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大開發中環境問題研究論文
時間:2022-11-29 0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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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家地理雜志》在創刊百周年紀念特刊的頭條寫道:“人類能夠拯救這個脆弱的行星嗎?”文字的旁邊是一張水晶般地球的全息照片,當地球傾斜著時,看起來就像是摔破了。球體的完整形像被授給環保英雄,旁邊的說明則寫著:“我們的星球就象是托座上的精致水晶球,值得我們做最妥善的照顧。”
地理決定論:有關人與自然關系的思考
秋風乍起的八月,整個新疆熱氣騰騰。短短一個月內,共有5個大型招商會議在烏魯木齊召開。山東、四川、湖南、上海等地的招商代表團聯袂而至,據說已簽了近兩百個億的投資協議,電視、報紙等媒體上一片歡欣鼓舞之聲。
與新疆各界人士在一起聊天,免不了要談起時下最熱鬧的“西部大開發”這個話題。談到當前的“熱”時,竟然連他們自己都難以相信這些協議最后會落到實處。一個在當地頗為活躍的記者私下里說:“每個招商會議來了好幾千人,平均每人最低花費1萬元,加起來就有好幾億。將這些錢支持新疆也夠了,可能比那些意向性的協議還更實在。那些意向性協議上承諾的投資,天知道最后能落實多少?”
我于是想起去年在新疆的一次經歷,那是與吐魯番附近一個黨校的教師閑聊。
這位教師當時對東西部地區差距表示強烈的不滿,并且舉上海與廣東兩個地區為例,認為這兩個地區的人均GDP比新疆高得多,是社會不平等的一種具體表現。我認為,新疆與上海廣東這兩個地區,由于地理條件所決定的生態資源系統不一樣,由此決定的發展程度也不會一樣。新疆必須要承認這種先天的差距,走低能源、低消耗的發展道路。但那位教師不同意我的看法,只是糾纏在結果是否均等這一問題上。
部份人懷疑“西部大開發”究竟是否有實效,認為目前實在是有點虛熱,擔心又出現新一輪泡沫經濟;而另一部份人則認為新疆的發展就是缺錢,只要有大量的投資注入,新疆就會獲得極大的發展。我理解新疆人民急于拉平地區差距的急迫心情,但我們必須正視西部地區的資源限制,因為新疆地區缺水是非常明顯的事實。
而任何地區要開發,總得解決水源的問題,否則人將何以存活?至于從去年開始出現的那個大而無當的“水工程神話”,我一直覺得它與《伊索寓言》里山雀夸口煮海的故事差不多。隨著對新疆的了解加深,這種關于資源限制的考慮也越來越揮之不去。我幾度從烏魯木齊市出發去那些或遠或近的旅游景點,一路上總能看到一排排已經死去了的枯黃的白楊樹,據說這種防護林工程就是因缺水而難以見效,栽種的樹成活率不高。自從1984年中國政府開始意識到環境保護的重要性以來,最先啟動的是“三北”防護林工程。據當時見諸于報紙的各種報導,防護林工程啟動以后,多年來困擾著北京的風沙開始減緩,揚沙日、浮塵日、沙塵暴日都大幅度下降。但是,荒漠化并不是一種荒漠的“入侵”,而是由于生態破壞造成的國土整體“退化”,因此效用十分有限,北京的“后院”內蒙古和全國荒漠化趨勢仍繼續惡化。于是政府只好再擴大防線,開始建設太行山防護林,長江中上游防護林、農田防護林、沿海防護林等等,一共構造了“五大防護林體系”,全部進入當今世界規模最大的八項生態保護工程之列。但這邊種樹,那邊又在砍樹,從全國總體情況看,陷入了“局部治理,整體惡化”的惡性循環。
西部大開發就是在這個荒漠化日益嚴重的區域進行,讓人不由得擔心西部地區已相當脆弱的生態環境的承載力。這一憂慮不是始自今日,從寫《人口:中國的懸劍》一書開始,我就認定一個事實:人的生存,必須要受生態資源的制約。那種由自稱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提出來的“人定勝天”的思想,實在是種完全徹底的唯心論。
