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沒那么喜歡你電影范文
時間:2023-03-24 17:35:21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其實他沒那么喜歡你電影,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篇1
電影的開頭,很有趣。從非洲某部落的土著,到紐約高級餐廳里的白領,從體態富貴的中年婦人,到魔鬼身材的窈窕少女,世界上,幾乎每一個角落里,都有女生在問:“為什么他沒有給我打電話?為什么他不來找我?為什么他突然失去了聯系?”
然后,這樣的女生身邊,總有一群勸解她的死黨好友。好友總是說,“他這樣做只是因為太愛你了”“也許他害羞”“也許他自卑”“也許他不知道怎么聯絡你”“相信我,他肯定是喜歡你的”……
女人們只想趕快讓姐妹們笑起來,卻很少想該怎么讓她們清醒。
事實是,也許他只是不想找你。
電影說,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喜歡你,他會動用一切力量去找到你,手機,電子郵件,社交網站,谷歌……
這已經不是石器時代了,真正喜歡你,即便經歷海嘯、洪水,即使你消失在人海,大海撈針他依然會找到你。
如果他答應你的事卻沒有做到,哪怕那只是一個電話。不要給他找借口,“他真的很忙所以忘了”“至少他真的與我道歉了”……
他很忙,你也不輕松,這個城市有誰不忙?是忙到即將就任美國總統,還是一個小時有好幾億的生意要談?
有手機、有快速撥號、甚至有語音撥號,有時壓根沒想打電話,電話就從褲兜里撥出去了。
如果真的喜歡你就不會忘記,如果忘記說明他不在乎你失望。
男人對自己想要的東西是永遠不會說“忙”的。
如果他曖昧不清,不要替他解釋:“他以前受過傷”“他剛剛分手/離婚,他想慢慢來”“他習慣了自由”……
一個男人若是真的喜歡你,就不會曖昧不清,就會昭告天下對你的所有權。
如果喜歡你,但由于私人原因想慢慢來,他會立即把這一點明確告訴你。
他不會讓你猜來猜去,因為他不想讓你失落而離他而去。
如果他不愿意見你的朋友和家人,他不愿意帶你走進他的圈子,說因為這只是兩個人的事,那么請自動翻譯成“我只想用你來消磨時間”“我不太喜歡你”。
如果他背叛你,不要去想:“他喝多了”“那只是偶爾出現的意外”“他是不小心的”……背叛沒有借口。背叛這種事情是不會“不小心就發生”的,他不可能說“噢,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摔到別人床上去了。”
如果他都是喝得醉醺醺才來找你,而不愿意在清醒時為你改變,那么你就該離開,因為長遠的生活是需要清醒的。
如果時機成熟但他依然不想結婚,也許僅僅意味著“不想和你結婚”,那些說“不想結婚”的人最后一定會結婚,只是不是和你。
如果他不斷地與你分手,然后又來找你和好。
如果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如果他是已婚。
那么多那么多的如果,其實都只有一個答案。
有時我們寧愿相信一個男人太害怕、太緊張、太自卑、太愛前女友、太敏感、太忙、童年陰影太多、家庭壓力太大、太累……卻不愿意看清很簡單的事實。
是的,他不是太忙,不是受過傷,不是有童年陰影,不是遇到了意外,不是要就任總統,不是腦震蕩得了短暫性失憶,不是手機掉進了火鍋,不是有健忘癥,更不是你已經堅強到可以令他不擔心,他只是沒有那么喜歡你而已。
于是有人問:“要怎么去相信,他是喜歡你的。”
在這個所有規則都可以被打破,所有道德都在慢慢消散的世界里,要怎么去堅定地相信?
請你,忘記半個多小時之前,我說過的所有規則。
永遠別相信規則,相信自己的感覺。
我想這個時代更需要一點自欺欺人,告訴我們自己他其實很愛你,放心投入地去對待一個人,沒有懷疑沒有疑問揣測跟試探。
還記得我們說過的“拼命奔跑,華麗跌倒”嗎?
在愛情里,也請勇敢地、堅定地、拼命奔跑吧,然后,即使跌掉,你也可以說,自己是華麗的。
《He's Just Not That Into You》里,我最愛的一段臺詞。
那是名叫Gigi的女生,在誤會一個男生喜歡她,然后表白之后發現是誤會,被男生冷嘲熱諷之后,說的一段話。
Gigi說:
我也許是太敏感太會小題大做,但至少那意味著我還在乎。
你以為用上這些所有能看透女生的規則你就贏了嗎?
你也許不會再受傷,也不會再讓自己出糗尷尬,但是你也永遠不會再體會到那樣的愛。
你不是贏,是孤獨。
也許,我做了很多很傻的事情,可是我知道,這樣的我會比你更快找到那個對的人。
相信自己的感覺,喜歡自己的人生。
也許所謂的幸福的結局并沒有包括要給你一個完美先生,也許所謂的幸福結局,就是抱著永不放棄的希望,繼續前行。
篇2
2.你遠近都迷人,上下都好看,橫豎都不屬于我。
3.我一直想控制對你的感情,不濃不淡,不輕不重,只是我忘了,感情這事由不得人。
4.別熬夜,就算你睡得再晚,不想找你的人還是不會找你的。
5.你在自甘墮落的時候,全世界都在晝夜狂歡;你在抑郁孤獨的時候,你的前任和討厭的人都在努力賺大錢、吃美食、找新歡;你在懷念過去的時候,過去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沒空等你。
6.雖然我心有不甘,可是我也明白,這輩子就只能陪你到這了。
7.會有那么一天,我也會放下如今的執著和不舍,帶著稍許的遺憾,過著沒有你的新生活。
8.有時候寧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說穿了,看太透的反而不快樂。
9.我吃完了一個五斤的西瓜了,也沒等到你回復我的信息,我想,應該不是你不夠喜歡我,而是這西瓜不夠大。
10.再回來陪我喝一杯烈酒,走走舊路,你還欠我一句好久不見。
11.以前你給過的快樂,現在都陪著我難過。
12.我在這里等你,其實只是為了積累足夠多的,多到能說服自己戒掉對你的曖昧幻想。
13.是我刪我好友,是我說的要走,是我提的分手,也是我哭成了狗。
14.你是不是總是會為了某人而不斷地修改自己的底線?不停地為某人找借口,不停地想去原諒。可是,傻孩子,其實他沒那么喜歡你。
15.昨天還是他的小公主,怎么今天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16.以前總覺得,一個人不能看電影,不能逛街不能吃飯不能旅行,后來我一個人,我都做到了。
17.錯過了一個翻我手機的女人,剩下的全是翻我錢包的女人。
18.你說不愛他的樣子,就像小朋友手里攥著一把糖,糖紙都露在外面,卻拼命搖頭說:沒有,我沒有。
19.不要以為你在別人的世界里有多重要,真的只是泛泛之交。
20.一哄就好的人,活該受盡委屈。
21.這次沒有爭吵,沒有拉黑,但我們都懂,從此再無交集,這應該可以算是最好的離開方式。
22.或許有天再提到你的名字,我會笑著說不認識。
23.如果可以選擇安逸,那么誰又會選擇顛沛流離;如果這杯酒可以忘掉所有,那么我先干為敬。
24.我還是像從前一樣,冷漠不減,溫柔用不上,狠心過了頭。
25.明明孤獨的要死,卻總說一個人最好。
篇3
2012年,無數人被一部電影感動――《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導演、編劇都是九把刀。
九把刀,本名柯景騰,臺灣人,網絡作家,出版過60本書,而真正讓他為公眾所熟知的卻是電影。一位作家怎么想到要去拍電影?九把刀說:“這完全是我的任性之舉,原本我只是想拍一部電影,送給一個我曾經追過8年的女孩,然后我就去做了,然后我就做成了,是不是很感人啊?但我覺得這件事不只是感人那么簡單,它還很勵志,那就是:如果你想做什么事情,就去做好了,排除萬難去做,心無旁騖去做,你一定會做成的!”
緣 起 :
我想成為沈佳儀心目中最特別的朋友
看過這部電影的人,都會被電影最后的鏡頭所感動:柯景騰和一大幫當年中學的同學,去參加他們共同的“女神”沈佳宜的婚禮,大家都在起哄說要親吻新娘,結果新郎說:“親新娘可以,但你們怎么親新娘,就先得怎么親我。”這下大家都退縮了,只有柯景騰,沖上去,一把按住新郎,狂吻起來……之后,他含笑走向新娘,沒有吻她,只是說了一句:“一定要幸福喔!”
據說電影在香港上映時,這個鏡頭博得全場觀眾起立,含淚鼓掌達10分鐘之久。九把刀說:“這是真實生活里的場景,事實上,就是在這個婚禮上,準確地說,就是在狂吻新郎的瞬間,我想到要拍一部電影,記錄下我們這幫人共同的青春和美好的暗戀。最重要的是我想把這部電影送給生活中的沈佳儀:幼稚的我,想讓沈佳儀永遠都記得,柯景騰是惟一沒有在婚禮上親過她的人,我希望,在沈佳儀的心中,我永遠是最特別的朋友。”
電影里的人物,九把刀全部用了真名,他說:“這是我拍給沈佳儀的電影,當然得用真名。男主角我用了自己的本名,只是為了保護沈佳儀,我將她的“儀”換成了“宜”,換字不換音,在這點上我特別任性和固執。因為我想讓電影中的柯景騰親口說出我不曾說出的話:沈佳宜,我喜歡你!也想重溫沈佳儀用她特有的語調叫我:柯景騰!”
沈佳儀是九把刀的高中同學,出色的她在學校擁有一大批追求者,九把刀就是其中最執著的一個。當時九把刀的成績很爛,全年級500多名學生,他排在480多名,那個時候他最擔心的事情是自己能不能畢業。可是為了追求沈佳儀,九把刀決定做一個之前一直為他所不屑的那種“死用功”的學生:“我要追求她,就只能把自己的屁股牢牢黏在椅子上,花所有的時間來念書,沒有別的捷徑。”最終,九把刀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沈佳儀一起,雙雙獲得臺灣交通大學的免試。只不過,沈佳儀因為對自己的成績有自信,將這個免試的名額讓給了其他的同學,認為自己完全可以通過聯考進入交通大學,她對九把刀說:“你先去,我隨后就來!”多年之后,九把刀回憶起這一幕,還是難掩激動:“這是我人生中所獲得的第一個關于愛情的約定,好甜蜜喔,所以很快樂地去報到了。”可惜,沈佳儀卻在聯考時意外失手,最終只被師范學院錄取,九把刀在大學里依然能和沈佳儀做同學的夢想破滅。
除了九把刀,還有許多男生在追沈佳儀,這些男生之間形成了一種特別的默契――雖然大家在追同一個女生,卻并沒有因此而相互仇視和拆臺,相反卻因為有共同話題而成了哥們兒。大家在一起就是相互傾訴對沈佳儀的喜歡,九把刀回憶說:“有時候是說在沈佳儀面前又做了什么糗事,有時候是又對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其實明明知道對方也在追她,弄不好還會去和她說自己的不好,可是我們還是忍不住相互傾訴,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大學畢業。”最令九把刀難忘的是,那個時候他們一起去參加某個同學的生日會,結果大家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壽星身上,而是相互打聽:沈佳儀會不會來?一群青澀的白衣少年,一起追求一個美麗可愛的女生,這是貫穿九把刀8年青春的主旋律。
而最終,沈佳儀沒有選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8歲的商人。這幫當年的同學,在沈佳儀的婚禮上相聚,“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眾人唏噓。看著這幫和自己一同長大又一起追過同一個女孩的朋友們,九把刀眼眶濕潤,他說:“我一定要用我的方式,記錄下我們這群人的故事。”
緣 夢 :
當你真正想做一件事情時,全世界都會幫你的
這將是一部只屬于自己和沈佳儀以及這幫朋友們的電影――在有念頭要拍一部電影的最初,九把刀就深知這一點,他沒有想過去尋找投資。
為了賺錢,他埋頭寫作。整整兩年,他借住在朋友位于新竹的別墅里,整棟樓只有他一個人,他將沈佳儀的大幅照片貼在書桌的上方,每次感覺困倦和懈怠的時候,就會和照片中的沈佳儀默默對視,那種熟悉的甜蜜又苦澀的滋味重上心頭。他對自己說:一定要完成這個夢想,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給那幫一起追過她的朋友們一個交代,只有這樣,這份未了的情懷才能徹底釋放、釋然。于是,他跑到屋外,對著空曠寂寥的夜空大吼幾聲,再回到書桌前,絞盡腦汁到天明。
他一口氣寫了四本書,所得收入再加上自己的全部積蓄,全部用來拍電影。錢有了,人呢?他沒有錢請業界高手,幸好有一幫影視圈的朋友,很長一段時間里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到處游說這幫朋友,能夠助他一臂之力。他人緣不錯,朋友們都紛紛放下手頭的事情,無償加入了《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劇組。但是九把刀也感嘆:“我欠下了沉重的人情債,估計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在女主角的人選上,九把刀最初就一根筋般的認定了陳妍希,他覺得陳妍希長得非常像生活中的沈佳儀。一個自己喜歡、又和沈佳儀非常相像的女生,當然是這部電影女主角的不二人選了!慶幸的是,陳妍希在看了劇本之后,愿意推掉其他片約,低片酬出演這部電影!
