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解瘋狂的石頭管理論文
時間:2022-08-02 1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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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游戲精神與社會質感
《瘋狂的石頭》這部電影好看,它讓很多人笑,它是用真幽默讓人笑。
其實我們的周圍并不缺笑聲,我們很善于硬作狂歡。那個一年一度,一國一個的大晚會和每日的電視、電臺很能擠出些笑聲,我自己也時常跟著咧嘴笑。但我們的社會缺少真正的游戲精神,所以真正的幽默很少,電影院里幽默就更少。最近《瘋狂的石頭》引來許多笑聲,我看它里頭有幽默感,具備一種真正的游戲精神。這種幽默感覺是流露出來的,不是硬擠出來的,也不是演播室里錄制好、罐裝封好、經過仔細設計后填塞在節目里的。那種笑聲是用來暗示或者命令我們的:你該笑。
在這個影片里,我看到一點興趣至上的追求,我們看到它的創作者們具有逗樂的藝術感覺和營造笑鬧的本領。這種幽默的態度和逗笑本領在我們當下的社會文化中是一種稀缺資源。電影通篇都是圍繞著一塊寶石在爭奪,在我們的文化生產中,逗樂的本領和營造真喜劇感覺的才情就是“寶石”,是觀眾會追捧,制片人要競相爭奪的“寶石”。與做悲情催人淚下所需要的*力和挑動生理反應所需要的技法不同,笑的藝術更需要一種直覺的感悟,一種基本無可解釋的游戲本領,使人笑需要些許天分。在我們今天這個文化氛圍中,不嚴肅經常被看作是可疑的、笑經常被看作是不正確,所以真正的笑是很昂貴的。而進電影院看這塊石頭,是我們主動花錢去買的,這跟我們在一年之末坐在家里無選擇地只能看那個罐裝笑,經過仔細篩選的笑有很大不同。
面對《瘋狂的石頭》,我們是自己花錢去購買它的笑聲,這一點有很大意義。這是一種自己選擇的笑的游戲,這是社會各色人等、作者和觀眾彼此應和的笑,這是大家一起笑。這里說它讓大家一起笑是有實際統計數據支撐的,它沒有經過文件的號召和行政性的組織。1
這種觀眾選擇的、與創作者共同營造的笑是一種尋求精神自由的笑,這笑聲是一種人的主體性自發的狂歡節精神的體現。俄國的巴赫金認為:狂歡節之笑的特性就在于它與自由有著不可分離的和本質的聯系,而另一方面,他還提醒我們:“權力、鎮壓和權威永遠無法以笑的語言發話”。2
這就是這個影片的主要吸引人之處,這部作品中彌漫著一種游戲精神,正是這種游戲的精神和設計游戲的本領讓影片在影院里人氣很旺。
在《瘋狂的石頭》中,我們還可以看到另一種“人氣”,就是這個影片里人物說話的樣子,人物想事情的方式和人物活動于其中的環境是有人氣的。這是指影片里有生活氛圍的質感,它展示的物質環境和人物的思路符合當下我呼吸到的人氣。在這一點上,本片與胡戈的短片《饅頭》一樣,具有一種與當下語境、當下現實、當下大眾心理關注點的“及物性”(transitive)。但是這種所謂的人氣和引起我共鳴的、感覺上覺得相符的氛圍絕不是直接現實的反映,不是我們文藝教科書說的所謂反映論,它是一種社會氛圍的散發,是一種經過夸張化的質感、是一種色調的折射。影片中的人物形象、它里頭的世道人心,是經過變形、經過熱加工或者冷處理的。這部影片是一幅遠離寫實形狀的漫畫,但是它接地氣,它呈現的當下社會氛圍是真實的,它并非照相式描繪而是信手涂抹的一些人物形象,它的漫畫中彌漫著許多社會風情,這些人形和社會風情我在電影院里不會去想,可是出了電影院,我手一伸就能摸到。
