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小說范文10篇
時間:2024-03-24 08: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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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文學傳統走進網絡小說
相較于傳統文學,網絡小說的整體面貌發生了很大變化。在網絡文學的研究領域,當代學者無論意圖從何種角度、何種方法勘驗其“真意”,多數都囿于對網絡文學之“新”的探索。同時,我國網絡文學的發展已歷經二十余個年頭,這期間網絡文學雖然飛速發展且不時引起轟動與熱議,卻始終處在主流文壇的邊緣位置。對網絡文學的研究有很長一段時間停滯于對其“文學性”的界定,而且對于其創作、傳播平臺的重視似乎更甚于對其文學本質的關注。許多文壇學者直接選擇對網絡文學“保留意見”,不碰觸、不支持的冷漠態度。網絡文學浮萍般的現狀,既是網絡文學發展的困境,也成為文學研究者的苦況。這時候我們是否應該回過頭,在網絡文學的本質與根基上一探究竟,畢竟“傳統”與“現代”之間并非只是一種替代與沖突的關系,更多的是在精神上的延續與繼承,在空間上的互補與并存。而且我國優秀的文學傳統也一直推動著千百年來中國文學與文化的發展與變遷。在文學傳統的視野下審視網絡文學,也許可以解決多年來一直籠罩在文壇的一些問題,同時或許也能夠找到為網絡文學將來的發展領燈續航的飛鴻羽翼。由此可見,對網絡文學“根”的挖掘似乎是對其“文學性”與文學“形態”進行把握的一個合理的開始,而文學的敘事傳統可謂其最主要的根莖之一,對其敘事傳統的追溯不僅是對網絡文學本質的研究,同時也是在敘事層面對我國文學整體框架的一種補充。“中國文學從一開始就存在著一條與抒情傳統相輔相成的敘事傳統,無論是散文、小說、戲曲還是詩詞,中國文學都無法擺脫與敘事的天然關聯。盡管其載體經歷了諸多變遷,但敘事作為一種傳統卻是亙古不變并永恒存在的。”(1)敘事作為一種傳統是毋庸置疑的,開啟于口耳相傳的以敘事為主要內容的神話傳說,又得益于我國古人發明的帶有天然敘事功能的敘事工具——漢字的加載。漢字無論在象形、形聲、假借又或是“依類象形”“形聲相益”上,都天然地蘊涵著具體的物與事的敘事因素。無論是以甲骨卜辭和鐘鼎銘文為代表的先秦時代,還是竹簡雕刻、活字印刷、紙張筆書,漢字的形態幾經變化卻始終承載著寓理、寓情、寓氣、寓識的敘事屬性。既然千年以來我國文學承載于漢字,而在我國文學敘事中,“事”對于“言”又往往是難以剝離而常與之交融而并存著,因而網絡文學自然難出其右,網絡文學雖然經歷媒介巨變,創作上的本質是由數字代碼實現,但其呈現給廣大讀者具體樣貌和傳遞敘事信息的媒介依然由漢字承擔。從這一角度來看,或許可以這樣認為:網絡文學并不是無根之草,而是天然就具我國傳統文學的敘事屬性,其敘事模式在本質上是有文學傳統底蘊的。
一、關于傳奇傳統
中國文學素有“傳奇”傳統。所謂“傳奇”,“源蓋出于志怪,然施之藻繪,擴其波瀾,故所成就乃特異,期間雖抑或托諷喻以紓牢愁,談禍福以寓懲勸,而大歸則究在文采與意想……”。(2)如眾所知,中國小說是在唐代以后才真正地發展起來,而唐人傳奇不僅是一種古代小說成熟的文學體類,從其敘事模式在各朝各代的延續與發展來看,“傳奇”已經演變為中國文學敘事之一種基本模式與傳統。文學理論批評界關于傳奇傳統的研究也是由來已久,魯迅、王國維都曾專門研究過傳奇敘事模式并詳盡地描述過傳奇的演變過程,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用七章的篇幅來論述六朝以來的志怪、傳奇小說;而王國維在《宋元戲曲史》中也曾對傳奇傳統進行過全面的梳理。另有郭英德著《明清傳奇史》、汪辟疆著《唐人小說》等,皆為論述傳奇傳統的研究專著,可見傳奇傳統在中國小說中的重要地位。在中國文學發展的漫漫長河里,小說的“傳奇敘事”作為一種特殊的創作以及接受機制并不是稍縱即逝,而是在中國小說不同發展階段的創作實踐中,都一脈相承并且產生其特有的影響。最初的“傳奇”意向醞釀于漢代的上古神話傳說、寓言故事和野史雜傳;漢朝也有部分記錄神仙和奇談軼事的“傳奇”意味的作品,如《淮南子》《列仙傳》等。而真正以故事的形式來記述“奇人”“奇事”的傳奇敘事模式雛形在六朝“志人”小說如《世說新語》出現以后得以建立。直至唐代才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傳奇小說,從唐傳奇《枕中記》《鶯鶯傳》,到宋元代的話本《夢粱錄》,再到明代和清代的白話長篇小說《剪燈余話》《剪燈新話》《西游記》,還有近代以來以譴責小說、公案小說、武俠小說等為代表的作品都延續并擴充著這個傳統。而在現代小說發展中,從五四以來魯迅創造的“歷史傳奇”、沈從文的“田園傳奇”,到三四十年代新感覺派與后期浪漫派的作家們的“現代都市傳奇”;從張愛玲《傳奇》中體現的“新市民傳奇”到具有左翼文學“共識意識”的“革命傳奇”;甚至是新中國成立以后的“十七年文學”及八九十年代的鄉土文學、都市文學,都體現出傳奇敘事傳統對于中國小說的浸染,成為一道跨越時間維度的獨特傳奇景觀。傳奇在敘事模式上的主要特點如下:首先,傳奇在敘事的主要功能和目的上已不再囿于顯神仙鬼怪之奇談,“即使一些多講鬼怪的短篇集如《玄怪錄》等,也不像六朝志怪的過于簡略,而是‘曲折美妙’”(3),“美妙”之處在于傳奇“寓教于樂”的現實意義,在總體上少有說教類敘事話語(“少教訓”也是魯迅認為的唐人傳奇的一個重要特色),讀者多在其“傳奇”意趣中得到“世情”經驗,因而傳奇具有在一定程度上的“寓言意蘊”(4)。