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經典作品范文
時間:2023-03-22 03:33:17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三毛經典作品,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篇1
在經歷了東南亞多個國家的演出之后,四人共組的《珍》演唱會此前在京啟動內地宣傳并宣布內地巡演正式拉開。據了解,《珍》演唱會內地巡演將有北京、上海、廣州和杭州等站,不過具體時間尚未最終敲定。齊豫介紹說,《珍》演唱會在新加坡和馬來西亞演出時,她們以唱英文歌為主,而內地巡演將以各自的代表性華語歌曲為主。當接受媒體采訪被問及男版“縱貫線”當初巡演席卷一億元票房時,黃小琥笑說:“我們將是‘兩憶’――回憶和追憶!”
PK縱貫線的春夏秋冬
3年前,一個匯集羅大佑、李宗盛、周華健和張震岳的“縱貫線”組合,在華語樂壇創造了一個票房奇跡;如今,齊豫、潘越云、黃小琥和萬芳被大家親切地稱為“女版縱貫線”,再度掀起一陣懷舊風。
“這場演唱會,我們希望能夠唱出女人的心聲,同時帶領觀眾回到從前的時光,從心底里感到溫暖和美好。這場演唱會沒有嘉賓噱頭,沒有豪華的舞臺,而是讓來看演唱會的朋友感受一場真正音樂性的演唱會。”黃小琥曾說:其他三人都“搞氣質”,她則負責“搞氣氛”,無論是肢體上的――唱快歌時背著觀眾搖屁股,或是語言上的――風趣談話,還把福建歌曲《家后》感人肺腑的歌詞,改成惹人發笑,總之都能引發觀眾嘻哈絕倒,也證明她存在的重要性。
在珍演唱會中,主辦方說,4位女歌手將分別代表4種不同的個性、不同的聲音以及不同的音樂風格,讓人感受到女人的4個不同季節。齊豫就像“春天”,因為她的音樂風格像歌曲《橄欖樹》般,有春天的味道;黃小琥是“夏天”,有一把火的熱情;萬芳是“秋天”,因為她給人的感覺最浪漫;潘越云則像“冬天”,內斂型的她,形象偏向神秘。雖然這樣歸類為四季不算牽強,但是春夏秋冬,總有那么一點點能讓你回憶起《唐伯虎點秋香》來。
因為總是被拿來和“縱貫線”相提并論,所以采訪中她們也被問到自認為和“縱貫線”有何異同。潘越云作為代表回答說:“他們4個人主要是創作者,而我們是演唱者,把他們的經典作品唱給大家聽,我們都是用音樂來塑造經典。”,與“縱貫線”唱了一年就堅定地解散相比,她們提起組合將持續多久的話題時,顯出了幾分留戀。齊豫說:“如果歌迷歡迎的話,我想我們今后就還會唱下去,不一定唱過這一輪就要解散啊。”
新歌老歌各唱一半
當被問及杭州演唱會的曲目安排時,齊豫表示老歌和新歌會一半一半。“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多經典歌曲,像我的《橄欖樹》我是百唱不厭,如果你們百聽不厭,我當然會唱。當然也準備了不少新歌。”除了曲目會“一半經典,一半驚喜”之外,齊豫透露4個姐妹還將兩人一組表演。至于如何組合以及如何出場,黃小琥繼續粗聲粗氣地表示:“告訴你們就不是驚喜了。
至于服裝上有何亮點,齊豫依舊好脾氣地回答說會準備新的衣服。也許是這個問題“激怒”了黃小琥,急脾氣的她立刻開玩笑表示:“以后不要問一個歌手這種問題了!服裝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唱功!當然我們如果穿得美,也是每個人天生麗質,無可厚非。”