這幾年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有些社會發展得好些?為什幺有些社會始終在較低層次的生存問題上苦苦徘徊?近幾個世紀以來,為了解釋世界各地為什么發展不均衡這一問題,各學科都進行了持續不懈的努力,歷史的、哲學的、經濟的,各種解釋都曾領過一段風騷。獨獨只有一種學科解釋始終未受到學術界的青睞,那就是地理學。曾有先賢進行過這種努力,比如孟德斯鳩就曾試圖建立地理社會學,但由于他對地理因素進行了大量的神學闡釋,從而使還未誕生的地理社會學淪為學術界的笑柄,嚴重損害了這一學科的聲譽,以后的兩個世紀里,思想界一直在清算“地理決定論”。但是隨著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現代環保運動的興起,人類越來越清醒地意識到,人類首先是環境的產物,而生存環境首先是地理環境,人類的生存質量確實與地理環境有密切關系。
盤點西部地區的生態資源系統
人對自然的絕對依賴,主要表現在三方面:水、土地、氣候。
水是生命之母,土地是財富之父,而氣候則決定了一個地區是否適合人類生存。從這三方面考察西部地區,前景并不樂觀。打開中國的地形圖,就會發現,中國的“三北”地區,即東北、西北、華北三地區約331.7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占我國國土面積的34.6%),被地質學家稱之為“乾旱、半乾旱和亞濕潤地區”,其間80%(即262.2萬多平方公里)的區域,實際上早已成了一片荒漠,這片荒漠化的土地竟占了中國國土的27.2%,也就是說,18個省的471個縣,近4億人口的耕地和家園處于荒漠化威脅之中。據原林業部三北防護林建設局的一次調查,“三北”地區的荒漠化面積呈擴大趨勢,基本上是以治理一畝,荒漠化1.32畝的速度在擴張。近二十年來土地沙化速度為年均2460平方公里,每年直接經濟損失540億元。荒漠化的原因是由于水源林與植被的破壞及超載放牧。專家們不止一次地發出警告:地形圖上那些密布的桔紅色小點,即被稱之為“潛在發生荒漠化”的區域也正在以不慢的速度擴張。
很顯然,這些荒漠幾乎沒有什么地面資源,不能成為“財富之父”。
與荒漠化同時發生的是河流的乾涸。首先表現為河流水量減少、斷流、雨量減少,最后成為荒漠。無需回望遙遠的歷史,只要看看近二十年間死亡的河流就可知道情況的嚴重。在地形圖上,已經沒有水的乾涸河床以棕色虛線標明,在內蒙古西部和甘肅西部,至少分布著60多條;而在新疆幾大沙漠周圍,則多達100多條。西部的荒漠化,正是植被消失,眾多河流死亡的結果。羅布泊曾經是一個面積2萬平方公里的巨大湖泊,隨著孔雀河等河流的乾涸斷流,1972年這個巨大湖泊終于死亡。新疆石河子的大規模屯墾,造成了瑪納斯河斷流乾涸。黑河是河西走廊上最大的內陸河之一,隨著黑河下游的斷流乾涸,居延海也隨之死亡。西部的其它河流與湖泊的命運也好不了多少,位居內陸河世界第二的塔里木河也斷流1/4,水量縮減到三十年前的1/10,從一條大江大河變成了一條水渠。
沒有了生命之源,人類就不能在這塊廣袤的土地上生存。為了論證西部地區大開發是個可行的工程,這兩年竟然有不少專家出面論證“南水北調”的可行性,搞出了一個龐大無比的“水報告”。這個可操作性極小的報告用科學的形式論證了從南方地區引水的可行性,全然沒有考慮到工程需要付出的龐大成本,以及這一工程實際上是透支子孫后代的生存資源。曾有多個報告指出,中國現在其實是個缺水比較嚴重的國家。我們一共有七大江河,從南往北,依次是珠江、長江、淮河、黃河、海灤河、大遼河和松花江。早在28年前,黃河已開始斷流,奄奄一息。海灤河、大遼河與淮河近些年已經斷流。可以說,今天整個華北平原已經沒有一條常流河。水量豐富的松花江近幾年也開始出現斷流現象。七大江河中,有五條都陷入半死不活,瀕臨枯竭,只有水量最為充沛的珠江和長江干流暫時沒有斷流,但這兩條河尤其是珠江已遭到嚴重污染,長江重要的支流嘉陵江已發生過好幾次斷流。如果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長江、珠江遲早也要步其它河流的后塵。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中國水土條件最好的東南部也開始缺水,如果過度透支水源,就等于透支子孫后代的生存環境。