還有那幫當年和九把刀一起追過沈佳儀的朋友們,不但同意他在電影中使用他們的真名,還給予了他各方面的支持。比如電影中的服裝,都是大家從自己家拿來的,沒有花一分錢;還有用車,恰巧他們當中的一位,家里是開車行的,于是,劇組所有用車都由這位同學免費提供;甚至在劇組人員緊缺的時候,當中的兩位,竟然貢獻了自己珍貴的年假,來劇組打雜……當年的那幫男生又因為這部電影而聚在了一起,齊心協力將那段青澀歲月再次重現。九把刀說:“這個過程很特別,好像我們又重新追了沈佳儀一次。”
真正電影拍攝的過程,九把刀說完全就像“過家家”一樣:“因為大家都沒有經驗嘛,很多時候就是在爭吵,這表明我這個導演權威感不足,通常我不會說:我是導演你們就得聽我的,而是懇求他們:拜托我喜歡這個樣子,我要呈現的是這個樣子!他們都很心軟,就會閉嘴,然后很憤怒地按照我說的去完成!”至今女主角陳妍希還說九把刀是她所見過的最執著的人:“有時候拍一個鏡頭拍很多遍,他還是不滿意,大家都很累了,他不好意思命令我們重拍,就會用誠懇的語氣,眼含淚光,向大家訴說他以前有多么喜歡沈佳儀,這個鏡頭在真實生活中是多么的美,每次都說得我好感動,有一種想流淚的沖動,到最后就會幫著他說服大家,打起精神來重拍。真的是被他打動――現在這個快餐愛情的社會,到哪里去找一個男生愿意為了追女生這么用心。”
電影殺青的那天,最后一個鏡頭拍攝完畢,九把刀一躍而起,用灑水車狂噴現場所有的工作人員。大家全身濕透,尖叫著,又大哭著,戀戀不舍地擁抱在一起。陳妍希說:“這部電影對我來說,和以往拍攝的任何一部電影都不同,很難想象我們會放下手頭那么多的‘正經事’,去跟著一個在別人眼里也許是很幼稚的‘瘋子’,拍了一部只是為了送給一個女孩作為禮物的電影。那幾個月真的像做夢一樣,一個純真甜美又帶著淡淡感傷的夢,我想九把刀的魅力就在這里。他的執著,和他心里的美好,打動了所有的人,大家都愿意成全他。”
成 功 :
她說,你讓我覺得自己很特別
電影完成之后,首先在臺灣上映,獲得觀眾的熱烈追捧,票房大賣。這部原本只是為了圓自己一個夢的電影,感動了無數人,也勾起了無數人的青春回憶。劇中女主角的原型沈佳儀不可避免地遭到網友的人肉搜索,她的工作、她的家庭、她的照片,都被曝光,甚至有記者堵在沈佳儀工作的學校門口,要求采訪。這一切,讓九把刀始料未及。為了保護沈佳儀,他懇請記者:“我希望她能過很好的生活,拜托大家對她好一點,不要去打擾她。”
本來這部電影,九把刀最想讓沈佳儀看到,但媒體和公眾對沈佳儀的關注讓這個想法成為奢侈。為了躲避媒體,沈佳儀不得不請了一年的長假,來內地陪伴在這里工作的先生。從沈佳儀到內地的那天起,九把刀就迫切希望這部電影能在內地上映;而沈佳儀也答應他,如果這部電影在內地上映,她會獨自一人,坐在一大群陌生人中間,靜靜觀賞。為了促成這部電影能夠在內地上映,九把刀做出了許多讓步,其中包括同意審查機構刪掉其中的一些鏡頭。盡管失去對電影最后面貌的掌控對于九把刀來說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是,“能讓沈佳儀在電影院里看到這部電影才是最重要的。”
沈佳儀給九把刀電話告訴他要去看電影的那天,九把刀對她說:“你看完電影之后,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之后的那兩個多小時,他在屋里如坐針氈,不停地喝水。之后,沈佳儀打來電話,用還帶著哽咽的聲音告訴他:“謝謝你,你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的人,遇見你是我生命中的一個奇跡。”掛掉電話,九把刀一個人在街頭走了很久,他說:“眼睛熱熱的,喉頭像堵著什么東西一樣,想哭,哭不出來,想叫,又叫不出來,有一種心愿終于達成的滿足和悵惘。”
而更讓九把刀感到欣慰的是,這部電影得到了那么多人的喜歡,電影上映之后的這幾個月里,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告訴他是如何被這部電影所感動,是如何回想起自己的青澀年代,那種默默喜歡一個人苦澀又帶著甜蜜的心情,那些已經被自己遺忘的純真和美好。在香港的觀眾見面會上,一個男孩子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告訴他:“看了這部電影之后,我好幾天都沒法平靜,我的經歷和你一樣,曾經在讀高中時喜歡過一個女生三年,但是直到看過這部電影,我才想到要去聯系她,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費了很大的周折找到她,她對我說,這幾年她也常常想起我,因為在踏入社會之后,她真的沒有碰到過像我對她那么好的男生,我能來找她她好高興。”這個故事的結局是:他們在畢業十年之后,終于成為了戀人。九把刀說:“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現實世界,也許不計回報的愛情已是一種奢侈,我很高興我的這部電影,能夠喚回人們對于純愛的向往和肯定。”
篇4
學校在那個暖風熏人的下午統一安排高一新生去大劇院看電影,我沒有去。
葛布竟然也沒去。
他坐在倒數第二排臨窗的位置,埋頭看書;我站在教室走廊微微生銹的欄桿旁,假裝看天。偶爾偷偷迅速轉身,透過玻璃窗,望一眼葛布瘦削的背,視線旋即又回到湛藍的天空上,朵朵白云,相互遮蓋,就像那些相互覆蓋的心情。
我就像只小老鼠一樣,反復做著偷窺的動作,內心既渴望又害怕被葛布注意到。
而他始終泰然自若,在屬于他的位置上,翻著一本叫《挪威的森林》的書。
偷窺的位置,不算近,也不算遠,葛布翻書的動作,一清二楚,緩慢而有紳士風度。
我善意地以為,如果我愿意主動和葛布說話,我們會有共同話題的。我們可以隨意地聊點渡邊或直子,也可以隨便地說點村上春樹,再順水推舟地談起彼此,或過去或現在,或幸福或哀傷,我們面對面,風無意吹起,從我們的臉龐優雅滑落,彈開一片片美麗的思念。
而我卻徒然站在走廊上,不敢走進教室,更無需說羞怯地坐到葛布身邊,只能對著廣袤蒼穹,幻想了很多“善意的以為”,脊背由始至終感覺不到葛布注視我的眼神。
當微微清高的我再次鼓起勇氣回頭,葛布已經趴在桌上,環著雙手,臉深深埋下去,約摸是睡著了,《挪威的森林》穩穩當當地放在書桌最左邊角。
葛布這一趴,就是一個小時,等他仰起頭來,電影已經結束,同學陸陸續續地回來,隱隱失落的我緩步回到座位。經過葛布身邊的時候,有意蹲下裝作系鞋帶,眼角的余光瞥見握著鋼筆的他在涂涂畫畫。
同桌珥瓷說:七一,葛布也沒去看電影。我特意選了兩張相鄰的電影票,可他,竟然沒去。
我沒有像以往一樣熱情地接著珥瓷的話題,興趣索然地在草稿紙上重復寫著誰也看不懂的英文字母:G?B。
我很想知道葛布是不是會注意到我書桌的最左角邊,恰好也擱著村上春樹的書,《一九七三年的彈子球》。
回到一個叫葛布的男生身上
并不是我最先注意到葛布的。
在學生時代,最容易被注意的,大概有兩種人:成績拔尖;長得好看。
我是第一種,珥瓷是第二種,而葛布哪一種也不是,他成績一般,長相一般。
那我是怎么注意到葛布的呢?
在高一上學期的第三個禮拜四,那二十分鐘的課間操里,我和珥瓷一并借故未參加鍛煉。漫長的二十分鐘,珥瓷托著左腮幫問我:七一,你說我們班哪個男生最好看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說:陳遠吧。
為了掩飾我對陳遠花癡般的好感,我補充了一句:大伙都是這么說的。
漂亮的珥瓷掩嘴而笑:不對,是葛布。葛布長得最好看。
我沉思良久,也不知道誰是葛布。
珥瓷說:白襯衫,深藍西褲,平頭。有印象了嗎?
矜持而高傲的我搖搖頭:有這么一個人嗎?
珥瓷鄙視地說:七一,你和大伙一樣庸俗,陳遠哪里長得好看呢?一看就知道是個喜歡拈花惹草的小白臉。葛布多好看啊,黝黑的皮膚,挺拔的鼻梁,最重要的是,他的微笑,靦腆又干凈。
珥瓷說到這里的時候,廣播操的音樂戛然而止,早操結束,同學正蜂擁般沖進教室,珥瓷靠近我柔軟的耳朵嗡嗡道:七一,注意哦,走在最后一個的,就是葛布。
葛布就是這樣走進我的眼界:潔白的襯衫,洗舊的深藍西褲,雙手插在褲袋,平視著走路,挺斯文一男生,在我看得出神的時候,原本一直目視前方的眼神剎那間向我射來,兩眼對視,猶如電擊一般――難道,他能從背后感覺到我在看他?
珥瓷扯著我的衣角示意讓我坐下:七一,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
我詭秘地笑著說:不怎么樣,比起陳遠,還是差多咯。
此后的廣播操,珥瓷就開始喜歡拉著我的手,故意磨蹭著走在葛布后面,兩米左右的距離,珥瓷輕聲問我:七一,你說葛布會發現我們嗎?
我有意扯大嗓門:當然會。
葛布中計般,卻是漫不經心地回頭掃了我和珥瓷一眼,嘴角張開了小小的弧度,點頭示意,算是招呼,攥著我左手的珥瓷,脈搏跳得飛快。
在珥瓷每日不厭其倦地用鋪天蓋地的語言跟我形容葛布的時候,我發現在高一(7)班,葛布是最沉默的一個男生,愛看書,喜歡用黑色鋼筆在草稿紙上涂涂畫畫,簡單而干凈的衣著,走路的時候喜歡雙手插在他洗舊的深藍西褲上,沒有什么表情,有些清冷,有著帥氣的陳遠所沒有的味道。
可以忽略的一個片斷
陳遠朝我走過來的時候,我正在看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在村上的情感世界里,渺小卻不自卑,憂傷卻不膽怯。
高大的陳遠站在我旁邊,嬉皮笑臉地說:七一。
磁性的聲音,讓我潔白的雙頰立刻飛上了兩片羞澀的海棠花瓣。
我微微抬頭,不敢正視。
陳遠笑著說:七一,聽說你文筆很好,幫我寫封情書,好不好呢?
