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藝術特色管理論文

時間:2022-07-28 0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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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藝術特色管理論文

[摘要]電影《我的長征》通過主人公小戰士王瑞的親身經歷,再現了發生在70年前中國歷史上的二萬五千里長征的精神風貌,并以其獨特的語言設計、充沛的情感張力和新穎的視角選擇彰顯出一定的藝術特色,是—部進行理想信念教育和激發民族美好情感的精品大作。

[關鍵詞]《我的長征》藝術特色長征精神

從電影《金沙水拍》到故事片《長征》,從歌劇《長征組歌》到舞劇《天邊的紅云》,承載長征精神的影視文藝作品可謂浩瀚如海,常出常新。在所有以長征為題材的影視作品中,包括1959年的《萬水千山》,沒有一部作品能像紀念長征勝利70周年的革命歷史題材電影《我的長征》一樣,以中國大片的形式。從“我”的角度去講述長征,見證長征。這應該看作是中國主旋律影片一種嶄新的嘗試和轉變。作為長征勝利獻禮片,八一廠為《我的長征》動用了陣容強大的主創班子。由八一廠著名導演翟俊杰任總導演,陸柱國任編劇,王珈、楊軍執導,穆德遠擔綱總攝影,作曲家張千一為影片作曲。在選用演員上,《我的長征》大膽啟用新人,其中男主角王瑞的扮演者是在《我的法蘭西歲月》中飾演少年鄧小平的鐘秋。該片獲得了第十屆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頒獎詞給予了該片很高的評價:影片以細節震撼人心,以真情催人奮進,關注個人情感實現以小見大、真實感人、發人深省的藝術效果,真正觸摸到了長征的精髓所在,體現了思想性、藝術性和觀賞性的高度統一,具備了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和視覺沖擊力。此外,該片還獲得了第26屆中國電影金雞獎評委會最佳故事片、最佳導演、最佳攝影、最佳男配角、最佳錄音、最佳音樂、最佳美術等7項提名,并獲得了評委會榮譽大獎。

本文以該片為審視對象,認為該片以充滿必勝信念的獨特語言、富有濃郁情感的經典細節和勇于創新超越的微觀視角,顯示了其自身的藝術特色和永恒魅力,從而贏得了觀眾的廣泛好評。該片的藝術創作值得廣大主旋律影視作品創作者們認真的學習和借鑒。

一、語言合——意志·理想·信念

發生在20世紀30年代的中國工農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一直以來。都是弘揚中華民族偉大精神、展現中華兒女優秀品質的影視藝術創作的生動素材和精神源泉。但是,與以往同類題材的電影相比,《我的長征》的突出特點首先就在于它通過前后相合且富有藝術感染力的語言來表現長征這個東方的神話之旅。

語言,作為電影藝術的重要表現元素,正如巴拉茲所說,它能使“欣賞者與藝術品之間永恒的距離在觀眾的意識中完全消失”。在影片《我的長征》中,不同于其他革命電影中遵照人物籍貫而采用地方方言表演的做法,該片從頭至尾都統一使用在我國已經基本普及的漢語普通話,這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地域語言的局限性,有效消解了全國觀眾與作品內容之間的距離,以喚起情感上的共鳴,使70年前的紅軍長征精神依然能夠感召當下的中國人。同時,影片中伴隨著紅軍小戰士王瑞的成長過程而數次出現的那句話——“跟著走”,更是給觀眾留下了揮之不去的深刻印象。在敵機狂轟爛炸的湘江邊,王瑞第一次認識了,懵懂的他不知道紅軍將要去哪里,是他父親望著的背影告訴他“跟著走!”這里,導演只用一句看似簡單卻飽含堅定意志和信念的細節語言,含蓄地向觀眾傳達了一種“跟著黨走、跟著走”的思想,比直接的表白更有感染力。繼之。“跟著走”這句話又出現在連長的口中,這進一步增強了王瑞的信念。到了飛奪瀘定橋之后,當說以后的困難還很多時,王瑞則堅定地說“我跟著走”!就這樣,以小戰士王瑞為代表的紅軍戰士從最初盲目地“跟著走”到經歷戰火的洗禮后磨練出堅強的革命意志,并逐漸樹立起必勝的崇高理想和革命信念,主動地跟著黨走,跟著勝利走。可見,一句臺詞雖然僅有三個字,但卻能做到前后呼應相合,不僅內涵豐富,而且形象地再現了70年前中國工農紅軍的那段關于意志、理想與信念成長的真實歷史。

二、情感真——親情·友情·愛情

除了電影語言藝術的特色之外,《我的長征》還表現出了濃厚的倫理感情味道,演繹著親情、友情與愛情的多重感人故事,具有獨特的情感張力,從而將偉大的長征精神超脫于政治意識形態之外,成為人類所共有的寶貴財富。

