秀巖西未已。”(《塞蘆子》)“高視笑祿山,公又大獻捷。”(《八哀詩·故司徒李公光弼》)等等。值得注意的是,在詩人早期詩歌中對異族多只用一個字來稱呼(“胡”字最多),杜甫在安史之亂后對異族的稱呼頻用兩個字了,如“揭胡”、“胡虜”、“群胡”等,這無疑顯示了詩人對異族作亂者的蔑視與憤激的心情。

2、回綸的趁火打劫

為了平叛,唐王朝借回繪兵助戰。回繪兵與其說助戰,不如說是趁火打劫。陳寅悟認為,“回綸(即維吾爾族)自肅宗以后最為雄大,中國受其害甚巨。”例如,寶應二年(762),回繪助唐平史朝義,“回綸入于東京,肆行殺略,死者萬計,火累旬不滅。”如此事件不止一樁。

杜甫在《北征》中寫到:“陰風西北來,慘澹隨回絕。…此輩少為貴,四方服勇決。所用皆鷹騰,破敵過箭疾。圣心頗虛佇,時議氣欲奪。”很明顯杜甫是反對借回絕兵的。

杜甫在《留花門》中寫到:“花門天驕子,飽肉氣勇決。……胡為傾國至?出入暗金網。……胡塵逾太行,雜種抵京室。花門既須留,原野轉蕭瑟。”這首詩杜甫作于乾元二年(759)秋。“花門”就是指的回繪(《錢注杜詩》謂:“蓋花門在回綸東南,置堡于此,所以為控扼也”杜甫對他們沒有好感,心存戒備,這從杜詩的遣詞造句及語氣中看得出來。《杜詩詳注》引范檸說:“此中國何如時也。讀‘胡為傾國至,數語,可以鑒《春秋》會戎盟戎之義矣。謂子美為詩史,豈不信哉。”

3吐蕃的入寇

吐蕃對于唐代中國為患其實最大,原因一是時間長,二是禍害劇烈。安史之亂時,吐蕃就趁機在亂中得了實惠,占領了河西大面積領土。陳寅格謂:“唐代中國所受外族之患,未有若斯之久且劇也。”

杜甫進了四川之后,間斷過了些平靜的生活。但是,安史亂雖然逐漸平息下去,吐蕃趁機頻繁侵擾。據《資治通鑒》記載,唐代宗廣德元年(763),吐蕃大軍聯絡了雜居隴右的邊疆民族吐谷渾、黨項、羌,大掠奉天、武功,渡過渭水,進逼長安。唐代宗出奔陜州,吐蕃不久侵占長安。后終于被郭子儀平定。公務員之家

杜甫于廣德元年((763)冬在梓州寫的《冬狩行》就提到了他聽到的這一重大歷史事件。《杜詩詳注》引黃鶴注:

“當是廣德元年冬梓州作,是年十月,代宗幸陜,故云‘天子不在咸陽宮。’夢弼曰:時章弈大閱東川,公詩諷其多殺,兼勉其攘外寇以安王室也。”章彝此時對國家存亡不置于心,反而舉行狩獵玩樂,杜甫是非常焦急的,但他不敢明說。詩末反復詠嘆:“朝廷雖無幽王禍,得不哀痛塵再蒙。嗚呼,得不哀痛塵再蒙。”

杜甫還在廣德二年春寫下了《傷春五首》,作者自注道:“巴間僻遠,傷春罷始知春前己收宮姻。”記一了廣德元年冬吐蕃陷京師,皇帝幸陜之事。“胡虜登前殿,王公出御河。”(其五)從字里行間來看,詩人心情是極為沉痛的。另外《收京》,《巴西聞收京胭送班司馬二首》也寫到了此事。

廣德二年(764)九月,嚴武率兵西征破吐蕃七萬眾,拿下了當狗城,十月又拿下鹽川城。大勝吐蕃,保衛了西南邊疆。征戰途中,嚴武寫下了《軍城早秋》一詩:“昨夜秋風入漢關,朔云邊月滿西山。更催飛將追驕虜,莫遣沙場匹馬還。”杜甫寫了和詩《奉和嚴鄭公軍城早秋》,贊美嚴武對吐蕃作戰的勝利:“秋風裊裊動高族,玉帳分弓射虜營。己收滴博云間戍,欲奪蓬婆雪外城。”嚴武死后,蜀中大亂。邊疆吐蕃及各外族侵擾依舊不斷。

安史之亂以及其他少數民族政權寇擾的根源是什么?除了封建社會內部矛盾不斷加深,朝廷日益腐敗的原因之外,民族問題無疑是一個重要原因。陳寅烙認為,李唐一代史實的關鍵是種族和文化兩個方面的問題。漢族與其他少數民族的融合在中國古代社會一直在持續,民族融合不可避免要采取兩種方式即和平的和武力的。在異族還沒有被漢族融入時,他們的文化本性是掠奪的,尤其是游牧民族。他們趁機動亂是歷史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