還有一些經濟學家大談西部移民的可行性。全然不去考慮一個事實,那就是西部地區生態系統的支撐力已達到極限。一次有關荒漠化的聯合國會議提出,乾旱和半乾旱地區,每平方公里人口密度的臨界值為7人和20人,而目前中國人口密度較小的地區也大大超過了這個數字。比如甘肅河西走廊綠洲地區人口密度已經達到每平方公里496人,最少的金昌市也有276人,遠遠超過了人口分布的合理密度。人口劇增和荒漠化加速惡化互為因果,形成一種惡性循環。
當地一位通曉文博的青年陪我參觀新疆博物館,那里的出土文物表明當年新疆曾有過非常燦爛、富有特色的中亞文明。我問那位青年:這些燦爛的文明誕生之地一定是后來才變成沙漠的,有沒有人研究過當地氣候與地理條件的歷史變化?青年告訴我,沒有成書的資料,但估計就是沙進人退,凝聚著人類智能與辛勞的文明被荒漠一片一片地吞噬。
一想到人類燦爛的文明被漫漫黃沙一片一片地吞噬,尤其是想到荒漠化進程正在一點一點地向我們逼近,那種人類在大自然肆虐之前的無力感就特別強烈。
近二十年來,新疆其實從來就沒放棄過對本地資源的開發,地面資源在時代就已處于過度開發狀態,改革以來,認識到由于牧地大量被用作農地,水土涵養能力大大下降,生態劣化,新疆已被迫采取“退耕還牧”、“退耕還林”等措施。所以從地面資源的利用來看,現在的問題是如何保護好環境生態,而不是中國式的開發——除了環境保護成為“開發”題中應有之義。對資源的開發,近十多年來新疆采取了所謂“一黑一白”的發展戰略,所謂“一黑”是指地下蘊藏的石油,“一白”是指農田里種植的棉花,前者主要由國家壟斷,后者雖由地方開發,但不是發出貨收不回貨款,就是受有關政策所限,基本上發揮不了什幺優勢。這兩年加上了所謂“一紅”,即西紅柿,但這種農產品經過加工所增加的附加值也很低,更兼西紅柿醬始終也不是中國人的主要食品配料,所以僅靠這三大戰略的實施推進,新疆無法達到東南沿海地區已經達到的經濟發展水平。
我理解新疆人民的焦慮,但我想得更遠一些。
環保優先還是發展優先?
環保優先還是沒考慮綠色GDP的發展優先?說到底這其實是個養雞取蛋,還是殺雞取蛋的問題。
我在美國黃石公園附近的波茲曼市議會旁聽過當地議員們的競選演講,演講題目是“發展優先還是環保優先”?這個競選題目與當地的實際情況密切相關。大致情形是這樣:波茲曼這個西部城市風景優美,那里的居民可以盡享湖上泛舟垂釣之樂。與美國其它地區比較,該地區發展水平偏低,家庭年收入平均兩萬左右,低于美國全國年平均收入3萬美元的水平。聯邦政府長期以來為當地居民提供免費食物券,免費供應雞蛋牛奶等日常食品。當地一位律師告訴我,其實波茲曼市民只要改換一下思路,就能輕易擺脫貧困,因為當地有一個蘊藏量很大的白金礦,礦藏所在地的主人們大都希望政府批準他們開發,從而迅速脫貧致富。但這種意圖卻遭到當地其它人士的激烈反對,多年來這個地區的議會與其它公共組織一直就在環保優先還是發展優先這一問題上爭論不休。波茲曼絕大多數居民認為:呼吸新鮮空氣,飲用新鮮凈水,漫步在樹林環繞的河流湖泊之旁,比遠離大自然的現代高水平物質生活要好得多。在臺上發表競選演說的議員們,在別的主張上有些差別,但在環保方面的看法卻相當一致。
我國一些地區的做法正好相反,這方面已有許多慘痛教訓。貴州有一個山區,十多年前還是一片青山綠水,山上樹木郁郁蔥蔥,地上流淌著清清的溪流。在地方政府的鼓勵下,當地居民沒有采取任何環保措施,進行土法煉鉛。幾年以后,空氣中彌漫的鉛粉等有毒物質將附近的樹木花草等植物全都毒死,方圓150多平方公里的地區,再也沒有一條乾凈的河流與小溪,居民飲水需要大量從外地購買礦泉水。除了生態系統的徹底破壞之外,鉛粉污染還導致了嚴重的后果:當地不少居民眼睛被鉛毒熏瞎,得了不治之癥。以人體健康與生存家園為代價所獲得的人均收入提高,這樣的“發展”對人類又有什么意義?
