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語錄范文

時間:2023-03-24 03:17:32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張愛玲語錄,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張愛玲語錄

篇1

1、因為懂得,所以慈悲——這是張愛玲對胡蘭成說的話。

2、“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首悲哀的詩,然而它的人生態度又是何等肯定。我不喜歡壯烈。我是喜歡悲壯,更喜歡蒼涼。壯烈只是力,沒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哀則如大紅大綠的配色,是一種強烈的對照。——出自張愛玲的散文《自己的文章》

3、我是一個古怪的女孩,從小被目為天才,

除了發展我的天才外別無生存的目標。然而,當童年的狂想逐漸褪色的時候,我發現張愛玲我除了天才的夢之外一無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點。世人原諒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們不會原諒我——出自張愛玲的散文《天才夢》

4、有一天我們的文明,不論是升華還是浮華,都要成為過去。然而現在還是清如水明如鏡的秋天,我應當是快樂的——出自張愛玲的《傳奇》再版序

5、對于不會說話的人,衣服是一種語言,隨身帶著的袖珍戲劇——出自張愛玲的散文《更衣記》

6、要做的事情總找得出時間和機會;不要做的事情總找得出藉口——出自《張愛玲語錄

7、回憶永遠是惆悵的。愉快的使人覺得:可惜已經完了,不愉快的想起來還是傷心——出自《張愛玲語錄》

8、一個知己就好像一面鏡子,反映出我們天性中最優美的部分——出自《張愛玲語錄》

9、替別人做點事,又有點怨,活著才有意思,否則太空虛了——出自《張愛玲語錄》

10、教書很難——又要做戲,又要做人——出自《張愛玲語錄》

11、書是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缺點是使我近視加深,但還是值得的——出自《張愛玲語錄》

12、你問我愛你值不值得,其實你應該知道,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出自張愛玲的小說《半生緣》

13、照片這東西不過是生命的碎殼;紛紛的歲月已過去,瓜子仁一粒粒咽了下去,滋味各人自己知道,留給大家看的惟有那狼籍的黑白的瓜子殼——出自張愛玲的小說《連環套》

篇2

小姑娘抬眼一望,又低下頭說:“我叫張愛玲。”

想想看,觀眾們看到這個鏡頭,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我曾多次想過,這個場景應出現在白渡橋。在那里,一個思想特別、見地非一般的小女孩引起了魯迅叔叔的興趣。魯迅曾經與張愛玲交往過一段短暫的日子,而他交往更多的則是如今在許鞍華新作《黃金時代》里出現的蕭紅、蕭軍、端木蕻良、駱賓基、丁玲、梅志、白朗、聶紺弩等一批那個時代里的精英。

張愛玲最好偶爾在這一群精英的某個聚會上出現過,并引起人們與魯迅一樣的興趣。那么時間上,1934年可能最合適――張愛玲那時才十四歲嘛!十四五歲,蒙朧的年代,蒙朧的思想和滿腦子的好奇心,既可童言無忌,也可偶閃靈光。想想看,如果哪部影片里出現這樣精彩的場景,極有可能成為熱議的話題,甚至會吸引到80后和90后的年輕觀眾。

但這個故事沒能繼續下去,甚至連動筆的意愿也沒有――在二十多年前,哪個傻瓜會投資這樣一部那個時代社會精英的影片?何況那時候的張愛玲,普通觀眾認識她的并不多,甚至算不上影片的“賣點”。

當然,這樣的故事只能靠“虛構”,更何況當時的張愛玲未必曉得像魯迅那樣一批時代先鋒,究竟對當時的國民有何影響,也未必了解當時的文藝青年對他們如何著迷。但對于特立獨行的張愛玲,完全可以這樣去虛構。如果這種虛構真能夠引起爭論,那豈不更妙更有趣?但如果非要較真,要考證,說年少的張愛玲與魯迅之間有什么交集,那才是“純屬虛構”。但就“虛構”了,又能怎樣呢?電影本來就是建立在想象力之上的,要不然觀眾怎么能在《讓子彈飛》里看到馬拉著火車狂奔?

二十多年過去了,時移世易。人們發現,在那個年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期內,真有個叫做張愛玲的女作家,曾以怎樣的筆觸描繪那個時代的男與女。許鞍華剛殺青的《黃金時代》,如果有這樣的想象力,一定非常有意思。為什么不呢?許鞍華三十年前就與張愛玲“相遇”過――她1984年執導的《傾城之戀》(張愛玲同名小說)盡管算不上成功,但三十年后再一次向張愛玲致敬,讓小才女張愛玲的手被一代文豪魯迅牽著:“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張愛玲。”

篇3

六十幾年前,一個聰明的男人說了一句話:“世上但凡有一句話,一件事,是關于張愛玲的,便皆成為好。”二十年前,我做了一項統計工作,把家藏舊刊中老向(王向辰)和張愛玲的作品名目一一抄在本子上(老向今天仍是寂寂無名,張愛玲卻名滿天下),我的工作沒算全白干,至少為今日的工作打了基礎。二十幾年前,臺灣的超級“張迷”唐文標先生將他收集到的所有上海淪陷時期有關張愛玲的出版資料,包括張愛玲的照片,張愛玲畫的插圖、扉頁、漫畫、書籍封面,第一次發表文章的刊頭及發表過張愛玲作品的各雜志的封面及目錄頁,匯總原樣影印,印成一冊十六開本383頁厚的《張愛玲資料大全集》,我對此書想念殷切,曾托臺灣友人代為尋覓,被告之非正式出版物已極難尋獲,慢慢也就死了心。

物極必反,心死了,機會倒來了。2003年SARS期間,人與人直接交往的場合能避的大都避了,舊書攤舊書店自不能免,此時網絡舊書交易應運而生,足不出戶,只需點擊鼠標,出價比別人高,便可競拍到你想要的書,《張愛玲資料大全集》就是這么得來全不費功夫。書到手,跟想象的差很多,圖片多為復印件,且復印的質量不佳,模糊,歪歪扭扭,現在任何一種攝取圖片的手段都會超過它。所謂“大全集”,其實都是全不了的,但是唐文標為此付出的精力無人可及。最近查到一條資料,在臺北有“張迷”瘋狂競投此書,初始價是450元臺幣,很快就飚升到5000元臺幣。最后的得標價是10300元臺幣。我如今所藏張愛玲作品首發刊物已不少于當年的唐文標,所以也想弄本類似大全集的書,最初知道我有這想法的是止庵先生,我們私底下有個“代號”,管這書叫“張愛玲資料小全集”。張愛玲一個人的作品發表史或即是另一個人的收藏史。這就說清楚了我要干的這件事的框架,即,張愛玲作品的初發刊作為張愛玲“一個人的雜志史”,“另一個人的收藏史”就是我的搜求歷程。《西風》、《紫羅蘭》、《雜志》、《萬象》、《飆》、《天地》、《古今》、《語林》、《小天地》、《苦竹》、《太平洋周報》、《春秋》、《大家》,這些雜志即代表著張愛玲作品的發表史,本人竟收全了。初版本《流言》寒舍亦有存,惟一的缺憾是我與《傳奇》至今無緣。