這就是影片的平衡之處或者靈氣飛動之處:它充滿了游戲精神的幽默和笑的營造,但我們也看到它那堅實的底座,它有社會的現實感受在托著影片的底色。
這部電影承接了一些大陸和其它地區的喜劇傳統和技法,同時它也承接了我們言說世界的另一種方式,這是我們交流的另一種方式:不是壓服你,不是要教你些道理,不是要寓教于樂變方子給你上課,而是想法子大家一起笑。在這些笑聲中,有我們共同都接受的趣味和都關注的感情。不管是好萊塢電影還是本土電影,要打動人,都是靠的這個,靠的這種普遍趣味和共同倫理的感性顯現。營造笑聲,是不容易的事情,這是絕大多數中國電影人久已生疏的招數,在《瘋狂的石頭》中,我看到有營造幽默的天才火花在不時迸發。
二、賊做主人公與骯臟環境
《瘋狂的石頭》里有些我們在大陸電影中不大看到的意象,有一種可能會引起不同評價的趣味。它里頭有一些不太漂亮的內容,有一些在我們的主流藝術景象中不合適的內容、這些內容在這里的文藝管理者和正統文藝專家視野中經常被認為是雜質。這部影片用賊做主人公,它有許多表層的打斗和鬧劇色彩的追趕動作,它用了諸多象下水道、廁所、馬桶等骯臟地點做場景,有的喜劇情景就是利用這種骯臟場景營造出來的。
在中國電影家協會7月13日的研討會上,有學者對影片主人公當中有賊的形象這一點表示很感興趣,并坦誠希望看到大陸電影中寫出賊的形象。《瘋狂的石頭》中主要的喜劇效果都是來自三個本土賊和一個從香港禮聘來的“國際大盜”。從這看來,我們大陸電影也能描繪些許不太美麗、身份灰暗的人物形象。我在電影《危情雪夜》中寫過一個小偷的形象,我已經注意把他寫得十分真善美了,但是主管部門在論證時對這個人物還是很不喜歡,還是提醒我要注意同情心的傾向問題。我們看到,馮小剛在《天下無賊》中把一對雌雄大盜的亡命天涯旅程寫成了雷鋒叔叔向我們走過來的故事,而《瘋狂的石頭》似乎是在帶著微笑寫賊。《瘋狂的石頭》里的賊,有的模仿《碟中碟》的動作變形成為喜劇效果,也有動輒就要拿榔頭敲人敲柜臺,簡單奪取、低水平高暴力犯罪的小偷三人幫。這里頭的主要效果是藝術地表現惡來營造喜劇情景,也有間接而夸張變形地對當代社會犯罪狀況、犯罪心理做一種漫畫式的呈現。
不管是有意設計還是無意的直覺愛好,《瘋狂的石頭》中出現了許多骯臟的場景和骯臟的鏡頭。花心的攝影師謝小蒙在廁所里跟老爸斗智斗勇,主人公由于前列腺炎總是跟廁所過不去。小偷被封鎖在下水道里,脫險出來時渾身都是污泥。我們可以將這些看作是影片的導演、編劇視野開闊、直覺出發的形式游戲,他們在與《兩桿冒煙的槍》、《偷搶拐騙》、《猜火車》和許多不避惡俗的香港電影做藝術對話,也可以看作是對市民趣味的追隨和探索。在我看來,這是導演、編劇和演員們在憑著直覺挖掘一些我們自己不知道的趣味點或者探索某種刺激底線。對這一類挖掘臟、臭的藝術趣味,不避臟亂場景和某些惡心意象的趣味顯然是受到某些香港和英國電影的影響。在大陸語境中,許多人會覺得這種趣味的營造和接受是很沒有檔次甚至是下三爛的。而在我這樣一個唯美主義者的眼光里,這種意象引起的趣味是一種審美反應,對低俗骯臟場景和灰色人物、黑色人物進行加工也一樣可以營造出一種“有趣味的形式”(significantform)3。它引起的反應不一定是一種表面效果的光鮮和愉悅,但這種反應可能照樣是一種審美感受。