其次,在敘事主題和內容上具有“意想”豐富的虛幻色彩。不同于以往的“史傳”文學作品,傳奇重視情節敘述和人物情感的描寫,其中“奇人”“奇事”樣態繁多、關系龐雜。再次,情節曲折且敘述中“作意好奇”起伏巨大。最后,唐傳奇雖然舍棄了志怪小說簡短“紀實”的“筆法”,但并沒有削弱對“文采”的重視,文辭華麗、描寫細致且篇幅漫長,在藝術形式上對文本有較高的要求。通過對傳奇傳統的整體把握,不難發現蘊含傳奇敘事傳統特質的文學作品承載著中國歷史與文化對現實世界的充分把握和對未知世界的浪漫想象,傳奇敘事以其光怪陸離的奇談、曲折美妙的情節、寓教于樂的內涵在傳統的意義上見證了我國文學超越生活經驗的心靈圖景,并且存在著優秀而又豐碩的文學資源,因而傳奇傳統所形成的敘事模式、手段、觀念以及審美趣味等元素在后來的文學中不斷得到承繼和發揚。即使到了因媒介作用催生出眾多新文學樣式的今天,傳奇敘事依然在其中發揮作用,傳奇傳統從未停下其自我擴充與延伸的腳步。
二、網絡小說承衍傳奇傳統之必然性
當下關于網絡文學的定義眾說紛紜,一般學界對網絡文學的研究本質上都是指向網絡小說的,因此網絡小說可以看成狹義上的網絡文學。于傳奇傳統的觀照下,會發現網絡小說的故事、話語和思想不總是荒誕不經與離經叛道的,而是充滿了傳奇的“意味”。但如果只從“納入”的角度談網絡小說對傳奇傳統的承衍,未免有牽強附會之嫌;又因“傳奇”“作為一種敘事方式并已形成一種敘事,傳統的意義上,它甚至超越了小說發展本身,成為中國文學各種體類都很難擺脫的一種敘事模式”。(5)所以網絡小說中必然存在著某種能夠與傳奇傳統天然對接的敘事屬性,而在一定意義上這些屬性也將成為傳奇敘事模式植入新陣地(網絡文學領域)的基石。首先,網絡小說的題材與類型繁多,而獵奇的情節與新鮮的網絡語言是其通用的元素,盜墓、玄幻、仙俠、都市等類型的網絡小說中對“奇事”“異聞”的書寫在不同程度上接通了網絡小說與傳統文學傳奇敘事模式之間的天然聯系。網絡小說中許多類型的興盛即源于作者與讀者共同的“奇趣”品位,而這種“奇趣”在玄幻、盜墓等類型的網絡小說中常常出現的仙界、魔界、鬼界等幻想空間與人間交錯演繹的情況,在其中都能夠找到傳統“傳奇”敘事中“人鬼異戀”“狐類報恩”“仙鬼相斗”等幽冥故事的影子,同時也不乏六朝時期最為流行的因果報應等超自然現象的表現。這方面網絡小說中最具代表的是玄幻小說《誅仙》《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等作品。就如司馬仲相斷獄故事在《三國志平話》中對《新編五代史平話•梁史平話》的繼承與發展一樣,網絡小說在展現神秘“奇趣”上可以說是對傳奇傳統的進一步擴充,比較經典的如南派三叔已出版的盜墓小說《大漠蒼狼》,講述了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地質勘探隊員探索不明巨坑的故事。小說中充滿了作者對神秘的超自然力量設下的伏筆,地下一千二百米出現的日式轟炸機、房間里重復的字、巨坑底層亮著燈火的建筑,這一切讓讀者饒有趣味地盡情地猜測、想象巨坑的神秘之處,平行宇宙,時空扭曲,或是神秘引力,這一切都在主人公走出巨坑目睹另一隊探險隊員的“他們”時得到證實——確實發生了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現象,只不過,作者最終也沒有對拋出的謎團做理論上的解釋,正因如此,從小說開始連載到完結,乃至完結后很長時間內一直有讀者在網上“開貼”討論小說中的超自然因素和勘探隊七人的反復輪回情節的合理性解釋。確實,網絡小說或神秘或曲折的“奇趣”常常能帶給讀者一種“探究下去”“循環下去”的力量,這也是許多“同人”(6)小說得以面世的原因之一,同為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據說就是以《鬼吹燈》為藍本寫的“同人”小說,在這里“同人”小說的作者也是讀者,首先要對續寫或改寫的小說意趣全方位地接受才能繼續創作,這也是網絡小說中的“傳奇”特質在文學接受的意義上對讀者更具吸引力的一個有力證明。傳奇傳統的功用固然是懲惡揚善、教化人心,但與此同時“遣情娛世”“寓教于樂”也是其創作的宗旨之一。祝允明曾在《語怪四編》中將“熱鬧不落寞”作為創作傳奇的目的,傳奇傳統在敘事的意趣上以超現實的奇幻敘事抒發情思、標榜仗義,以精工細致的曲折情節扣人心弦,具有“作意好奇”的意趣。恰恰是因為傳奇傳統采用的是“大眾所喜聞樂見”的敘事方式與敘事類型,讀者容易對其產生審美感知上的認同,進而影響到他們對現實世界產生的自主想象。由此可見,傳奇傳統之所以能夠被當代讀者所接受,一方面因為它透視著各時期人民對世間萬物的認知;另一方面是它滿足了讀者對小說娛樂性的需求。不僅符合讀者怡情怡性的審美動機,更重要的是契合了網絡小說對故事趣味性方面的認同,在敘事的接受模式上接通了傳奇傳統與網絡小說的內在聯系。其次,網絡小說與傳奇傳統在情節上對接也有其“天然”性,網絡小說對情節功能的強調是有目共睹的,一方面利用情節轉折制造緊張、希冀、愉悅、苦悶等種種氛圍,并推進敘事發展,保證敘事的完整性。常常是在轉折處就轉而描寫與上一段情節或人物略有聯系的全新故事,一個作品在情節上可以是互相聯系的幾個板塊,通過這種手段構筑完整、恢宏的傳奇世界。另一方面,網絡小說常用情節“說話”,來突出人物的特征化性格。玄幻、仙俠等純幻想類網絡小說多以神仙、鬼怪為主人公,其中所述情節切近人情,所以其中的神仙、鬼怪都人格化了,如在穿越、盜墓、偵探等類型的網絡小說中,許多主要情節的設定將人物神化;又如許多穿越小說中主人公回到古代特定的朝代,作者設定多個與歷史事件有關的情節讓主人公參與其中,往往能夠憑一己之力改變歷史進程而在古代社會“一舉封神”。