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雜志癖者,二十年前開始如癡如狂地搜求1949前之舊雜志,那時候并不知道張愛玲如何了不得,只是因為淪陷時期京滬兩地所出雜志皆在網羅目標之內,倒是無心插柳地搜獲到不少首刊有張愛玲作品的原版雜志。

最早入藏的是《萬象》。舊書店柜臺里捆好的一捆,每冊書頂部都刷著紅色(防霉還是防蟲?),專業術語稱之為“色邊”。彼時我正熱衷搜羅這種開本小巧玲瓏的海派都市風雜志,見到《萬象》當然十分中意。請求了好幾回,人家不賣給我,說是給山東某圖書館留的。后來那個圖書館很久不來取貨,舊書店管事的見我實在心誠終于作主賣給我了,價格850元,完整的一套,還帶著那冊莫名其妙的“萬象號外”。以后《萬象》的行情逐年看漲,見到最貴的一次是標價七萬元,還是合訂本,不像我存的那套是未曾切邊的散冊,但是也賣出去了,這可不是禮品書那樣的高定價高折扣,據店員講是四萬元賣給海外,這種雜志沒有限制出境的規定。《萬象》和張愛玲只維持了一年的關系。張為什么和《萬象》鬧翻?似乎有一個很流行且已被固定下來的說法,那就是當張的《連環套》正在《萬象》連載之際,《萬象》又同時發表了迅雨(傅雷)的《論張愛玲的小說》,猛烈批評《連環套》,致使張一氣之下“腰斬”《連環套》,斷了和《萬象》的“文字緣”。我卻更同意余彬先生的判斷――“更說得通的原因可能還是和《萬象》老板平襟亞的矛盾,他們因稿費等問題而起的摩擦在小報上傳得沸沸揚揚,這一年的八月二人還在《海報》上打過一場筆墨官司。”

等到有目的地找尋張愛玲的初發刊時,卻極少有所得了,偶有所獲,價錢亦辣手摧花,跡近乘人之危。《紫羅蘭》本來就一鴛蝴派小雜志,只因有了張愛玲的《沉香屑:第一爐香》而名聲大噪,我曾于北京西單一舊書店見一全份(18期)紫刊,標價竟達6000元,我是此店的老主顧,可享八折待遇,八折的話是4800元,還是貴。在“為了張愛玲而下狠心買”與“嫌這兩爐香太貴而不買”之間猶猶豫豫過了好幾年,這家地處燈紅酒綠鬧市區的舊書店的這套紫刊倒還未售出(于此可知,為了張愛玲而赴湯蹈火如我者,沒有)。但價錢又調高至9000元,哀莫大于心死,徹底與《紫羅蘭》告別吧。整份《紫羅蘭》買不起(這就是我的不是了,凡有張愛玲文字的雜志必求整套無闕不可),還有一路可走,《沉香屑》于紫刊2至6期連載,周瘦鵑大發“深喜之”感慨的“寫在紫羅蘭前頭”在第二期(還沒有哪一位編輯像周瘦鵑這樣為無名的張愛玲說了這么多美好的話。柯靈的好話是事過境遷以后說的),搜羅到這幾期的紫刊,也該算收齊了張愛玲的《沉香屑》。思路為之一變,機會隨之而來,我只用了前述價格的八分之一就圓了沉香夢,收書之日,我寫了一張紙條夾在第二期的《紫羅蘭》里――“含混著上海里弄閣樓霉潮氣味的紫羅蘭已全無一點花的芬芳。”

《張愛玲書影錄》今年是來不及了,但是三年之內我肯定是要完成的――好在寫張愛玲何時皆不為晚,那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一件事,寫作的過程就是重溫張愛玲的過程,真是愉快之至。

篇4

網絡流行詞“白月光”指的是可望不可即的人事物,一直在心上卻不在身旁。

這個詞語剛開始是出自張愛玲的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最近又開始作為流行語被大家所熟知是因為熱播劇《延禧攻略》,劇迷們形容劇中秦嵐飾演的富察皇后是乾隆皇帝心中的“白月光”,生當復來歸,死亦長相思。

白月光屬于"網絡用語",即多在網絡上流行的非正式語言。多為諧音、錯別字改成,也有象形字詞,以及在論壇上引起流行的經典語錄。這些語言先于網上流行起來,然后融入到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多為搞笑、諷刺、贊美、以及惡搞之詞或句子。

?白月光該詞走紅之后成為了一個常見的飯圈梗,多用來形容自己傾心仰慕的愛豆。

(來源:文章屋網 )

篇5

女人有幾個好東西?

一個男人在博客上問我,女人常常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那么你們女人又有幾個好東西?男人,背叛老婆,不忠,吃軟飯,說話不算話,女人呢?難道男人不是在跟女人偷嗎?難道男人背叛老婆不是為了其他女人才背叛的嗎?假如這些其他女人是好東西,閃一閃讓一讓,義正詞嚴鐵骨錚錚,男人想想背叛能上哪里背叛呢?男人對感情不忠不義,女人如果各個都忠義,哪來的第三者?更何況,說分手也不只是男人,也有男人一心以為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結果被女人一句“咱們不合適”辭了的呢,男人能說什么?男人花女人錢叫吃軟飯,女人花男人的錢呢?千百年來,女人一直名正言順地花男人的錢,男人說過什么沒有?女人還美其名曰: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我細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只是,千百年來,女人理直氣壯地花男人的錢,要男人養著,那是因為男人是女人惟一的老板,您娶了人家,就相當于現代企業跟人家簽了工作合同,人家作為你的老婆,為你灑掃庭院,生兒育女,孝敬老人,那您可不就得給人發工資養著人家?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如果人家沒有完成任務,您可以解除勞動合同,把人家休回娘家,但話說回來,人家要是沒什么錯,您是不能無緣無故把人家趕出家門的。像陳世美,現代社會沒啥,丟過去一句“感情沒了”完事,但在古代,感情有沒有不管,到了大堂之上咱先要講良心,如果昧著良心做事那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所以說呢,時世異也,時代不同了,咱誰都別拿“千百年來”的規矩說事。到哪個山頭唱哪個歌,到了現代這個山頭,女人發現男人變心不算違法,即使你上法院打官司,耗時耗財,人家那邊該過日子過日子,該吃吃該樂樂,說破大天,一句“不愛你了”,你能怎么著?法官再同情你,也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不是?所以說,女人也就想得開了――何苦一棵樹上吊死?男人只活一輩子,女人也只活一輩子,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女人只要一想開了,那么,“失去的只是鎖鏈”,而得到的“將是整個世界”。