說起齊豫與潘越云的經典作品《回聲》,自然而然要提到另一位傳奇女性三毛。1985年,齊豫與三毛制作《回聲》專輯并與潘越云共同擔任演唱。今年是三毛去世20周年,說起這位老友,齊豫回憶說:“當初是三毛拿了些自己寫的詩詞,希望她的文字能夠變成有聲。原本她是希望由不同的歌手來演繹,后來我們說服她,就由我和阿潘一起演唱。”
潘越云說,當時她們經常去三毛家開會。她寫一首詞,就會講一個故事。“有時講到傷心處,尤其是提及丈夫荷西時,她都會傷心痛哭,我們也會跟著一起哭。”齊豫表示:“我會與阿潘合作《夢田》。她走得很遺憾。聽《回聲》這個專輯是我紀念她的一個方式。這是我說服她用她的一生經歷來寫《回聲》這個專輯,每聽到這個專輯,就會特別感動。”
談到這些年音樂風格的變化,齊豫表示:“我以前的音樂也是有些堅澀的,曾經一度以為,年紀大了,年輕人也不喜歡我的音樂了,我也與音樂絕緣了,但后來,朋友說音樂還是要一直有,現在的一些佛歌也是反應心靈變化。”
黃小琥是姐妹淘中的諧星
提及4人的關系,齊豫表示:“我們算熟識,已經很有默契。”“我們不會彼此嫌棄,或者看對方不順眼。本來我跟阿潘是很靜的,動不起來,萬芳能動一點,加了小琥后,就生機盎然了。”平時會聊什么?黃小琥表示:“我們是姐妹淘,你覺得姐妹淘在一起會聊什么?”
篇2
北京:藏在胡同里的咖啡文化
了解北京的人一定知道:北京的標志建筑是曲折幽深的胡同,是溫馨恬靜的四合院。而隱匿在其中的咖啡館,也大都散發著古樸靜謐、內斂似茶的氣質。
北京的胡同幾經變遷,留下純正格局的不多,位于北京市東城區的錢糧胡同,當屬北京一條地道的老胡同。進入胡同自東向西行約200米,便可見到一家種滿綠植、掛著藍布門簾,卻沒有招牌的咖啡館——錢糧美樹館。
錢糧胡同里建有不少名人故居,坐落于此的咖啡館,似乎也沾染上一股“斯是陋室唯吾德馨”的雅致氣息。
這里既無后海的喧鬧,也無星巴克的浮躁。店里的杯盆碗桌、書籍海報,都是主人多年淘來的珍藏。
這里還會不定期舉辦講座與展覽,品讀經典書目、交流文化心得。
暖暖的午后,坐在這樣一個靜謐之所,總會讓人在恍惚間以為,百年前的文人騷客仿佛剛與我們擦肩而過。
青島:異國風情洋樓咖啡館
跟青島人混在一起,去他們喜歡去的地方,暢飲啤酒也好,細品咖啡也罷,慢慢地,你便會與這個城市真正親近起來。
要喝咖啡,朗園不失為青島的一個絕妙去處。這座百年前的德國外交官官邸,面朝大海、背倚樹林,散發出妖嬈的貴族氣息和古樸的懷舊味道,總讓人忍不住想去揣度它的前世今生。
朗園總面積為300平方米,主樓共三層,內部主體結構及裝潢也幾乎維持原貌,純木質墻體、古銅門窗開關等細節都尊重了歷史技術和思想;室內裝飾將古典歐洲的貴族氣息與現代人士追求返璞歸真的思想相結合,古典中穿透著時尚,自然中滲透著經典。
沿狹窄的樓梯拾階而上,坐在朗園二樓窗前,透過窗戶能看到窗下別致的花園和不遠處的遼闊海面。端一杯咖啡,深吸一口海邊清新的空氣,遠處望去,紅瓦、綠樹、碧海、藍天,盡收眼底。
上海:探尋張愛玲的腳步
迷離的燈光,雨中的弄堂……電影《夜上海》里的老上海迷幻的夢境讓人難忘。歲月變遷,如今的上海,少了搖曳生姿的旗袍倩影,多了行色匆匆的都市白領。有時候,只有坐在弄堂深處小樓里的咖啡館,才能發現老上海藏在時光深處的諸多美好細節。
午后,踩一地明媚陽光,循著淡淡咖啡香,漫步在常德路,恍惚中仿佛置身于張愛玲的小說。在195號常德公寓前,我們收住腳步,細細打量這片六十年前,張愛玲居住過的地方。
張當年的寓所在五樓,一樓的咖啡館,是她常去的地方。在那里,她的筆下流出許多精致俏麗的故事。經典作品《傾城之戀》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這一整座公寓已變成千彩書坊咖啡館。推開大門,迎面而來的是整面書墻。墻上貼著的,是張的照片。書架上滿滿陳列著的,也都是她的作品。