無論是讓人一步步封神,還是神鬼歷經人間冷暖,網絡小說在利用曲折的情節豐富人物形象上與傳奇傳統一脈相承。六朝志怪、唐宋傳奇都以曲折離奇、光怪陸離的精怪情節取道,唐傳奇中有很多人怪相遇的故事,故事最初精怪化為人形與人類或稱兄道弟,或你儂我儂,但故事的最終大多會以人怪殊途結尾。這在讀者眼里恰似經歷一場夢境,吸引讀者的也恰是如夢境一般不會有人親身經歷過,也沒有原因或道理能解釋對神秘世界饒有趣味的情節描寫;同時古代小說常在情節的設計上對精怪人格化(如《西游記》中的花果山的群猴)、對人物神化(如《三國演義》中戰無不勝的關羽、以一敵百的趙云)。可見,無論在網絡小說中還是在傳奇敘事類的傳統小說中情節在文學敘事中既是推動故事進程、保證敘事完整的主動力,也是其塑造豐富人物形象的助推器。由此,網絡小說無論在敘事的接受模式上,還是在敘事結構對情節的偏重上,抑或是在“奇趣”的追求上都在本質上天然地指向了傳奇傳統,因此我們可以認為,在敘事層面與傳奇傳統對接是網絡文學的必然選擇。
三、傳奇的敘事資源在網絡小說中的繁衍
網絡小說盈利模式論文
一、網絡小說基本情況
1.發展簡史
2000年開始,網絡上開始流行一種非主流文學形式——玄幻小說,其內容最初以中國傳統的武俠小說為主,后來逐漸加入科幻、網游、言情等幻想元素,發展成一種比較成熟的文學題材。出版商趙善琪曾在黃易的一本小說的序言中寫道:“一個集玄學、科學和文學于一身的嶄新品種宣告誕生了,這個小說品種,我們稱之為‘玄幻小說’”。①這是玄幻小說一詞首次亮相。
這種依托網絡生存的快餐式文學很快受到年輕人尤其是青少年學生的歡迎和追捧,甚至被稱為“成年人的童話”。其培養出了一大批出色的網絡和忠實的讀者群。臺灣的鮮網、小說頻道等網站最早意識到這種網絡小說的商業價值,并與一批著名的快餐文學作家簽訂出版合同,形成了比較穩定的“網絡創作-實體出版”贏利模式。
后來,網絡玄幻小說進入大陸,發展也十分迅速,起點中文網、逐浪網、天鷹文學、翠微居等一批中文小說網站先后建立,并簽約了一大批網絡.他們通過“VIP制度”即“讀者與文學網站簽署一個“VIP訂閱協議”,交納一定數量的會員費,成為該網站的VIP會員;然后,這位會員可以隨時向網站支付訂閱費,閱讀網絡小說的VIP章節。VIP會員支付訂閱費一部分歸網站,一部分歸作者”。②同時,他們借助于數字技術,開始將一部分優秀作品以實體書的形式進行出版.這些商業化運作手法為他們帶來了發展資金的同時,也擴大了其影響。
這些小說門戶網站發展十分迅速.以起點中文網為例,2002年6月成立,到了2004年6月,網站注冊用戶就超過200萬,而2007年則已經達到400萬,網站日均點擊量(PV)達1億。③
網絡小說出版營銷策略分析
[摘要]中國傳統出版行業面臨著營銷觀念滯后、市場定位模糊的困境。近年來日益成熟的網絡小說出版營銷模式為傳統出版行業提供了有益的借鑒,當然,這種模式取得成功的背景下,網絡小說版權保護問題與質量問題也不容忽視。網絡小說出版營銷,要緊扣國家政策,注重效益變現,提高服務質量。
[關鍵詞]網絡小說;出版營銷;創新
2018年7月24日,由國家新聞出版署指導,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主辦的第八屆中國數字出版博覽會在北京正式拉開序幕。會上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的《2017—2018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的數據顯示,2017年我國數字出版產業依舊保持快速發展態勢,全年收入規模超過7000億元。數據顯示,相對于傳統圖書,以數字出版、移動出版為主要發行渠道的網絡小說,借助大型傳媒集團優化了銷售渠道,在供給方面對市場持有更加精準的把握。例如,由騰訊文學與盛大文學合并成立的閱文集團憑借豐富的運作模式與出版營銷策略,2016—2017年收入增長率高達60.2%,2017年集團總收入達41億元。版權運營與在線閱讀作為閱文集團開拓市場的兩把利劍,在短短一年時間就發揮了不容小覷的作用。良好的收益狀況與未來廣闊的發展空間使得閱文集團的發展模式成為業內標桿,為行業提供了不少具有借鑒價值的經驗。
一、網絡小說出版營銷的途徑
(一)前期造勢——付費閱讀。付費閱讀是網絡文學網站主要的獲利渠道之一,它合理彌補了作者、編輯、讀者之間的脫節問題,同時也是出版前期杜絕營銷斷層的有效途徑。各大文學網站的付費閱讀機制大多數雷同。網絡文學網站對簽約的網絡通常以字節為單位來支付基礎傭金,作品剛開始連載之際,網站用戶均可免費閱讀作者的每日更新章節,之后通過付費閱讀的渠道獲悉接下來的故事內容。由于線上付費閱讀所需金額較低,且讀者對購買章節數量擁有更大的選擇空間,因此成交量十分可觀,為網絡小說的紙質出版提供了前期鋪墊。在試讀期間培養的讀者與作者、作品的親密度,以及讀者對往后劇情的好奇心囤積,這些因素往往會驅使讀者傾向于選擇繼續付費閱讀,繼而引導忠實讀者為實體出版買單。[1]移動閱讀終端的普及使網絡小說相較于傳統小說連載更能克服時間地點的條件限制,便于作品出版前人氣的積攢。以晉江文學城簽約priest為例,晉江文學城作為已經打響名號的網絡文學平臺,priest所創作的網絡小說在瀏覽量的基礎上已具優勢,國內幾十家出版社通過對priest作品的點擊量、付費閱讀的成交量、實體版權海內外輸出等多方面進行有針對性的考察,在進一步明確選題方向與特色、精準的市場定位后,確定小說出版數量。因而priest近年來的多部作品出版均收獲了不俗的銷量,且連續有多部作品簽約海外出版社,如在2018年7月27日,priest所著《鎮魂》正式與JamsaiPublishingco.