因此,女人明白了以后就會懂得,與其像個怨婦似的抱怨:“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如相信男人個個都是好東西。就像我手機上收到的一條短信,據說是一著名女強人的雷人語錄精選版:第一,我從不依賴男人,但我需要男人。第二,床上用品應該選用品質好的優等貨,包括好男人。第三,不要為舊悲傷浪費新眼淚。第四,如果有天我變成流氓,請告訴別人我純真過。

當然,如果一個女人活到這個份上,那她就不是一般的女人。一般的女人,被男人傷害過,就會恨男人怕男人,但不一般的女人,即便被男人傷害過,也還是會愛男人。

――摘編自《春日遲遲的BLOG》

【論世】

青出于藍才是真山寨

縱觀中國語言史,大概沒有哪個時期像現在這樣新詞輩出。“躲貓貓”“山寨”等新詞匯能在一夜之間讓13億人婦孺皆知,令《漢語詞典》的編纂者手足無措始料未及。這是好事。

“山寨”從出生至今,不足周歲。其貶義似乎高于褒義。“模仿”和“假的”好像是山寨的定義。

如果模仿是為了超越,而且真的完成了超越,甚至反客為主,將正宗變成山寨,就達到了青出于藍勝于藍的美妙境地。

人生是不是也要達到這樣的境界:我模仿了你之后,由于我大大超越了你,你反而成了假的。這就叫做,假作真時真亦假。

――摘編自《鄭淵潔的BLOG》

最危險的天真

這樣的事情讀來讓人覺得心酸,也覺得荒謬。

有一位18歲的女高中生,交了一個出了社會的男朋友。男友喜歡玩車,不斷地換新車,常因付不出車錢而苦惱,竟然哀求她下海賺錢,為他養車,她也就傻傻地聽了男友的話,上網,而且還真乖乖地把錢交給男友。

沒接幾次客,就遇到一個固定的顧客。那個中年男人很喜歡她,以要向學校檢舉為理由,不準她做別人的生意。

后來,這個女孩禁不起糾纏,向警方報案。

中年男人吃上官司。

她也知道自己傻,離開了那個愛玩車的男朋友。

希望她將來能夠判斷,什么樣的男人才適合她。

想談戀愛,卻無法判斷:什么樣的男人才是愛她,對一個少女而言,是一件極具危險性的事情。

一個會叫她用身體來換取他養車欲望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真愛她呢?這種事情,一般智力正常的成人,用耳朵想也知道。

少女卻常懵懂不明。在剛談戀愛的時候,好女孩還常常會誤以為,愛一個男人,就要無條件的奉獻犧牲。于是像撲火飛蛾,什么胡涂事也做了。

要承認情人不愛她,對一個初步涉入情場的人是痛苦的。所以她寧愿騙自己,他愛她。所以她要為他活、要為他解決痛苦、他開心我就快樂。

年輕女孩又太容易哄,一點點小恩小惠,就會使她無法自拔。

這是女人最危險的天真。如果沒有從經驗中學到一點教訓,在個性里累積一些硬度,她們就會在很年輕時,讓自己在命運中無法翻身。

也未必是少女才會犯這種錯,不少女性,在事業上金錢上都十分利落精明,但一碰到感情,完全頭腦不清,奉獻許多,卻還搞不清楚他愛不愛我?

到青春老去時,才感嘆:都是被感情所誤。

少女學會掌控自己命運的第一步,應該是“學會判斷這個男人愛不愛我”,判斷標準很簡單:他所作所為,是否為她著想?是否在意她快不快樂?

就算找不到肯照顧自己的男人,也不該找一個以損害她來得到自己利益的男人。

――摘編自《吳淡如的BLOG》

【性情】

“出名要趁早”的另一面

關于出名,有一句最出名的話,就是出自張愛玲之口的“出名要趁早”。

這句話在這個大家對于知名度都高度重視的時代,似乎更成了至理名言。今天媒體幾乎成了社會的中心,在媒體里不為人知,就好像被社會悄然屏蔽了。于是乎,出名就變得比過去更要緊了。出名重要變成了一般性的常理。連罵名人的,也被人認為是靠著罵來傍上名人而出名;號稱隱居,躲避傳媒的庸俗,也被視為其實是以躲避的姿態來個欲擒故縱。所以,追求眼球效應,搏“出位”,造新聞,都成了慣用的伎倆,讓人見怪不怪。今天我們可以看到許許多多年紀輕輕就成了名的人在媒體中風風光光,張愛玲的說法就更被信服了。

但其實張愛玲的這句話也不是沒有毛病的,年輕的時候出名,當然是高興的事情,但沒有經過多少歷練的少年得志,其實會讓人不知道生活的艱辛,特別是靠著一種特殊的技能或才氣一下子到了公眾矚目的中心,其實會難免讓人把世間的事情都想的格外容易和無所謂。于是難免對人情世故缺少把握的能力,對于紛繁的世事沒有洞若觀火的明智。所謂“情商”就不免有所虧欠。出名早,就會對于世界上的事情看得很容易,并不覺得一切來之不易,也不一定特別珍重自己的名聲和工作。難免心比天高,把自己看得太不得了,難免就會輕舉妄動,做出自己后來后悔的事情。

我們看看張愛玲自己,當年在上海可以說是名滿天下,《傳奇》和《流言》兩部書確實是了不得的杰作。但30多歲離開上海之后,就難以轉型成功,英文寫作居然得不到知音的賞識,在美國的生活相當困頓。看看近年發表的她的美國丈夫的日記,那種窘迫和拮據確實讓人感慨。這與她的強烈的個性似乎很有關系。大學聘她做研究,她不愿見人,辦公室也只在晚上偶然去一下,參加宴會也會由于遲到和言語唐突而得罪人。弄到最后干脆不見人,自己隱居在加州過著和外界隔絕的日子。我想,如果當年她就是留在香港,平平常常地寫點中文小說和文章,可能會給我們留下更多難忘的作品。但她要用英文的作品征服世界,不免心氣太高。她一開始的寫作之路太順了,就難免想著再造輝煌同樣容易,出名早,就會覺得從頭來過同樣順風順水。沒想到,在中文世界的名聲,到了當年的英文世界其實是當不得用的。出名早是張愛玲的才氣所致,確實傾倒眾生,但出名早又讓她后半生經歷了更多的坎坷。人生的事情實在是不好說。還有諸如小童星或者體育的大明星,都是少年出名的典型,但他們還不像張愛玲,寫作是一件沒有年齡限制的事情,而他們的輝煌卻是有年齡限制的,轉行和轉型當然是難免的。但當年的職業做到了萬眾矚目,今天要從頭來過,雖然條件比起同齡人還優越得多,曾經的“高處不勝寒”的經歷,難免讓人難以平和地再走新路。所以古人常有所謂“紅顏薄命”“世事無常”的感慨,其實也是對于“出名要趁早”的一種提醒和警示。