舊式的皮箱、暗色花紋的墻紙、吧臺上播放著《天涯歌女》的喇叭形狀的老留聲機,這一切,都讓人仿佛回到張愛玲曾生活在這里的時代。
店里甚至有一種名為“傾城之戀”的飲品,下面是蜂蜜和紅石榴糖漿,分別代表白流蘇和范柳原,上面略帶苦味的咖啡代表他們之前遇上的坎坷往事。調和后,咖啡的先苦后甜,代表生命里遲來的愛,讓他們重獲新生。
臺北:臺灣的文學地標
如果你是文藝青年,又或是對俄羅斯餐飲和咖啡抱有濃厚興趣,那么這間被稱為臺灣文學地標的咖啡館就非去不可。
明星咖啡館建于1949年,創建者是1917年俄國革命時流亡至此的俄國沙皇貴族侍衛指揮官艾尼斯和隨行同鄉。
食物是治療鄉愁的靈藥,幾個俄羅斯人在這里專售俄羅斯糕點、餓式簡餐與咖啡。在那個飲食習慣仍然保守的年代,西式佳肴在普通華人社會非常罕見。每天下午四五點,不少達官貴人的車紛紛來到這里,等著在第一時間購買剛出爐的面包,場面蔚為壯觀。
1950年起,明星咖啡館逐漸成為文人聚集的圣地,三毛、黃春明、林懷民、白先勇、陳若曦等人是這里的常客,《現代文學》、《創世紀》、《文學季刊》等文學刊物,也都曾在此編輯討論。從那時開始,這里竟成了臺灣文學的傳奇地標。
白先勇在他那本名為《明星咖啡館》的散文集中寫道:“臺灣六十年代的現代詩、現代小說,羼著明星咖啡館的濃香,就那樣,一朵朵靜靜地萌芽、開花。”
如今,當我們重新推開明星咖啡館的大門,新舊時光一并重現。我們仿佛再次看到當年那些嶄露頭角的年輕作家在這里埋頭寫稿的身影。
咖啡館共有兩個樓層,一樓出售面包和糕點,二樓是咖啡館。典型的俄羅斯風格裝飾搭配素雅的窗簾和木質火車座椅式桌椅,別具風情。
在充滿異域風情的咖啡廳里,遙望街道對面極具中國傳統色彩的城隍廟,這杯香氣四溢的“臺灣人文史咖啡”,本身就令人沉醉。
圖片說明:
地址:北京市東城區東四北大街錢糧胡同32號
時間:周二—周日 11:00- 20:30
聯絡電話:010 — 64046297
地址:青島市南區湛山五路6號(近太平角二路)
電話:0532 — 83875734
地址:上海靜安區常德路195號
時間:11:00—22:00
電話:021 — 62499006
篇3
[關鍵詞]兒童影片;成人化;單一化
作為70后,我們的童年是充實的、輕松的、幸福的,沒有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饑寒威脅,沒有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課外輔導,沒有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的課業壓力,有的是現在的孩子無法想象更無福享受的與伙伴們一起分享的那些無盡的游戲與快樂,更為重要的是,有一批優秀的國產兒童影片陪伴我們成長。已人到中年的我們對于那些經典作品仍能做到耳熟能詳,兒童電影如《小兵張嘎》《雞毛信》《三毛流浪記》《閃閃的紅星》《霹靂貝貝》等,兒童電視劇如《小龍人》《十六歲的花季》等,兒童動畫片如《黑貓警長》《葫蘆娃》《沒頭腦和不高興》《皮皮魯和魯西西》等,這些彰顯時代特征的影視作品故事情節完整緊湊、引人入勝,人物形象鮮明、有血有肉,“三毛”“嘎子”“東子”“一只耳”等角色被我們所銘記。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它們代表了一個時代。
