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范文

時間:2023-03-17 13:44:53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浣溪沙,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篇1

浣溪沙·游蘄水清泉寺》

蘇軾〔宋代〕

游蘄水清泉寺,寺臨蘭溪,溪水西流。

山下蘭芽短浸溪,松間沙路凈無泥,蕭蕭暮雨子規啼。(蕭蕭 一作:瀟瀟)

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唱黃雞。

2、譯文

游玩蘄水的清泉寺,寺廟在蘭溪的旁邊,溪水向西流淌。

山腳下蘭草新抽的幼芽浸潤在溪水中,松林間的沙路被雨水沖洗得一塵不染,傍晚時分,細雨蕭蕭,布谷聲聲。

篇2

原文如下:

攤破浣溪沙·手卷真珠上玉鉤

作者:李璟(五代)

手卷真珠上玉鉤,依前春恨鎖重樓。風里落花誰是主?思悠悠。

青鳥不傳云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回首綠波三楚暮,接天流。

注釋:

1、依前:依然,依舊。

2、春恨:猶春愁,春怨。

3、鎖:這里形容春恨籠罩。

4、悠悠:形容憂思不盡。

篇3

——題記

一曲新詞酒一杯

可否記得,在我的生日晚會上你曾唱了一首自編版的《生日快樂》?你說,如果有人鼓掌,就要我喝下一杯酒。結果“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心甘情愿地喝下了一杯葡萄酒。因為你唱得真的很動聽,我不騙你……

去年天氣舊亭臺

昨日,我去了我倆曾去的亭臺。望著與那年一樣的景象,樹還是那棵樹,草依舊在哪兒棲息,鳥兒依然在蔚藍的天空下盤旋。可惜卻早已物是人非。

夕陽西下幾時回

看著這番美麗的景色,讓我想起那日,西下的夕陽染紅了淡藍色的天空和那潔白的云朵,那是多么令人陶醉。我一如既往地躺在山坡上,卻始終未發現你那布滿愁云的面龐。而就在那時,一個晴天霹靂很不巧地霹在我頭上。你說:“我就要到X市讀書了。”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原來這就是你最近不開心的原因。至今,我還在懊惱,如果我早點發現,再對你說:“只要你過得好就行了。”也許你也不會那么不快樂,那么內疚了。

無可奈何花落去

無奈逝去的時光不再復返。即使復返了,也改變不了你離開的事實。花朵枯萎,還會有綻放的時刻,我與你呢?我們是否同樣正等待彼此相見的時刻?我在等,同樣你也在等。

似曾相識燕歸來

望著一個遠去的背影,與你的背影竟如此相似。我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可與我面對面的臉卻不是那張熟悉的臉龐。是啊,你要后天才回來呢。

小園香徑獨徘徊

獨自一人走在鋪滿落葉的小徑上,落葉的清香沁進我的心扉,令人愜意也令人激動。現在的你是否與我一樣想象明天見面時的情景?我想我會與你擁抱,然后再哭出我這些年對你的思念,你應該會說;“如果想哭,就去跑步,讓淚水變成汗水吧。”可那是辛酸的淚水,而我明天流的是思念與幸福的混合物。就算跑,也要我倆一起跑,不是嗎?

篇4

【關鍵詞】秦觀;審美移情;《浣溪沙》;詞心

秦觀《浣溪沙》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閑掛小銀鉤。

秦觀之詞,歷來被評為詞之正宗。他的詞,是基于幽微敏感的詞心,通過宋詞語言構建起了詞之正宗的詞質,因而不僅具有外在的要眇宜修的詞體美,更有一種內在的深遠的境界美。那么,詞心究竟是指什么?