篇6

那邊的口誅筆伐尚未平息,這邊拿了大獎的范冰冰口出豪言姐不差錢,姐只愛演電影。姐就是豪門,誰要嫁就來嫁給我吧。

聽聽,多有底氣的話!我相信說這話時,范大姐心里特爽。范大姐憑自己的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了豪門,選男人自然就撇開了門的限制,直奔了溫情而來。比起連生三子才推開豪門之窗的梁洛施來講,范大姐真算得上女中豪杰,也因此,“范爺”的稱謂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她的頭上。

事實上,有多少男人想娶美女,就有多少女人想嫁豪門。女人想趁著自己尚且年輕水嫩,借婚姻來實現錦衣玉食的夢想,這絕對是人之常情。但是,你眼里不要只看得見那些豪門里的富貴婆,也看看那些沒擠進去的灰臉婆吧。你的心高?豪門的門檻比你的心還要高。想邁進去?麻煩看看你的腿有沒有那么長。放眼望去,沒邁進門檻,反倒摔掉門牙破了相的人比比皆是。不但不能喊疼,還要裝作沒事兒地活在大家的口水里。而且就算你邁進了那個門檻又怎么樣呢?還不是背了個拜金的鍋,凡事看人家的眼色。人家看你順眼,你就是少奶奶,看你不順眼,你就是叫人家奶奶。人家也照樣踢你出門。

張愛玲的小說里,那個美麗平凡的上海女孩也說過,像她這樣美而沒有特殊技能的女孩子在社會上不見得有出路。一個女孩子只有掌握了賺錢的技能,靠自己的雙手賺得盆滿缽滿,才能夠活得淋漓。哪里會有男人的江山靜等女人靠美色去謀取呢?

還是學學范爺吧,人家絕對有本錢嫁進豪門,但是人家頭發長見識更長,嫁豪門不如把自己打造成豪門,然后瞇起漂亮的雙眼,對著蕓蕓眾生里的男人們溫柔地呼喚:來吧,想娶豪門的奔我來,但一定得讓我感覺你是個溫暖的男人。得,擠破頭摔掉牙的換男人了。愛情與事業,要嘛有嘛。

篇7

1、心里的地方就只有那么大,有人進來,就必定有人要離開。

2、如果某人想成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那他必須為此而努力。

3、單身并不意味著脆弱,它意味著你足夠堅強,去等待那個你值得擁有的人。

4、人生的許多尋找,不在于千山萬水,而在于咫尺之間。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

5、我不是天使,但我擁有天堂;我沒有翅膀,但我俯視陽光;我沒有三葉草,但我手捧希望。因為我有你,我的朋友。

6、你通常會把所愛的人,把他們某個印象,常記在心間。你思念他們,就回憶那個印象。每逢回憶那個印象,你所愛的人,就歷歷在目。

7、當我偶爾對人生失望,對自己過分關心的時候,我也會沮喪,也會悄悄的怨幾句老天爺,可是一想起自己已經有的一切,便馬上糾正自己的心情,不再怨嘆,高高興興的活下去。不但如此,我也喜歡把快樂當成一種傳染病,每天將它感染給我所接觸的社會和人類。——三毛

8、太多的自由,便成了放縱;太多的約束,便成了禁錮。

9、我寧愿我們像平行線,而不是交叉線。平行線至少能向同一個方向前進,至少一路有你相陪,我不會寂寞。可是交叉線確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從此再也不見。你要我如何能接受,再也見不到你的時光。

10、如果想照耀萬人,請加點信心。如果想抱住情人,請吸取教訓。如果想快樂做人,請敲敲你心。如果可磊落做人,你會更吸引。

11、男人最初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是因為她的溫柔,她的纏綿,她的多情,她的善解人意,漸漸的,他開始覺得她太糾纏,太依賴。最初讓他愛上的那個女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偷偷換掉了,留下來的這個女子只讓他越看越厭。其實,被偷掉的是他原本的愛她心。

12、也許愛不是熱情,也不是懷念,不過是歲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張愛玲

13、如果結局是快樂的,我愿意忍受短暫的痛苦;如果結局是痛苦的,我愿意放棄短暫的快樂。不要等待愛或者被愛,我們的光陰很有限,我們的時間很珍貴,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好好愛自己。學著獨立起來,當自己的內心足夠強大,才能擔負別人的幸福。

14、在乎不了,別在乎。得不到,不要。想不開,不想。愛不起,不愛。看不到,聽不到,何苦自尋煩惱。

15、什么是幸福?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就這樣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是幸福的。為他的快樂而快樂,為他的悲傷而悲傷,是幸福的。在他需要你的時候,就待在他身邊靜靜的陪著他,他不需要你的時,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也是幸福的。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快樂的了。

16、我們都很擅長口是心非,又都很希望對方能有所察覺。

17、有一個人,遠近不是距離,舉手投足皆波瀾,咫尺天涯常相憶。在你心底某個角落,會時常被這個名字牽動,有時如江河洶涌,有時似澗溪淙淙。他讓你擁有曼妙的回憶。

18、繁華盡處,尋一無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鋪一青石小路,與你晨鐘暮鼓,安之若素。

篇8

讀她的作品,從早期的《寂寞空庭春欲晚》,到2011年最新出版的《星光璀璨》和《迷霧圍城》,最甜蜜也最痛苦的,都是愛情。依戀與背叛,陰謀與暗算,永遠言情并糾結著。這年頭,浮華盛世里,誰還相信愛情呢?張愛玲說:愛就是問值不值得;阮玲玉說:人言可畏。而匪我思存執拗地要我們相信:世間有三樣事物最璀璨――愛情、星空、道德。

幸福那樣短

解釋自己筆名的時候,匪我思存說:“匪是匪,我是我,思念抑或思考,而我在這里,你在天涯的那端。年紀小的時候,青春飛揚,總有這樣的執拗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幸福那樣短,捧在手心,舍不得遺忘。”

這位愛寫悲情故事的作者似乎總是記得喜歡酒醒梅花吹畫角,翻得一場寂寞;寂寞是她的底色,不忘是她的執著。

她笑稱自己能把所有作品看成言情小說,比如最近愛日本的推理小說家東野圭吾,可終究能看出那些推理小說也無外一個“情”字。她說自己看書雜而囫圇,但對自己寫作風格影響最大的永遠是《紅樓夢》,偏好情感細膩的故事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心中總記著那種繁華落盡,也許這就是她為什么總愛寫悲劇的原因。