也許僅僅是個人趣味,我也喜歡看這種將丑的形象、臟的場景進行了巧妙點化的藝術。就我的美學觀點來說,不避骯臟、不避丑陋和惡心的形象,以一種自然態度中去處理它們,能夠將這些陰溝、馬桶、下水道和灰色人物處理成有趣味、吸引人的意象是一個成熟的藝術家的標志之一,能讀懂這種藝術品,或者做到最低限度的容忍,需要一些文化素質;能夠品味或者容忍這種藝術的唯美主義探索也是檢驗一個社會文化水準和平等、寬容理念的重要試金石。與我們當下語境中非常習慣和常見的“唯漂亮主義”相比,這種不避丑陋的唯美主義更具有審美感受上的刺激、吸引力和觀賞趣味性。4
順著這些人物形象和場景的特征,我們再看看整個影片的視覺環境和人物構成,它是雜色的、世俗氣的,或者說很低檔的。如果重慶市要申請什么世界級的博覽會或者運動會,大概不會把這部影片作為城市形象宣傳片。我們看到即將倒閉的工廠,拆卸到一半的廁所,保衛科長助手三寶家那狹窄的樓道和雜亂的居住環境。從人物看,有大廟門口的棒棒(運送工人)、有賣燒烤的無照經營者、有作為重要主人公的賊,還有死追美女,嘴大無行的攝影師。但是,我前面說喜歡這部影片有人氣,就是喜歡它里頭有這些雜色,喜歡它里頭的這些市井之氣。
如果我們把本片與徐克的《黃飛鴻》、《獅王爭霸》等武打片放在一起,將它們與《英雄》、、《十面埋伏》、《無極》稍做比較就能看到某種差別:一邊是熙熙攘攘、各色人等夾雜往來的市井環境,另一邊我們看到的是那樣干凈、鮮亮、沒有閑雜人等的清潔場景。在我看來,《英雄》、《無極》的視覺上的超級設計編排和無閑雜人等、無雜質的潔凈世界是跟它敘事上用強力說出自己的道理,敘事文本的某種權威性正好互相配合的。
三、亮色的幽默
2006年7月14日星期五的《新京報》上,一位姓孫的記者援引我的話說《瘋狂的石頭》是黑色幽默,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評價。本片有灰暗的場景,有些不很正面的人物,它的主人公包世宏沒有多少正面的高大的動機,但是它的價值觀是很主流的,它里面絕沒有反人道的筆觸,沒有挑戰現存倫理和世俗道德觀的東西,本片絕對沒有象它的樣板《偷搶拐騙》那樣人血、腦漿滿地流,也不會象《七宗罪》那樣對我們自己和罪犯心靈深處的幽暗意識進行有力表現,更不會如同昆廷·塔倫蒂諾在《低俗小說》里那樣拿死人的頭骨和腦漿吵架,拿一具無頭的尸體引出一大段戲。
就其所營造幽默的品質而言,《瘋狂的石頭》還是偏向于亮色的,暴力行動被限制于主人公之間的朋友打架。主人公包世宏整個的行動線十分符合當下主旋律價值觀的導向性要求: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國家財產而奮斗。在影片的奪寶故事結束后,主人公包世宏還對著可能有腐敗的廠長發出了義憤填膺的怒斥,對廠長出賣國家財產進行了評判。這段憤怒的臺詞被雖然在政治經濟學上十分幼稚,表面化到一種糊涂的程度,在敘事上也沒有對廠長做什么鋪墊,但是在觀影心理上可能是達到了替百姓出氣、替政府批評不規矩商人的作用。主人公最大的緊迫、最大困境也在他保衛國家財產立*以后得到了疏通和解決。在畫外音傳達出的表彰大會時,包世宏得獎了,受到了表揚,我們看到敘事者給了他個人以獎賞:他松快地尿出來了,痛快淋漓地放出來了。