出版社簽約。2017年11月至今,晉江文學城的簽約作者完成的作品中多達300部網絡小說作品達成海內外出版社簽約。(二)二次助力——KOL。隨著時代的發展,KOL在社會各領域所發揮的作用日漸強大。KOL是英文KeyOpinionLeader的縮略形式,中文譯為關鍵領袖,通常被定義為:擁有更多、更準確的產品信息,且為相關群體所接受或信任,并對該群體的購買行為有較大影響力的人或群體。在圖書出版營銷的四大環節:選題策劃、編輯出版、宣傳銷售以及售后服務中,活躍于新媒體客戶端的KOL群體一定程度上實現了以上環節與出版營銷的對接。除去出版行業內部的專家和權威人士,近年來KOL群體呈現出年輕化的態勢,年輕態的KOL相較于業內專業人士更具有出版營銷環節中的多重身份,他們中的許多人本身也屬于網絡小說的閱讀者、追隨者與購買者。傳統編輯在作品的介入期雖處于圖書出版的上游階段,但由于缺乏對市場反應的即時對接,時效性較差。而KOL則對目標作品有著更為長期和深入的介入,對網絡小說作品更了解,有更廣的信息來源、更精確的市場預估,且KOL在新媒體社區論壇上擁有輿論中心和信息中心的話語權,其自發為網絡小說出版營銷吶喊助威陪跑,從一部作品的考察到正式出版、后期宣傳,都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對目標讀者群體有強大的感染力。例如,2018年5月30日至6月3日舉辦的首屆京津冀圖書展覽會,就邀請了中國作協網絡文學專家馬季、晉江文學城副總裁到作家見面會,通過講座、展覽等多樣化的形式向公眾推廣網絡小說作品,公眾由此可以在線下更直接地了解圖書、翻閱樣書。由北京大學中文系師生于2016年成立的北大網絡文學論壇更是以季度為單位對特定文學網站進行掃文、推文,并總結評價。以微博為平臺專注掃文推文的博主主頁日平均閱讀量可達到100萬次以上,推廣效益不容小覷。(三)后續發力——IP運營。IP(IntellectualProperty)中文譯為“知識產權”,IP運營指將文學或藝術作品的版權進一步開發。以作品版權為中心的運營模式對于網絡小說的出版營銷來說極為普遍。IP運營的熱潮已持續數年不退,回顧2014年9月的首屆影視數字內容文化投資與版權交易會,盛大文學與國內6家影視及演藝機構簽訂作品改編授權協議,6部原創網絡小說被儒意欣欣、希世紀影視、樂視網等購得,總價近1000萬元,單本價格突破100萬元。盛大文學副總裁汪海英表示,“如今,我們的作品能破百萬甚至沖到二三百萬元,得益于這些年網絡文學為影視圈輸入的優質版權‘反哺’了自身影響力”。IP運營繼而推出影視劇,真正滲入了人們的日常生活。當具象的畫面與多形式的故事情節展現擴散得足夠廣泛,閱讀體驗由平面紙質圖書到電腦再到手機移動終端,它的‘粘性’變得越來越強,衍生的更多娛樂應用也會帶動龐大的受眾群體,同時將增加原著作品的購買熱潮的可能性。網絡小說IP運營一定程度上為出版業產業升級提供了豐富的借鑒經驗,加快了周轉,增加了再版機率,延長了小說生命周期。近年來,伴隨著多家國有出版集團,以及掌閱科技、閱文集團等先后上市和積極籌備上市,各地文化產業投資基金相繼設立,上海、廣東、浙江等地也紛紛設立了文化產業政府引導基金,積極參與IP運營,資本對于出版產業發展的驅動作用日益凸顯。于2018年暑假在各平臺熱播并不斷創下收視紀錄的《延禧攻略》正是根據晉江簽約作者笑臉貓同名小說改編,由于播出期間小說還處于連載周期,致使部分“劇迷”受眾同時轉換為小說受眾,并直接成為購買實體書的潛在讀者群體。
二、網絡小說出版營銷的困境
網絡小說盈利模式分析論文
一、網絡小說基本情況
1.發展簡史
2000年開始,網絡上開始流行一種非主流文學形式——玄幻小說,其內容最初以中國傳統的武俠小說為主,后來逐漸加入科幻、網游、言情等幻想元素,發展成一種比較成熟的文學題材。出版商趙善琪曾在黃易的一本小說的序言中寫道:“一個集玄學、科學和文學于一身的嶄新品種宣告誕生了,這個小說品種,我們稱之為‘玄幻小說’”。①這是玄幻小說一詞首次亮相。
這種依托網絡生存的快餐式文學很快受到年輕人尤其是青少年學生的歡迎和追捧,甚至被稱為“成年人的童話”。其培養出了一大批出色的網絡和忠實的讀者群。臺灣的鮮網、小說頻道等網站最早意識到這種網絡小說的商業價值,并與一批著名的快餐文學作家簽訂出版合同,形成了比較穩定的“網絡創作-實體出版”贏利模式。
后來,網絡玄幻小說進入大陸,發展也十分迅速,起點中文網、逐浪網、天鷹文學、翠微居等一批中文小說網站先后建立,并簽約了一大批網絡.他們通過“VIP制度”即“讀者與文學網站簽署一個“VIP訂閱協議”,交納一定數量的會員費,成為該網站的VIP會員;然后,這位會員可以隨時向網站支付訂閱費,閱讀網絡小說的VIP章節。VIP會員支付訂閱費一部分歸網站,一部分歸作者”。②同時,他們借助于數字技術,開始將一部分優秀作品以實體書的形式進行出版.這些商業化運作手法為他們帶來了發展資金的同時,也擴大了其影響。
這些小說門戶網站發展十分迅速.以起點中文網為例,2002年6月成立,到了2004年6月,網站注冊用戶就超過200萬,而2007年則已經達到400萬,網站日均點擊量(PV)達1億。③
網絡文學中的女性形象塑造困境
摘要:中國當代“女性向”網絡小說擁有著以女性為主的創作群體和讀者群體,在面向女性閱讀需求、展現女性意識的同時,在人物形象塑造方面也存在著一定的不足。本文主要從女性向網絡小說中的言情類這一主流題材入手,通過對具體現象的思考,探究女性向網絡小說目前所面臨的女性人物形象塑造困境。
關鍵詞:網絡文學;“女性向”小說;人物形象;塑造