詞心,最早是馮煦在《蒿庵論詞》中提出的:“他人之詞,詞才也;秦觀之詞,詞心也。”所謂詞心,筆者認為即是詞人素有的貫通外界景物與個人內心情感的一種敏銳的觸覺。這種觸覺,是在中國傳統形象思維的觀念下形成的――常見的如“興”的運用――實質是心理學上的一種審美移情。正如19世紀盛行于德國乃至歐洲的“移情說”代表人物之一立普斯所言:“在對美的對象進行審美的觀照之中,我感到精力旺盛,活潑,輕松自由或自豪。但我感到這些,并不是面對著對象或和對象對立,而是自己就在對象里面。”簡而言之,移情即是對外物一種人格化的觀照,作者將自己感情投射到外物上,外物因此充滿人情,而主體是觀照中的主體,最終達到主客體的統一。這首《浣溪沙》也是如此,它并不過多地涉及個人經歷,創作技巧,而只是由于敏銳地捕捉到外界事物從而于內心生發出的一種個人感觸。

值得提出的是,《浣溪沙》據學者考證,是詞人在元年間的作品。高太后垂簾聽政,起用舊黨人士而力斥新黨,屬于舊黨的蘇軾及蘇門諸君子紛紛回朝,會師于汴京,詩詞酬唱,酒酣耳熱,文壇盛況空前。而秦觀在這種樂觀積極的大環境背景中填成《浣溪沙》,那一種不可觸摸的不可言說的漠漠的哀愁感,實乃詞心所致。

秦觀從這種幽微敏感的詞心出發構建起其詞的特質。所謂詞質,筆者認為除了包括詞作為文體的特質之外,更重要的是指不同詞人之詞相互區別的特質。詞自《花間》的傳統以來,乃是由于“則有綺筵公子,繡幌佳人,遞葉葉之花箋,文抽麗錦;舉纖纖之玉指,拍案香檀。不無清絕之詞,用助嬌嬈之態。”i它的詞質本身應該是具有要眇宜修、幽微深婉的女性美。而此前溫庭筠的詞主要借助精工的物象傳達女子內心情愫,往往缺乏真情實感;韋莊詞善于白描,感人至深,但又拘限于一時一地的情事;馮延巳的《鵲踏枝》富有深遠的意境,而于用字遣詞上還須錘煉;后來的晏殊,歐陽修等一派詞人在自己的詞中加入了胸襟、學識、抱負,卻于意境上有所欠缺。如此看來,秦觀詞千古被視為詞之正宗,正是由于其詞纖婉蘊藉富有意境的詞質為沿《花間》傳統以來的婉約詞作提供了一種文學和美學范式。

為什么在談到秦觀詞的時候要提出詞心和詞質的關系呢?因為不同的詞人之詞有不同的詞質,然而這些詞質并不全是基于詞心而形成的,有的更多地是基于生活經歷,比如晏小山的小令;有的更多地是則是基于創作技巧,比如姜白石的長調。秦觀詞之所以是秦觀詞,我覺得他的可貴之處即在于詞心,似乎他生而就是為寫詞的。馮煦在《蒿庵論詞》里談秦觀詞最早提出了“詞心說”,其后諸多詞學家評秦觀詞時多承襲此種觀點,王國維推崇秦觀詞亦是認為秦觀詞具有詞體的特質,更有一份深遠發人微思的境界。葉嘉瑩先生在論秦觀詞時寫了一首詩來指明秦觀詞中的詞心:“花外斜暉柳外樓,寶簾閑掛小銀鉤。正緣平淡人難及,一點詞心屬少游。”秦觀的詞心是敏感幽微的,它容易為外物所觸動。這種觸動,并不是一些詞人拘限于生活經歷所帶來的觸動,而是自然地貫通外界景物與個人內心情感,有意無意即行之為詞。正是由于秦觀這種幽微敏感的詞心建構起了秦詞纖柔婉約其外而又意境其中的詞質。

全篇看來,這首《浣溪沙》寫的是詞人登樓之所感觸。此詞調比較難填,而秦觀此詞儼然景情意渾然一體,起承轉合自如,文氣貫穿其中,可謂《浣溪沙》詞牌之代表詞作。那么,在這闕詞中,詞人是怎樣基于詞心通過宋詞語言構建詞質的呢?