我們看到本片主人公包世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保衛科長,卻動不動就打人,他有病,總是撒不出尿來。而影片表現小偷也是動輒就要拿榔頭打人,表現那個小偷團伙非法劫持攝影師把他裝在箱子里有點殘忍,本片開頭第一句臺詞就是要把一條小狗“給微波了”。這些使得影片多少有點有一點灰色。但是絕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黑色電影。
沒有黑色是由我們當下的文化語境決定的,在我們的主導文藝觀和電影藝術管理機構規定的文藝形態中,不允許有黑色電影的位置。在創作中,就是出現一些黑色調侃的趣味和黑色的風格意味,也會被刷上亮色的上光油漆。香港的《無間道》第一、二集是比較典型的黑色電影。到了《無間道》第三集,不知是否因為與大陸的制片機構合拍,從敘事到影像上發生重大轉向,黑色電影的意味一掃而空。在我眼中,黑色幽默是另一種品質的藝術,是另一個級別的藝術,一個人、一個社會,有幽默,有笑聲,是很要點藝術營造天分和藝術感悟力的。要欣賞黑色幽默,需要的是更高的藝術感悟、會心的微笑和社會的平穩心態,需要更多的觀念交流和藝術交流中的寬容氛圍。黑色幽默是共同倫理建立、人道主義成為默契、成為真正的社會主旋律之后必然會有的藝術形態,它是在藝術和倫理邊緣探索的藝術,是一種唯美主義的無邊界追求。
四、粗糙喜劇與敘事技法小華彩
《瘋狂的石頭》的喜劇效果有很多是來自跟既成的觀賞經驗偏離走調的對歌,來自跟以往形式系統和他人作品進行調侃和調皮的承接。影片在敘事手法、情景處理和鏡頭語言等方面都與英國影片《兩桿冒煙的槍》、《偷搶拐騙》形成了十分明顯的模仿和對話關系。本片的搭接式剪輯在《兩桿冒煙的槍》中是同一件事分別在敘事時間的不同地方交代,本片的小偷行動時出來看到交警在他們的運輸車邊等著開罰單直接來自那部影片。不過在那部英國影片中是一棒子把交警打暈在車里,而在《瘋狂的石頭》中,小偷正要行兇時交警被撞車事故吸引走了。包世宏帶著人看下水道的鏡頭是來自《兩桿冒煙的槍》中借地位從湯鍋里拍攝廚師艾德放作料的鏡頭。
本片更大量的喜劇效果是來自某種本土的市民語言幽默和市民趣味。例如將以前政治話語中的權威人物的斗爭哲學語錄改寫為“與老爸斗,其樂無窮”,多少沿用了王朔喜好的話語變形方法;包世宏的助手三寶以為喝可樂中了五萬元大獎,他到了北京。這時的喜劇效果是來自音樂,無聲源的配樂歌聲響起,是童聲唱的時候歌曲“我愛北京天安門”。這種觀賞反應可能是無法跨出我們本土的文化環境的,但是對這里的觀眾就會有熟悉之感,會因為這段音樂的編配明顯的間離效果而生出一些會心的笑。
在本片中,我們看到寧浩這一類新電影人的特質和藝術喜好。他們接觸的電影和藝術形態豐富、多樣,在敘事、影像、視聽語言等方面,他們的營養良好。總體上來看,這部影片的劇作、剪輯、臺詞、攝影等方面元素共同形成的影片肌理效果還是比較精致、精細的。它最主要耀眼之處是它的劇作,本片的編劇顯得圓熟、細致,結構搭建的比較機巧,更難能可貴的是它在模仿中的做出些許翻新,并較好地將蓋·里奇的黑色故事、香港的市民趣味成*地轉換到大陸的本土場景、營造出本土氛圍、當下笑料。它并不是簡單的搞笑而是充斥著比較精心和整體的設計,同時又具有一種自然流出的游戲感覺。