“女性向”這一概念源于20世紀傳入我國的日本網絡文化用語,原義為“面向女性的”,即指以女性為主要受眾的文化產品,狹義上則指在逃離了男性目光的獨立空間里,以滿足女性的欲望和意志為目的,從女性視角出發、以女性自身話語進行創作的一種趨向,是網絡空間的產物。[1]當“女性向”與中國當代網絡文學結合時,這樣一種面向女性讀者、針對女性精神需求、甚至作者也大多數身為女性的一類網絡文學,因其獨特的審美與針對性的受眾,長久以來占據著網絡文學市場的重要地位。同時,女性向網絡小說的流行,也被看作是當代中國女性意識崛起的一種象征。然而,在女性向網絡小說蓬勃發展的同時,小說中對于主要人物的塑造,特別是對女性形象的書寫,仍存在著諸如類型化、客體化等不足。從言情類網絡小說這一主要的題材出發,其女性人物形象塑造的困境主要表現為書中女性人物的自我物化與附庸等現象。
一、言情題材中的女性角色
言情類小說是當代女性向網絡小說中的最主要題材,通常以女性的視角出發進行敘事。言情小說的情節大多圍繞著女主角與男主角之間的戀愛歷程展開,二人通常在歷盡艱辛坎坷后收獲幸福圓滿的結局。隨著網絡文化的發展,讀者對言情小說劇情內容產生了更多期待,早期言情小說固定的劇情走向和套路化的設定已逐漸無法滿足讀者的閱讀需求。于是,網絡言情開始萌生出更多更加細致的分類,例如女主角帶著現代人的思維游歷古代世界、結識身為古人的男主角的穿越文,女主角與其他人物斗智斗勇、從而一步步實現身份地位爬升的宮斗文,一切以男女主角的戀情為中心、一切因素為戀愛服務的甜寵文等。言情題材的網絡小說往往文筆細膩、深入人心,能夠以女性視角為主體,為女性讀者提供一種夢幻般的戀愛體驗,滿足讀者對戀愛的想象,因而長期以來作為女性向網絡小說中最重要的一種題材呈現。然而,在言情小說中,女性人物形象,特別是女主人公的人格特點在設定上有時存在著較為明顯的問題。從常見的網絡言情小說劇情來看,在女主角的身邊通常會存在一位或數位男性充當保護者、拯救者、被依附者的主體角色。與此相對,文中的這位女主角則常作為被保護者、被拯救者和依附者,用來串聯起整個故事情節,有時干脆淪為襯托男主角的“工具”,缺乏相對獨立的人格。在此,我們以女性向網絡小說言情題材中的甜寵與穿越這兩個近年較流行的類別為例,對此進行具體分析。
(一)甜寵:自我物化與附庸
網絡文學形象研究
在當代,網絡文學已發展成為當下通俗文學的一個重要類別。隨著互聯網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占據越來越重要的地位,網絡文學也隨之為越來越多的人所接觸、閱讀。而在網絡文學這一概念之下,最主要的也是最具代表性的無疑是網絡小說。無論是作品的數量,還是人們認知的普及程度,網絡小說無疑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甚至稱“網絡文學就是網絡小說”亦不為過。同時,在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后,網絡小說已經初步脫離了混沌時期,開始形成相對穩定和明確的特征。因此,筆者認為,網絡小說已經從一種文學現象升級成為一種文學類別,近十年來,關于網絡文學的研究也隨之漸趨深入,網絡文學的代表性作品逐漸被主流文化所接受,甚至有網絡文學作品獲得了國家“五個一”¨工程獎。但是對網絡文學中的文學形象研究還很缺乏,因此,形象研究應當成為考察網絡文學發展的一個新視角。
一、人物形象之于網絡小說的特殊意義
為什么選取人物形象作為研究網絡文學的切入點呢?首先,從作品論的角度來說,文學具有兩個基本要素:形象和語言。本文并非要討論文學理論的傳統之爭,選取文學形象作為論述內容,僅僅是基于網絡小說本身的特點,即網絡小說的作者,絕大多數都是業余的創作者。他們對于語言、形式、技巧的把握,本身就相對薄弱;即使偶爾有一兩位長于優雅的辭藻,精美的結構,也不具備普遍的代表性。而在另一方面,多數具有廣泛影響力的網絡小說,在文學形象的建構方面確實有它們的過人之處,能夠創造出打動讀者的文學形象是他們作品成功的基礎。其次,小說的三要素是人物形象、故事情節和環境,其中人物形象是核心。在傳統小說中,塑造人物形象是小說反映社會生活的主要手段。對于網絡小說,人物形象不僅是反映生活的“典型形象”,更寄托了作者的理想和愿望,讓美的更美,丑的愈丑,以適度的夸張,滿足了作者與讀者的心理需求。最后,對于網絡小說來說,“主角”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絕大多數網絡小說,都可以被簡單地概括為一種模式:主角歷經各種磨難、矛盾沖突,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最終達到了人生的頂點。因此,網絡小說的主角與傳統文學意義上的主角相比,具有更加核心的地位,可以說網絡小說的整個敘事是完全圍繞著主角進行的。無論作品使用何種敘事視角和敘述者,主角可以說是作者的化身,在作品這盤棋中,他既是棋子,又是棋手。網絡小說創作的這種“越界的”移情現象,是同時符合作者與讀者的需求的,也是網絡小說的特征之一。因此把握住主角的人物形象,幾乎就把握住了整個作品的題旨和意蘊。
二、網絡小說中人物形象的個案分析
筆者試以兩部在起點中文網上引起廣泛關注、正在連載的網絡小說為例,解讀這些作品的主要人物形象。