歷史的車輪早在15年前就已經駛入我們這一代人從小就心馳神往的21世紀,但是我們遺憾地看到,在物質生活極大豐富的今天,影視作品的創作卻較少觀照孩子們的內心世界,缺乏能夠體現中國傳統文化內涵和特色的影視產品,從而導致孩子們記住了一大串國外制造的諸如奧特曼、哆啦A夢、哈利?波特等影視人物形象。
下面不再一一列舉,僅以今年暑期檔熱播的兒童影片《西游記之大圣歸來》(以下簡稱《大圣歸來》)為例,來探討一下中國兒童影視作品存在的主要問題。
《大圣歸來》是我國本土動畫電影,該片以神話名著《西游記》為題材,講述的是孫悟空大鬧天宮四百多年后,從小失去雙親的江流兒與行腳僧法明相依為命,一直將孫悟空作為崇拜的對象。江流兒因從山妖手中救出了一個小女孩,被他們一路追殺,誤打誤撞地解除了孫悟空的封印,但是悟空并沒有立刻恢復法力。妖王布下夜店迷局,輕而易舉地抓走了女童,江流兒沖進道場,恢復了法力的孫悟空打敗了山妖,拯救了那些童男童女。
相比較近幾年的兒童影片,《大圣歸來》劇情緊湊,迭起,畫面制作精美,人物形象典型,可圈可點之處甚多,因此自公映后名利雙收,票房高,評價高。專家和觀眾皆贊揚影片既展現了中國傳統文化特色,又有迪士尼動畫的英雄敘事風格,還兼蓄了日本動漫的魔幻風格,已成為中國動畫電影塑造品牌形象的敲門磚,圓了我們中國人的英雄夢,使中國觀眾重拾了對中國動畫電影的信心。誠然,電影作為高投入、大制作、高科技的產物,集中反映了一個國家的經濟和科技實力,《大圣歸來》是一個典型的代表。然而筆者卻想在大家都為《大圣歸來》點贊的時候客,觀而冷靜地找尋我國兒童影片的不足與差距,以期早日迎來中國兒童影視作品更加美好的明天。
首先是影片選材的重復化。《西游記》的故事家喻戶曉,早在幾十年前就開始“七十二變”了,以其為藍本拍成的電影、電視劇、動畫片、戲曲片不可勝數,僅電視劇這一種藝術樣式就有六個不同的版本,電影有經過大幅度演繹的《大話西游》《西游?降魔篇》《大鬧天宮》等,動畫片如《大鬧天宮》、戲曲片如《真假美猴王》等。為什么西游題材超越《三國演義》《紅樓夢》《水滸傳》其他三部名著,成為影視人關注的熱點呢?主要原因是故事情節和人物關系簡單,人物形象個性鮮明,娛樂、喜劇色彩濃厚,反映中國傳統文化中“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正義最終戰勝邪惡”“克服萬難、終成正果”等觀念,適合幾乎各個年齡階段的受眾,老少咸宜。
由《西游記》改編的這些影視作品有的是基本忠實于原著,認真嚴肅地再現了原著中每一個精彩絕倫的取經故事,再加上演員們專業的表演、細致的后期制作,堪稱精品,典型的如85版電視連續劇《西游記》,據說該劇的重播次數已經打破了吉尼斯世界紀錄;有的影視作品在改編、拍攝過程中融入了較多的現代元素,對故事進行了合理化創新,人物的思想、語言沒有完全契合西游人物的本來面貌,如張紀中版電視連續劇《西游記》,其中孫悟空的語言就是“與時俱進”的體現;也有的西游版本進行了讓很多讀者、觀眾大跌眼鏡的“創新”,肆意糟蹋經典,毫無文化內涵。
雖然影片《大圣歸來》進行了故事情節和人物的創新,加入了山妖、妖王等角色,將江流兒也就是小唐僧塑造成了行俠仗義、有勇有謀的“少年英雄”,將天不怕地不怕的孫悟空演繹成了膽小怕事、得過且過的普通人。故事情節上增加了小唐僧的身世、救小孩戰山妖、幫助大圣歸來等劇情,但是這些仍是觀眾們非常熟悉的西游原班人馬,像唐僧、孫悟空、豬八戒、白龍馬、土地神等,故事情節還是離不開大鬧天宮、被壓五行山、唐僧救孫悟空出五行山、從妖怪手下救人等西游的“招牌”情節,讓我們在觀看影片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聯想到“猴王保唐僧”“救難小兒城”“斗法降三怪”等《西游記》經典橋段。
