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作品分析論文

時間:2022-07-29 0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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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作品分析論文

關于書法,他的觀點是大而化之的。單純從技法的角度看書法,是他不贊成的。特別討厭七繞八繞玩技巧。他認為書法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個人抒懷、生命的內(nèi)心獨白。

他堅持可能性的“邊緣書寫”狀態(tài)。有許多現(xiàn)實場景和風氣越來越使他清醒于自己的這一行為取向。他相信立足邊緣,起碼有一種好處,就是耳根清靜、目光內(nèi)斂,心神也隨之有了實力。邊緣書寫是沒有成功可言的。它永遠只是一種探索性的表明。從一個邊緣走到另一個邊緣,是一種探索走向另一種探索的開始,永遠只是開始。開始本身,不可用成敗論之。

對于傳統(tǒng),樂泉一向以為:傳統(tǒng)是一個人(他的言下之意是傳統(tǒng)是一元的、整體的,不可割裂、肢解、分離的,更不是某種可以用來畫地為牢的東西),一個充滿獨特精神魅力的人。繼承傳統(tǒng),就是要求自己學會不斷同古人對話,同整個傳統(tǒng)(一個人)“對等地說話”。對等,是有文章可做的。對等心態(tài)的確立,標志著一樂泉作書個書家內(nèi)心質(zhì)量和獨立氣格的依憑已經(jīng)構筑。對等,是對虛妄驕狂的拒絕,也是對卑怯懦弱的抗斥。

古意盎然與新意迭出,是書法藝術在現(xiàn)代推陳出新的要求。作為目的,它的意義是顯而易見的,而作為過程,它無疑標志著書法作為一門古老的造型藝術面臨的嚴峻。“只有漸漸地遠,才能漸漸地近;只有經(jīng)歷沉默、積淀,才能迎來新生、開放”。他一直懷疑那種對標新立異持“直奔主題”態(tài)度的人和潮流。

樂泉認為書、人相比,人為根本。順人性靈,自得人性之書,遠人之性靈,難現(xiàn)人性光華,自然難得一等筆墨,一等書韻。

二十世紀先鋒藝術的發(fā)展,越來越多地表現(xiàn)為對人類生存現(xiàn)狀的關注、思考、不滿和焦灼。有自己精神家園的人,才能在現(xiàn)代大工業(yè)社會的喧囂中站穩(wěn)腳跟,為人類選擇、把握自己的命運,提供更多的藝術思考、啟迪。

樂泉書法創(chuàng)作,從開筆到落印,你看不到劍拔弩張,看不到霸氣十足的作派,也看不到時下頗為通行的油頭粉面、招搖過市,有的只是老僧入定、閑云野鶴式的徐緩舒柔,有的只是清風過庭、東方既白的從容疏朗,更有的是山泉弄琴、篁月夜斟的悠長樂韻,倒是同他作的許多意境高遠的詩詞相合。樂泉稱自己這種心境為“布衣心境”,習慣了這種心境下的揮灑,覺得很容易就進入旁若無人之境。

“技巧是可以看到的,品位則需要用心去體悟”。樂泉看重體悟,看重筆墨逶迤中的靈魂之旅。他反復強調(diào)“心中有古人”。他的“有古人”,是他努力使自己擺脫當下流行書風綺靡之氣的對策,是他開拓自己精神疆界的辟邪寶物,又是他心有獨鐘堅守自己“這一個”藝術個性的精神支柱。他是把那些古人當作火把來高舉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要“借那些光,劃燃一根火柴,照亮自己”。

樂泉好結交。來往密切的朋友,多真性情,重感情,個性鮮明,遠惡濁污俗者。其中不乏藝術才華彰然,意氣揮遒,心性高古而合天籟之幽逸者。樂泉把與這些朋友交往的過程稱之為“養(yǎng)氣”。他認為好朋友都是清心之劑。心清方得氣爽,氣爽方能神怡。這對創(chuàng)作氣息高古直指人心的書法作品,是有相關意義的。

樂泉在藝術想象力和感覺方面表現(xiàn)出來的自由意志和勃勃生機,似乎總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這使得樂泉不得不面臨“和者蓋寡”之境,對他的心態(tài),無疑有著極具體、深刻的影響,促使著他不斷去思考自己“單兵深入”的后果或可能的新格局。好在他并不苛求自己什么。他的藝術想象力和感覺方面的優(yōu)勢常常就在關鍵時候幫了他的忙。只要讀一讀他的“獨領高風憑寂寥,不逐流水事俗顏”“老蓬雖破猶懷雪,收拾秋風又一篇”“大道佛成花幾朵,一玄齋里一燈青”……等詩句,你就不難理解作為一個孤獨的藝術跋涉者,樂泉其實正走著一條只有他自己樂在其中的道路。

在當下社會氛圍里認識樂泉,樂泉是一個沉默者、孤行者、盲者,一個為時世無視的卜居者。而在一些善于穿越背景、穿越浮躁的人心和各式惡行俗舉的睿智目光前,樂泉是獨立的、沉靜的、超拔高蹈、氣韻生動的一道風景。這構成了樂泉的兩層含義,習慣了樂泉平淡的人,對這兩層含義有著樂泉本人欣賞的淡化和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