1、意象之細巧

篇5

臨風說愁愁喚愁,(1)

林內尋幽幽伴幽。(2)

總遇無情方知秋。

斜月相催腸欲斷,(3)

輕盈多似浮萍游。

孤槐亭外煙飄柳。(4)

【註解】

(1)化自清詞人納蘭性德詞《攤破浣溪沙》 :“愁向風前無處說,數歸鴉。”。

(2)意指在幽篁密林中尋求幽靜,卻反而有跟幽靈陪伴的感受。

(3)化自李白詩《相逢行》 :“憐腸愁欲斷,斜日復相催;下車何輕盈,飄然似落梅。”。斷腸:有2意,一指銷魂,蕩氣迴腸;另一指非常悲痛或傷感。輕盈在詩詞裡多用來隱喻美女。

(4)化自宋代詞曾惠紅《青玉案》 :“綠槐煙柳長亭路,恨取次,分離去”,頻頻送別友人或情人的失落惆悵的傷離別恨情懷、情緒;槐,懷也;柳,留也;長亭,古代送別地方。

【詩詞意境和情境簡述】

這首詞是去年秋季香港電子展后的即興之作。

起因於展后集團內部風言風語四起,對我這位空降大將所能扮演的角色產生質疑,有群起圍攻的態勢。集團領導人對我領導的新建立的研發團隊的信心,也似乎有些動搖鬆動的跡象。這無形中讓自己落入四面楚歌的感慨惆悵,還真有起了不如歸去的想法呢!

如今,雖然已時過境遷,回讀這首詞,還真令人回味無窮。如同我另一首詩詞《秋緒》內詞句的意境:

“一樣人間,卻盡目亂山枯樹。

一夜秋雨,慘澹黃花伴塵土;

情意消幾許?”

篇6

園中花落霧迷迷。

緣結三世與君知。

王室千年幽夢影,

威家百世醉情癡。

成人之美賦奇詩。

注:月子:月中仙子,即嫦娥。此處指詞中女子(甘園園…`)

威家:與上句“王室”對仗,詞性相同。 所以和“李家”,“王家”,“趙家”,“孫家”… 是一個意思。(呵呵,就是說 威是姓…`簡單理解下就行了…`)

篇7

清純可愛型

魅力指數:8分

女人傻,有時傻得清純,傻得可愛。這樣的女人往往流露出一副純真無邪的嬌憨樣兒,你會發現她“天真無知、不諳事故”的清澈。她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自己到底傻在哪里的執著、她“莫名其妙”的神態以及想通后反而對你薄怒或吐一吐舌頭大做鬼臉的模樣,哪一樣能不使你心醉神迷?這樣的女人往往對生活的要求不會太高,她的生活狀態簡單自然;這樣的女人不會太美,但她樸實無華,決不會挖空心思追求滿街虛榮女人的那種“臭美”;這樣的女人愛笑,一個笑話,別人笑完就算,她是比人家慢半拍才笑,笑了之后想想還要再笑,她那真誠和燦爛的笑,讓男人覺得有千種風情。跟清純型“傻女”相處,你會終于明白:什么才是“女人因為可愛而美麗”。

男人喜歡理由:男人最怕女孩工于心計、過分尖銳。再成熟的男人,在戀人面前也首先是個小孩,男人骨子里也希望女友能有一份童心,能跟自己傻傻地、真實地相處,與這種“傻”女孩在一起,沒有被騙得人財兩空的擔心,沒有掙不到頭的壓力感,沒有有事沒事就要老實交待解釋的煩惱,她的可愛、可信,讓男人覺得既安全、輕松又溫馨。

膽小柔弱型

魅力指數:6分

女人傻,有時傻得可氣,這樣的女人往往顯得木訥而缺乏自信。你會對她的執迷不悟且屢教不悔而懊惱;你會對她的大腦“神經壓迫”、小腦“發育不良”而慨嘆;你會對她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為自己掩飾辯解而煩躁。她們膽小而柔弱,遇到一點小事立刻大呼小叫。比如:不敢殺魚,不敢煮活螃蟹、活蝦,樓上偶爾傳來奇怪的動靜也會嚇個半死,遇到什么蟑螂之類的甲殼蟲更是不得了。每每遇到突發事件,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喊:“老公,快,快,快來!”到了晚上,“傻”女人又似乎變得聰明起來,依在你的懷里撒嬌,以掩飾她白天的N次無知和無能,相信你一定會原諒身邊的這個女人。記住,這樣的女人其實對你會最好。