其次是電影內容的成人化。《大圣歸來》執行制片人馮奕這樣評價該片:“這其實是一部合家歡題材的電影,西游只是它的外殼,講述的卻是現實社會的話題,兒童可能看的是精彩的畫面和西游的人物,成年人看到的可能是自己的過去或當下的自己。”[1]在這種創作思想的支配下,我們看到《大圣歸來》里出現了一些“非兒童”的成人化情節,貫穿全劇的江流兒救人的故事便是一例。根據劇情和人物形象可以判斷出江流兒的年齡在六七歲上下,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尚且不能照顧好自己,如何能解救一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小女孩呢?更何況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和尚,沒有法力,沒有武器,甚至沒有武功,難道就憑著一顆善心和一腔熱情就可以成就大事嗎?然而在影片中,他被塑造成一個“小大人”,做了成人不敢做或者做不成的事情,這豈不是“揠苗助長”嗎?
該片內容成人化的原因在于創作者沒有真正了解兒童與成人在認識世界、把握世界方式上的本質區別。成人是以概念、判斷、歸納、推理等方式認識和把握世界,而兒童對世界的把握則是通過情感契合的隱約性認識,正如里德所說的,兒童“有未受理性或推理思想影響的目光,有接納不相容聯系的目光,接納那種非召喚而來、未經觀察和檢驗而來到心靈中的自足意象的目光”[2]。其實,不必費盡心思進行所謂創造性的改編,《西游記》本身就具有吸引兒童的魅力。孫悟空和豬八戒是頗具喜感的一對搭檔:孫悟空尖嘴猴腮、毛臉雷公嘴、羅圈腿,豬八戒黑臉短毛、長嘴大耳、肚子圓挺;孫悟空藝高膽大、機智勇敢、一身正氣,豬八戒好吃懶做、貪財愛色、愛占小便宜。這兩個人物形象完全迎合了兒童思維的“童話特點”和喜歡冒險、崇拜英雄的天性。在幽默的故事情節中,尤其是在孫悟空一次次聰明、機智的戰斗中,我們可以看到兒童天真淘氣的本性。因此,優秀的兒童文學作品應該從兒童的角度看待事物,借助個性鮮明、惹人喜愛的人物形象和生動感人的故事情節來表現深刻的主題,表達真摯的情感。“大自然希望兒童在成人之前就要像兒童的樣子。如果我們打擾了這個次序,我們就會造成一些早熟的果實,它們長得既不豐滿也不甜美,而且很快就會腐爛。”[3]因此,我們不應該把自己的價值觀念和化強加在兒童作品身上,使作品中的兒童成為枯燥的“小大人”,而是要順應兒童個性的發展,通過作品引導孩子的真實成長。
最后是人物性格的單一化。塑造的人物形象多是具有單一性格的,即好人絕對沒有缺點,而壞人一定毫無優點,人物的性格是平面的而非立體的。《大圣歸來》里的小唐僧也不幸成為“高大全”式的好人――關心民眾、樂于助人、敢于承擔、自我犧牲,他很可敬,但是卻失去了一個孩子應有的“可愛”和“童真”。再來對比一下英國兒童影片《帕丁頓熊》,創作者把帕丁頓熊塑造成了一個頑皮的孩子,就以他初到布朗先生家里“大鬧廁所”為例,他對于人類社會一些事物的嘗試正是體現了孩子們的好奇心理。在生活中,孩子們看到電源插座想要用手去摳,看到遙控器要翻來覆去地按,拿到一個新玩具要千方百計地把它弄壞……帕丁頓熊用牙刷掏耳屎、用馬桶水漱口、拿浴缸當小船等行為表現了兒童喜歡惡作劇的心理和行為特點,輕信陌生人以致差點兒成為標本則表現了他缺乏社會經驗的弱點。就像原著作者英國作家邁克爾?邦德在倫敦帕丁站附近的一家商店里看到一只玩具熊,從而聯想到在新聞紀錄片里看到的那些在戰爭時期離開倫敦、流落街頭的小孩兒一樣,影片中帕丁頓熊的人物形象會讓我們隨時能夠聯想到可愛而又淘氣的孩子們。
