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淤與肝纖維化關系研究論文
時間:2022-10-02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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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歸納中醫關于痰淤理論的學說,探討了痰淤與肝纖維化的密切關系,提出痰淤阻滯肝脈是肝纖維化發生發展的重要病理因素。
【關鍵詞】痰淤肝纖維化
肝纖維化是現代醫學病理形態學的概念,常由于肝內慢性炎癥,膽汁郁積,免疫損傷等原因引起,中醫學并沒有肝纖維化的名稱,但根據該病的臨床表現,多歸屬于中醫的“黃疸”“脅痛”“積聚”等范疇,目前西藥對該病沒有特效藥,而中醫中藥對該病有著較好的優勢和療效,且慢性乙型肝炎在我國人群中普遍存在,更是引發肝纖維化的主要原因。因此,對肝纖維化的中醫發病機制的探討有著重要的意義。
1中醫對痰淤的認識
痰是中醫病理學中的重要病理產物。痰最早見于《金匱要略·痰飲咳嗽病脈證并治》:“膈上病痰滿喘吐。”仲景將痰飲列為四飲證之一。隋唐至宋代痰已成為獨立病癥。唐·孫思邈的《千金方》溫膽湯、宋·陳師文的《和劑局方》二陳湯已為治痰的經典方劑。至明清,痰的理論進一步深入,痰生百病。“百病多兼痰”已成為眾多醫家之共識。在辨證上有內痰與外痰,有形痰與無形痰之分,在治法上有健脾補腎、利氣化痰等多種見解。痰為津液不歸正化而形成的病理產物,其產生與臟腑氣血功能失調密切相關,外感邪氣、內傷情志或脾腎虧虛均可導致機體水濕停聚,或熱灼傷津聚均可成痰。
淤亦是中醫病理學中的重要病理產物。中醫認為,淤血指體內有血液停滯,包括離經之血積存于體內,或血運不暢,阻滯于經脈及臟腑內的血液,均稱為淤血。《內經》雖無“淤血”但有“惡血”“血菀”“留血”等近似淤血的名稱30余種,其對血淤證的成因、癥狀也有明確的闡述,“輸其血氣,令其條達”為治淤法則。《神農本草經》也有了活血化淤藥的記載,漢代以后,張仲景總結了血淤證的辨證規律,其在《金匱要略·胸痹心痛短氣病脈證并治》認為痰飲乃胸痹的病機之一,治則以除痰通陽為主。隋唐至金元血淤證的理論闡述與治療方劑進一步發展。明清醫家在繼承了前人的學術思想上又有深入的研究,張介賓提出了“氣逆而血留,氣虛而血滯,氣弱而血不行”,豐富了血淤證理論。比較突出的是王清任,他強調氣血為人之本,處方用藥思路更為廣闊,指出治胸痛用木金散,若無效則需用血府逐淤湯。其治療胸痛倡用活血祛淤的治則,頗具獨創精神,創立祛淤諸方,擴大了活血化淤法的治療范圍,使血淤證與活血化淤的理論更加完善。
對痰與淤的關系,歷代醫家認為:痰是津液的病變,淤是血的病理形式,二者關系密切,中醫學關于痰淤同病,痰可致淤的認識,淵源甚早。《靈樞·百病始生》指出:“濕氣不行,凝血蘊里而澀滲,著而不去,而積皆成矣”;《丹溪心法》談到:“痰夾淤血,遂成窠囊”,強調痰中夾淤這一病理在致病中的廣泛性和重要性。《外證醫案匯編》分析道:“流痰,蓄則凝結為痰,氣漸阻,血漸淤,流痰成矣。”《血證論》中的“須知痰水之壅,由淤血使然,但去淤血,則痰水自消”,“血積既久,亦能化為痰水”。由于津血同源,所以痰淤不僅互相滲透,而且可以互相轉化,因痰致淤,或因淤致痰。
2痰淤阻絡是肝纖維化的重要病機
一般認為,肝纖維化的中醫病因多為感受濕毒疫邪,肝氣郁滯,肝腎虧虛等,導致臟腑功能失調,痰濁淤血阻滯肝脈而逐漸形成肝纖維化。其中,痰淤阻絡是肝纖維化的病理基礎。臨床發現,肝硬化病人多伴有肝掌,蜘蛛痣,肝脾腫大,舌質紫暗或有淤斑,脈澀等癥,這些均為血淤的臨床表現。除此之外,血淤在肝纖維化中與肝臟微循環、肝纖維化結締組織增生及肝功能指標都有密切相關性[1],劉宏元等[2]結合現代病理學指出,肝細胞及血竇內上皮細胞的壞死變性,引起肝組織微循環障礙而產生血淤證,同時貯脂細胞及肝細胞增生分泌大量膠原蛋白,形成膠原纖維束,逐漸發展為肝纖維化也形成血淤證。