原本撲跳得將近窒息的心剎那荒涼,就像有人拿起鐵鍬,將心的所有全部挖走,所剩無幾。
卻似乎沒有那么在乎。
旁邊的珥瓷用力地踢了陳遠一腳,霸道地說道:憑什么讓七一給你寫?七一可是班長,你呢?小白臉。
陳遠悻悻離去。
我對珥瓷說:也許,正如你所料,小白臉。
珥瓷得意地說:還是葛布好。
葛布?
為什么聽到這個名字,胸口會陡然跳兩下?
他坐在屬于他的窗口,隨意地翻著淡藍色書皮的物理課本。殘陽照在他黝黑的臉上,折射出智慧的光線。
一顆花生劈成兩半
高一的第一次期中考,葛布猶如沉睡的醒獅,成績一下竄到年級第二名,搶去了屬于我的位置。班會課上,班主任絲毫不掩飾他的驚訝:葛布,考得不錯啊,一下子前進兩百多名。七一,你這次可是落后了哦,雖然考得不算差,第三名。
這是我第一次從一個人的口中,同時聽到葛布和我的名字,內心小小的悸動,微微的滿足,聯系得這么緊。珥瓷推著我的胳膊說:七一,還是我的眼光好。這不,葛布要成為公眾人物了。
珥瓷頓了頓,繼續說:七一,你說葛布會不會喜歡我啊?
我用潔白的牙齒咬著細長的手指頭,淡淡地說:會吧,你長得這么漂亮。
珥瓷應該算是很漂亮的吧?她總喜歡穿著綴有蕾絲的襯衫,及膝的紅色百褶裙,拉直的長發款款落下,迎面走來,像個美麗的公主。和她并排而行,我就像那陪襯紅花的綠葉,褪色的粉紅T恤,發白的藍色牛仔褲。而葛布就像顆窩在花生殼里的花生仁,珥瓷大膽地要走了一半,我卻不知在什么時候悄悄偷走了另一半。
潛意識地就想要去搶,沒有任何理由。這種感覺,和看到陳遠的那種羞澀不是一個概念。
回答完珥瓷的話,我把頭撇向窗外,一陣風吹來,緊了緊衣服,秋天快過去了吧?
坐在我斜后方的葛布,依然埋頭看書,卻是村上春樹的《舞!舞!舞!》。
他也喜歡村上嗎?
他就像個超然物外的人,他的心里,除了書,偶爾會不會有女生閃過的鏡頭呢?
一張畫泄漏了一切
我是無意中看見那張畫的,和珥瓷值日的時候。
一張未完成的人物素描,日本漫畫中的女學生外形,瓜子臉,俏皮的麻花辮,襯衫及百褶裙。
只是五官空白。
如果忽略署名,這張圖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添上五官,可以像珥瓷,也可以像我,甚或是班上其他任何一個女生。
可右下角,清晰地寫著:E?C。
珥瓷與我都不說話,剎那一切仿佛明了。
E?C,是珥瓷吧?
就如我寫G?B,便是葛布。
終于,我還是笑著對珥瓷說:葛布該不會是喜歡你吧?
珥瓷抬起微酡的臉,戀愛的感覺已先行顯露,道:不會吧?怎么可能?
我默默地站在葛布的空位上,署有“E?C”的圖還握在我的手心,剛剛只要我稍微松一下手,這張圖便可迅速隨風而逝,珥瓷便不會看見。
而我終沒有那份理智。
那好吧,才子配佳人。
凡是男生都會喜歡珥瓷這樣的女生,漂亮又開朗。
平凡如我,只有一頭扎進書堆的權利和義務。
可我曾經,心思縝密地想過要慢慢地靠近葛布,慢慢靠近,和他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那個下午的失落,影響了我將近一個禮拜的心情。當班主任在講臺上熱情洋溢地說“禮拜四下午的課,學校組織看電影,《傲慢與偏見》”,珥瓷借我之名先要了兩張相鄰的電影票,珥瓷央求我給她和葛布一個機會,我答應。很自然錯過了那場驚世駭俗的電影,雖然小說已經熟稔于心。
去看電影的前一個晚上,珥瓷打電話給我:七一,你說葛布明天會不會去呢?
左手握著話筒的我,嘴里咬著右手的食指,我不痛不癢地說:不知道。
珥瓷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生氣地說:七一,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的朋友怎么可以對我沒信心?
我不搭話,并不是我對珥瓷沒信心,而是我祈禱葛布不要去。珥瓷挨著葛布坐,那么近,那么緊,若是撞出了火花,那我怎么辦呢?若兩個人談起戀愛,我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如何安身呢?
珥瓷壓低了聲音說:七一,你是不是知道陳遠來找過我?
莫名其妙的我問道: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
珥瓷緊張地說:七一,你一定是知道陳遠來找我,他問我你要不要去看電影,他想跟我換電影票,好挨著你坐。七一,你一定知道了,對不對?你恨我了對不對?否則你怎么會對我沒信心呢?你知道的,我那么喜歡葛布,你怎么可以對我沒信心呢?
我黯然地笑了一下,陳遠一定又是在央求我給他寫情書了。可我早就不再渴望與他有任何關系了。
珥瓷絮絮叨叨地抱怨,我終于用力地吞了一口氣,大度地說:葛布會去的。記得穿漂亮一點啊。
我和葛布,再回到那場電影
珥瓷說:七一,葛布其實不喜歡我,對吧?不然他為什么不去看電影呢?我那么明顯地暗示他要去。
不知道珥瓷是不是認真看了《傲慢與偏見》,不知道她是不是記得伊麗莎白與盧卡斯小姐的對白:“假如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只要女方不是故意瞞住對方,男方一定會看得出的。”
那么,葛布是不是聰明地知道珥瓷喜歡他呢?
卻又為何拒絕珥瓷的好意呢?
E?C?!
陳遠再次走過來,很認真地喊了我一聲:七一。
我大膽地抬頭,與他對視,完全沒有少女的羞澀與幻想,我微笑著說:無須央求了,說吧,你要寫給哪個漂亮姑娘呢?我幫你寫,不就是一封情書嗎?
陳遠苦澀地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轉身離開。
珥瓷突兀地蹦出了一句話:七一,陳遠可能是喜歡你。
我平靜地對珥瓷說:第一次見到陳遠,我穿著碩大的拖鞋,提著保溫瓶,蹬蹬蹬地往新生宿管處跑,摔倒在寬闊的樓梯口,水銀瓶膽碎了一地,刺破了手掌,我掙扎著爬不起來,是恰好路過的陳遠把我扶起。
珥瓷問:你喜歡他嗎?
我搖搖頭:我和你一樣,都喜歡葛布。
珥瓷瞪著我,咬牙切齒:你不應該告訴我。不應該。
我埋首,不敢看珥瓷――可是如果不告訴珥瓷,我會更難過。離自己最近的人,每日與你談起喜歡的男生,而那個男生,也是你所喜歡,卻只能掩藏,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忍耐力呢?
我做不到。
珥瓷不再與我談起葛布,而我的視線,始終會不經意般從他身上掠過,葛布的輪廓,在我心中清晰起來,雖然不曾與他說只言片語,這份青澀的美好卻一直留存。這大抵就是暗戀一個人所具有的微妙感覺,幸福的寂寞在心底一字排開。
唯一一次簡單靠近
高一最后一次考試,葛布恰好排在我的前面,珥瓷坐在葛布對面。
珥瓷故意轉過頭,與我熱情閑談,眼睛卻在葛布臉上細細思量。
我糊涂地當作看不見。
突然,珥瓷大聲地問:七一,你喜歡葛布,對不對?
嘴唇迅速被我咬破,全班嘩然。
“七一喜歡葛布?”“真的假的?那么優秀的七一喜歡同樣優秀的葛布嗎?”“這不是很登對嗎?”
……
葛布沒有轉身看我。
我的臉窘得如火在熏,珥瓷這是在報復我。
六場考試,兩個晚自修,葛布與我都沒有任何對話,這是我們第一次距離這么近,卻因為珥瓷的惡作劇,什么也沒得逞。
最后一場考試結束,在我收拾文具準備離開,陳遠匆匆跑來問我:七一,文理分科,你要選什么呢?
我望了一眼葛布的后腦勺,干凈的頭發,是海飛絲的洗發水,而后輕輕搖頭,對著陳遠說:不知道。可這已經不重要了。
他向左,我向右
我清醒地選擇了文科,葛布如我所料選了理科。當我抱著一堆書走出高一(7)班,經過葛布身邊的時候,我再次蹲下假裝系鞋帶,眼角的余光里,葛布捧著村上春樹的《且聽風吟》,內心悸動,卻瀟灑大方地走出教室。
極其渴望葛布能叫住我,靦腆地沖我一笑,說一句“加油”。
什么也沒發生。
我和葛布,一句對話也不曾有過。
“七一。”珥瓷的聲音。
我停下腳步,卻不回頭,珥瓷跑上來:七一,沒有想到你會選擇文科,你應該不是很喜歡葛布,對吧?
我抿嘴,恍然抬頭,藍天下的白云不曾潔白得如此純粹。
幻想永遠的一場夢
葛布與我,不再有任何交叉的可能。偶然碰頭,也只是點頭示意,無話可說。
很偶然的一次,在光合作用書店,看見了署名為E?C?克魯格麗柯娃的畫冊,書店的老板很熱情地告訴我:這個畫家,經常用的簽名是E?C哦。
我淡淡地笑著說:是嗎?
這個縮寫為“E?C”的畫家,和葛布那張署名為“E?C”的素描,似乎有所關聯,似乎毫不相干。
如同我曾經很想知道,葛布喜歡看村上春樹是不是與我有關,只因語文老師曾經在班上朗讀過的作文《沉浸在村上春樹的哀傷里》。
“我曾經夢想要去日本尋找村上,他的故事,他的文字,組合成了我的哀傷……”
一切不過都是一廂情愿。
并且還在一廂情愿,一廂情愿地以為葛布會告訴我那天他沒去看電影,是不是和我有關。
高考結束的那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葛布與我并排而行,經過教學樓樓梯口,我一個趔趄,葛布伸手抓住即將摔倒的我,責備卻又心疼的口氣:“七一,小心點。”我調皮地說:“有你在,我不怕。”葛布說:“七一,你的百褶裙真好看,就像我那幅素描中的小姑娘。”
篇5
曹:許久不見,這次到上海來演《西望長安》,說實話我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點犯喃咕。因為大家都知道這部戲實際上是老舍先生近半個世紀前的作品,而且還有點應景的色彩。那么時隔半個多世紀以后,你覺得為什么你們會排演這樣一出戲?
葛:跟話劇百年有很大的關系,就是說如果沒有話劇百年這個事,我不會做這個話劇的事。因為我是話劇演員出身,也是20年沒演了。怎么才能再演一個呀,除非有合適的劇本,有人也提過,但是這個機會很難。在話劇百年的時候演一個戲,很多人做不到,我也得感謝出品人。然后就在去年說了這么一件事,而且還想著演一名家呢,別的不敢碰,老舍先生的別的不敢動。哎,找了找,這沒演過,就弄這個。
曹:可能還有很多人不知道你現在還是全總文工團的一個話劇演員、而且當時你考進這個團,也是費盡周折的。
葛:考過很多,最后都準備再回農村干活去了。插隊嘛那時候。然后說全總文工團還有名額,就考去了。也是考了有那么三五次吧,才要的。
曹:最后考全總文工團的時候,是您父親親自上陣給您輔導。
葛:對,輔導了一個什么小品,在農村我不是喂豬嘛、喂豬的這么一小品。
曹:當時你那小品是怎么演來著?