電影的情感定位與價值追求向來都是一部影片成功的關鍵。《我的長征》導演翟俊杰糾正了過去我國主旋律影片“缺乏人性關懷”、呈現出“偽圣化”、“抽象化”、“工具化”和“功利化”等不良傾向,將父母與子女之間的親情、革命戰友之間生死與共的友情以及戀人和夫妻之間的愛情恰到好處地穿插在緊湊的以戰爭發展為線索的敘事鏈條中,增添了該片的藝術感染力和精神感召力。比如在影片中采用了近景鏡頭和特寫鏡頭表現了這樣一組震撼人心的細節;離開遵義前,王瑞親眼目睹了和賀子珍夫婦為堅守紀律,被迫將剛出生的女兒留下的一幕,傳神地展現了作為領袖人物與作為父親、丈夫的情感交織與角色沖突。這種充滿情感的細節描寫,使的偉人形象擺脫了神性的光環,更接近于普通人的情感世界,因而顯得真實可信,能夠引發觀眾情感的觸動:再如王瑞在長征中先后與父親、姐姐、姐夫生離死別的不幸,更讓廣大觀眾在體驗激烈殘酷的斗爭所帶來的視聽震撼之余。萌生出對革命烈士無限的哀思之情;又如看到曾連長為了救王瑞而墜崖犧牲時,一份厚重的兄弟友情剎那間升騰出來,讓觀眾不能不為之動容,另外,還有彝族漢子達爾火和美麗的彝族姑娘索瑪之間純潔無暇的愛情,也為慘烈悲壯的長征之路添加了一抹亮色。

總之,觀眾時刻都能深切感受到影片中所滲透的絲絲人間真情所帶來的溫暖,進而做到在新的時代背景下來重新詮釋長征精神,充分領略它的真諦所在,并獲得一種長久的生命感動和不竭的精神力量。

三、視角新——小我·大我·集體

長征,無疑是大事件,是人類歷史上罕見的壯舉。因此,過去同類主題的影視作品,多是采取全景式的宏觀表現形式。似乎惟有如此,才能體現出紅軍長征的氣勢磅礴、氣吞山河、無與倫比。但是,影片《我的長征》則不同于以往,它采用了微觀視角。摒棄了“一味求大”即大戰役、大人物、大場面的表現手法,實現了視角的轉換,這亦是其藝術特色之一。

對于總導演翟俊杰來講,長征這個題材已經不再陌生。早在十幾年以前,他已在電影《金沙水拍》中一顯身手。在10年前的電影《長征》的拍攝中,又第二次踏上長征路。對于第三次拍攝長征,翟俊杰表示,盡管前兩次長征創作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但這次創作無論如何都不會沿襲前兩次的拍攝手法,并且有意避開以往表現長征的敘述風格,以一切歸零的狀態去完成這次創作。翟俊杰激動地說“長征是一段很神秘的歷史,我每一次接近它都會有一種別樣的感受,或是激動,或是震撼,每一份感受都是迥異或是激動,或是震撼,每一份感受都是迥異的。但惟一沒變的是長征中紅軍的那份堅定不移的信念,每次都讓我感動。如果沒有信仰,二萬五千里長征是不可能走下來的,而我們現在的社會需要的正是那么一份信仰。”他坦言:“過去拍長征都習慣采用全景視角,但是我覺得從一個局部出發也可以把故事講好。美國的《魂斷藍橋》以二戰爆發為背景,講述了一對男女的愛情故事,雖然沒有正面展現當時任何一個重要歷史事件,但是影片本身的批判力量和反戰力量都準確無誤地傳遞給觀眾。”在《我的長征》中,程俊杰在《我的長征》的表現形式上,導演進行了大膽的創新,不僅追求原生態與詩意化,而且巧妙地處理了小人物與大人物、紀時性與故事性的辨證關系,不再以平鋪直敘的方式講述歷史事件,而是以小見大,“將視點對準戰爭中的普通戰士和基層指戰員”,一改以往主旋律軍事大片的拍攝視角,讓一個普通紅軍小戰士的命運成為影片的主線。通過“我”——小戰士王瑞的親歷,“折射出長征中若干重大事件:血戰湘江——遵義會議——婁山關大戰——烏江大捷——通過彝區——飛奪瀘定橋,乃至作為情感延伸、作為尾聲表現的雪山草地”。新穎的視角展現了從一個無知、軟弱的農家少年到堅定、勇敢的共產黨員的成長過程。凸顯了從一個個普通戰士形象到紅軍戰士整體形象的映射過程,最終完成了從“小我”到“大我”再到“集體”的視角跳躍與手法創新,使該片獲得了極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