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網絡管理論文

時間:2022-07-27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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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世界網絡管理論文

[提要]網絡走向社會已有11年的歷程,對網絡的概念進行歷史性梳理,揭示出不同概念所折射的歷史階段的特點,抽象網絡的本質,即網絡對于人類的文化社會意義。由此出發,形成一個理解網絡與傳播、與傳統媒體以及網絡的自身發展方向等等的新框架。筆者認為網絡的本質就是“虛擬世界”,而不是“傳播介質”。

[關鍵詞]網絡第四媒體/媒介網絡媒體第二媒介時代“作為虛擬世界的網絡”

Abstract:InternethasahistoryofelevenyearssinceitisservedforthecommonpeopleinChina.Weshouldstudytheconceptionsdescribingthe“Internet”inahistoricview,discoverthecharacteristicsofdifferentphrasesreflectedbythoseconceptions,andeventuallyfindthenatureofInternet,andtheInternet’sculturalandsocialmeaningtowardthehumanbeing.ThenwecandevelopanewframeworkwhichissuitableforunderstandingtherelationbetweentheInternetandcommunicationorthetraditionalmedia,andthegrowthofitself.Myopinionisthatnetworkisactuallythevirtualworld,notthecommunicativemedia.

Keyword:network;thefourthmedia;networkmedia;thesecondmediaera;networkasavirtualworld

網絡是什么?十多年中有過許多回答。今天重提這個問題好像有些幼稚,但是事實并非已經清晰。首先聲明,我不是從工程技術的角度來探討網絡的本質,而是追問網絡的文化社會意義所在。似乎可以說,本文探索的是網絡對于“人”或“人類社會”來說是什么。網絡無疑已經對當今社會產生了深刻的重要的影響,它向前延伸的每個新進展,都使網絡在遠離起點的時候越來越需要人們反思它的社會本質。

一、網絡概念的變遷和網絡發展以及與此對應的人們認識的豐富和深化

網絡的概念表述,大致按時間的順序,出現了后面的概念。有的說網絡是“第五媒體”,是排在包括雜志在內的傳統媒體之后的。有的說網絡是“第四媒體”,是排在不包括雜志在內、在新聞傳播意義上的傳統媒體之后的。有的說網絡,只提“網絡媒體”,而回避了“網絡作為一個整體是什么”的問題。還有的說,網絡實際上是“信息平臺、虛擬空間和商業平臺”。有的說網絡開辟了“第二媒介時代”、“第二世界”。而今,更多的人干脆不追問“網絡是什么”,而只是用經驗和直覺來從傳統的框架來觀察網絡新媒體,如博客、維客、流媒體、網絡電視等等。

這些概念的變遷真實地表現了我國學者、研究者和業界對網絡認識的軌跡。從泛泛地談網絡是什么到具體地談論網絡的形態——“網絡媒體”、“新媒介”;從既成的大眾傳播媒體的框架“內部”來理解網絡到從更大框架——與傳統社會、傳統媒介時代對立的大視角——來理解網絡;從具體的媒介形態的遞進和演化上升到能夠意識到媒介代際的更迭;從試圖研究網絡的本質到暫時放棄本質等待網絡自身發展成熟后解答。這個軌跡明顯地體現出人們對網絡研究的深入,也從側面折射著網絡自身的成長。

二、網絡的本質在爭議和反復中漸漸顯露

如今網絡已走過童年期,童年期的網絡遠未成形,甚至看不出輪廓,人們只能根據有限的、暫時的現象近于臆測網絡的本質。今天的網絡展現出成熟期的某些特征,表現為:網絡發展從早期的直線上升到現在的平穩上升,無論是網絡用戶,還是網絡的技術的原創推出,都展現了同樣的趨勢。網絡用戶告別了此前的瘋狂的增長,而原創性的技術也放緩了研發的腳步了。“三個月一年”的“互聯網年”節奏[1]和“光纖定律”[2]已經成為一個沉入歷史的輝煌記憶。這些現象都證明這個網絡的本質已經漸漸浮出水面。我們知道每個新事物的發展都有一個成熟期,也就是形態和屬性基本“定型”的時期,甚至是“類型化”的時期。這就是我們追問網絡本質的根據,這是一個網絡相對定型可以理解的時期。

不懂得歷史,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誰。同樣,不知道網絡在歷史上出現的概念和理解,我們也無法直接推斷網絡的本質,從源流開始梳理,我們不僅可以更清晰地把握本質,而且能夠更準確地把握不同時期的網絡研究,懂得它的價值和意義,明了它的缺點和局限。下面對歷史的角度對網絡的概念進行梳理:

(一)把網絡看成是“媒體形態的一種”的階段

“網絡是什么”的問題最早是用“網絡與媒體的關系”的方式提出來的。這是因為媒體尤其是大眾傳播媒體關系到人類“最重要的精神交往”。人們最渴望理解的是,網絡對于當今時代“最重要的精神交往”——大眾媒體有何種影響的問題。研究者首先把網絡看成是媒體形態的一種,把網絡看成是傳統社會中大眾傳播系統中的一個媒介形態。這種理解很顯然無法容納網絡中表現出來的如此之多的異質的、非大眾傳媒的特點和屬性。把不同的東西混淆到一起,顯然是牽強而缺乏說服力的。這個思路無法真正解決網絡的定位問題,更無法達到對網絡本質的思考。

作為“媒體形態的一種”,先后出現了“第五媒體”、“第四媒體”或“第四媒介”的概念。具體考察,從時間序列上說,網絡不是“第五媒體”,更不是“第四媒體”或“第四媒介”,這點已有公認;從承載內容的性質和符號載體上說,網絡也不是“第五媒體”、“第四媒體”或“第四媒介”。理解后一點有些復雜,我想從“媒介的特質”和“傳播的意義”兩個角度來說明。

首先從“媒介的特質”的角度考察。我們知道,信息的載體是符號,符號傳播是媒介的形式的本質。新聞意義上的大眾媒體,包括報紙、廣播、電視三大媒體。他們的最大特質是各自擁有獨特的符號系統。報紙主要靠文字;廣播主要靠音響;電視靠以影像、聲響為主,文字為輔。獨特的符號系統,是識別三大傳統媒體的基本依據。而網絡的符號仍然是文字、聲音和影像,只是綜合利用,并沒有創造出新的傳播符號。

然后,從“傳播的意義”的角度做考察。傳播的內容是新聞、神話傳說還是歷史知識也是媒體定位的標志。“三大媒體”都是在“新聞的意義”上談的。所謂在新聞的意義上,是指他們都以新聞為本位,為重要任務。而網絡顯然是信息的集散地,它包含了不同的形態組成,如“網絡媒體”、電子公告、實時聊天、電子郵件等等。他們各自具有不同的特點和旨趣,從總體上網絡傳播是“大雜燴”,并沒有形成對新聞的重點強調。

以上分析看出,把網絡從“媒體”或“媒介”的角度,進行傳統或習慣意義上的排名歸隊,無論是“第五媒體”、“第四媒體”或“第四媒介”,都是不妥當的。

(二)把網絡的討論分解到“網絡具體形態——網絡媒體”的討論的階段

網絡與媒體關系探討的突破,就是把“網絡媒體”的概念從宏觀抽象的網絡的大概念中抽取出來,而從網絡的一個形態組成來考察,單兵直入的討論獲得了成果。

“網絡媒體”的提法,就是在這個認識背景下升溫的。2000年后代替“第四媒體”的概念,“網絡媒體”成為人們討論網絡時的主要探討對象。[3]“網絡媒體”的界定有很多困難。其中最重要的代表就是在網絡傳統新聞網站媒體和商業網站媒體,我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們具有某些大眾傳播媒體特征,具有“準大眾傳播媒體”的特性,因為龐大的網民規模支持著網頁的瀏覽率。當然“按照傳播學的定義,一種媒介使用人數達到全國人口的1/5,即可被稱之為大眾媒介”。[4]所以即使目前的有著龐大的受眾群,也不能斷言它已經成為大眾傳媒;但是根據互連網的發展趨勢,我們可以肯定“網絡媒體”成為大眾傳媒是未來的必然。這個階段的探討進入了網絡的具體形態組成,討論因為具體化而更為集中,對象的特性也更為清晰,“網絡媒體”概念的出現表明人們對網絡的認識開始深化。

“網絡媒體”的概念回答了上面的疑問:網絡作為整體不是媒體,但網絡的組成部分“網絡媒體”是媒體;我們可以暫時擱置是“第幾媒體”的爭論,至少從“網絡媒體”概念中,我們長期感覺到的網絡具有的“大眾傳播”的性質終于落到了實處,而不必忍受這樣的困惑:一方面強烈感覺網絡的大眾傳播媒體的屬性和特點,一方面卻清楚地察覺到網絡與傳統大眾傳播媒體的巨大差異。這兩個感覺形成了一個在傳統認識框架里解決不了的悖論。“網絡媒體”概念破解了這個難題。