葛:因為無實物,不可能有豬在,假想的滿地都是豬來吃食,我全是按我那農村生活,我喂了兩年半的豬,就是豬怎么在那吃食怎么又擠了。這個沒吃上,那個吃多了,噢,要把它轟開就這種事。就表現能讓考官看到好像有豬在現場,就這么個意思。
曹:最后這個成績考得不錯。但是要材料的時候,也還出現了一些波折。
葛:哎呀,當時插隊的時候分配,算是全民的單位,到了全民單位。但是,這時團里又說不能要全民的,要待業的。那又辦了一個辭職,又把材料弄成待業的,才收。
曹:說那天調那個材料特別驚險。因為你爸那天下午要出去拍戲,所以全總文工團、街道、跟那家單位得上午同時在,如果出了一點偏差的話,就沒有今天了。
葛:就趕不上了。
曹:那你小的時候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這種表演的天賦?因為從小在電影廠里頭長大。
葛:在這院里長大,其實你看得越多越覺得不行。因為當時性格確實不行,昨天我還想了,我說,因為那劇場也有2000人樣子,我說我怎么就敢站臺上這么演?因為我的性格不是人來瘋那種。
曹:你媽媽好像說,優子小時候即使發脾氣,也是很溫和的,即使把東西摔在地上,你看放在地上他整整齊齊放在那。
葛:我都記不住這事。
VTR:出演話劇《西望長安》中的騙子,讓葛優重新找回了二十年前的舞臺感覺,然而、作為一個現代人,如何去演好一個二十世紀50年代的騙子?葛優說,這個并不難。凡是騙子,都是以編瞎話去鉆空子,我演這個戲的本身,并不是要去表現騙術,而在要諷刺那些為騙子提供了方便的人,葛優為此非常努力。
曹:其實我們大家看你的戲,無論你演什么角色,比如說今天《西望長安》里的騙子,再更早一點《編輯部故事》里的李東寶,包括您在《夜宴》里頭演的厲帝。一出來這個詞導演原本沒想著讓你逗觀眾樂,但你一開口,人家就樂。所以,大家把你的幽默歸結為葛式幽默,為什么你一說話人全樂?
葛:賀歲片演多了。老是記著原來那些人物,我這一正經呢好像覺得假,我沒想到這點,因為之前記者還問我,說你有沒有可能笑場,我說,肯定不會,我還說肯定不會。結果還真不行。
曹:你自己的這種幽默的細胞是與生俱來的嗎?
葛:應該不是。就說演的那些戲,那些幽默的東西,不是我本人的。是那個劇本本身有。我覺得是……
曹:就是文學劇本賦予這個角色的。
葛:對,它本身就有,你就是按照正常去演吧,到那兒人家自然就有了。我想過我以前演的那些戲,不是說靠我怎么擠眉弄眼,去刻意地出效果。不是。比如《甲方乙方》那點戲,那個大款吃雞,最后弄到村里,餓了,然后,把他忘了,車去接他。什么戲都沒有,觀眾給笑翻了。不是演員演的,是情節鋪在那兒的。
曹:你的很多喜劇的風格,實際上是演賀歲劇延伸出來的。是不是可以這樣說,是你跟小剛在慢慢磨合、碰撞的過程中,慢慢產生的這樣一種喜劇的效應?
葛:當然每個戲都得碰,磨合。但是,我跟小剛認識是因為王朔的作品。因為兩人都喜歡王朔的東西,可能對這東西很敏感,也可能是生活的環境有那些東西在里面,只要都喜歡呢,以后就奔這風格去,容易一些。他呢,也知道我能演到什么分寸,比如說在劇本的階段,你就別說葛優演周星弛那樣的戲,他可能不會那么寫,所以劇本來了就沒有太多的麻煩。
曹:據說,小剛第一次找你的時候就是跟王朔一塊兒來找你。完了,你還不在家。
葛:當時不在家。
曹:人家在雨里頭淋了好長時間。
葛:好像沒有雨,是刮風還是干嘛。
曹:反正天氣情況惡劣。
葛:我來晚了,然后就一直上到家里,說是那個《編輯部的故事》。
曹:當時你還猶豫,因為有另一部戲在身。
葛:剛給做工作,在邊上。
曹:他怎么跟你做工作?
葛:說你啊,你得罪那個人,你得罪她一個人。因為我們大伙都喜歡你,你得罪我們得罪一大堆人。當然還主要是劇本,劇本一看,喲,電視劇,戲也多,那個戲是一個配角。戲多,戲也是喜歡啊,所以就上了。
VTR:電視連續劇《編輯部故事》的一炮走紅,讓葛優的名聲大震。以后他又和馮小剛一起創造了電影賀歲片的概念,連續拍攝了《甲方乙方》《不見不散》《沒完沒了》等一系列的賀歲片、這些電影中的喜劇因素一個跟著一個情節走,既輕松好看又好樂、好賣,創造了非常驚人的票房紀錄。但是面對今天的些電影,占著賀歲片的檔期,卻沒有體現讓觀眾輕松愉快的初衷,這未免讓玩幽默的葛優有點遺憾。
曹:那無論是業內還是坊間,人們一直會流傳這樣一種說法,我也問過小剛他覺得不好回答,我特別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說很多人會說,其實葛優老跟小剛合作,這有點埋沒葛優的表演天賦,說得更嚴重一些,說小剛某種程度有點糟蹋了葛優,你自己怎么想?
葛:不應該這么說。有人也說過,說是不是該換換導演啦。因為看了這種戲啊,這種風格啊,這種處理人物手法呀,可能是不是有點雷同的地方。可是我拿過四次百花獎,有三次是因為馮小剛的戲。人家的這個戲讓我拿了三個獎,不容易。那怎么沒拍別人的呢,人家也問我。我就說,我覺得別人的劇本也看過,不合適。不如我對馮小剛的這些劇本這么喜歡。還是剛才說的這個默契。
曹:你覺得你跟小剛那種默契,是怎么去體現出來?我覺得這種所謂的默契,這種很微妙的東西很難用語言去表達。
葛:我們在拍攝的過程當中,和案頭的這些階段,沒有什么大的說翻車,整個這種事,是不是有默契的成分在里
面。他弄個劇本弄來以后,給我看,他覺得看了這個以后應該沒問題。這個就是默契。當然還有說劇本是一個問題,這是他做的事。但是在拍攝當中,在拍攝現場,我那個表演,又能夠完成他劇本里的任務。
曹:我問過小剛是不是有這樣一種情況,你跟葛優合作的那種氣場特別順,所以有的時候你會覺得葛優在你身邊,對你來說是種心理暗示?小剛在拍戲的時候、如果優子在旁邊,他就覺得踏實。他說是有這種成分在里頭。
葛:他說有就有唄。我們在一起演一個戲,是挺愉快的。
曹:那這次比如去年你跟小剛合作《夜宴》,演這個厲帝,我們想像中的皇帝應該像姜文啊、陳道明這樣氣宇軒昂的,我們得看看葛優的皇上是什么樣的。
葛:為什么上這個,就是因為皇帝沒演過,就這點事。要不是皇帝,也不會演。
曹:演皇上感覺好嗎?
葛:還是不錯。
曹:一大堆宮女?
葛:那個戲還不是和宮女的事。是我說的話人都聽,還有一個就是拍攝現場的那環境,你往那兒站,確實不一樣,底下全是人,你在上面。不一樣。
曹:演起來過癮。
葛:過癮。
曹:那你現在翻過頭來看,你覺得自己那個角色演得怎么樣?
葛:我覺得還行,當然不敢說滿了。我覺得真是可以。有的地方那戲,當然那戲份也不多,有點那個。也有有霸氣的地方,也有有纏綿的地方。跟那個婉兒……
曹:你覺得小剛在駕馭這個古裝大片上,基本達到他原來設想的那種目標嗎?
葛:應該達到了,比我想得還好,這個《夜宴》。
曹:中國目前最賣座的導演有三個,小剛之外是張藝謀和陳凱歌。你跟這三位都合作過,除了小剛之外,你覺得跟藝謀跟凱歌的合作,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
葛:這個特別不好說,在這兒。我怎么評價好壞
曹:不是評價好壞,就是你跟他們合作的感覺。比如說,因為他們兩個在片場,我都跟過他們,他們在片場的習慣不一樣,藝謀是比較安靜,他基本上跟演員小聲說戲,凱歌是大聲說戲,他有時還會示范一遍給你看,這個戲你該怎么演。他自己演得涕淚縱橫的。就是說從演員跟導演的合作的狀態來看,你覺得不同點在什么地方?
葛:跟小剛就隨意一些沒那么緊張。凱歌緊張一些,因為跟凱歌拍戲就拍了一部,也很短。凱歌眼神比較厲害,那種看你比較死。藝謀在中間,他這個人老謀深算、你看他整天也沒吃什么補品,那么有精神。這個怎么回事不知道。我不敢再細說這三個人了,說說又出問題了。
曹:你跟三個導演合作之外還有兩位女演員跟你都有過合作,那就是兩代謀女郎,鞏俐和章子怡,你跟她們合作的感覺是怎么樣的?
葛:有相像的地方,比如說,有爆發力,在表演上激情飽滿這一點。你說再激情飽滿,戲不準也不行,這戲都有出眾的地方,這一定是有這個原因在里面。喲,她戲演成這樣,怎么會成那樣?你比如說,章子怡演到最后,她抱著厲帝痛哭,激情。鞏俐《菊豆》,樓梯上,就簡單說哦,突然想起來了,就是樓梯上往下去看誰掉在池子里淹死了,那個激情戲。是有些演員做不到的。
曹:那如果說不同的話
葛:不同啊,就好像鞏俐按京劇那個行當說是青衣型,她是對的。子怡呢花旦,但是子怡以后能不能轉成青衣這也不敢說。是不是人家也不認可。分量上來說,鞏俐要比她沉穩得多
曹:那周迅呢?尤其是在《夜宴》當中的表現。
葛:周迅我覺得也是花旦。當然戲是沒問題咯,那個《夜宴》。反正說人缺點大可不必,好處說多了,人說你這兒互相吹捧。人家問我你為什么不說人的缺點?我說人家的缺點在底下說,告訴他就完了,不至于跟大伙說他的缺點。
曹:按你的性格,如果你覺得對手戲演得不對,或者說導演某些處理,跟你原來的想法有抵觸,一般你是最后服從導演,還是導演將就著你?
葛;服從導演。小剛就是,我們有時有爭論,爭半天,最后,你比如說,那個《大腕》的那場戲,說是關之琳沒在那坐著了,好像假想有關之琳。過去還抱椅子什么的,開始不同意,后來兩人鬧得比較僵,我跟小剛,有那么幾天。最后我想半天,人家導演名字寫的是馮小剛,你不能說按照葛優去。那不葛優成導演了?這段戲,想半天,怎么去適應。最后還是按照他做了。做了呢?效果也可以。
曹:傅彪那時候一直開玩笑說,葛優屬于演員當中的十萬個為什么,就是什么事都得打破沙鍋問到底,都得琢磨清楚了這才拍。
葛:有這事,就是問導演他這人物為什么要說這話,為什么要過去,經常問。
曹:是不是你一到接戲的時候,人的狀態會比較亢奮?
葛:對,確實是。
曹:整個人就丟在那個角色和那個戲里頭?
葛:好像身心都能夠提起來,弦都得繃起來。
曹:小剛跟我說葛優是屬于這樣的人,他晚上睡覺之前,得把人家跟他一天說的話,都琢磨一遍,這什么意思,那什么意思?
葛:沒這么嚴重。
曹:有這個事?
葛:這個事情絕對沒有。
曹:那我想這是不是導致你失眠的一個原因?
葛:失眠,是想戲倒是真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也說過,人緊張的時候,彈鋼琴,數數,數不了又太沉了。一躺床上吧,腦子特活躍。很多戲是在床上完成的,是在床上想得特別好。
曹:第二天一拍,滿不是這么回事。
葛:有,想是一回事,因為你想吧,是沒演,你一動起來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所以第二天還得想。那不對呀,演不出來。
曹:那你這種失眠到什么程度,有沒有像崔永元這么嚴重?
葛:好像沒他嚴重,我們倆―見面就問:吃什么藥,吃什么安眠藥呢?那天給我推薦一藥,沒試。
曹:別試,他吃了還是早上九點睡。
葛:我還不至于早上九點,我現在吃的西藥,還能
曹:一般幾點能睡?
葛:二三點鐘吧,有時早上五點也有。
曹:他只有一個時候是睡眠好的,就是走的時候。天天睡在山洞里頭,他說白天走累了,晚上看你們《舞林大會》,睡著了。
葛:全是體力的事,沒消耗,全是瞎想。
曹:你在銀幕上給人帶來很多快樂,幽默會感染很多人,在家里是不是一個特別愛說笑話的人?
葛:不是。
曹:在家里是個什么情況?