從新疆的哈納斯湖回到烏魯木齊以后,我無法忘記在哈納斯看到的一切。那里有世上罕見的美好風景,但那里的森林正在流血,一輛輛運輸木材的車每天川流不息地從哈拉斯開出,游人稍多點的地方,漫山遍野都可見到丟棄的垃圾。如此之美的風景與如此原始落后的“開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對比使我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我在當地舉辦的兩次講座中,都對前來聽課的幾百聽眾講,要建立綠色GDP,在計算國民生產總值時,必須將環境生態成本計算在內。過去二十年,我們確實在經濟建設上取得了巨大成就,但環境生態的保護卻是一大敗筆,如果要計算這筆成本,說不定還是負值,因為再多的錢也買不回我們已經斷流的黃河,買不回淮河水系,買不回面積大幅度縮小的洞庭湖與鄱陽湖,買不回珠江水系,買不回我們另一條母親河長江……,總之,逝者雖不可追,但往者卻可鑒,正在進行的西北大開發,一定要引入綠色GDP計算方式,避免用這種破壞性極大的原始方式開發。最好一次到位,有了雄厚財力再從高起點起步,進行開發。
我對聽眾說,新疆真是一個美麗神奇的地方,歷史上它創造過非常燦爛的文化,博物館里那些歷經千年還顏色如新的織物,即使放到今天來看,也是高水平的工藝品。是氣候與環境的變化吞噬了燦爛的古新疆文明,大家一定要愛護好今天的新疆。從地面資源看,過去新疆是開發過度,現在的“退耕還牧”,“退耕還林”都是正確的糾正措施。新疆的生態系統確實非常脆弱,一定要加倍愛護,不能讓沙漠再繼續吞噬綠洲……
我還對聽眾說,現在的開發,面臨的社會環境與時代完全不一樣,那時的人力資源不需要計算成本與投入,國家也幾乎傾盡全力進行財政傾斜。正是這種不計成本的開發,才有了后來的荒漠變良田。現在我國正在向市場經濟迅速轉軌,不可能再用財政手段傾盡國力進行資金投入,所以開發任何地下資源,必須要計算成本,一定要注意與國際同類產品的價格相比較。如果礦產的蘊藏量不大,開采年度很短,而投入購買設備的錢太多,用于供給開發者的生活成本太高,那就得計算每一單位產品的成本。如果單位產品成本遠遠高于國際同類產品,那就應該放棄開采,寧可去國際市場購買,以降低社會總成本,提高經濟效益。
我向人們呼吁,要愛護哈納斯湖。如果是目前這種粗放式原始“開發”,過不了幾年,哈納斯的美麗與神秘就要大打折扣。還有千萬要記住,一定要停止砍伐森林,不要再讓哈納斯的森林繼續流血。我不是新疆人,但我愛哈納斯,因為它是大自然遺落在中國大地上的一顆明珠,千萬、千萬要守護好它,不要讓它蒙上塵垢。
我再次強調,中國進行現代化,一定要尊重現實,考慮人口與資源的嚴峻限制。1995年,世界銀行推出衡量國家財富的新計算法,把自然資源計算在內,中國的人均財富只能排名世界第162(這個排名到現在絲毫未變),是排名第一的澳大利亞的1/126,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13。其中自然資本占的比例僅為3%(澳大利亞為71%),足以見中國人均資源的貧乏程度。且不說人的物欲永無滿足之時,即便象許多中國人宣稱的那樣只求達到今天美國人的生活水平,有人計算,實現十二億中國人的美國夢,中國的資源總耗至少要擴大50倍。這組簡單的數字告訴我們,不管我們覺得我們的要求怎幺合理,都早已注定了沒有實現的可能。在嚴峻的資源限制下,中國應該放棄“趕超”戰略,承認差距,走低能源、低消耗的發展道路。新疆也應該從現實出發,不要每天去與資源條件完全不一樣的沿海地區攀比,設計未來的大開發戰略,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生態系統非常脆弱,經不起破壞性的折騰。內地那種只顧“經濟增長”,不顧生態環境嚴重破壞的“開發”
一定要引為前車之鑒……江山多嬌,引得無數英雄競折腰。但每次“逐鹿中原”的結果,絕對不止那“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慘痛,還有生態環境的大破壞。九朝故都洛陽曾那樣美麗,但幾十次兵燹過后,現在只有一個龍門石窟還能證明昔日的輝煌;開封歷史上曾非常繁華,但在歷史的厚厚塵封下,現在呈現在世人面前的完全是一幅可憐可嘆的破敗相。歷史上曾被《詩經》歌之詠之,長滿各種珍稀植物、“河水清且漣漪”、林木郁郁蔥蔥的陜西,現在卻只有一片荒涼的黃土,“荒沙裸露無寸土,可憐江山貧到骨”!
上天賜給我們中華民族的江山曾是如此美麗。是連綿不絕的戰爭、人口的過度增殖與對土地的過度開發,使我們在一代又一代人的不經意之間,失去了曾經無比美好的棲息之地。到了二十世紀,中國進入前所未有的人口高峰期,人口與資源的關系空前緊張。在這種情況下,人們為了生存,開始干出一連串“要高山讓路,讓河水低頭”的蠢事。我們完全忘記了,人與自然本應該和諧共處,而征服大自然的結果,就是整個生態系統的巨大破壞。
不少人總在理直氣壯地說,世界資源應該共享。但我在此想問一句:一些國家將自己的家園折騰得一塌糊涂,有什么資格去分享人家精心維護的資源?要知道,在世界大同這個夢實現以前,人類畢竟還是得按照民族國家的疆界與準則生存。我們曾擁有無比美麗的棲息之地,我們再也不能破壞已脆弱無比的生態系統。要記住,愛護我們的山山水水,愛護我們的樹林,就是愛護我們這個五千年文明古國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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