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與辯論;新手辯論,學會寬容
時間:2022-06-29 0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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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與辯論 最近非常有幸,被本校院際辯論賽的幾支參賽隊伍邀請,作為了名譽教練,輔導新生辯論,而一個月的培訓下來,我發現了新生辯論除了表達能力、知識廣度、肢體語言等方面存在不同程度的欠缺之外,還存在一個容易被人們忽略的問題,那就是不會寬容。
首先,我們要來談談什么是寬容:寬容在辭源上的解釋就是包涵、原諒、不計較。短短的七個字,意味卻十分深長。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寬容這個詞所包容的真意和威力,卻是無窮無盡的,學會寬容,你就學會了掌握一種無盡力量的力量,在辯論場上、場下、甚至是場外的生活學習之中,都能受用無窮。
那么,我們新生應該在辯論的什么方面學會寬容呢?
學會對對方辯友寬容
最近的新的辯論賽制中加重了“對辯”“攻辯”“駁辯”這樣場上的雙方辯手直接互動的環節的比重,在使得我們的辯論賽精彩性提升不少的同時,也使得辯論場上的火藥味濃烈了許多。“對辯”“攻辯”這樣的環節的確是表現辯手才華的好機會,但是幾場辯論來看,新手往往由于不懂的寬容,常常對答不出來問題的對方辯友輕則冷嘲熱諷,重則惡語相向,而沒能把握好這個環節。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場沉默是金還是沉默非金的辯論,反方的二辯神采奕奕,乍一看很有觀眾緣,而他的對辯的辯手則是一個可能沒有經過什么大場面的怯生生的女孩子。反方的辯手一站起來,就如平地驚雷般的喝道:“對方辯友您說‘沉默是金''''那么為何您現在不保持沉默,而要站起來發言?”其聲音之大,把在場的所有觀眾都嚇了一跳。正方的那位女孩子如何看過這種場面?當場就驚得真的沉默了起來。反方一看對方說不出話了,可能還以為自己的攻辯成功了,繼續趾高氣揚的說道:“這么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嗎?好,那我們就繼續下一個問題……”結果一輪攻辯下來,全場就只有反方二辯在唱獨角戲,正方的女孩子最后竟然委屈得流下了淚水,結果主席實在看不過眼了,只好提前終止了這次對辯。
結果很明顯,反方二辯根本就沒能夠贏得表現自己的機會,更糟糕的是臺下的觀眾看到他這么沒風度,一起倒戈,在觀眾提問的環節,幾個刁鉆古怪的問題,問得反方的辯手一個個語無倫次,而正方則趁著人氣大盛之勢大舉反擊,很快就把反方推向了萬劫不復之地。
從這個案例中我們不難分析出新手辯論時的第一個誤區,那就是認為只要在氣勢上、語言上壓過對方辯友,勝利就在望了。于是在場上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是用吵架、訓話的語氣表達自己的觀點。
但是,結果卻往往事與愿違,場上強勢的一隊卻常常被弱隊以四兩撥千斤之勢打倒,令很多隊員甚至是觀眾都迷惑不已。“那對場上的表現不是很風光嗎?為什么反倒要判他們輸呢?”這里可以用一個簡單的例子解釋大伙心中的疑惑:如果一天你看到了拳王泰森和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拼拳,即使是泰森把孩子打得皮開肉綻,你也不會覺得泰森是勝利者,相反,只要孩子站起來的次數比倒下去的次數多那么一次,你就一定會把勝利的花環戴在孩子的頭上。人生處世宜示弱不宜示強,辯論場上也一樣。99年國際大專辯論賽跟最強隊西安交大代表隊對壘的新南威爾士大學代表隊,三辯郁昉瑾就坦然承認己方僅僅是四個女孩子,要對方辯友不要對自己對足球的理解抱太高期望,而這種坦誠卻也成了辯壇的一幢佳話。
所以,在辯論場上,我們的辯論新手要深深的植入自己的大腦的第一條理論就是:
在辯論場上學術和思維的交鋒無非只是一場思辨的游戲,雙方之間再怎么樣也只是人民內部矛盾,太過看重比賽的結果會使得你自己先亂了方寸。坐在你對面的四位叫做“辯友”而非“辯敵”,你真正的敵人,他們正安然的坐在觀眾席、評委席里看著你的表演,而四位“對方辯友”僅僅是你用于表現自己的一套工具罷了。
新手辯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由于天賦各異,資歷不一,一個辯論隊里面辯論能力強的隊員和辯論能力弱的隊員實力往往相差很遠。實力的差距往往伴隨著隊友之間的“地位”的差別,這在場上最直接的就表現在兩個方面:在攻辯的時候,有許多隊員聽見了自己的隊友犯了一些錯誤,往往就齒牙咧嘴,作痛苦狀。又或是在自由辯論的時期,高手拼了命的站起來,一站就是十幾次,而實力較弱的隊員則充分地使用了他們保持沉默的權利。作為評委,我們非常不喜歡看到這種情況的出現,每每封殺這樣“一枝獨秀”的隊員。但是卻常常有人對此不以為然,振振有詞的為其辯護道:“此乃為了能使全隊能有更好的表現,我一人挑大梁,反倒是勞苦功高,何罪之有?”