“網絡媒體”回應了此前我們關于網絡是“第幾媒體”,是不是媒體的討論;同時網絡與“網絡媒體”的不同,也暗示和提醒了研究“網絡是什么”的復雜和困難。

(三)“網絡媒體”不過是傳統媒體在網絡空間的“延伸”

進一步的追問是,“‘網絡媒體’究竟是什么樣的媒體”?具體化這個追問,我們需要搞清楚“網絡媒體”有哪些特點和意義。它與傳統媒體有怎樣的不同?是本質意義上的不同還是表面的差異?前面擱置的問題再次提出,它與傳統的三大媒體是什么關系?網絡媒體是一個突然侵入的不速之客,還是一個和睦友好的鄰居?是一個熟悉的同類還是一個陌生的異類?

從媒介符號來說,傳統媒體各有自己獨特的符號語言系統;而網絡媒體沒有。“網絡媒體”的新聞載體仍然是傳統媒體的符號語言系統,包括文字、聲音和影像。從這個意義上說,“網絡媒體”似乎并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異類,而是一個似曾相識的鄰居。“網絡媒體”并不具有本質意義的特殊性,更多地是傳統媒體在網絡空間的“模仿”和重新組合。

從內容上說,無論是網絡傳統新聞媒體網站,還是商業網站的新聞傳播,都是傳統媒體的新聞傳播的“延伸”。新聞網站從內容到形式,極大程度地依賴著傳統媒體的資源。商業網站在主要意義上也只是傳統媒體新聞的重新組合,而非本質意義上的顛覆或反叛。

所以,把“網絡媒體”理解為傳統媒體在網絡空間的“發展延伸”,是一種合理的邏輯。網絡媒體是延伸,而不是創新;是熟悉的再造,而不是陌生的闖入;是文明的變遷,而不是文明的斷裂或者重生。

(四)把網絡看成是“信息平臺、商業平臺和虛擬空間”的階段

這個階段,人們看到了網絡的不同功能取向和復雜的性質。正像“網絡媒體”概念的提出一樣,“信息平臺、商業平臺和虛擬空間”這個表述同樣表達了人們分門別類研究的努力。既然整體的認識很難達到,我們不如分別表述這個復雜的對象。“網絡媒體”概念是對網絡組成形態的個別研究,而“信息平臺、商業平臺和虛擬空間”的提法則是對網絡功能的總體上的分類研究,前者是微觀的,后者是宏觀的。這些認識終于深化和豐富了人們對網絡的理解。而不是簡單地、機械地為網絡做一個定義。

同時,“信息平臺、商業平臺和虛擬空間”這個表述的意義還在于,超越了“媒體”的說法。這個提法能夠從更宏觀的層面認識網絡的社會本質,為未來更準確地理解網絡提供了一個臺階。但是,我們不能停留在一個分類的視角,如果網絡什么都是,那么也什么都不是。我們仍然需要一個更本質的概括。

(五)網絡就是虛擬世界

具體的、分類的角度看問題解決了許多基礎性的問題,那么我們來從宏觀的角度考慮問題。網絡媒體和傳統媒體相互映照,那么“網絡媒體”的母體網絡呢?網絡的對照物是什么呢?找到網絡的對照物和聯系,我們似乎也就可以找到“網絡是什么”的答案。這個思路接近馬克思探究“人是什么”或“人的本質是什么”的思路,馬克思如此定義:“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人的本質是人的真正的社會聯系”。[5]

經由關系、聯系來解釋本質,是一個合理的路徑。由此知道,“網絡是什么”,當然也可以從網絡與對照物和網絡的全部聯系中,認識網絡的位置、特點和作用,那么“網絡是什么”的問題也就得到一條清晰的出路。

“網絡是什么”的長期爭論展現了研究對象自身的復雜性和多變性。其復雜表現為網絡上形態眾多,作用和影響各異;其多變性表現為網絡上原創技術出現周期很短,網絡組成部分新成員不斷增加,新功能不斷開發,原有的形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以前的研究思路就在這里出現了問題:我們長期從“網絡和媒體”的角度來試圖認識網絡的本質。結果證明不成功。我們在探討“網絡是不是媒體,是第幾媒體”的時候,長期糾纏不清,認識混亂。我們把“網絡是不是媒體”這個問題拋開,跳出這個狹隘的怪圈,直接討論網絡對于人意味著什么?