剪輯風格是精當、精巧的,有的地方在吸取《兩桿冒煙的槍》敘事技法的基礎上玩出了一點小華彩樂段,形成了敘事技法的對話中創造。在今日,對既成的敘事技法能做出一點翻新就是很有意思、很引人注目的貢獻和創造。本片在開頭和結尾部分都用了敘事時空略有重復的手法,對故事進行了有點重復搭接的剪輯。這種略有重復的搭接式剪接產生了敘事的意義,勾連起人物關系,營造出一些喜劇效果。第一次搭接剪輯把天上纜車中的花心攝影師與幾個主人公聯系起來,緊接著讓包世宏的小面包撞到寶馬車上。這就讓包世宏因撞車背上了債務,此后他就一直以為寶馬車里坐的“國際大盜”就是自己的債主。結尾處的搭接式反復剪輯讓我們看清楚包世宏如何被道哥搶,而道哥又把要來打包世宏的小青年車門給撞飛了,道哥的摩托車撞到一直停在路邊的寶馬車上又歪打正撞,解救了一直被困在下水道井蓋下的黑皮。這種多米諾骨牌的敘事游戲就是用這種創新的搭接式剪輯來營造、構成的。
這部影片也有許多粗糙和對喜劇犯規的地方,它畢竟是在我們今天的浮躁觀眾心態和膚淺藝術品味之上生出的喜劇之華。影片的一號人物包世宏身上沒有喜劇情景,他的喜劇感覺主要是靠語言和他的個人生理尷尬:患前列腺炎撒不出尿來。在劇作層面,他的行動造出的喜劇效果遠沒有那三個小偷多,影片主要靠演員自己的設計和他的表演技法的*力來營造笑料。最后讓那個貪心的房地產商人在互相刺殺中死去也不是喜劇懲罰壞人的辦法。一般的劇作倫理跟生活倫理是一樣的,一個角色如果沒有寫出他的十惡不赦,一般就不能隨便把他給處死。
就這樣,我們還是看到了一部很不錯的喜劇,我們看到一個有喜劇感的導演,雖然這里頭半是聰穎天分半是新手露破綻;半是自由火花半是電影工業體制規定的鐐銬中跳舞;半是資本制導天才,半是金錢提供舞臺。我們看見了一部搶奪寶石的電影,在藝術行里,喜劇感就是寶石,就是罕見而又值錢的寶石。
《瘋狂的石頭》是一部小電影,是小制作費電影,而不是針對領導、專家的的小眾電影。它是一部合適在電影院里大家一起看,互相感染著、應和著一起笑的電影。我們評價一個藝術品,不是看制作費,也不是看有無大明星,而是看里頭有沒有一種叫做藝術直覺的東西,看里頭有沒有發揮藝術天分的創造,我看到的這塊石頭上有這些。我認為這部影片在文化上有些異質的內容,有些我們文化品質上的生長點和藝術形態、藝術觀念上的創新點,我希望看到這塊石頭繼續滾動。
【注釋】
1據報道,至2006年7月30日它的統計票房接近1700萬。見2006年8月2日《新京報》C04版《上映檔期持續一個月石頭滾到1700萬》。
2巴赫金《拉伯雷和他的世界》轉引自《米哈依爾·巴赫金》399頁,[美]卡特琳娜·克拉克,邁克爾·霍奎斯特著,語冰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0年。
3筆者認為,克萊夫·貝爾在《藝術》中論述的這一概念如果翻譯成“有意味的形式”,認為它“必須代表著特定的社會理想、思想情趣,使人看了似乎是用信號向人傳達某種社會內容”(第3頁中譯者前言)是遠離或者恰恰背離了克萊夫·貝爾的原意。significantform準確的翻譯應該是:“有趣味的形式”,貝爾的原意是指某種純形式的、與社會聯想和物體的再現物象無關的線條、色彩和作品的形式構成。參見《藝術》中譯本,克萊夫·貝爾著,周金環、馬種元譯,滕守堯校中國文藝聯合出版公司1984年。
4關于“唯漂亮主義”與“唯美主義”的區別,可參閱拙著《張藝謀與“唯漂亮主義”》,載《新聞周刊》2004年9月13日(總第196期)以及《唯漂亮主義——關于國家新形象的塑造》,《電影欣賞》2004,年秋季號No.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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