她的第一本書就以情感糾結的“虐”聞名,到如今也總是被算上“最悲情”的排名;她“虐”,粉她的“匪徒”們總管她叫“后媽”,說她的虐文看得人萬分糾結,常有讀者哭著讀完。可熟一點的人又都知道,生活中的“匪大”很聒噪,也很快活。她說,寫悲文的一般都挺快樂,大約是因為人生太平順,所以下意識才會在筆下捕寫曲折和悲歡。

“我們的口號是虐虐更健康,定期流流眼淚有助于排毒養顏!而且我也有寫大團圓啊。雖然少,可,總是有的!”你看,和作品中的悲情不一樣,匪大

的人、匪大的的博客的確是歡樂多多,時不時就能聽到、看到匪大的幽默語錄,和“悲情天后”的頭銜聯系不起來。對此她壞笑著表示:“我不當‘悲情天后’已經很多年……對不起我又在講冷笑話……

然而一旦回到她的作品中,你會發現,她仍舊是那個浪漫到骨子里的匪我思存。初中二年級,還不叫匪我思存的她就寫下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說:兩萬字的武俠小說交付全班女同學閱畢,得到的評價是:男主很帥很有愛。

而如今,成了作家的她說自己是一個沒有大綱就寫作的人,而寫作的出發點和靈感來源往往是一個細節、一個鏡頭,或者一個想象抑或真實的畫面。比如她自己私愛的作品《寂寞空庭春欲晚》,對她來說,就是故宮那些在夕陽中橫斜著的廊角;又比如剛出版的《星光璀璨》,整篇小說竟然只來源于一個假設性的念頭:一個姑娘養了幾千只羊,如果一個生活圈子完全不同的大明星跟著這個姑娘去放羊了,會是怎樣呢?

就為了這個田園牧歌式的鏡頭,整個故事完成了。她說:“寫故事的人,只是截一段故夢給人看,是白瓷盞里飄著的茉莉香片,是手倦拋書午夢長,是窗外的月色映著梅花,而三杯兩盞淡酒,怎敵它,晚來風急?”

“匪我思存”和我是兩個人

如果你讀匪我思存的博客,就會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作者:她作為一個特殊觀眾看自己的作品改編的電視劇,也會像一個純粹的觀眾那樣為角色揪心,寫數千字的糾結文字,只為了男女主角細節的眼神和小動作。她好像有一種本事,能從作者的角色里跳脫出來,做回那個最普通的電視劇觀眾和言情小說讀者。她明明是人物命運的掌控者,卻又跟著那些命運顛沛、心酸。

想知道知名作家的日常生活是怎樣的?“國內原創愛情小說領軍人”身份之外的匪我思存,其實仍然在做著自己本分的財務工作。她不想丟掉這份平凡的職業,要把生活圈子和寫作分開,要有同事、有朋友,有非常普通的生活,柴米油鹽和八卦,踏踏實實地過著日子,否則會和社會脫節。

篇9

最愛讀物:龍應臺《目送》、林徽因《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卡羅爾《愛麗斯漫游奇境》

個性語錄: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也許現在的我很平凡,走進人群中會一下子被淹沒,但我堅信,平凡也是一種蕩氣回腸。

敬佩人物:張愛玲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條街道,位于時間之城的最北面。在那里,有著一大簇一大簇的虞美人,有著一叢又一叢的紫薇花,有著一片又一片的薰衣草,那里是精靈居住的地方。相傳,只要找到那條街512號房的精靈,就可以找回以前的東西。

比如,伊的洋娃娃。

伊的爺爺去世了。伊很傷心,但她沒有去送葬,不管爸爸媽媽怎么勸她,她都只是搖頭。

爺爺生前很愛伊,他居住在山里的一個小木屋里。他喜歡做各種各樣的手工,畫千奇百怪的畫。伊小時候一直和爺爺生活在一起。清晨,她聆聽著鳥兒的呢喃,和爺爺收集葉子上的甘露;中午,她迎著可愛的太陽,和爺爺坐在秋千上看書;晚上,伴著蟲兒的夢囈,她抱著爺爺送給她的洋娃娃,聽著爺爺講的故事,甜甜地進入夢鄉。到了伊六歲的時候,爸爸、媽媽把她接了回去。從爺爺的小木屋到新家,坐幾天幾夜火車才能到。伊是哭著離開的,忘了拿那個洋娃娃。

“別再想著回那間屋子了,山崩了,石頭已經把它掩埋了。”媽媽無情的話語就像錐子一樣刺著伊。

伊真后悔。

她想起了那個傳說,爺爺給她講過的那個傳說――關于精靈居住的地方。于是,她在夜晚悄悄地來到屋后的那片樹林,向著北方一直走一直走。

“你真的要去時間之城嗎?”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是……是的。”伊回答。

“那么,你就進來吧。記得向北方一直走。”伊旁邊的一棵大樹突然打開了一扇門。伊想都沒想便點了點頭,那個聲音消失了,她便跨了進去。

出現在伊眼前的,是一條很長很長的巷子,看不到盡頭。這是用青石板鋪成的路,看上去就好像是鋼琴上的琴鍵。奇怪的是,這里的半空中都漂浮著氣球,有藍色的,有紅色的,有黃色的,有紫色的,還有其他很多很多種顏色。伊向前走著,總有一些氣球在她身邊飄來飄去。一不小心,伊就弄穿了一個氣球。伊下意識地捂住耳朵,但是居然傳來一陣音樂。氣球被刺穿以后,里面還出現了爺爺和伊在屋子里面吃飯的情景。

“咦?這不是我前幾天夢到的情景嗎?”

伊感到疑惑。她又弄穿了一個黃色的氣球,出現的是爺爺拿著那個洋娃娃到了火車站……

“小姑娘,這里是氣球巷。”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突然出現在伊面前,“這里的氣球,都是人類的夢。那個藍色的夢,是你的。而那個黃色的夢,是你爺爺的。”

伊茫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爺爺想過要把洋娃娃送來……”看見氣球,伊突然感到好難過。

“人類總是這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老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伊有禮貌地謝了老者。

“小姑娘,你繼續向北走吧。氣球巷是不屬于時間之城的,你要到精靈街,還要走一段路。”

“謝謝您,再見了!”