男人喜歡理由:從反向角度上說,女朋友不傻,或者是不比你傻,會讓男人很不爽。你可能用盡心思也搞不定她,你可能精疲力竭也賺得沒她多,你可能費盡口舌也說服不了她,你可能絞盡腦汁也騙不過她。想想,這樣的日子可叫你怎么過?于是,對于智商并不太高的男人來說,找個膽小低能型“傻”女孩作為人生伴侶,反倒成了他們的最佳選擇。其次,男人骨子里都希望能被女人認可和崇拜,男人在這樣的女人面前會變得很有成就感。何況,男人也有心軟如水的時候,當“傻”女人小鳥依人地依賴自己的時候,又怎能不充滿疼愛之心呢?

難得糊涂型

魅力指數:10分

篇8

只可惜造化弄人,傅九云為了幫助覃川實現愿望,不惜以永世沉睡為代價,最后覃川實現了愿望,但傅九云卻永遠地消失了。

三千鴉殺覃川喜歡誰

《三千鴉殺》中,覃川剛開始喜歡的人是紫辰,她和傅九云是在云取山上相識的,剛開始覃川對傅九云很反感,畢竟她心里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沒有想到卻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傅九云編織的情網無法自拔,就連覃川為家人復仇的計劃,都因為傅九云的存在而被動搖。

(來源:文章屋網 )

篇9

原文:

《浣溪紗》朝代:清    作者:周壽昌

何處簫聲向晚天,吹來角調不成圓。

鞭絲帽影記當年。

篇10

作為中國桌面游戲領域的“NO.1”,這款以三國時期的故事為背景的卡牌類桌游,自2008年推向市場以來,幾乎成為桌面游戲的代名詞。

2006年,當時在中國傳媒大學游戲設計專業讀大二的黃愷因為對上課所學的內容“不感冒”,而將注意力轉投至當時還十分小眾的桌面游戲。一次上課走神兒時,他腦海中突然閃出三國人物游戲的創意,三國殺的第一張牌,隨即被他畫下。

2008年1月,即將畢業的黃愷和朋友杜彬一起成立了全國首家桌游公司――游卡桌游,并擔任首席設計師。這家創立時只有3個人5萬元的公司,在三年后發展到了上百人數千萬元的規模。黃愷當初上課走神兒設計的三國殺,僅2010年一年內就賣出200多萬套。

在黃愷的帶領下,2011年《三國殺》游戲不斷完善角色、增加牌的功能、開拓新的玩法以及開展各種線下活動,成功吸引了近5000萬的玩家和粉絲。因為“三國殺”的風靡,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正從電子屏幕前解放出來,回歸到真切可感的現實交流中。

在一些人看來,1986年出生的黃愷的成功來得太快太早。但黃愷對此卻并不顯得特別興奮――在游戲設計的道路上,他已經走了10多年。“我已經不記得我第一次設計游戲是幾歲了,太小了,我也記不清我設計過多少個游戲,設計游戲對我來說再平常不過了。”

不喜歡被動的感覺,盡情展現自己的想法

“小時候特別調皮,兩三歲時就喜歡上了玩具汽車和變形金剛,從此就迷上游戲了。”

與許多男生一樣,談起小時候玩過的游戲,黃愷如數家珍。但與同齡人不同的是,黃愷從小就不滿足于遵循游戲的既有規則,而是對游戲進行改造,想方設法地在游戲中展現自己的想法,使其更具可玩性。小學四五年級時,他便自己手工繪制角色小紙牌,讓周圍的同學一起參與到游戲中。

他說自己從小就不喜歡被動:“玩游戲如果只是跟著它的設定去玩,那會覺得很被動,我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會去自己設計。”

在福建福清長大的黃愷來自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母都是老師。對于“插電”的游戲,父母多多少少有些排斥,擔心他上癮著迷。回憶起小時候,黃愷特羨慕別的小朋友有Gameboy(掌上電子游戲機)玩:“以前買些汽車玩具爸媽還肯,買游戲機就懸了,特別是我成績還不穩定的時候更是沒門兒。”

