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議造型遺產對繪畫創作的借鑒意義

時間:2022-04-05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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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議造型遺產對繪畫創作的借鑒意義

摘要:在世界文化相互交融的今天,造型藝術遺產對藝術創作的借鑒意義,一方面要從文化上對其竭力保存,另一方面又要將其與現代藝術、現代社會生活相連接,并使其迸發出新的生命力。

關鍵詞:造型遺產借鑒傳統創新

中華民族是一個歷經了數千年的文明古國,形成了十分豐厚的造型藝術遺產。這些遺產是我國各族人民長期以來創造積累的精神和物質財富,承載了中華文化的信息,它不僅是民族自我認定的歷史憑證,也是一個民族得以延續,并滿懷自信走向未來的根基和智慧。在現代語境下,繪畫創作怎樣去創新,促使藝術家不斷的考問自己;如何保持本民族文化的獨立性,是一個重要的課題,中華民族造型藝術遺產對藝術創作的借鑒意義,在于對藝術遺產的借鑒運用,取舍糅合,使得傳統文化適應社會展現出新的生機和活力。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對于傳統文化和知識的積累是創新的基本前提,在這一點上,中國傳統的文化的特質給我們以很好的啟示。

一、造型藝術遺產的魅力

中國傳統造型藝術遺產是中華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歷史最早可追溯到原始社會新石器時代的彩陶紋飾和巖畫;新石器時代已具有初步造型能力,對人物、魚、鳥等外形動態亦能抓住主要特征,展現了中國造型藝術的黎明。商代殷墟遺址及陜西扶風西周墓葬的發掘中都曾發現壁畫殘跡,這一時期的繪畫形象可從青銅器及玉器上的裝飾紋樣表現,長沙戰國楚墓中出土的帛畫可看出造型藝術在當時已達到較高水平,為秦漢時期造型藝術的發展奠定了基礎。隨著絲綢之路的開通,造型藝術空前發展與繁榮。漢代宮廷官署及政治性建筑物上多有壁畫,如西漢麒麟閣,東漢云臺畫功臣像、魯靈光殿壁畫包括天地神靈歷史人物等。漢代墓室壁畫及畫像石生動地塑造了現實、歷史及神話人物形象。魏晉南北朝時期處于長期分裂混亂之中,但卻是繪畫史中的重要階段。佛教造型藝術勃然興盛,石窟壁畫如新疆克孜爾石窟,吐峪溝石窟,甘肅麥積山石窟、炳靈寺石窟、特別是敦煌莫高窟都保存有大量的壁畫,展示出高度的藝術造詣。東晉畫家顧愷之,他給寺院畫壁畫:“遂閉戶往來月余,畫維摩詰一軀,工畢,將就點眸子,乃謂寺僧曰:不三日而觀者所施,可得百萬錢;乃開戶,光彩陸離,施者填咽,俄而果得百萬錢。”他所繪壁畫多么生動,看的人無不驚嘆。隋唐時中國繪畫進一步成熟,宮廷衙署及寺觀壁畫占相當比重,石窟及寺觀壁畫較南北朝有著更大的發展,其規模之宏偉、技藝之卓絕在歷史上都是空前的。如表現西方極樂世界美好圖景的《西方凈土變相》,其中穿插描繪有大量的生活場景,塑造的佛教形象中人性化的成分明顯增強,展示出佛教繪畫適應社會好尚而趨于世俗化的傾向。吳道子的壁畫于佛寺壁上畫怪石崩灘,達到“若可捫酌”的真實效果,而與李思訓之作“皆盡其妙”。張僧繇畫延祚寺,張善果畫樓霞寺,董伯仁畫白雀寺……都在美術史上留下輝煌的一頁;唐代人物畫《步輦圖》反映政治事件;《西域圖》、《職貢圖》描繪了功臣勛將;《玄宗試馬圖》《虢國夫人游春圖》描繪皇室貴族;《醉學士圖》描繪文人雅士等。萌芽于東晉南北朝的山水畫至此時有了明顯的進步,富于裝飾性的青綠山水在這一時期出現,水墨山水也相繼開始。隋代展子虔所畫山水具有咫尺千里之妙。五代兩宋之后,造型藝術成為中古繪畫的鼎盛時期,宋代成為中國歷史上宮廷繪畫最興旺的階段。文人學士把書畫視為高雅的精神活動和文化素養,在創作和理論上都開始形成獨特體系。社會、宮廷、文人士大夫之間的繪畫創作各具特色而又互相影響,使宋代繪畫在內容、形式、技巧諸方面都出現群彩紛呈、多方發展的局面。表現社會生活的風俗畫,如《清明上河圖》、《貨郎圖》、《盤車圖》、《耕織圖》等;借描繪歷史傳說反映人們對現實生活態度的歷史故事畫,如《文姬歸漢圖》、《采薇圖》等。五代時期中原的荊浩、關仝,江南的董源、巨然分別以不同的筆墨技巧塑造了不同地區的山水畫,對后世山水畫發展有著重要影響。北宋李成的塞林平遠,范寬的崇山峻嶺和雪景,許道寧的林木野水,郭熙描繪四時朝暮、風雨明晦的細微變化,惠崇、趙令穰的抒情小景,米芾、米友仁父子的云山墨戲,李唐、馬遠、夏圭富有詩意的山水反映了山水畫藝術的不斷變革和發展。五代時江南徐熙的田園花果和西蜀黃筌的奇花異鳥分別具有野逸和富貴兩種不同風格。遼金地區的文人士大夫繪畫在北宋文人畫傳統基礎上加以發展,對元代文人畫有著直接的影響。黃公望畫法有董(源)、巨(然)的溫筆披麻皴,也有干筆皴擦,用筆簡練,使水墨發揮了極大作用,對以后水墨山水畫的發展有很大影響。沈周取于王蒙技法,善于組合稠密高疊的石巖,復合為整一的自然美。明清的繪畫通過山水花鳥畫藝術以寄情寓性以及對筆墨的狀物抒情的追求創造上,如高雅、古拙、稚樸、天真、潑辣等審美情趣的追求。明清畫家運用筆墨的方法,包括皴擦點染用筆的快慢、輕重、正鋒和側鋒,用墨的濃淡、干濕等,這些技法的傳授和影響,促成了許多畫派的形成。有唐寅、鄭變、潘天壽、石濤、朱耷、八大山人、吳昌碩等至今仍是家喻戶曉的人物……所有這一切均構成了中國傳統造型藝術遺產的無窮魅力。