用信息流的觀點來看待網絡可能更能接近網絡的本質。信息總是從一地流向另一地,信息的復雜流動,也可稱為精神交往,成為信息時代的非常重要的內容。美國的“信息高速公路”計劃,就是一個推動信息流動的計劃。所以,如果把信息比喻為乘客;那么網絡上的形態組成,如“網絡媒體”、電子公告等就是在道路上奔跑的汽車;網絡就是道路。三者的關系就是“乘客、汽車和道路”的關系。同樣,我們觀察另一個系統,信息依然是乘客;各種形態的傳統媒體是在道路奔跑的汽車,比如報紙、廣播、電視等;現實世界可比喻為道路。那么我們面前有兩條道路,道路奔跑著形態不同的汽車,汽車里坐著乘客。

這個比喻的意義在于,把網絡和現實世界看作是同等的存在。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相對存在,互相作用和影響。那么,網絡能夠承擔這樣大的比喻么?網絡有資格成長為足以與現實相對而存在的“第二世界”么?

從歷史上看,李普曼提出了“擬態環境”的概念,日本學者藤竹曉提出“信息環境的環境化”的概念,[6]這些概念都傳達出這樣的含義:在一個走向信息社會的時代里,大眾傳播媒體營造的信息空間,已經構成了一個區別于現實環境的“第二環境”,也即“信息環境”、“擬態環境”,盡管當時這個環境還沒有足夠完整、真實和獨立。而在今天,這個“信息環境”、“擬態環境”在網絡的催生下已經相當成熟,甚至形成了夏學鑾使用的“網絡社會”[7],開辟了馬克·波斯特提出的“第二媒介時代”[8],發展出一個張允若提出的“第二世界”。[9]那么我們將面對著劉建明提出的“雙重存在”的“社會”(即領土意義上的國家社會和超級信息和觀念全球化的社會)。[10]

我們深知,網絡在傳播技術方面的優勢遠勝傳統大眾媒體,它對“信息環境”、“擬態環境”的構成起到更為巨大的作用。社會演變的信息化,信息傳遞的網絡化,這兩個趨勢就決定了未來的時代是一個新的時代,在這個時代里,現實社會和虛擬社會,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對立而存在。既相互滲透,又相互聯結和影響。

如果從世界的角度來理解,那么此前的“道路和汽車”的比喻,可以置換為比喻為“大地和房子”的比喻。那么顯然存在著兩種“大地和房子”,現實大地上建造著現實中的傳統媒體形態;虛擬大地上建造著虛擬中的網絡媒體形態。在本質上,虛擬大地不是“上帝之城”,只是現實大地的一個變形的折射;同樣在本質上,網絡媒體形態不是“創新”的產物,而是傳統媒體形態在虛擬大地上的折射,也是延伸。

這個比喻超過了傳播的意義,而是建造了一個“精神交往”的世界。如果說,傳播畢竟強調的是信息的流動和疏離個體的連接;那么“世界”的概念顯然要大得多,它包含了駐留和傳播,固守和變遷,穩定的秩序與流動的革命或者改良等等。

最后筆者的觀點水到渠成,“作為虛擬世界的網絡”超過了“作為傳播媒介的網絡”,更充分而且有說服力地解決目前網絡理論解釋中遭遇到的困惑和糾纏,也是我們對網絡本質認識發展的新階段。

[參考書目]:

[1]方興東:《“網絡社會化”新時代的來臨》,參見陳衛星主編:《網絡新聞和社會發展》,北京: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2001

[2]閔大洪:《網絡傳播研究亟待加強》,載《新聞與傳播研究》2000年第1期

[3]閔大洪:《網絡媒體定義與中國網絡媒體生態環境》,參見鄧炘炘李興國主編:《網絡傳播與新聞媒體》,北京: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2001

[4]杜駿飛:《網絡新聞學》,北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1

[5]《精神交往論——馬克思恩格斯的傳播觀》,陳力丹,第1版,北京,開明出版社,1993年8月

[6]郭慶光:《傳播學教程》,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9

[7]彭蘭:《網絡傳播概論》,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1

[8][美]馬克·波斯特著范靜嘩譯:《第二媒介時代》,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1

[9]張允若:《關于網絡傳播的一些理論思考》,載《國際新聞界》2002年第1期

[10]劉建明:《現代新聞理論》,北京,民族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