黃愷小學六年級時,家里有了電腦,但是上學的時候爸媽根本不讓玩,只在周末時讓他玩一兩個小時。無奈之下,他便把對電子游戲的興趣“移植”到了紙上,自己設計游戲規則,自己畫圖制作。

游戲設計好之后,他會對游戲進行測試,用骰子和卡片進行戰斗,看看游戲能不能進行下去。一旦測試通過,他便在學校課間休息時拿出來跟幾個好朋友一起玩,周末的時候和幾個表弟表妹玩。這幾個好朋友和他的表弟表妹,成了他最早的“忠實粉絲”。

上初三的時候,他迷上了漫畫《游戲王》。這部由一款風靡日本的卡片游戲改編而成的漫畫讓他深受觸動,他仿照游戲王一口氣畫了1000多張卡片。“其實沒什么技術含量,只需要一點點耐心就可以了,但畫畫的功夫可能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給自己定下一個目標,全情投入其中

與對游戲始終保持的強烈興趣相比,黃愷的學習成績卻極不穩定。從小學到高中,他的學習成績如同過山車一般,忽高忽低,起伏不定。

他自認為是一個“喜歡走神兒的人”。不管是在學校上課還是在家自習的時候,他都常常會不由自主地開始走神兒。一旦走神兒,他便習慣性地在紙上涂涂畫畫。

父母漸漸地也發現了黃愷在繪畫方面的潛質,便找來全福清最有名的老師來教他。然而當繪畫成為一門專業的課程時,他卻又開始“走神兒”、“坐不住”。總共學了不到兩個月,他便學煩了,父母便也沒再逼他。在他看來,“凡事如果沒有挑戰的目標,就沒有動力。”

然而,一旦認真起來,他便總能充分挖掘自己的潛能。初三下學期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考入好的高中,成績便迅速由全班三四十名提升到了前五名,中考時,他甚至考了全班第一名。高考前,他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突擊學習素描,就在藝術生考試中取得了高分。

實際上,這也是他對待游戲的態度。在他看來,“沉迷也是一種幸福。”這種沉迷,并非喪志,而是給自己定下一個目標,全情投入。

正因為如此,他對待游戲的心態從來都不是“玩”。“我跟一般玩家不同,我不是用玩的心態在玩游戲,而是想把它做起來。所以,我做游戲的時間比自己玩游戲的時間多得多。”

上高中后,他漸漸發現同學在課間休息時已不怎么玩他設計的游戲,而是轉為討論學習上的事情。但他并未因此而降低對游戲設計的興趣。當時的他略感苦惱,因為沒有和自己的興趣完全對口的專業。他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將自己高考時的目標鎖定為中國傳媒大學動畫專業。

高三時,黃愷去杭州參加藝術生考試。到了考點,他才發現,中國傳媒大學新設了一個專業,名為“互動藝術”。仔細看過介紹后,他發現“互動藝術”的實質內容就是培養電子游戲的開發人才。“有這么一個專業在當時的我看來簡直是萬幸,感覺找到了歸宿。”填報高考志愿時,他便只報考了這一個專業,并最終如愿以償。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盡全力超越自己

上大學后,黃愷又恢復了中學時的“走神兒”狀態。一門剛剛開設的專業,多多少少帶有一些實驗的性質。黃愷和自己的同學常常感嘆“自己所學的專業竟然如此不專業”,“從策劃到美術再到數學,什么都要學,但什么都學得不精”。

尤其令他苦惱的是,這個專業有很多編程類的課程,他既無興趣,也不擅長。在他看來,游戲設計是個復雜的系統工程,作為一個個體,只需熟練掌握其中一個環節便可,樣樣精通幾乎不可能。

大二時,他上網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桌游論壇。當時,桌游在中國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講都是一個陌生的概念,全北京的玩家不過兩三百人。黃愷在論壇中了解到,在西直門附近有一家桌游吧。他抱著好奇的心態去看了看,并就此重新找回了自己中學時的樂趣――“面對面”、“不插電”的紙牌游戲,這正是他自兒時起最感興趣的事情。