伊一直走,走出了那條巷子。她來到的,是一個大花圃。這里種著好多花,奇怪的是,有的花已經綻放了,有的花卻剛發芽;有的花含苞欲放,有的花卻凋零了。明明是一樣的花種啊!伊一邊走一邊感到詫異。

“你好啊!”一個穿著青綠色碎花裙的阿姨突然走來。

“你好,我想知道這些花為什么……”

“我是這里的園丁,這個花圃叫‘夢想園’。”阿姨笑了笑繼續說,“這里的花都是夢想之花,是用人類的夢想栽培出來的。”

“真的嗎?那你知道哪一朵花屬于我爺爺嗎?”伊好奇地問。

阿姨慈愛地指著伊腳邊的那朵花,說:“那就是。”

“那是爺爺的花嗎?”那是一朵已經枯萎了的夢想之花。伊輕輕地蹲下來,觸碰著枯黃的葉子。“都枯萎了呢……”

“人類死了或者放棄那個夢想之后,夢想之花就會自己枯萎了。”阿姨又指了指身邊的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這是你的。”

“啊,真是可愛。”

“那是你爺爺幫你澆灌過的。”

伊忽然想起小時候,看著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時,她也會情不自禁地跟著跳,身體不自覺地搖擺起來。當時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她如葉子在微風中搖擺。爺爺在一旁笑意吟吟地說:“我的丫頭將來肯定是舞蹈家。”后來伊回到父母身邊,開始學習芭蕾舞,就像仙女一樣。但最近因為爺爺去世的原因,伊再沒有去過舞蹈教室了……

“回去之后,我一定得好好練舞了。”伊喃喃自語。

“嗯,千萬不要讓自己的花凋謝了才好。”

伊道了謝,輕輕地揮了揮手告別,她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伊看到了一塊牌子,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字――“精靈街”。

“耶!我終于來到時間之城了!”

“512號房到底在哪里呢?”

正當伊疑惑的時候,旁邊的牌子動了一下。

“啊?你是說你可以帶我去?”伊好像聽懂了牌子的話一樣。

那個牌子又動了一下,輕輕鞠了一躬。

伊就這樣跟著一蹦一蹦的牌子,穿過了一簇又一簇的虞美人,一叢又一叢的紫薇花,來到了一片薰衣草花田。沿著濕漉漉的小道,她看見了前方有一間小木屋,上面的門牌上寫著:512號。

牌子又鞠了一躬,就一蹦一蹦沿著原來的路回去了。

伊向它揮手:“再見了,謝謝你!”

伊盯著門牌看了好一會兒,確定真的是512號房后,輕輕地敲了敲門。這間小木屋看起來平淡無奇,卻處在奇怪的位置――它被擠在兩間木屋的中間。伊如果不是沿著門牌號碼一直數過來,肯定很難發現它。

“進來吧,門沒有鎖。”里面傳來了聲音。

伊輕輕地推開了門:“您好。”

里面的精靈問:“你是要來拿回你的洋娃娃吧?”

伊點了點頭。

“這一路,你也夠累了。”精靈嘆了一口氣,“人總是這樣,把東西忘記,東西自然會走到時間的角落里。”

“為什么這樣說?”

“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最重要的東西。可是擁有的時候人們卻總是忘了珍惜,慢慢地就忘記了。當他想起來的時候,卻再也拿不到了。”精靈慢慢地說著,“更多人忘了帶的其實是夢想,還有親情,就好像你不見了的洋娃娃一樣。”

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接過精靈手中的洋娃娃。

“這個娃娃一直在這里等你。”

伊看著這個娃娃,心里有點難過。

伊想:應該是媽媽忘記了爺爺,不然為什么不讓自己去看爺爺呢?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把洋娃娃丟在小木屋里,自己做的也不對。

伊睜開了眼睛。

啊,只是夢?

伊摸了摸床邊,大叫起來:“我的洋娃娃!”

那一定不是夢。一定不是。

“怎么了?”門被推開了,是媽媽。

“媽媽,”伊輕輕地說,“我要去看爺爺,還有,我今天要去跳舞。”

媽媽愣了一下,接著微笑著說:“好。”

篇10

我有時很懷疑我父親的說法。他說我們家祖上是地主,有很多房子;又說過去的廳堂里有“慎遠堂”的橫匾,儼然書香門第的樣子。其實,在我的童年記憶里,我們家幾乎沒有書——除了母親放鞋樣的一本《紅旗》,就是父親抽屜里的《選集》。

我有一個朋友,一說起童年的閱讀,便是《少年文藝》的滋養,是上世紀80年代某某少兒文學作家住在他的童年里。天可憐見,我的童年是一片荒蕪的撒哈拉,從來不知道《少年文藝》長什么樣兒。

我上小學一年級是1978年。那年月,讀書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農忙一來,大塊頭的男孩女孩會被父母拉著去干農活。讀不出書的要留級,留上幾年就不讀了,下地干活、學泥師、做木匠或者煮飯洗衣“三班倒”。老師不緊張,父母也不著急,認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那年月,大多數農家孩子的童年沒有課外書,更沒有教輔書。

從我家往北幾百米,便是無涯無際的太湖。太湖的灘涂上,野芳發而幽香,我叫不出它們的名字,卻對它們十分熟悉。我知道哪一種莖掐一把會“流奶”,哪一種果擠一下可以涂指甲,哪一種藤蔓長滿鋸齒,尖得不能碰一碰……潮汛來的時候,就看大人們捉蝦摸魚,那些大蝦藏在灘涂水洼的楊柳敗葉下。還有螺螄,太湖邊的螺螄,尖屁股、很硬,味道不及池塘里的肥嫩。

東面是大片的桑園。桑樹地里悶得很,并不好玩,只有結桑葚的季節,我才會用麥秸編的籃子去采桑葚吃。

我愛去的地方是田間。仰著臉,閉著眼,赤足走在田埂上,太陽光使人成為發酵的面包,光裸的手臂微微發燙,整個人都是甜暈暈的。田間的渠道,溝水不深,可以下去攔河筑壩。爛泥裹腳,拔腳來來回回走,把一群身子沒有腦袋大的小魚兒嚇得不知道往哪兒游。我能辨識出黃鱔和水蛇的洞口,也知道蜜蜂扭動著肥碩的身子跳“8”字舞是向同伴報告油菜花開的消息。我看著小蝌蚪怎樣一點點長成帥氣的青蛙在田塍間撲通撲通亂跳,只是不敢把蝌蚪們帶回家,我還不能分辨出青蛙卵和蛤蟆卵有什么區別,怕它們會變成滿身疙瘩的癩蛤蟆……

我的心,總是為一種新鮮的聲音、新鮮的氣味所吸引。離我家只有幾步路的橋頭,那里有雜貨店,有肉店,有豆腐店,有搖面店。我常常待在橋頭看半天。于是熟悉他們做豆腐、殺豬、搖面的每一道程序。橋頭有人爆米花,有人講《山海經》,有人喝酒劃拳,有人隔著河岸相罵,都很好看,都很好聽。