(一)《宋時歸》中的主角:蕭言《宋時歸》(作者:天使奧斯卡)是一部穿越歷史類作品,即主角是現代人,回到歷史上某個時代,借用某個已知的歷史時代作為背景和世界觀而展開的故事。以現在網絡上流行的說法,可以稱之為“真實歷史的同人作品”。小說作者“天使奧斯卡”是起點中文網簽約的“白金”作家,也是網絡上名氣較大的、以撰寫歷史類小說見長的作者。與一般的網絡小說作者相比,他在語言上的功力較深,尤為突出的是他筆下的人物語言,非常具有特定時代氣息,宋人就講宋人的口語,清人就說清時的官話,這讓他的作品具有超越一般網絡小說的真實感。《宋時歸》是他最新的作品,同時也可以算是目前他最好的作品。自然地,也獲得了廣泛的關注與追捧,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天使奧斯卡的寫作速度一直較慢(網上有綽號日‘天使奧特慢’),因此在更看重更新速度的起點排行榜上,《宋時歸》的位置并不靠前,但這并未削弱這部作品的藝術水平與影響力。蕭言出場的時候,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城市小白領。聰明,現實,甚至高鼻梁大眼睛的很有點小英俊,同樣也有同類小白領的自私和軟弱,有點血性,有點正義感,但是絕對不多”_2J。如果一切如常,那么他將如現代社會的多數普通人一樣,買房、娶妻、生子,平淡地過完一生。他的血性和正義感也不會有什么展現的機會,然而命運給予了他一個發揮的舞臺——他穿越到了北宋末年的宋遼戰場上。正所謂“時勢造英雄”,或者說,環境決定性格及命運,平庸的現代小白領蕭言,在來到了風起云涌的北宋末年之后,展現出了他為現代生活所壓抑的個性:求生的本能讓他變得堅定與剛強,只為主宰自己的命運;作為一個熟知歷史、深為“崖山之后無中國”的論斷所刺痛的中國人,他還想要扭轉一個民族的命運。那么,蕭言靠什么來達到這個看似荒謬的目標呢?僅僅靠他知道歷史發展的后來進程,靠比其他人多出來的那一千年的知識嗎?并非如此。蕭言擁有出眾的力量與智慧。這里所謂力量,并不是說蕭言具有過人的蠻力,而是一種剛強的性格。他勇敢、堅強、果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上天對誰,都是不偏不倚,這命運,只不過掌握在自己手中。既然自己追求的是不可能的奇跡,那么就只有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血淚,更多的辛苦,更多的犧牲!”l3有了這種覺悟,他才能夠毫不猶豫,勇往直前。常勝軍營中襲殺女真使者;數騎橫穿數萬人的遼軍大營投奔并無事先接觸的宋人陣營;借力打力,數百騎奪下涿易兩州,吞并常勝軍,嚇退蕭干數萬大軍;偏師北上,阻擊女真南下的試探。從無權無勢甚至沒有身份的穿越客,到掌控萬余精銳軍隊的將領,一手平定燕云亂事的耀眼明星。
校園小說網站的制作實現
21世紀是信息網絡時代。許多新事物不斷出現,或者許多舊事物以另一種或幾種新的形式呈現出來。網絡小說就是其中之一。它是一種以網絡為基礎平臺的新興的小說體裁,有風格自由、文體不限、發表閱讀方式較為簡單等特點[1-2]。與一般的小說比起來,網絡小說的語言會更加口語化,并且網絡流行詞匯充斥其中。另外,除了文字內容的差異外,它還利用符號圖案排版等手段進行變化。因此網絡小說是網絡文學的主要形式。網絡小說在中國發展并非一帆風順[3]。網絡快速發展的那幾年鮮有好的小說出現,主要是因為當時一些較大的網絡小說的門戶網站對小說的原創并不關注。隨后,幾大原創小說聯盟的成立才使網絡小說得到了發展。網絡小說源于兩個方面:一方面因為網絡時代人們對閱讀娛樂的需要和追求,另一方面有商業公司的推動。目前,中國網絡小說無論在數量或者在質量上正逐步取代其他的小說類別而成為中國第一大的小說形式。在大學校園,青年學生有著豐富多彩的青春生活,對青春生活有濃厚的創作熱情,是推動校園網絡小說發展的不竭動力。因此應有一個他們能方便發表作品和閱讀小說的平臺。校園小說網站就是這樣一個平臺。
下面介紹小說網站建設應該注意的幾個問題[4]。
(1)網站設計要人性化,適合小說閱讀。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2)網站的小說應該盡量豐富,分門別類,并且更新較快。這樣才能吸引讀者,增加競爭力。
(3)網站中小說的版權是一重大難題。自網絡小說出現以來,小說的版權問題一直是人們爭論的問題。針對網絡小說的特點,本文通過設計與實現一個校園小說網站,來對小說網站的建設進行說明,以圖給其他小說網站的建設提供一個參考例子。
1可行性分析
“互聯網+”下數字出版物網絡營銷策略探討
摘要:本文從我國數字出版物網絡營銷現狀入手,對“互聯網+”環境下數字出版物網絡營銷問題進行了探究。
關鍵詞:“互聯網+”;數字出版物;網絡營銷;營銷策略
一、前言
“數字出版技術”主要指的是在計算機技術及網絡技術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出版者在對出版內容進行數字化加工以后,利用網絡傳播媒介進行出版的一種出版方式。數字圖書、數字報刊、網絡小說和人們利用個人網站傳播的信息都可以被看作數字出版物的組成部分。在信息技術的發展過程中,“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對數字出版物的發展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因此,我們有必要對“互聯網+”環境下的數字出版物網絡營銷問題進行探究。
二、我國數字出版物的網絡營銷現狀