葛:其實我們家平常是挺平和的,沒有太多的問題,太多的像演電影那么幽默,在那貧嘴逗樂什么,也沒有。其實要從性格來說,我爸比我放得開。他那時指揮全場唱歌,指揮誰上去表演一段。我都不行。但是在家里呢,又沒有。所以,有時候演員倒也不看生活中什么樣,因為我在廠里長大,我看見過那些叔叔阿姨,平常就是走路低個頭就走過去了,也沒有什么,但是銀幕上精彩。
曹:聽說你小的時候在食堂里面,碰到田方老師,你覺得銀幕上這么高大的一個人物在生活當中,是一個這么平易近人的人。
葛:嗯,買飯。他先買了,然后我爸排隊去了,他說孩子是不是先吃我這個?我記得很清楚這個事。那時候看電影,喲,軍長,演軍長,又是廠里的廠長,叫我吃那飯,我哪敢。記得挺清楚的。
曹:很多人說葛優其實在家里頭是挺會做飯的,據說你有幾道看家菜。
葛:拌點涼菜
曹:聽說你拌的蘿卜、特別好吃。
葛:蘿卜絲切得比較細,然后,糖啊,醋啊,辣椒油啊一拌,菜心也行。
曹:說你紅燒魚塊做得特別好。
葛:紅燒魚塊?整條魚也行,但是也有不行的。什么不行?比如一個萊弄點肉吧,炒不行。就是這菜只能素炒、放肉炒,不會。要是肉,就燉,清燉牛肉什么的,能弄一桌飯,就是請客。
曹:能燒一桌?
葛:可以。
曹:那你太太是不是特別高興?
葛:現在她比我能做。我現在倒做得少了,她做得比我好。
曹:是不是逢年過節偶一為之?
葛:平常也有,但是打下手多一些。
曹:你一直有個理論說,挺有意思,夫妻之間有時平時沒事得吵吵架,這個可以增進夫妻感情。
葛:我主要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說打架是為什么呢,互相在乎對方才打呢才吵呢。說不在乎你,你說什么,我不在乎你,肯定就不理你了。這最要命,老在那吵,其實都是在乎對方。
曹:那像手機里通過手機透露很多男人心里的秘密,那時候放的時候很多太太看完之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查老公的手機。
葛:有這事,我的朋友都有這事。
曹:你們家沒發生過這事?
葛:沒有,到現在也不看。
曹:再說你也不接手機。
葛:但短信還是有。
曹:最后還有個問題,你跟小剛的結緣是通過王朔。這個王朔沉默了段時間,最近突然又起來了。完了以后到處發表很多很尖銳的意見,你作為他朋友怎么看。
葛:他這人好像就得這樣,這也是性格,而且咱們這王老師也有資格這樣說。他的作品,喜歡的人不少,我也受他影響。
曹:他生活中是怎么樣一個人?你跟他接觸?
篇6
1
米雪莉半躺在賀風的懷里看電影,電影叫《苦月亮》:
一個男人向一個男人講述,他和妻子的戀愛細節,在一艘開往印度的船上。
開始的時候很唯美,相識于一輛車,女孩沒有買車票,正好來了查票的,他把他的票給了她,然后下車接受處罰。那個女子望著他。看起來那么安靜。他從那時起,開始想念她,時常坐那一輛車,連司機都認得了他。可他并沒有碰到那個女子。
后來他在一個小小的櫥窗店看見了她,她在里面,他在外面。目光相逢,你還記得我嗎?他問。當然,她說。然后她拿出那張車票,舊車票。
他約她出去吃飯,散步,帶她回家。女子從那時起風情起來,一改原來的樣子。她喝牛奶,讓牛奶順著嘴巴流下來。他伸出舌頭去舔……
愛讓他們瘋狂。但最后歸于平靜歸于無視,他讓她走,她也準備走,可最后還是求他留下她,他可以有別的女人。于是他和無數女人歡愛,兩年之后,她懷孕了,他讓她去流產,說要陪她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過生活,最后飛機只是帶走她,他找了借口下了飛機……
他追女人,讓車撞了,下肢癱瘓了,那時她回來了。和他結婚了。然后,在她的面前和一個男人跳艷舞,從另一間房子里傳來歡愛的聲音。他過生日時,她送給他一只手槍。
在那艘船上,他給那個男人講述這個故事……后來,他手里的槍響了……
電影結束了。米雪莉發現她緊緊抓著賀風的手,微微顫栗著,她有點害怕。賀風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賀風說,我愛你。她說,其實那把槍只是個象征,傷害與被傷害,角色轉換了,其實他們的身體才是子彈,上半身出軌,下半身復仇,在合適的時候扣動扳機。
賀風定定地看著她,突然俯下身子,說要和女哲學家親個嘴。她伸手擋在他的嘴唇前面,她說,你愛我嗎?他說,愛。有多愛?非常愛。她說,如果你不愛我,我也會像一顆子彈。他說,我甘愿死在你的槍口。說著再一次吻下來,這一次如魚得水,接著就糾纏在一起。
明天米雪莉要去北京出差,自從愛上他之后,她喜歡帶著他的氣息去遠方。
2
緩緩地注視著房里的物什,米雪莉有種久違的感覺,其實也就是一星期時間。那張寬大的床平整如一面鏡子,那是她出差之前和賀風定下來的的婚床。她一個魚躍撲在床上,她給他打電話,說了她回來了,跟他抒一下情說看到床那么整潔就想著把它弄得亂糟糟的。賀風在電話那邊呼吸漸重,她說完瞧你那點兒出息,就掛了電話。
賀風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回來了。他說,我都快想死你了。她說,我也是。不容分說抱在一起,片刻,都衣冠不整了……未了,她嘆息說,平日睡在一起總嫌他礙手礙腳,一離開就覺得身邊空了。他說,就是嘛,最討厭的是做個夢也是跟你在一起,夢里連個艷遇都沒有。
她就扯他的耳朵,咬他的肩膀,說,你敢!
米雪莉在上班的路上收到了一條短信,她的同事李節發來的:桌子有個蝴蝶一直不飛好像在等著什么?她的心暖了一下,那是一只不飛的蝴蝶,她的發卡壞了正準備扔時,他接了過來,放在筆筒里。想著李節,笑意慢慢在她嘴角明顯起來,像朵小花。她按了一下包,那里有一個小小的京劇臉譜,她給他帶的。
她到時,李節已經到了。他看著她傻傻地樂,孩子似的。
她的臉紅了一下,從包里拿出臉譜給他,指尖有過短暫交流,像是閃過一秒鐘的火花。他看著臉譜說,怎么像你呢?她笑說,那是花旦,我哪里有她生動?他說,你比它好看多啦。
她的心跳猛地跳了一下,她似乎感覺到他目光的重量,溫和的,擠壓的。她常常會碰到他的目光,除了仰慕關懷,她知道還有一種叫的東西淺淺地存在著。這樣的目光,她并不反對,也許每一個女子都需要注視,甚至她在北京還想念了幾回他的注視。
她坐下來,他也坐下來。某個時間她抬起頭,和他的目光撞了個滿懷,這一回他沒有收回,他說,我喜歡你,暗戀了很久。
直接的表白,讓她猝不及防。
3
一星期之后,賀風要出差。米雪莉堅持要送他去火車站,因為她還沒有在站臺上吻別過誰,電影里站臺上的吻別很令人心動。
從火車站回來,她看著一個漂亮女子站在門口,修長的腿看上去很眩目。那女子站在高處,看她一步一步走上來。
她們相互打探著,都沒說話,但眼睛分明交手了。后來還是她說,找我?那女子點頭微笑。她說,請稍等一下,我把房間收拾一下。
她打開門然后飛快地掩上,開了窗的同時噴了空氣清新劑,然后把地上的衣物收拾了,她要把房間里歡愛的氣息散出去。
三分鐘之后,她打開房門,那女子就進來了。女子笑了說,打擾了。說著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給這位不速之客倒了一杯水。
那女子坐在那里,她的目光環視了整個房間,她說,我就是來做個家訪的。他沒有騙我,你除了可愛,還從容優雅。說完就走了,把無窮想像留給了她。
一會兒,那女子又折了回來,徑直走到沙發跟前,手伸進了沙發墊子,手心里有幾只"杰士邦",又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是我放的。
米雪莉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很奇怪那一刻,她沒有哭,可是她也沒力氣和那女子說再見。她就那樣呆呆地坐了一個下午,一個黃昏。她不知道那個女子和賀風究意有怎么樣的故事,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想著她出差回來的那天,以前總是隨意的床變得像一面鏡子已經顯示不正常了,可是她竟然毫無感覺。
之后,她的腦子里就出現了《苦月亮》的畫面,她說過身體是一顆子彈的話,她想她也可以扣動扳機。
她什么都沒有說,直到賀風回來。他抱著她朝床邊挪,這一次她沒有如他所愿。
4
李節說,好女人都讓人老惦記著。指指她,又指自己。米雪莉笑了笑,嘆息一聲。他跟她說,別太累著了,眼睛都有些浮腫了。她又嘆息了一聲,眼圈就那么一濕。李節走過來,將手放在她的肩上,開始沒動,后來就來來回回地撫著。她抬起頭看他一眼,他就收了手。可她卻將它握在手里,那一刻她有些遲疑,要么松手,要么握著。她選擇握著,緊緊地,像抓住一根稻草。
那天,他和她加完班,電梯停運了,只好走樓道。在樓道,他有力地擁抱了她,然后不容分說吻她。開始她有些被動,但沒過一會兒,她回應了。
那一刻,她發現原來賀風的舌頭力度很小,而李節的吻好像覆蓋了賀風的吻,這讓她回味了很久。
賀風發現她的情緒變化,不安地問,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啦?她不說話。在她看來,賀風是欲蓋彌彰,她的驕傲讓她不能開口打聽那個漂亮女子的事情,她希望他坦白,然后靜等她的發落。而他卻什么都不告訴她。
在親吻之前,李節還保持一個暗戀者的形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壓低嗓子喊她寶貝,把手伸過來,輕輕地和她的放在一起。她呢,很多時候并不反對。
直到他帶她去了一間房子。他抱她,她抱他。就那樣投懷送抱。
后來陽光一寸一寸退出房間,直到暮色深沉。她說,你說你愛我,為什么?
他說,不為什么。
她笑了,這是最好的答案。
他忽然伏在她的胸前哭了,哭得很認真,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突然看見了母親那樣,又歡喜又委屈。
他說,她讓他明白了原來女人可以這樣迷人,讓他明白了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樂……
男人在床上的話未必當真,特別他這句分明是帶著比較的話,可因為他的哭泣,讓這句話分明動情。
窗外的燈亮起來了,她準備穿衣回家。
他說,如果我們能在一起多好啊,賀風他不愛你……
她驚訝地看著他,她停下系扣子的手。
他說因為喜歡她,所以他跟蹤過賀風,盼著能找到突破口,還真讓他給找著了,一個女子在街上追趕賀風,大聲地喊著,我愛你。
她說,賀風是個什么樣子?
他說,賀風就是低著頭走路,后來也跑了起來,接著跳上了公汽,那女子就追公汽……
就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那個女子是個暗戀者,她突然暈倒了。
5
米雪莉棉花一樣溜在地上,面色一下蒼白起來。李節意識問題的嚴重性。他飛快地給她穿好衣服,然后背著她下樓。
他背著她飛奔到街上,攔出租車,他緊握著她的手,要她挺住。那陣子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她覺得好像是做夢一樣的,突然害怕起來,用微弱的聲音說,跟賀風打個電話,讓他來……
她昏迷的原因與其說是嚴重貧血和低血糖,還不如說是受到了驚嚇。看著賀風狂奔而來,李節迎了上去和他握手,他說他和米雪莉剛剛吃完飯走在街上,她忽然昏了……
賀風道了謝,李節就走了。他沒有理由呆在這里。可他不安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他又去了醫院。
正在這時他看見那個追著賀風跑的女孩跑進了病室,她站在米雪莉床前低著頭,她說,對不起,那只是我一廂情愿,我只是個暗戀者,我不服氣,那個東西,其實一直放在我手里的……
篇7
不常接受專訪的吳鎮宇,這次在他內地工作室的安排下接受記者的訪問,他的“不配合”卻也讓很多記者大跌眼鏡,一位記者問他“這次為什么決定加盟《沖上云霄2》?”,他臉色一黑“什么叫加盟?我本來就在這部劇里面”,自這個問題開始,吳鎮宇開始各種嗆這位記者,“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問我這個,你自己去網上查一下不好嗎?我為什么要重復回答這些問題呢?”