然而,還是有想讀書的時候。

橋頭小店里買一包橄欖。包橄欖的紙是別人賣出去的舊書,有時是一個有頭無尾、無頭有尾或者無頭無尾的故事。攤開來抹平了讀,讀得正有興致的時候,沒了。有一年“六一”節,母親給我一元錢,讓我買一本《新華字典》再買小人書。可憐我實在是不能掌錢的,剛到學校就把錢丟了。我哇哇大哭。不識字的外婆從廟港的書店里給我買回了兩本:一本是《桃花扇》,一本是《封神榜》。我前前后后翻了很多遍,就是不知道“妲己”是什么東西。

說起小人書,我想起了一個遠方親戚,是干親。他們家有人在上海的輪船上做事,有整箱整箱的小人書。每逢新年去他們家做客,是最高興的事情。到了那里就趴在他們家的寫字臺上看小人書,有時連吃飯都顧不上。干親有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兒子。他說,你給我做兒媳婦吧,你看我們家有這么多小人書。我暗自高興。后來我去寧波的“天一閣”,聽導游講錢繡云的故事,才想起了童年的天真。

張愛玲的《對照記》發表時,配了一張她穿旗袍的照片。愛玲對這件并不合身的旗袍解釋說,是繼母送的,“料子很好”,“領口都磨破了”。前一句是繼母說的,后一句是愛玲補充的。她記住了別人的恩惠,也記住了恩惠里的瑕疵。

“她向現實生活致敬,同時對他人說,不致敬也是可以的。”

蘇童的這句評點,可以視作我對童年無字書時代的結語。

“一泓陽光曬透的清水。”朋友這樣評價過我。

句子很美,意思也好。作為有文青傾向的我,自然十分喜歡。我想我是這樣或者愿意是這樣的:心底燭照透明,毫無渣滓——即便有渣滓,也要通透地映照,讓你看得清清楚楚。

佛曰,一切皆有因緣。我今天的赤子性情,得益于父母的教養和文學的熏陶、感染。

不能不說的,是詩歌。我最需要詩歌喂養的年代——20世紀80年代的中后期,正是詩歌蓬勃興盛、詩人備受尊崇的年代。那年頭,身上沒有一分錢的海子,從南走到北,從白天走到黑夜,念著“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個溫暖的名字”。

詩歌所具有的精神,是人類情感中最鮮亮、最純粹、最熾熱的部分。

詩歌在中國大地流行的歲月,我正上初中。非常傳奇的是,班主任把我列入班干部的行列,做的卻是傳達室大爺的收發工作。所有同學訂閱的書報,《中學時代》、《中學生天地》、《中學文學》、《讀者文摘》、《收獲》等等,先要從我手頭過。利用“職務”之便,我會把書報扣壓,迅速翻找詩歌欄目,把喜歡的抄下來。什么“最是一低頭的溫柔”,“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或者“讓我怎樣感謝你”,“你在橋上看風景”,或者“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也許我們的心事,總是沒有讀者”……我一度熱衷于把詩和翁美玲一類的港臺明星貼紙混搭在軟面抄里。

工作以后,我得以接觸到了泰戈爾、紀伯倫、里爾克、葉芝、華茲華斯、聶魯達、帕斯捷爾納克、洛爾加等一批偉大的詩人。讀他們的詩作,才知道詩歌的高度在哪里。用紀伯倫的話說:“它是從流血的傷口或微笑的嘴邊升起的一首歌”。

在現代詩歌里浸潤久了,依然不能寫詩,但有了詩歌這碗“酒”墊底,筆下寫的,就不至于呆滯。古詩詞我也喜歡。一本《唐詩鑒賞辭典》,每年暑假都要請出來回讀、抄寫。這點平平仄仄的“舊時月色”,教我沉靜,也教我深情。

我上初中的時候,父親不做銀行的信貸員了,成了村里的會計。按照慣例,全村訂閱的報刊都會送到會計的家里。我享用著一個家庭絕對不可能訂閱齊的海量報刊。除了星期天郵差休息以外,天天都有新鮮的東西可看。最喜歡讀的是《新民晚報》副刊“夜光杯”上的散文和小說,還有一份紙張、印刷都上乘的《人民畫報》,它們給了我愉悅的審美體驗。

早些年,我們家書柜里全是散文集。沈從文、汪曾祺、孫犁、鐘叔河、流沙河、老舍、周作人、魯迅、蕭紅、董橋、白先勇、張曉風、席慕容、三毛、林海音……什么都買來,有空就讀上一兩篇。魯迅有戾氣,周作人愛掉書袋,我愛的還是沈從文、汪曾祺一路,包括后來接觸到的葦岸、劉亮程、高爾泰等。沈從文是寂寞的,他的作品一度受到冷遇和誤解。先生是一條澄澈的河。他的性情,就像河水一樣,至剛至柔,有德有仁。他的作品有一種很亮的橙色,因為他對全世界、全人類都那么愛著,十分溫暖地愛著。他不習慣大喊大叫,但他的作品中有一種燃燒的感情,是對于人類智慧與美麗的永遠傾心與贊頌。“溫和而堅定”——我想它漸漸地占據了我性格的內核,成為一種信念。

不能不說還是挺遺憾。沒有上過大學,沒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讀《追憶逝水年華》,可以讀《霍亂時期的愛情》,可以讀《紅與黑》與《罪與罰》……今天我把它們陳列在書架上,卻悲哀地發現,我已經讀不動它們了。不過,稍微可以安慰的是,后來閱讀到一些國外的優秀童話《小王子》、《夏洛的網》、《永遠講不完的故事》……它們亦深刻地影響著我,塑造著我,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請容許我用愛爾蘭的詩人羅伊·克利夫特的《愛》為我的文青閱讀獻詩——

“我愛你,∕不光因為你的樣子,∕還因為,∕和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

有一份電子刊物,名曰《啃讀者》。其創辦者鐵皮鼓(網名)認為,有的閱讀是溜冰,是看風景,是怡情養性的,譬如文學閱讀;而另一種閱讀則像登山。登山是累的,因為要克服自由落體向下的慣性,把自己往上托舉。專業閱讀,更多的是一種“登山運動”。“啃讀者”,一個“啃”字,就道出了“非常硬,非常難”的特性。

我是怎樣走上“啃讀者”道路的呢?