數字出版物的網絡營銷現狀問題,是我們在探究“互聯網+”環境下的營銷策略的過程中,需要重點關注的一個問題。我國數字出版物的網絡營銷現狀是在多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形成的。從我國數字出版物的宏觀環境來看,閱讀市場的不斷增長,是促進數字出版物營銷策略發展的重要因素。閱讀市場的增長,為數字出版物提供了廣闊的消費市場。[1]這就表明數字出版物消費市場的壯大,成了促進營銷策略創新的一個重要因素。國家政策的扶持,對數字出版物的發展也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在“十二五”規劃期間,數字出版業的發展問題已經成為國家較為重視的一個問題,國家從制度管理及輿論導向等方面入手,對數字出版業采取調控措施,對數字出版業的良性發展起到了促進作用。也正是在國家相關政策的約束之下,數字出版物的營銷也呈現出了規范化的特點。這對提升數字出版業的服務質量也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從文化產業的發展環境來看,人民群眾對精神文化生活的不斷追求對數字出版物的發展也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高等教育的普及使國民的文化水平得到了一定的提升,新型文化產品成為滿足人們精神需求的重要工具。而網絡小說的蓬勃發展也為數字出版業提供了大量的資源,因此,文化產業的發展對我國數字出版物營銷策略的創新起到了推動作用。
傳統文化在網絡仙俠小說的運用與意義
摘要:隨著時代的發展,網絡仙俠小說作為中國幻想小說的一種形式出現在我們的視野。網絡仙俠小說是以中國傳統文化為依托,講述正義之士追求仙道的故事。網絡仙俠小說在儒道釋的仙俠世界下,通過自己豐富的想象與大膽的創作,對傳統文化元素進行運用和創新,用現代化的方式訴說傳統文化。本文以《香蜜沉沉燼如霜》為例,探討傳統文化在網絡仙俠小說中的運用與意義。
關鍵詞:網絡仙俠小說傳統文化
在西方奇幻類小說的影響下,我們開始思考怎么創造具有中國特色的奇幻小說,在此背景下,潛藏的仙俠小說被大家發掘出來,并且依靠網絡平臺正在不斷地發展。在網絡仙俠小說中,作者通過自己的寫作經驗,用儒釋道的仙俠世界,將傳統文化與故事情節巧妙結合,用中國傳統文化進行點綴,使讀者在閱讀過程中有文化的歸屬感。但這些傳統文化運用并不是簡單地以古人的口吻展開,而是用現代化的方式來講述一個充滿古風色彩的傳奇故事。
一、儒道釋的仙俠世界
幾千年來,中華傳統文化對中國人道德修養的熏陶是顯而易見的,以儒家為主的儒道釋文化已深入中國人的風俗習慣和日常生活中。作為傳統文化集中體現的網絡仙俠小說,更是用儒釋道構建了一個仙俠世界。首先仙俠小說對世界觀的劃分使用的是道家元素。“六界”為仙俠題材小說的世界觀體現,中國上古神話就有六界之說,它們分別為五行八荒界、芥子六合界、九曲黃泉界、直符靈動界、宇宙混沌界和坤元中宮界。后來道教延續這一傳統,把六界進行劃分為神界、仙界、人界、妖界、魔界和冥界。仙俠小說以中國神話故事為藍本,所以在世界的劃分上往往依據此傳統。《香蜜沉沉燼如霜》在道家六界劃分的基礎上,世界被劃分為天界、魔界、人界、妖界、花界和幽冥界。同時小說中修煉、仙丹、法器、道教經典與小說主人公的仙骨嶙峋等元素,都是道教思想的體現。即使有道家元素的世界觀,沒有儒家思想也構不成好的仙俠故事。仙俠小說的特點之一就是用道教元素構建框架,去表述儒家思想內涵。在網絡仙俠小說中,主人公修仙一方面是為了自身修為得到長生,更重要的是為了世間正義,修仙道路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斬妖除魔,即儒家六德中的“仁”。得道之后,以民為本,為民謀求福利更是得道者義不容辭的責任。在小說中,水神對火神批評的一段話體現了此思想:“今日若非小神日游偶至此處,火神莫非竟欲縱火燒了那小樓之中百余條生靈?”雖無鳳凰的身量,這仙人審視責備的目光卻頗是有幾分威嚴,“上蒼有好生之德,螻蟻尚且偷生,修行根本乃是為救蒼生于水火之中,火神這般違背仙道下狠手,這萬余年的道行算是白參了!”a可見修行的根本是救蒼生于水火之中,造福百姓。當然,儒家的思想也表現在諸多方面,例如小說人物關系體現“三綱五常”;修仙往往要拜師求教,修仙子弟對師傅態度體現出儒家“尊師重道”思想;門派之間通過相互斗爭而成為正統,《香蜜沉沉燼如霜》沒有門派之間的較量,取而代之的是天帝要統一六界的愿望,這都是儒家“大一統”思想的體現。小說雖很少對儒家觀點進行直接描述,但是在小說情節里的中庸思想與“以天下為己任”“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文人情懷等方面,都體現著儒家文化。仙俠小說里儒、道思想只是為輔,真正推動故事情節發展的是佛教思想,矛盾發展遵循因果循環,緣起緣滅,作為小說暗線推動故事情節的展開。仙俠小說往往采用傳統順敘的敘述手法,以時間為線交代矛盾發生的前因后果,故事套路基本為:前期因為主角某種原因遭受變故,中期不斷完成任務打怪升級,后期基本學成歸來報仇雪恨,并且成為一代宗師。平凡主角能夠拜師成功是因為緣分,而拜師復仇也是有著前因后果,這些都蘊含佛教“因緣”與“因果”之說。在《香蜜沉沉燼如霜》中,因花神與天帝的孽緣才導致一系列故事的發生,并非無因無果。小說也存在其他佛教元素,例如水神去參拜佛祖尋求建議,佛祖的建議都是虛幻縹緲的,需要人的頓悟,體現佛家隱喻的思想。網絡仙俠小說通過儒道釋構建出一個仙俠世界,與網絡仙俠小說中的背景、人物和故事情節等相輔相成,融為一體,使小說從始至終都離不開傳統文化的影子。
二、傳統文化的運用與創新
談網絡文學如何講故事
“講故事”比喻的是,采用與理性經濟人相反的方式,推供產品與服務。論“講故事”的方法,最專業的當然是文學藝術專業,經濟學專業講故事反而是業余的。上一篇講到,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已經意識到這個缺點,開始寫作《敘事經濟學》。但再怎么總結“敘事”規律,也不如有上千年歷史的文學理論來得專業。我們索性來看那些專業講故事的人,怎樣講故事,從中思考如何把“講故事”的技巧,用到產品和服務上去。
1、小說為什么變得這么長?