這是真實的吳鎮宇,他不裝腔作勢,他的鋒芒畢露和不按常理出牌有時會招來非議,他卻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面對媒體,他有著自己獨特的拽勁兒和黑色幽默,有人問他“你能不能給大家劇透一下《沖上云霄2》的結局?”,他停頓了十秒,竟來了這么一句“所有的人坐上了一架開往馬爾代夫的飛機,結果發生了空難,所以,在《沖上云霄3》中你再也不會看到我們所有的這些演員”,頓時,氣氛冷場到爆。理解他的人會看到這個快到52歲男人不服輸的執拗和可愛,被他的“子彈”擊中的人,大概會感嘆他的“神經質”外號名不虛傳。
吳鎮宇的可愛,正是在于他的這種“嗆人”表現,從和他的對談中能感受到他有著對Sam這個角色專注的愛,所以他很在意發問人口中對Sam的評價,他當然也希望自己這個“老餅”的繼續出演,能夠不輸劇中人見人愛的“新成員”張智霖。只是《沖上云霄2》中的Captain Sam,因為喪妻的抑郁,似乎成為了一個“被遺忘”的大叔,有比他年輕并且風流倜儻的cool魔Jaden分流著少女們的注意力,況且飾演cool魔的是比吳鎮宇年輕十歲的張智霖。
誰說現實中的大叔不臭美?吳鎮宇無疑是愛美的,這個愛美的境界很自我:“我不愿意跟那些沒有做過功課的人聊天。”要想合吳鎮宇的心意,得進入他那種對角色和自我專注的愛。SO,本刊對吳鎮宇的專訪,就從一聲甜甜的“Sam哥”開始了。 大叔之爭Sam哥VS .cool魔
“張智霖是我前輩,
卡拉OK年代已經有他”
南都娛樂周刊:你說你去逛菜市場,大媽們一見你都會問“什么時候再拍《沖2》”?現在你拍了《沖上云霄2》了,有年輕的粉絲叫你Sam哥嗎?
吳鎮宇:有啊,有一個小孩見到我就叫我Sam哥,還一定要我抱,要放他landing的時候他就哭了。他的奶奶說他每天晚上都在電視上看我。
南都娛樂周刊:很多年輕粉絲現在愛大叔,十年后你再出演《沖上云霄2》,更是大叔了,你怎么看少女對大叔的這種花癡?
吳鎮宇:我覺得應該啊,如果我是女孩子,我都喜歡大叔多一點,女生本來就比男生早一點成熟,現在很多小男生根本就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所以,大叔和小男生你選哪個?我覺得選某一些成熟的男士會舒服一點。
南都娛樂周刊:《沖上云霄2》中的感情戲,亮點也在小女生如何在大叔中選擇,作為大叔,應該如何對待小女生的愛戀?
吳鎮宇:我沒有主動去追求過任何一個女生,在《沖上云霄》里的阿sam,也是從來不主動、不知道怎么去處理這個感情的一個人。很久以前,我跟女生去交談也是一件很難的事,因為我根本不懂女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跟她們相處。
南都娛樂周刊:會不會反倒是大叔的這種神秘感、比較淡定的姿態,往往會贏得小女生的青睞和崇拜?
吳鎮宇:我不覺得,小女生都愛帥哥啊。即使是她們愛上大叔,這個大叔也還是要帥啊!在我后生的時候,都沒有聽人說有“大叔情結”的,香港的女孩子多半也是喜歡謝霆鋒、余文樂、陳冠希吧!
南都娛樂周刊:有沒有感覺張智霖和你爭帥?你怎么評價他的出演?
吳鎮宇:張智霖特地和編劇要求,cool魔這個角色一切都要跟阿sam相反,我和他說“你好狠哦”。他說“不會啊,如果換做你來演我的角色,你也會是這樣一個人,他沒有顧忌,很淘氣地出演,反而會出更多的驚喜。”
南都娛樂周刊:張智霖飾演的這個cool魔角色似乎比你演的Sam這個角色更容易出彩?
吳鎮宇:不一定,如果你搞不好,人家說你裝,你根本沒有觀眾喜歡你。比如說cool魔風流這一點就很容易讓觀眾討厭你。但如果觀眾已經喜歡你了,觀眾會更加會喜歡你的風流,所以我覺得張智霖的表演是比較踩線的。
南都娛樂周刊:你是《沖上云霄》的靈魂人物,張智霖是在第二部中才加入進來的,他有沒有虛心和你討教?
吳鎮宇:喔,他是我前輩,他出道比我早啦,他是童星嘛,在卡拉OK發明的那個年代,他已經出來唱卡拉OK。
南都娛樂周刊:網絡上似乎有傳你和張智霖不和,據說是因為他太搶你的風頭,張智霖和你合作你感覺他怕你嗎?
吳鎮宇:張智霖一點都不怕我,連袁詠儀他都能娶到做老婆,他有什么好怕的。我真的想感謝Julian(張智霖)好久了,因為拍之前他就有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出演《沖上云霄2》。我說我還在考慮。他說如果我不演他也不會演。等我決定肯定出演了,他才簽合約演《沖上云霄2》。
南都娛樂周刊:你和張智霖私下有交流嗎?
吳鎮宇:有啊,因為我們兩家人都有來往啊。我去他家看他那個Morton(張智霖兒子)嘛。有一次他兒子生日會還邀請我們家,但我在法國拍戲,正好我兒子又生病,怕傳染給他兒子就不敢去生日會了。其實跟阿靚,AnitaYuen(袁詠儀)也是好朋友啊!我們好像認識袁詠儀更早一點。
南都娛樂周刊:如果讓你出演張智霖飾演的cool魔角色,你會怎樣演繹?
吳鎮宇:我可能沒他演得那么瀟灑吧,我平時的性格是演不出他那個感覺。我平時的性格沒有那么瀟灑,就像我演《古惑仔》時,他們剪片的時候,都不知道里面那個人是我,我蠻享受大家認不出我的那個感覺,挺開心的。 大叔的爆脾氣
“我根本沒辦法和人家交流”
南都娛樂周刊:早有耳聞你脾氣火爆,大家在劇組里怕你么?
吳鎮宇:沒人會怕!我這個人很容易讓大家誤會,比如有時候我會反問媒體“你為什么要問我這個?”我以前試過電影宣傳,從北京到南京,到杭州,到蘇州,再到廣州和深圳,結果我到廣州時開始發火了,我和那個記者說已經有四個地方問我同一個問題,為什么你還要問?所以很多人都說我神經質。
南都娛樂周刊:作為一個藝人,重復的工作和耐心是很必要的,你在媒體面前,恰恰沒有具備藝人的這種特質。
吳鎮宇:我常常會被人家報道出來一些負面,比如說我神經質,說我發火什么的,和誰不和的,我當然也很不開心,我就覺得媒體重復地問我一些網絡上都能搜到我說過的話的問題,很不專業,我也沒有耐心。
南都娛樂周刊:你是不是喜歡一種神秘感?或者說塑造自己獨特的性格?
吳鎮宇:不是,因為我根本沒辦法跟人家交流。我不神秘也不行。我有一些朋友從出生就認識了,但也沒見過幾年的,也沒有想到要打過電話去問候一下。就連幫助我很多的杜琪峰,他拿了獎,我也不會說要打電話去祝賀,沒什么好祝賀的。
南都娛樂周刊:就是說你不擅長做人際維護的工作?
吳鎮宇:對啊,我做起來也不像,可是為什么要做呢?我就想如果是一個畫家、科學家多好啊,就不需要你和任何人維護關系,也不需要跟別人交流的。這樣不是更好嗎?
南都娛樂周刊:作為娛樂圈中人,你不希望別人更了解你?
吳鎮宇:了解嗎呢?我很想成為一個科學家,因為科學家大家都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這么想。他們很開心活在自己的體系中,有數字的世界。好可恨的,當演員你郁悶的時候沒辦法把感情投射在你的作品里,打開劇本你就要演一場戲,畫家可以畫在畫本上,你郁悶的時候畫出一個比較黑暗的東西也可以成為一個作品。
南都娛樂周刊:導演相比演員,可以有反映自己情緒的作品,你也是當過導演的。
吳鎮宇:導演我做得不行,只是玩的嘛,我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最后的結果。
南都娛樂周刊:你嘗試過導演的工作,但是最后覺得還是演員最適合你?雖然你剛剛說過好恨做演員,表達不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吳鎮宇:就像追女孩子一樣,沒理由說你想結婚就能有個女孩子跟你結,愿意嫁給你,所以你首先要研究什么是女孩子,還要研究男孩子和女孩子是怎么一回事,這很像做導演一樣。當然很多人第一部電影就成功了,很多人是從幕后出來,我做導演就像追一個女孩子,我覺得總會追到,之前沒有好好照顧那個作品,也沒有時間,沒有好好投入到里面。所以你現在問我的導演路,我的回答就是再等幾年,等我的演員工作能夠暫時放下,我就好好轟轟烈烈地投入到導演這個崗位上。 大叔的父愛
“我發火去罵他,把他罵哭,
再抱他安慰他”
南都娛樂周刊:像你這樣性格的人會是一個特別嚴厲的爸爸嗎?
吳鎮宇:不是。很好笑,我教育小孩的方法跟別人不一樣,但是跟每個家長分享他們都覺得是對的。小孩子你要抱抱他,吃飯的時候也要抱抱他,他要抓桌上的東西你就讓他抓,即使他要抓的是熱的燙的,你也讓他抓,他感覺燙了之后就要告訴他“燙”,以后遇到燙的他就不會再抓。在游樂場的空地,我都不會干預他和小朋友的互動,即使他被別人打我也不管,到整件事結束了,我就會走過去再跟他說:干嗎啦,干嗎那么笨讓人家打?我也不會讓我老婆出手去干預小朋友的事情。
南都娛樂周刊:家里教育小孩的工作是不是主要由你承擔?你兒子性格怎么樣?
吳鎮宇:沒有,我和兒子的關系是這樣的,有時候我都會發火去罵他,他會被罵到哭,但他哭了我就會去抱他。他的性格就是你罵完他,需要抱他,他知道的,你要趕快安慰他他才能夠好好聽你話,他就是這樣一個小朋友。
南都娛樂周刊:你兒子知道你是一個演員嗎?
吳鎮宇:他知道,但是有一次他跟同學講他爸爸有電視劇出來被我罵了一次,他就哭了,我說這是秘密,不能告訴別人你爸爸在電視上出現,他以后就不敢講了。
南都娛樂周刊:為什么要刻意不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吳鎮宇:他也不知道其他人的爸爸是怎么樣,為什么要讓別人知道他爸爸是怎么樣,很不公平啊。
南都娛樂周刊:你覺得他崇拜你嗎?
吳鎮宇:不清楚,他可能覺得我很好玩吧,就像跟別的男孩子一樣玩啊,一起玩玩具槍啊什么的。
南都娛樂周刊:你和兒子的相處時間多嗎?你不太擅長講家庭生活?
吳鎮宇:我和兒子的時間太多了,我一直習慣跟我爸爸媽媽分開,我見到我爸爸媽媽也不會聊太多,所以我習慣了,我也不好講什么。
南都娛樂周刊:你這么cool,生活中你有開飛機的經驗嗎?