二、繪畫創作對造型藝術遺產的借鑒

怎樣把造型藝術遺產的借鑒上升到當代繪畫的創作層面,這是需要關注的一個問題。造型藝術遺產是我們繼承傳統文化多樣性的表現所在。探討繪畫創作的“創新”必然要聯系到對傳統的“借鑒”。在現實繪畫創作中強調借鑒,是因為我們新的創作所面臨的問題有很多是可以在造型藝術遺產找到的。繼承和創新是緊緊連在一起的,借鑒是基礎,創新是突破。

繪畫創作的審美意象從孕育、形成到物態化。其中生活的審美感受是藝術創作的第一步,是萌發創作沖動的必要環節;藝術構思是藝術創作的中心環節,是將生活素材轉化為審美意象,并將審美意象凝聚力完整、獨特的藝術形象,這是決定藝術創作成敗的最關鍵的階段;今天,繪畫創作一方面浸透于母體文化,另一方面又受到世界多元化的影響,藝術家對繪畫創作的理解產生了很大的差異,利用自己民族的文化特質將其作為觀念來處理,造型藝術遺產就變成了繪畫創作的資源,與造型藝術遺產的對話,是因為造型藝術遺產的內涵聯系著藝術家的生存感受,這才是本質的。前人的藝術遺產還能潛移默化地提高藝術家的創作構想和表現力。可見,沒有借鑒繪畫創作就猶如空中樓閣,沒有創新,也談不上藝術創作了,因為創作本來就包含創新。繪畫的歷史繼承性,首先表現在對本民族藝術遺產的吸納和接受。藝術遺產的繼承性,在藝術的形式與技巧、內容、審美觀念和創作方法等方面均有突出的體現。繪畫創作具體到借鑒和創新的問題,可以歸納于幾個方面:在對造型藝術遺產的創新上,題材的可變性最大,其的空間也是最廣闊的;傳統造型材料在今天社會科技發展的狀況下,有些已經可以被新材料所取代;要將傳統的造型藝術遺產技藝進行記載和整理,在此基礎上來創造新的技藝;形式和風格,這一點是最關鍵的,因為形式和風格是唯一不能變的,是造型藝術遺產的標志和符號,是傳統文化遺產的底線。造型藝術遺產還表現出延續性這一特征。中國文化的發展過程就如同是在滾雪球一樣,中國傳統文化是一種繼承性的文化,以某種精神、文化為核心,在“滾動”的過程中不斷地“添磚加瓦”。最終結果是使傳統造型藝術在一條相對固定的道路上穩定發展,并會在外部條件的形式、模式、技術、材料的更新中不斷爆發出新的生命。造型藝術遺產還表現為其適應性上;強調精神的傳承。要求藝術的內在精神不論是在什么樣的社會背景下,不論外在條件有多么大的改變都必須延續下去。所以,中國文化與自然相和諧的特質也使其具備了這種適應性。但是,造型藝術遺產是舊有的生產方式的產物,如年畫,是傳統的過年標志。舊有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是其產生的必然條件,社會生存條件的改變必將改變和影響其生存。現當代社會的文化性質是一種大眾文化,并且受西方文化的沖擊,這一切導致年畫的生存環境已經改變。因此不能再以過去的態度來對待這些造型藝術遺產,如何把握這個“度”是借鑒的核心。當然,創新就是要對過去的造型藝術遺產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藝術家的任務就是在尚存的創造上開始新的創造,找到新的發展空間。

全球一體化的發展也表現了人類多種文化的相互融合,而融合也就意味著藝術概念的全面開放。但開放并不意味著與文化的繼承積累無關。有一句詩給當代的文化繼承以極大的啟示:“舊學商量加邃密,新知涵養轉深沉”。新知學包含著舊學才顯深邃,“善學者,能于舊學中知新知,新知中見舊學,則深邃,深沉可兼而得之”。可見開放只是藝術的表象,最關鍵的因素在于什么是“里”——內涵。傳統文化才是造物的基礎,是它的內在動因。中國造型藝術遺產的發生、發展歷史表明,它是中華各民族人民群眾生產、生活實踐的藝術結晶,是中華民族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造型藝術遺產既有鮮明的傳統文化特色,又體現獨特的審美精神和審美價值。中國傳統造型藝術遺產是在民族的土壤里長期形成和發展起來、在世界造型藝術領域中自成體系。用特殊的材料,出色的技巧和手段,對造型藝術遺產的借鑒把繪畫創作推向高潮,逐漸為世界現代藝術所借鑒吸收。

參考文獻:

[1]林茨.中國繪畫藝術[M].北京:五洲傳播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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