可見,淤血在肝纖維化中的病理表現為肝臟微循環障礙及纖維結締組織增生,并始終存在于肝纖維化過程中。大量研究結果同樣表明:肝血淤阻程度與肝纖維化程度密切相關,并進一步指出血淤證患者血清型前膠原(PCIII)、透明質酸(HA)、層黏蛋白(LN)均比非血淤證患者明顯增高,肝纖維化血清標志物PCIII,HA,LN可作為血淤程度的客觀指標[3,4]。另有學者通過實驗研究得出了相似結論:血淤證肝病患者血清總膽紅素(TBIL)升高及A/G降低顯著高于非血淤證肝病患者,血淤證肝病患者血清HA,LN明顯高于非血淤證肝病患者及正常人,提示A/G下降或倒置及血清HA,LN的含量可作為慢性肝病血淤證辨證的客觀指標[5]。
【摘要】歸納中醫關于痰淤理論的學說,探討了痰淤與肝纖維化的密切關系,提出痰淤阻滯肝脈是肝纖維化發生發展的重要病理因素。
【關鍵詞】痰淤肝纖維化
肝纖維化是現代醫學病理形態學的概念,常由于肝內慢性炎癥,膽汁郁積,免疫損傷等原因引起,中醫學并沒有肝纖維化的名稱,但根據該病的臨床表現,多歸屬于中醫的“黃疸”“脅痛”“積聚”等范疇,目前西藥對該病沒有特效藥,而中醫中藥對該病有著較好的優勢和療效,且慢性乙型肝炎在我國人群中普遍存在,更是引發肝纖維化的主要原因。因此,對肝纖維化的中醫發病機制的探討有著重要的意義。
1中醫對痰淤的認識
痰是中醫病理學中的重要病理產物。痰最早見于《金匱要略·痰飲咳嗽病脈證并治》:“膈上病痰滿喘吐。”仲景將痰飲列為四飲證之一。隋唐至宋代痰已成為獨立病癥。唐·孫思邈的《千金方》溫膽湯、宋·陳師文的《和劑局方》二陳湯已為治痰的經典方劑。至明清,痰的理論進一步深入,痰生百病。“百病多兼痰”已成為眾多醫家之共識。在辨證上有內痰與外痰,有形痰與無形痰之分,在治法上有健脾補腎、利氣化痰等多種見解。痰為津液不歸正化而形成的病理產物,其產生與臟腑氣血功能失調密切相關,外感邪氣、內傷情志或脾腎虧虛均可導致機體水濕停聚,或熱灼傷津聚均可成痰。
淤亦是中醫病理學中的重要病理產物。中醫認為,淤血指體內有血液停滯,包括離經之血積存于體內,或血運不暢,阻滯于經脈及臟腑內的血液,均稱為淤血。《內經》雖無“淤血”但有“惡血”“血菀”“留血”等近似淤血的名稱30余種,其對血淤證的成因、癥狀也有明確的闡述,“輸其血氣,令其條達”為治淤法則。《神農本草經》也有了活血化淤藥的記載,漢代以后,張仲景總結了血淤證的辨證規律,其在《金匱要略·胸痹心痛短氣病脈證并治》認為痰飲乃胸痹的病機之一,治則以除痰通陽為主。隋唐至金元血淤證的理論闡述與治療方劑進一步發展。明清醫家在繼承了前人的學術思想上又有深入的研究,張介賓提出了“氣逆而血留,氣虛而血滯,氣弱而血不行”,豐富了血淤證理論。比較突出的是王清任,他強調氣血為人之本,處方用藥思路更為廣闊,指出治胸痛用木金散,若無效則需用血府逐淤湯。其治療胸痛倡用活血祛淤的治則,頗具獨創精神,創立祛淤諸方,擴大了活血化淤法的治療范圍,使血淤證與活血化淤的理論更加完善。
對痰與淤的關系,歷代醫家認為:痰是津液的病變,淤是血的病理形式,二者關系密切,中醫學關于痰淤同病,痰可致淤的認識,淵源甚早。《靈樞·百病始生》指出:“濕氣不行,凝血蘊里而澀滲,著而不去,而積皆成矣”;《丹溪心法》談到:“痰夾淤血,遂成窠囊”,強調痰中夾淤這一病理在致病中的廣泛性和重要性。《外證醫案匯編》分析道:“流痰,蓄則凝結為痰,氣漸阻,血漸淤,流痰成矣。”《血證論》中的“須知痰水之壅,由淤血使然,但去淤血,則痰水自消”,“血積既久,亦能化為痰水”。由于津血同源,所以痰淤不僅互相滲透,而且可以互相轉化,因痰致淤,或因淤致痰。
2痰淤阻絡是肝纖維化的重要病機