吳鎮宇:有啊,我有直升機駕照。《沖2》之前,《沖1》之后考的,我一個月就把這個駕照考過了,幾乎沒有人能做到。
篇8
杜琪琪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喃喃叫著楊林的名字,就這樣輕易地,淚流滿面。
她終是離了這座城,丟棄了城里發生的事情,存過的記憶,遇到的難題,以及,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
我是杜琪琪,二十四歲,有著明媚的笑容和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堅決和任性。在我之前的人生里面,闖過或大或小的禍,做過或沖動或穩妥的決定,愛過或英俊或善良的男孩子。
是的,是愛情。愛情給了我一路前行的勇氣和動力。即使每一次戀愛的結果我都會遍體鱗傷,可我樂此不疲。固執的認為,會有一個人,愿意許我一世溫暖,而我要做的,是找到他,對他好。
遇到楊林的時候,我其實已經對這樣的流浪和尋找倦了。不是每一次的認真都會換來真心,即使我那么相信愛情,我也會疼,也會累,也會懶懶的不想再相信任何人。
在二十三歲的尾巴上,我遇到了楊林,在我動蕩不安的歲月里散發出最溫暖光芒的英俊男子。
杜琪琪仍然記得第一次看到楊林的場景。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只有楊林是生動而鮮活的存在,像一場電影一樣華麗而不真實,以至于杜琪琪每每回憶起來,都會恍惚的覺得,也許一切只是她的杜撰。
彼時是兵荒馬亂的荒蕪歲月,笨小孩杜琪琪在畢業之前手忙腳亂的簽下了楊林所在的公司―――一個還算不錯的歸宿。于是杜琪琪心滿意足的回家了,安心的休養生息,完全沒有意識到七八月份的房子是多么的難租。畢業潮和假期潮堆在一起,就是裸的租不到合適的房子。
于是,上班前一天到達A城的杜琪琪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期盼已久的上班都變得灰暗起來。強打著精神對著前輩們甜甜微笑,可是心里都快抓狂的要炸掉了。找不到房子的第四天,杜琪琪還是沒心思認清楚公司的人,每天匆匆忙忙的下班找房子。
于是,楊林的出現就如神一般,點亮了彼時杜琪琪灰暗的人生。
他靠著她的桌子,低著頭溫聲問她,“你在找房子?”
杜琪琪傻傻地望著楊林溫暖的笑臉,傻傻的點頭。
楊林給杜琪琪一個招租的電話,揉揉她的頭微笑著說:“我看了一下,覺得這個還不錯,你去看看吧!”
那一刻,杜琪琪覺得楊林仿佛在發光。
剛到公司,每個人都很和善的看著我手忙腳亂,唯有楊林真正幫了我。雖然最后我也沒有搬進去他說的那處房子,卻仍舊很感激。
之后的新員工歡迎會上,作為唯一的新進女職員,杜琪琪毫無意外的被多喝了幾杯紅酒。手機震動,顯示新信息,打開一看,是楊林的,告訴她能推就推,別太實誠了。
杜琪琪竊笑,回他,你沒發現酸梅汁和紅酒的顏色很像嗎?
楊林隔著桌子遙遙望見杜琪琪旁邊空了的酸梅汁瓶子和滿著的紅酒瓶,看著杜琪琪調皮得意的笑臉,笑了笑,轉頭繼續勸酒。
楊林是已婚的,在杜琪琪來的第一周就有人八卦了這個消息。乍聽到這個消息時,杜琪琪心里還堵了下,死命壓抑著心里的蠢蠢欲動。不做小三,是杜琪琪的底線。
可是當酒足飯飽之后楊林要送杜琪琪回家時,杜琪琪沒有拒絕。她仗著自己喝多酒,在楊林伸手牽她時,很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在心里小聲說:就一會!滿足我被滅在萌芽的暗戀吧!她沒有邀請楊林進門,只是微笑著目送他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恍惚了思維。
后來,楊林或多或少的說了他已經結婚的事情,沒表達什么意思,不是喜歡我或是怕我覬覦他什么的。他就是那樣平平淡淡的說了,仿佛在說今天的菜咸了一樣沒有什么意義。我開始猜測:他們是怎樣在一起的?他們是不是不幸福?于是,我在自己猜測的他的故事里面淚流滿面。我想:我大概會傻傻的掉進楊林給我的陷阱里萬劫不復。
某個周末,楊林約杜琪琪吃飯,“小孩,自己在外很辛苦吧?帶你去吃飯。”
杜琪琪輾轉反側,還是沒能控制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下,開心赴約。她知道楊林的意圖,可是她不舍得拒絕。現在的杜琪琪,很想知道他的故事。
見面時空中有細雨,杜琪琪撐著自己的小花傘,看見了等在馬路對面的楊林。他沖著她微笑說:“嗨!”
杜琪琪就這樣局促起來,低著頭輕聲應:“嗨!”
她穿了一條雪紡的裙子,在入秋的雨天里有些微涼。于是,進餐廳楊林貼心的選擇了角落位置,甚至脫下外套認真地蓋在她腿上。這樣一個曖昧的動作,他做的自然而認真,仿佛他們之間有千百次這樣的彩排。
楊林為杜琪琪點了奶昔,看著她笨拙的切牛肉,笑著拿過她的刀叉,細細的為她切成小塊。杜琪琪望著這樣的楊林,忽然覺得決然的疼痛,可望而不可即的疼,那么深那么切。
西餐廳里燈光曖昧而柔和。那個夜晚的昏黃燈光下,楊林的側臉模糊而溫暖,成為杜琪琪記憶里關于楊林的彌足珍貴的畫面。
楊林并沒有說什么,他聰明的想要杜琪琪自己翻開那段故事。杜琪琪是個傻姑娘,認定的事情就會義無反顧。他們都知道,這樣的女子,除了愛情,什么都不會在意。
那之后,楊林和杜琪琪的聯絡漸漸多了起來,在公司里躲著同事對對方眨眼做鬼臉,晚上也會發信息說些有的沒的,楊林會每晚發信息告訴杜琪琪第二天天氣,杜琪琪也會和他抱怨公司里種種不合理的制度。楊林總會在電話里輕輕笑,然后說笨笨你應該怎樣怎樣,你該防著誰你該對誰好。于是杜琪琪對楊林的依賴愈加明顯,他們在電話里叫彼此親愛的,卻都默契的從來不討論兩個人的關系。
中秋的時候公司聚餐過節。因為上次的表現,大家理所當然的認為杜琪琪酒量好。杜琪琪望著眼前的啤酒杯,心里暗暗叫苦。
一些大叔級別的同事開始起哄杜琪琪喝酒,叫囂著比試酒量。
杜琪琪明顯傻掉,不知道該怎樣應付這樣的場面。她沒敢看楊林,怕同事看出異樣,皺皺眉準備強迫自己做一回超人。
楊林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笑著說:“欺負小孩子干嗎?來!我代她喝。不理會眾人的揶揄,就這樣幫她擋了好多酒。
心中有什么東西噴薄而出,杜琪琪明白,自己再也壓不住那種感覺。
我終于知道,底線這種東西,是給不夠愛的人的借口。擋酒不是沒人幫我做過,可是只有楊林,讓我覺得驚心動魄。從小就有男孩子的示好,我從來都覺得膚淺。可是楊林為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覺得感動,每一個細節,我都敝帚自珍。我想,這大概因為,做這些事情的人,是他。忽然發現,也許,我想找的人就是他。
在一起變成了順理成章。楊林成了杜琪琪的男朋友。是的,楊林是杜琪琪男朋友,而不是,杜琪琪成了楊林的女朋友。
楊林不會承諾任何,他不給她這個名分。他會在杜琪琪笑鬧這個問題的時候,靜靜望著她說:“承諾有什么用呢?承諾是會變的。”杜琪琪想不出理由辯駁。楊林很少和杜琪琪出去約會。他說:“A城才這么大,處處都是我的熟人,雖然我們分居兩年,卻還是沒有離婚。”杜琪琪只覺得心疼。
杜琪琪終于慢慢知道他的故事。深愛的女子在畢業之后選擇回鄉,于是他選了門當戶對的女子閃婚,卻不幸福。爭吵,和好,再爭吵。分分和和之后,兩個人都失了力氣。終于在某一次吵架之后,妻子回了娘家,自此婚姻擱淺。
杜琪琪心甘情愿的跟著楊林,即使沒名沒分。用朋友的話來說,她就是犯賤。
日子久了,杜琪琪開始不滿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活。公司里假裝不熟,在街上很少牽手,出去吃飯都心驚膽顫。楊林搬回家與父母住,而他沒告訴家里人杜琪琪的存在,因此他們的每一次約會都異常辛苦―――他需要撒謊,甚至會和她毀約。
杜琪琪努力要自己忘記他做錯的每一件事。誰說過,先愛的那個人是輸家。
杜琪琪曾經笑著問楊林,“楊林我特別特別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喜歡。”
“那你愛我嗎?”
“那是兩碼事。”
“你有一點點愛我嗎?”
“大概。”
這樣的對話下來,無論是多么執著的心,杜琪琪仍然會傷心,會背著楊林哭。她抱著他輕聲說:“楊林,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遇到自己的幸福。”
杜琪琪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楊林和最開始的楊林,真的是同一個人嗎?每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杜琪琪都會認真回憶楊林為她做的每一件事,來溫暖自己,堅持自己。
終于在某一天,在街上撞見楊林和別的女子十指緊扣,眼睛里面是滿滿的情意,杜琪琪的眼淚立刻不爭氣的掉下來。
楊林沒有隱瞞任何。他說:“琪琪我愛她。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雖然我那么愛她。”他說:“琪琪我喜歡你,可是我沒法愛你,因為我愛她。我也不能離婚,因為,我有一個兩歲的女兒。”
杜琪琪當場愣住,滿腔的委屈都被這個消息炸得煙消云散,一片空白。她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么,甚至忘記了該怎么說話。他們在一起已經很久很久了,她從來不知道。差不多過了一分鐘,杜琪琪才開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淚,怎么擦都擦不干。
楊林說:“琪琪你很好,我知道和我在一起,你放棄了很多,可是我沒法愛你,對不起。”
楊林說:“琪琪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我們就好好在一起,可是我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如果你想離開我,我也不會攔你,畢竟我現在的狀況很混亂。”
杜琪琪努力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對楊林笑著說:“謝謝!”眼淚在轉身那一刻越加洶涌。
原來我真的一頭扎進楊林的陷阱里,義無反顧。我一直羨慕那些可以瀟灑甩開舊事的女子,可是當我這樣瀟灑的轉身離開的時候,終于知道,這樣的瀟灑需要怎樣的心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心尖上,步步成殤。
我歇斯底里的刪除了關于楊林的一切記憶和所有記錄。我知道,只要楊林一個電話,我就會回到他身邊,我就是這么沒志氣。
可是他沒有。
杜琪琪恍惚記起,她曾對楊林說:“親愛的,我們之間如果有一百步那么遠,你走一步,我就會走完剩下全部。”
她曾經抱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對他說:“楊林我喜歡你。”
她曾經笑靨如花,隔著人群對他喊:“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她曾經因為和他生氣,踩著高跟鞋一邊走一邊哭,走了三站地,直到腳上起了很大的水皰,可是楊林在電話里輕輕一句“對不起”,她就不生氣了。
她也曾經是被人捧在手心寵的女孩子,可是她為了他,愿意收斂起所有的驕縱,為他安心做一個溫順小女人,卻還是失之交臂。
篇9
讀書的時候,我總是曠課早退,即使上課也只是用手撐起下巴看窗外,我在墻壁上寫著“我想親吻藍天”,從那時候起,我知道我將會是個多么可憐的自由膜拜者。
大學4年,我都生活在華的目光中,作為一個不算太好看的女孩被一個很好看的男孩喜歡應該是受龐若驚的,但是我的矜持蒙蔽了這些感受。華用盡各種辦法喜歡我,等我終于決定接受這份感情的時候,他卻放棄了我。
大學畢業后:我在家鄉的一家報社做記者,我以為這樣能更自由,更接近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但很快,那熟悉的厭倦又一次席卷而來。
那時候每天下班我都會見到華,他陪著妻子在小區里散步。我的愛情終于溜走了,我變態地想華本該屬于我,我固執地相信也愛我甚于愛其他任何女人,我想得頭痛欲裂。我終于對自己的情緒感到恐懼了,于是帶著6瓶啤酒去看他,那晚我們醉得很曖昧,臉蛋通紅。我指著畢業照:“為什么結婚最早的是你?為什么你不等我?”