認為,任何個人都是在一定歷史條件和關系中的個人,而不是思想家們所理解的“純粹”的個人。人的性格本身就是一個繁冗復雜的系統,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一個獨特構造的世界,行為方式千變萬化,心理特征千差萬別。對于一個人的性格而言,總是善與惡、真與假、美與丑、喜與悲、剛與柔、粗與細、崇高與滑稽多重性格的排列組合。人的性格正是因為具備這些豐富的矛盾內容,才成為人。一個人,當他只有優點而沒有任何缺點及弱點時,他便成了“神”;當他只有缺點而沒有優點和長處時,他便成了“魔”。不管是“神”還是“魔”,都是性格單一化的極端表現。文學藝術一旦走入這種極端,就會變質,喪失了“文學及人學”的本性。
綜上所述,《大圣歸來》脫胎于《西游記》的故事情節,缺乏原始創新精神,不過是集合創新和消化吸收再創新。誠然,中國傳統文化博大精深,幾千年的文明史留下豐富的精神遺產,然而,作為現代的中國人卻跳不出這精神遺產,殊不知這精神遺產也會有坐吃山空的時候。特別是兒童文化,中國的傳統文化向來是以成人為本位的,古代的兒童非但得不到應有的尊重,而且還受到傳統文化的蔑視――兒童是小大人,是比一號的成人。如此一來,兒童不可能擁有健康的、屬于自己的精神生活,不可能充分享受童年的樂趣,他們長大進入社會后,就只能像“暫出樊籠的小禽”,“絕不會飛鳴,也不會跳躍”。[4]豐子愷在散文《給我的孩子們》中表白:“我的孩子們!我憧憬你們的生活,每天不止一次!……你們每天做火車,做汽車,辦酒,請菩薩,堆六面畫,唱歌,全是自動的,創造創作的生活。大人們呼號‘歸自然!’……在你們面前真是出丑得很了!依樣畫幾筆畫,寫幾篇文的人稱為藝術家,創作家,對你們更要愧死!”[5]
中國有五千多年的文明歷史,可以展現的內容和題材十分豐富,但排除技術領域的差距之外,國產動畫歸根到底是輸在想象,敗在創意,失在策劃。[6]先輩的話讓我們不由得反思如今的兒童影視作品,大聲疾呼“真兒童”快些回歸!兒童影視作品的創作者們、工作者們一定要樹立“尊重兒童生命”的兒童觀,這是進行兒童文化創新的前提。尊重是最好的愛,不僅需要尊重兒童的獨立人格,還需要尊重兒童的權利,同時必須尊重兒童的個體差異性與心靈自由性。我們應當讓兒童擁有自己的人生權利,鼓勵兒童充分享受童年的幸福,促進他們心靈的健康成長,鞏固并擴展他們心靈中的生命欲求,為兒童進行生命的自我擴充和超越提供最大的可能性。
[參考文獻]
[1]佚名.《西游記之大圣歸來》未映先熱 好萊塢模式做發行[EB/OL].http:///20150114/n407794051.shtml,2015-01-14.
[2]沈琪芳,應玲素.兒童詩性邏輯與中國兒童文化建設[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9:15.
[3][法]盧梭.愛彌爾[M].李平漚,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4:91.
[4]魯迅.上海的兒童[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