1995年~1996年,我接連經歷了從教生涯中的“滑鐵盧”事件——那個曾經在各項教師基本功比賽里穩拿第一的家伙,竟然兩次在市“百節好課”的比賽中名落孫山。落寞的同時,我開始低頭啃書,讀的竟是一本《現代認知心理學》。一邊啃,一邊收獲:一個人的短時記憶容量一般為7個單位容量,但是我們把一些小單位組合成為熟悉的、較大的單位,我們就可以記住更多的東西,因此,教學中通過節奏模式、意義模式等對大量的信息進行編碼、組合,有利于提高學生的記憶力;問題有長解答距、短解答距和微解答距,微解答距的問題,思維含量很小,課堂上要盡量少提這樣的問題;國外的眼動研究表明,人在閱讀時的知覺和廣度是有限的,成行成面的快速閱讀訓練要謹慎推廣,但短期的快速閱讀訓練有助于減少閱讀的回視次數……

作為一個中師生,我的語文原始積累就是初中生水平。“三腳貓”的語文功底,著實捉襟見肘。于是,我分門別類地進行學科知識的閱讀與積累。為了了解漢字的淵源,我的手邊常備兩本字典:《漢字詳解字典》、《漢字古今義合解字典》,有空的時候就翻翻。為了了解詩詞格律,我讀王力的《詩詞格律概要》……

啃讀者的讀書姿勢常常是正襟危坐的。與其說這是一次閱讀之旅,不如說是一場征戰廝殺:你的智力理解水平和作者進行著一場較量,跟不上趟、戰敗的時候是常有的。猶記得,我讀王榮生老師的《語文科課程論基礎》,前幾章簡直是“痛不欲生”,“層疊蘊涵分析框架”這個術語說有多拗口就有多拗口。好吧,跳你沒商量。我的經驗是遇到自己即使慢讀也實在讀不懂的部分,就干脆跳過。譬如《語文科課程論基礎》,我只取自己能讀懂的一章《語文教材的選文類型鑒別》來讀,其他部分,就等能力和需要都熱情邀我再說。

讀著讀著,閱讀力在不知不覺地增長。有一次我向一位老師推薦劉緒源先生的《兒童文學的三大母題》。她說太難懂了,我覺得訝異,同時又十分理解:她所遭遇的,大概和我幾年前讀《后現代課程觀》的情形相似。沒有這方面的智力背景,你讀到的只是書里的字與詞,無法弄懂它們聚集在一起的意義。

北京萬圣書店主人劉蘇里是個了不起的讀書人。他為讀書人創造了一個寧靜的讀書環境,取名“醒客”(thinker)——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中英文都喜歡。當我把讀書的觸角伸向歷史、哲學、法學、經濟學和自然科學等諸多領域,讀克里希拉穆提《人生中不可不想的事》,讀崔衛平的《正義之前》,讀林賢治的《午夜的微光》,讀王爾德的《社會主義制度下人的靈魂》,讀勒龐的《烏合之眾》,讀吳思的《血酬定律》,讀于歌的《現代化的本質》,我漸漸有了“醒客”的感受。我開始明白——

“異議是愛國的最高形式。”

“一朵紅玫瑰不會因為它想做一朵紅玫瑰而顯得自私,如果它想要求花園里的所有花種既是玫瑰又是紅顏色的,那才是自私到了可怕的地步。”

“不純潔的心靈也有美好的一面。”

“沉默,不是中立,是同謀。迫害,是由不出聲的好人們默默授權的。”

“縱使晴明無雨色,入云深處亦沾衣。”

……

感謝那些書,它們喚醒了我的理性,使我在沉靜中、在深情里不至于孱弱無力。

買書也是門學問。

有一陣子,我以買到新書、偏書為自豪。似乎一旦比別人先讀到,或者擁有了別人沒有的書就很優越。為了買到當當、卓越斷檔的書,印數特少的書,從前上“孔夫子”,現在上“淘寶”。沒有淘不到,只有想不到。

漸漸明白,讀書原本是為了自己受用,早讀到并不見得先知,晚讀到也不見得羞恥。

有一陣子,我熱衷于買大部頭系列書,仿佛請客,一下子高朋滿座,一個不缺,喧喧嚷嚷,好不榮光。

后來明白,啃不動的大部頭,猶如皇帝后宮里無人寵幸的妃子。你連抹去灰塵的時間都沒有,何必把它們囚禁于深宮?

有一陣子,我買書簡直是“撿到籃里皆是菜”,一單下滿500元,然后幸福得哼哼。等貨一到,打開包裝,扯去腰封,讓它們一行行一列列整齊地排在書架上。而我,儼然成了司令員。

偶爾我會上“豆瓣”,瀏覽一下豆友們在讀什么書。有一回,看到一條語錄:“買書如山倒,讀書如抽絲。”我想我也是這樣的,買得多,讀得慢。然而,這樣的買和讀,也有意義。

書買來后,在上架的幾天內,我總要抽出時間對所有書作一個概覽,讀一下序言,看看目錄,再擇一兩個章節試試。特別上眼的,就展開閱讀旅程;不上眼的,則還回書架擇日再讀。

農諺說,“誰也不知道哪塊云彩會有雨”,今天你讀的,指不定哪一天會有用,然而你得學會“積”云,云積得厚了,就不愁不下雨了。

這些讀書經驗在教學中真能用得上。教《高爾基和他的兒子》,文中要求理解“‘給’永遠比‘拿’愉快”這句話。教參上說:“給”是奉獻,是犧牲,“拿”是索取,是獲得;奉獻是偉大的,所以,“給”永遠比“拿”愉快。把“給”解釋為放棄、被別人拿走東西或者做出犧牲,以此判斷“給”是美德,不但空洞,而且幾乎無法說服人。我喜歡弗洛姆在《愛的藝術》里的創造性理解:“給”是力量的最高表現,通過“給”,我體驗到了我的力量,我的“富裕”,我的“活力”,體驗到了生命力活躍的歡樂,我會因見證了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生氣勃勃而欣喜萬分。

事實上,我和孩子們一起探討這個話題時,當他們繞在“犧牲”和“付出”里出不來時,聽我侃侃而談弗洛姆,我能感受到孩子們的心是豁然開朗的。

有一回,我讀崔岱遠先生的《讀罷西游不成精》,里面有一段話,“《西游記》師徒四人組成了一個優秀團隊:唐僧是穩健派領導,孫悟空是技術骨干,豬八戒是劑型人士,沙和尚和白龍馬是踏實型服務員工——團隊所必需的要素全都占全了。”我在這段話下作了標記,表示很有意思。后來,我上《西游記》的讀書交流課,設計了一個話題“我的西游我的團”,完全得益于這一章節的閱讀,我問孩子們:假如讓你組建你的“西游取經團隊”,你會讓《西游記》中的哪些人同去?為什么?

還有一回,為了傳承中華文化、創建文明城市,吳江電視臺要做一檔節目“中華經典誦”。教育局長交代:你來做一個,時間只有3天。我忽然想起前不久朋友送我王開嶺的《古典之殤》,里面有一章節講的是《登高》,正應了眼下的“重陽節”。以此為藍本,我巴拉巴拉就開講了。事后,有人看了節目說,張老師,你好有才啊。我只能捂著嘴笑——這條路分明是王開嶺踏出來的,我不過順著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