其實殘忍的是我,4年時間了,我耗費了一個男孩最美好的愛情。
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去了成都,42小時的火車后,就輕易告別了過去的愛情。
成都:理想之愛
新的城市新的朋友,3個月后這一切變得熟悉起來,但我感覺到的不過是重復的工作程序,每天上班下班坐相同的車走相同的路,唯一的變化是可以看到身邊不同的面孔。
軒那時候上大一,南昌人,有點黑,頭發卷卷的,穿得灰灰的,是個搖滾青年,小我4歲。我們擠晚班車,走沒有方向的路,交換CD和書,還一起互相挑選過衣服和牛仔褲。
有一次,我們在人民南路上走了很晚,他沒有要走的意思,我也沒有催他走。于是我們去看了一場午夜情侶電影。我渴望他說出一些話來,在黑暗中他只說電影很好看,你的書很好看,這很讓我泄氣。
我離開成都的那天跟他約在KFC,他遞給我一本書,書的第一頁寫著:“我一直很喜歡你。”可是我要走了,我來不及等他這句話。
我一直都很想他,可是,我們之間連牽手這樣的事都沒干過。
重慶:婚外之愛
2004年,我在成都工作的小雜志倒閉了,我百無聊賴地混著日子。這時候在一場招聘會上認識了兵,他對我一見傾心,可我卻對肥胖并已婚的他感到反感。
他白天黑夜地約我。我先是拒絕,直到他告訴我在重慶幫我謀了份很合適的工作。
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但我也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
臨去前,我只問了他一句:“你幫我找這份工作要不要回報?”
他想了想認真地說,“不要。”
于是我鐵了心去了陌生的重慶,也許對我來說,陌生的城市才更安全。
我開始在重慶一家報社工作。兵每天都會來找我,有時候鼓動我幾句,或者在部門主任那探聽我的工作近況,他并沒有對我做什么,他總覺得來日方長。
兩個月后,部門調整,上面突然把部分編輯調至其他部門,而我這個新來的員工自然首當其沖,被分到了專刊部。對于我這樣視文字工作為高尚的人來說,去以拉廣告為主要業務的專刊部無疑是不能接受的。
于是我辭了職,并約他出來吃飯。半夜的重慶火鍋,冷清的江北街道,他終于露出了他貪婪的面孔,在出租車里他拼命靠近我,把臉貼在我的臉上。
他問我,“你想要什么?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給你!”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感到一陣惡心,迅速跳下了車,不顧他在后面大聲喊叫和手機的叫囂。
我終于明白,這世上,男人對女人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
我只想快快地離開重慶,離開這個與我毫無關系的城市。我在網上隨便找了份工作,選擇了離家比較近的上海。
上海:混亂之愛
他們都說物質化的上海會讓人雙眼迷離。我在一場聚會中認識了偉,大學剛畢業的他留在上海。聚會上,他對我的眼神充滿關切和愛憐。結束后他給我電話說想我,一小時后他出現在我家樓下。
像他那么帥的男人是很少遭到拒絕的,何況主動的是他。
他會在地鐵里大聲說“我愛你”,會每天送我上下班,會說很多甜言蜜語,他說:“只要思源湖的水不干涸,那么我對你的愛就不會變”。他讓我感到墜入愛河。
后來我才明白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通常是最不可靠的。
和偉在一起充滿新鮮和樂趣,以至于我忽略了很多細節,我并不是他的唯一。他的前女友――那個浙江小女人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嚇傻了,她沖著我嚷“你算什么,我們在一起3年了,現在還沒分手輪不到你!”我盯著偉看,以為他會說些什么,他只是尷尬地站在一邊,用他那習慣說“我愛你”的嘴不停地跟我說“對不起”。
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忘記自尊有多重要。我奮力把手中的礦泉水瓶子扔向他,然后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
北京:尋找我的愛
我經常在一個又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城市,拖著全部家當,滿頭大汗地趕火車,亂七八糟地問路,聽著費勁的方言,找不到任何人幫自己,不可避免地失聲痛哭。
我并不喜歡北京,卻在2006年4月17日那天倉促且狼狽地來到北京了。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于是我說:“我想在午夜去看看天安門”。這個夢想在我來北京的第3天就實現了,是和一個來京培訓的舊同事。他單身,孤傲,才華橫溢,他用磁性的嗓音和我說話,用深情的眼睛看我,他請我吃昂貴的法國菜,和我在有小樂隊的后海聽了一晚上的演唱會。我承認我欣賞他,崇拜他,他是我心中的完美男人,但是我不會輕易靠近他。因為我懂得衡量自己。過于優秀的男人碰不得,離開他們是為了避免受到傷害。
篇10
【東北男孩愛上“豆腐西施”】
張丹峰與香港女星洪欣是2004年年底拍攝電視劇《我愿意》時相識的。劇中,他和大他10歲的洪欣扮演一對情侶。
在張丹峰心目中,洪欣是明星,尤其對她在電影《詠春》中“豆腐西施”的扮相印象深刻,而見面后,張丹峰才發現,雖然有10歲的年齡差,但洪欣看上去很年輕,依然俊美。一起相處后,張丹峰更是發現洪欣平易近人,沒有一丁點傲氣,性格率真可愛。
慢慢地,張丹峰發現,他如劇中扮演的角色一般,深深地喜歡上了洪欣。拍攝要結束時,張丹峰鼓起勇氣問洪欣:“我可不可以喜歡你?”洪欣愣了一下,半天沒有回答。
洪欣出道已久,成名也早,當年和莫少聰的一段感情盡人皆知。此時的她,是一位34歲的單身媽媽,所以,對于這個問題她很謹慎。盡管,其實她是喜歡張丹峰的,喜歡他的相貌和他典型北方男孩大氣坦誠的性格,但她從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卻又不想直接地拒絕以至于傷害到他,最后,她回答他:“隨便你吧。”
不被拒絕就有希望。從那以后,張丹峰每天都會給洪欣打電話……慢慢地,洪欣被張丹峰的堅持和執著打動了。當時兩個人一個在上海,一個在香港,而剛從上海戲劇學院畢業不久的張丹峰每天忙于跑劇組,試鏡,經濟很窘迫。所以,電話成了兩個人聯系的唯一方式。倒是洪欣經常可以飛來飛去,兩人才可以見上一面。
洪欣知道張丹峰是新人,賺不了多少錢,每次見面都想幫他省點錢。有一次去機場,為了省掉幾百塊錢的車費,她便拐彎抹角地問張丹峰:“是不是有那種可以直接到機場的大巴士啊?我平時很少出去,很想四處多看看,坐巴士可以當成觀光啊。”于是之后她每次去機場,兩個人就先搭車到某酒店,然后坐門口的大巴直達機場。
張丹峰知道,洪欣不自己掏車費,是為了維護他的自尊心,而主動提出坐巴士,卻是想給他省錢。洪欣的善解人意,讓兩個人的心更近了。
【愛你就愛你的一切】
2008年春天,張丹峰覺得時機已成熟,一天晚上,他在電話里直截了當地對洪欣說:“我想和你結婚。”沒想到洪欣竟然爽快地答應了。張丹峰趁熱打鐵,立刻說道:“那你下次回來,我們就去領證。”這下倒把洪欣嚇到了,洪欣知道張丹峰是認真的,但沒想到,他那么果斷地便對這段感情承擔起最后的責任。當然,洪欣并不知道,其實張丹峰這么迫切,也有自己的“小心眼”:洪欣善良、漂亮,是難得的好妻子的人選,而且張丹峰知道自己沒有什么錢,這一點,洪欣也清楚,可是她從來沒有介意過,還在他事業低谷時,一直溫柔陪伴著他。這樣的好女人,必須快點搶到手,必須把證領了,他心里才踏實。
而洪欣此刻考慮的事情卻更多:她比張丹峰大10歲,有孩子,有家人,他們都需要她照顧。張丹峰又沒有工作,收入極不穩定。難道嫁過去了之后還要再照顧他嗎?
這么多年在娛樂圈打拼,洪欣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每做重大決定之前,她都會反復考慮:最壞的結果是什么?我能承受嗎?與此同時,她又告訴自己,人不能放棄希望,如果一切都只想最壞,那做人就沒意思了。就像當初她和莫少聰那段不明不白的感情,當她知道自己要做一個單親媽媽時,許多親友都勸她:這個孩子不能要的,不然你以后嫁不出去。而且,作為一個演員,如果成為未婚媽媽,很可能再也不能拍戲了。另外,單親家庭的成長環境,也會對孩子不好。但洪欣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將孩子留下……現在,4年過去了,當有一個好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不是應該把握機會呢?可是,即使自己答應了,兒子會怎么想呢?洪欣把自己的擔心都坦誠地告訴了張丹峰。
聽洪欣說完后,張丹峰松了口氣,畢竟,洪欣的態度是確定的,但她的猶豫也并不多余。張丹峰很清楚,他和洪欣的感情是否會有完美結局,不僅取決于他們彼此,還取決于洪欣的兒子BB。
從那之后,張丹峰每次和洪欣通話,結束之前,都要求和小家伙BB聊一會兒天,他絞盡腦汁地在電話里給孩子講故事,每天不重樣,足足講了一個月。
一個月后,剛好洪欣要來北京,就帶著兒子BB一起來了,到了北京機場,她還在等行李的時候,兒子已經等不及了,說道:“我不等你了,我要自己去找叔叔。”
那是兩個男人第一次見面。張丹峰帶著五歲的BB去了后海劃船,玩得不亦樂乎。
張丹峰的耐心和愛心,很快征服了BB。2009年,張丹峰如愿和洪欣舉辦了婚禮。
【只愿和你相守到老】
婚后的生活甜蜜溫馨,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過了一段時間,問題出現了:BB早已把張丹峰當成親生父親般依賴,所以,他極怕再有一個小弟弟或小妹妹,來分走了爸爸和媽媽的愛,他總是會冷不丁地說:“我不要弟弟和妹妹。”
為了除去孩子的心理負擔,張丹峰雖然非常想要一個孩子,但仍舊對BB保證:“如果你不想,我和你媽媽就不要。”有一次,張丹峰正在外面拍戲,蔡少芬在微信群里幸福地說,自己有了第二胎。張丹峰忍不住回復:“真的很羨慕你,我和太太都想要一個孩子的。”他沒想到,BB此時正拿著媽媽的手機,剛好點開了他這一句話。看到后,BB哭了起來,邊啜泣邊說:“沒想到,爸爸會親口說這句話。”他不無傷心地告訴媽媽,“既然你們決定要再生一個小孩子,那就不需要我了,我走掉好了。”
這件事之后很長時間,洪欣和張丹峰都不敢再提及孩子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洪欣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他們既驚且喜,畢竟此時洪欣已年過四十,誰都舍不得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當時,兩個人都很糾結怎么告訴BB,張丹峰提議干脆先瞞著,瞞到瞞不住為止。
洪欣卻不同意,她認為遲早都要知道的事情,孩子已經10歲了,應該可以理解這件事。于是,那一天,家中只有他們母子在,吃飯時,洪欣告訴BB:“媽媽已經懷孕了。”BB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聲哭鬧起來。洪欣伸手抱住了兒子,著急詢問:“寶貝,你到底害怕什么?是怕失去媽媽,怕媽媽不再愛你了嗎?”BB不回答,一直哭了好半天后,才抽泣著說:“我怕失去爸爸,我怕爸爸有了弟弟或妹妹就不愛我了。”
洪欣有些酸澀,也有些感動,她知道,是張丹峰這些年的深愛,才會讓兒子如此依賴他。洪欣輕輕拍著BB的肩,輕輕地說:“從今天開始,你看我和爸爸會如何對待你,我們只能會越來越愛你,給我們大家一個機會,好不好?”
好半天,BB點了點頭。
2014年2月,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出生了。嬰孩的可愛、天生的血緣情意,讓BB幾乎在看到妹妹第一眼的時候,就放棄了內心的抵觸,拿起媽媽的手機就給妹妹拍照,眼神里流露出天真的歡喜。這讓一旁的張丹峰和洪欣,徹底放下心來。
現在,妹妹已在BB心中排第一了,他甚至對剛剛一歲半的妹妹說:“以后長大了,不要那么快找男朋友哦,我會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