此后的故事,喜歡桌游的人們大多熟知――黃愷玩遍了國內能夠見到的百余種桌游,并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靈感,設計出了三國殺。后來,他把三國殺放在淘寶網上銷售,再后來,一位買家――清華大學計算機專業的博士生杜彬預感到了三國殺巨大的商業開發價值,與黃愷一道白手起家,成立了游卡桌游。

如今的黃愷,作為游卡桌游的總設計師,不再像過去那樣單槍匹馬設計游戲,而是要統領一支數十人的游戲設計團隊。比起以前單干時的自由自在,他所面對的一切,不再只是一套紙牌那么簡單。但他依然樂此不疲:“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比什么都幸福。”

有人懷疑,在三國殺幾乎已經成為桌游代名詞的情況下,黃愷能否設計出超越三國殺的游戲?“三國殺成為中國第一桌游,是諸多因素疊加的結

果,很多因素不會重現。我的目標不是超越某個具體的產品,而是盡全力超越自己。”黃愷說。

盡管山寨與被山寨的聲音不絕于耳,但這絲毫不影響這款游戲的風靡,及其對當代年輕人生活方式改變的進程。也因為游戲對中國傳統歷史文化的傳承,和對中國固有人際關系的再現與提煉,眾多玩家甚至喊出了“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三國殺’”的豪言壯語。

面對這些,黃愷只是微微一笑:“希望它能給更多人帶來快樂。”

鏈接:“三國殺”影響中國

剛剛過去的2011年可謂是“三國殺”迎來井噴式發展的一年。隨著各種武將牌的增加、游戲玩法的開拓,以及各種線下活動的開展,“三國殺”贏得了更多用戶的青睞。為了把“三國殺”推上更高的臺階,黃愷和他的團隊沒少下功夫。在設計新的武將時,整個研發部門不知翻爛了多少本《三國演義》,為的只是給角色配上符合其人物性格的技能;而在角色技能制定后,他們又反復地進行內部測試,通過復雜的數學模型計算,以取得角色之間的平衡,不至于某個新增武將過于強大。“可以說,每個武將的設計,每條游戲規則的確立,幾乎都是在爭吵中敲定的。我們希望讓游戲充滿力量的制衡和權力的博弈,使玩家能在游戲中體驗到刺激感和成就感。”他說。

“三國殺”大熱,黃愷認為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綜合結果。“一方面,‘三國殺’在2008年推出時,國內桌游業才剛剛起步,有著廣闊的發展空間,這是‘天時’;另一方面,‘三國殺’依托的是有著廣泛群眾基礎的三國文化,甚至可以說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三國文化,這是‘地利’因素;而我能夠遇到一班志同道合的同事,大家雖有分歧,但能積極地把業務推向前進,這就是我們的‘人和’因素。”

除了在商業上獲得的巨大成功,“三國殺”的影響力還席卷了整個中國校園:先是各種cosplay大賽的興起,然后是模仿其玩法的“大學殺”在網上瘋傳,更有高中、大學開設了以“三國殺”為主題的選修課……甚至于,年輕人在見面時,都會下意識地問一句“殺一下?”不知不覺間,“三國殺”成為了一種時髦的生活方式。

對于游戲引發的社會效應,黃愷始料未及。“真沒想到,一款游戲居然可以把喜歡獨來獨往的年輕人聚合到了一起,”他說,“與網絡游戲不同,‘三國殺’玩家間的交流是面對面的,實際上它充當了媒介的作用,為大家提供了實時實地交往的新平臺、新理由。這在和黏著人際關系方面,是有積極作用的。”

“至于它成為選修課,可能是某個老師也太喜歡玩‘三國殺’了吧。”黃愷打趣道。

盡管“三國殺”在年輕群體中獲得了極佳的口碑,但社會上也出現了不少擔憂的聲音。目前在北京上演的懸疑推理劇《殺?閃?桃》就是現實版的“三國殺”。這套以“三國殺”為題材的舞臺劇通過游戲展現了人性的丑惡。家長和教育專家都表示,游戲中涵蓋的博弈、制衡等技巧很可能會潛移默化地滲透到玩家身上,導人走向陰暗。從這個角度看,“三國殺”已不再是個單純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