網絡文學現在變成了一個熱門的行業,非常賺錢。我們可以把網絡文學和傳統文學當作兩個不同的物種,前者是產業,后者是事業。事業往往是不賺錢的,但產業必須賺錢。我們從商業角度觀察到的第一個規律是,文學往往屬于產品業態,而網絡文學幾乎全部都是服務業態。二者所屬的業態不同,這從收費模式可以看出來,以產品為業態,按作品整體(一本)一次性收費,而服務則是反復收費,以章節為單位,一次次收費。這首先影響到內容的長度。網絡小說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征是非常之長。傳統長篇小說頂多100多章,但是網絡小說動輒上千章,甚至五六千章(例如《武煉巔峰》就有6027章,《毒醫娘親萌寶寶》7344章)。之所以這么長,是因為只要有讀者肯付錢(打賞),平臺就會鼓勵作者一直寫下去,直到沒人交費為止。這種服務收費的方法直接影響了內容的寫作。例如,打怪升級成了一類小說的固定模式。例如,一部武俠作品,開始寫的時候,不知后來受歡迎的程度,寫到一千章以后,讀者還在打賞,平臺要求繼續加內容,武功升級的境界不夠用了,開始還按數字列一級、二級……,寫到以后級別不夠用了,只好編文字的。例如有一部作品,光境界名就有如下一大串:金身境、御氣境、凌空境、通幽境、神合境、萬法境、真萬法境、御法境、真御法境、破空境、源境、陰境、無上之境、圣境、造化境、道境、始道境、知道境、證道境、掌道境、天道境、封帝、神境、至境、巔峰至境、半步登封境、登封境、半步未知境、未知境。如果串著幾部小說同時看,往往忘了境界中哪個高,哪個低。有的小說,前一千章還是都市內容,寫到兩三千章以后,沒的可寫了,只好變成玄幻內容,題材都變了。一般作者很難駕馭2000章以上的寫作。有一部小說,內容拖沓,作為主要線索的一個“馬上就要開”的大會,到了兩千多章,還在“馬上就要開”。有的小說,如《萬古神帝》這類,前后內容難以連貫,前1000章寫地球上的內容,還有細節和人情味兒,寫到二重天、三重天……九重天以后,就變成機械重復的武打,更像是物理學作用與反作用的案例集,只是武功高手一掌下去的力度,從轟垮一座山,變成一千座、十萬座……以此類推,讓人恍然感覺作者的物理學是體育老師教的。這些都是內容從產品業向服務業轉型出現的新變化。
2、“講故事”的原型定位于情感宣泄
小說寫得那么長,沒有內容可寫怎么辦?按服務的規律制造內容,一個重要方法就是利用原型作為模板,批量復制。這沒有文學性可言,在此只是作為商業技巧來研究。內容業與制造業一個重要不同,制造的產品一模一樣可以重復,而作品一模一樣,卻會被當作抄襲。所以內容業是典型的個性化定制業。但講故事也有自己的規律,像制造業有自己的生產模板一樣,內容業也有模板,稱為原型。平常說,愛情、戰爭是永恒主題,指的就是每個故事內容千差萬別,但愛情片、戰爭片都有一些固定套路。傳統小說和網絡小說這方面有個差別,傳統小說整部作品往往只有一個原型,包括傳統章回體小說如《西游記》《水滸傳》每個單元的內容也極少重復。而網絡小說可能每一單元內容重復同一個原型。舉個例子,“窩囊女婿”題材是網絡小說中的一大類別。類似武俠題材中的“扮豬吃老虎”原型,“窩囊女婿”原型的固定模板往往是欲揚先抑,前邊,所有人極力貶損主角的無能、窩囊;后邊,主角以驚人表現顛覆所有人的成見。情節往往離奇乖張、不講情理。《女神的超級贅婿》第833章“億級禮服”就很典型。小說前后近千章,反來復去就是不斷重復“貶人受辱+斗富揚眉”這一原型:在江城的聚會上,貿易大佬,還有餐飲業、珠寶業、服裝業的巨頭云集,場面上說的都是這樣粗鄙、惡俗的話,把主人公貶成這個樣:“這個林陽可是江城出了名的廢物,他是蘇家的上門女婿,整日游手好閑,吃著女人給的軟飯!”“可這個家伙是蘇顏小姐的丈夫啊!她丈夫是個廢物,廢物能配得起我這衣服嗎?”“哎呀,蘇小姐,我說你還守著這個廢物干什么吶?一個只會吃軟飯的廢物!什么本事都沒有!哪配得上你?”“沒錯啊蘇小姐,我看你還是跟這個廢物離婚算了!你還年輕,可不能被這個家伙拖累了一輩子啊!”一套被超級贅婿林陽說成“七千三百塊”(實際略了“萬”)的服裝被富人當地攤貨毀掉,最后情節反轉,富人賠都賠不起:“這套希望之花為女款,還有一套是男款,合起來名為希望雙花,希望雙花是由意國國寶級大師桑德羅先生親手縫制的禮服,一共只有兩套,一套陳列在意國國都服裝展覽館,一套已經售出,桑德羅先生今年已經七十九了,這套服飾可能是他的封針之作,因此這套禮服在拍賣會上的價格可能會更高,我估計至少是一億起底!拍個五億十億都有可能,上不封頂!”勝利的超級贅婿林陽拿著訂單合同,冷視著眾人大聲喝道。接下來寫眾人目瞪口呆:一個窩囊廢!一個上門贅婿!一個只會靠自己老婆存活度日,吃著軟飯的廢物!居然購買了全球最為昂貴的禮服……網絡小說經常還有更夸張的寫法,贅婿亮出驚人的真實身份,頓時來了幾百輛勞斯萊斯(或替代為直升機、軍艦等)當場嚇傻丈母娘,讓一桌的世界首富們嚇得癱軟在地。這是農民工式的想象力。仔細琢磨,這種寫法,純粹是幫人出氣用的,服務的是情感而非理智。上述情節中的金錢拜物教都可能是假的,出氣才是真的。可能假定的讀者對象,是成千上萬飽受老板惡氣,無處發泄的打工仔。前邊情節對應的受侮辱受損害,心中恨到牙癢;后邊情節對應的是假想中出了一口惡氣。情節真實不真實不重要。服務要達到把戾氣發泄的力度,恰恰要情節極度夸張與不真實。這佐證了《敘事經濟學》構想5“真相不足以阻止虛假敘事”。這時告訴作者,真實的社交禮儀是怎樣,首富不會像幼兒園小朋友那樣嚇癱等等,是沒有用的。制造業的產品必須是真的,但服務業的故事可以是假的,因為故事服務的只是一種生活世界的情感滿足。這與《拉奧孔》中總結的藝術的規律,自然大相徑庭。不要問,這種戾氣該不該成為服務滿足的對象。服務不能挑選自己的衣食父母,市場經濟與文學殿堂不同,日常生活中小人物卑微的精神需求,藝術不去滿足,但市場會去滿足。《女神的超級贅婿》這樣一部毫無藝術性可言的“作品”本周卻有177萬人在讀,225萬人加入書架,被市場打了9.6分,說明了一定問題。文學家不看需求在哪里,被餓死也很正常。原型在品牌中,還只是一個靜態的形象,如耐克,但在講故事中,發展為可以讓用戶鉆進去進行角色扮演的體驗。由此可見,講故事,可以讓意義活起來,并讓人產生代入感。講故事,本質上在告訴你,“體驗”是如何“營造”出來的,“舞臺”在哪里,“道具”是什么,“演員”是誰,“劇本”如何編排。將其中的道理提煉出來,就是體驗經濟的真諦:企業以服務為舞臺、以商品為道具,以消費者為主角,創造出值得回味的體驗。
作者:姜奇平 單位:中國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