一般認為,肝纖維化的中醫病因多為感受濕毒疫邪,肝氣郁滯,肝腎虧虛等,導致臟腑功能失調,痰濁淤血阻滯肝脈而逐漸形成肝纖維化。其中,痰淤阻絡是肝纖維化的病理基礎。臨床發現,肝硬化病人多伴有肝掌,蜘蛛痣,肝脾腫大,舌質紫暗或有淤斑,脈澀等癥,這些均為血淤的臨床表現。除此之外,血淤在肝纖維化中與肝臟微循環、肝纖維化結締組織增生及肝功能指標都有密切相關性[1],劉宏元等[2]結合現代病理學指出,肝細胞及血竇內上皮細胞的壞死變性,引起肝組織微循環障礙而產生血淤證,同時貯脂細胞及肝細胞增生分泌大量膠原蛋白,形成膠原纖維束,逐漸發展為肝纖維化也形成血淤證。可見,淤血在肝纖維化中的病理表現為肝臟微循環障礙及纖維結締組織增生,并始終存在于肝纖維化過程中。大量研究結果同樣表明:肝血淤阻程度與肝纖維化程度密切相關,并進一步指出血淤證患者血清型前膠原(PCIII)、透明質酸(HA)、層黏蛋白(LN)均比非血淤證患者明顯增高,肝纖維化血清標志物PCIII,HA,LN可作為血淤程度的客觀指標[3,4]。另有學者通過實驗研究得出了相似結論:血淤證肝病患者血清總膽紅素(TBIL)升高及A/G降低顯著高于非血淤證肝病患者,血淤證肝病患者血清HA,LN明顯高于非血淤證肝病患者及正常人,提示A/G下降或倒置及血清HA,LN的含量可作為慢性肝病血淤證辨證的客觀指標[5]。
此外,痰濕在肝纖維化中亦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現代醫學研究認為,中醫痰證的主要特征和生化物質基礎為血清總膽固醇、甘油三酯、低密度脂蛋白的升高[6],而由肝纖維化導致的肝篩失窗孔化,毛細血管化,肝竇紊亂短路等肝內微循環障礙亦影響肝內脂類代謝,且有資料研究顯示肝臟功能輕、中度損傷時血脂水平與肝纖維化血清學指標呈正相關[6]。因此,血脂水平及肝內血流速度可作為肝纖維化痰淤互結證的療效判定指標。劉為民等[7]認為肝纖維化除淤血外,痰濁作為一種病理因素,也參與了肝纖維化的病程。在肝纖維化的發病過程中,肝郁氣滯,橫逆犯脾,脾失健運,水濕不化,釀生痰濁;飲食所傷,素體濕盛,嗜甘厚膩,過度飲酒,更傷脾胃,水濕內停,聚為痰飲;正虛邪戀,毒邪內蘊,日久化熱,煎熬津液,凝聚成痰;正氣虧虛,水濕難運,聚濕成痰,均可導致痰濁內生,痰淤互結,阻于肝絡。因此痰濁淤血是肝纖維化的最終病理產物,同時又可阻滯氣機,使氣血運行不暢,津液輸布不利,痰濁淤血沉積更甚,加速肝纖維化的發生發展。陶翠玲等[8]以痰淤并治為主要治療原則,應用肝纖康治療慢性病毒性肝炎肝纖維化痰淤互結證,結果表明該方具有降低痰淤互結證積分水平,降低肝纖維化血清學指標,抑制肝臟炎癥,改善肝功能,增加肝門靜脈血流速度,降低甘油三酯水平的作用。并認為其治療機理可能是降低血脂,改善肝臟微循環,增加肝臟血流速度,抑制和改善炎癥反應,改善肝功能,從而阻止和減慢肝纖維化的啟動和發展過程。
3結語
在肝纖維化的發病過程中,血淤與痰濕又相互伴生及互為因果。淤血阻絡,必阻礙氣機,氣機阻滯,津液不布,水濕不化,而聚濕生痰;同理,痰濕阻絡,亦必阻礙氣機,血為氣之母,氣為血之帥,氣機阻滯,血行不暢,而致淤阻經絡,從而導致肝纖維化的發生發展。
【參考文獻】
[1]唐智敏,茹清靜,朱起貴.論肝血淤阻與肝纖維化的關系[J].中國中醫基礎醫學雜志,1996,2(3):14.
[2]劉宏元,劉作恩.慢性乙肝早期纖維化的治療研究[J].天津中醫,1997,14(3):101.
[3]陳麗萍,張詩軍,馬翠玉,等.慢性丙型肝炎血淤證與血清HA、hPCIII的相互關系及中藥對其影響的研究[J].國醫論壇,1995,1:30.
[4]唐智敏,茹清靜,朱起貴.論肝血淤阻與肝纖維化的關系[J].中國中醫基礎醫學雜志,1996,2(3):14.
[5]沈吉云,燕忠生,趙淑媛.肝病血淤證與肝功能肝纖維化標志物的關系[J].遼寧中醫雜志,1997,24(6):243.
[6]方永奇.痰證宏觀辨證的計量化研究[J].遼寧中醫雜志,1995,22(11):490.
[7]劉為民,姚乃禮.從痰論治肝纖維化淵藪[J].中國醫藥學報,2003,18(1):2.
[8]陶翠玲,金春英,趙艷波,等.肝纖康治療慢性病毒性肝炎肝纖淤互結證的臨床研究[J].中國中醫藥學報,2003,3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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