咋一聽我們也覺察不出什么不對的地方,而且“挑大梁”還給這種選手戴上了一種英雄主義的光環。但是我們不妨深入地想一想:難道隊友就真的這么孱弱,孱弱到了蜀中無大將,要你廖化當先鋒的地步?而且這些“廖化”不僅當了前鋒、還把中鋒、后鋒一并包下,像一只饕餮,甚至還想把陳詞、結辯都一并拿下。這種英雄主義,充其量也只是個人英雄主義。而且場上表現的機會每隊就那么20來分鐘,你表現的多了,你的隊友的表現機會當然就少了。隊友不夠積極是有兩個因素:一是他們的確弱,二是你根本沒有給他們展現的機會。你不給他們機會當然是你的錯,我們不消討論。即使是他們自身的弱小,那也是強者的失誤——在訓練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把他們盡可能地訓練強一些呢?
現在的辯論賽在評分細則上,全隊配合的確只占那么5-7分,似乎無關痛癢,而且有時某一個隊里面的某員實力派人物也確是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最佳辯手往往非他們莫屬——當然這也是場上隊伍之間的配合不力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作為新手,我建議大家去觀摩三場辯論比賽:93國際大專辯論賽復旦對臺大的決賽,95國際大專辯論賽輔仁對南京的決賽,以及我們最近的那場03國際大專辯論賽的中大對世新的決賽。93年那場,正方的三辨許金龍可謂在場上風頭出盡,自由辯論在場上站起來16次之多,創辯論史上的一仰止之高山。但是,最后不僅臺大輸了,而且最佳辯手落到了蔣昌建的手里。許金龍在場上如跳梁小丑一般的表現也成了辯論史上的一大笑柄。而95、03年的情況就令我們大為贊嘆了:林正疆、黃執中雖可謂是勇猛異常,跟他們的那些連普通話都咬不準的隊友比較,可謂是天上地下。但是,他們反倒卻不爭不搶,而是泰然坐于帷幄之中,只在重要關頭最后發言,卻往往能決勝于千里之外。他們成功了,他們成為了最佳辯手,當之無愧的最佳辯手,尤其是黃執中,03年的賽制他絕對可以一人獨攬全局,但是他卻真正做到了一個大將應該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對全局的控制。真正的大將要做的,不是在每個戰場都殺個七進七出,而是要在最需要他的戰場取得絕對的優勢。
正所謂人無完人,我們不能夠乞求我們的隊友能夠總有令自己十分滿意的表現,不能夠乞求我們的隊友都是一群站起來就言必談康德蘇格拉底孔孟老莊的博學之士。隊友在場上的表現常常讓我們出乎意料的失望。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作出一幅齒牙咧嘴的苦瓜臉來,因為別人對你們隊伍的否定,那只是外來的,無關痛癢的,而你自己對自己隊伍的否定,則是內發的、會導致一個集體致命的崩潰。而且記住一點,在場下,評委也不是圣賢,很多缺漏評委們未必能夠留意,但是你那張苦瓜臉可是很容易被人瞧見的,如果再伴以輕微的搖頭,那么結果只有一個,就是被狠狠地扣上幾分。
在自由辯論的時候,還要注意一個原則,那就是平均原則,4分鐘的自由辯論,分配到每個辯手的頭上大約是6-8回,連續站起來一不超過2次為上,中山大學在國內賽的時候,就采用過一套“從一辯到四辯順次發言”的戰術,就顯得很整齊、很有戰斗力。自由辯論的時候切忌因為激動而不斷起來,因為你激動的時候往往就是喪失理性的時候,而辯論場上需要激情,但是更需要理性。現在辯壇就有一種不入流的戰術,那就是在自由辯論之時,一方的全體隊員將會一起將目光、手勢對準對方的一位易激動的隊員,以引蛇出洞,使對方自亂陣腳。
要充分的相信自己的隊友,甚至在自己拿不準的時候還要告訴自己:我的回答可未必是最好的,我的隊友一定能想到比我自己好的回答。尤其是隊長,在場上的時候你要注意你就是大將,你的任務不是自己橫沖直撞,而是帶領著一個團隊奔向勝利,你可能是最強的一個隊員,但是即使你再強,孤軍深入,也只能是像在孟良崮的整編七十四師一樣被人圍而殲之。
總之一句話,要千萬記住:辯論不是一個人的游戲,也不是四個人的游戲,辯論是一個團隊的游戲。我們需要深深植入大腦的,一是團隊精神,二是團隊精神,三還是團隊精神。泰安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它緊靠著大地之母,一位辯手之所以不敗,是因為他緊靠在另外三位隊友的身上。
學會對辯題的寬容
新手拿到辯題以后,常常都能做到像一個真理捍衛者一樣誓死堅守機房論點,他們這種辯手該具備的自信很令我欣慰,可是同時我卻也留意到,新手真理捍衛者卻常常走入了另外一個誤區,那就是似乎除了我捍衛的這一條真理,天下就再沒有真理了一樣,尤其是對對方辯友的辯題,更是想幾拳就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腳,叫他永不翻身。
但是各位新手,首先我們必須要了解到,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絕對的真理,真理永遠是相對的、是要論證的。我們得到的辯題是要我們去詳細證明,而不是盲目接受的。我們捍衛真理,不是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大義凜然的模樣就足夠了的,我們更重要的是能夠為我們的辯題說出個甲乙丙丁、子丑寅某來。我們不僅僅要將其承認,更重要的是將其論證。
其次,我們還必須明白,辯論賽作為一種比賽項目,當然在賽制上要做到盡量公平,出題人不會無知到了一種給你一個真理,而給對方辯友一個謬誤的地步。在比賽時無關緊要的地點適當承認對方辯友的一點理論,反倒使得自己的論證更加可觀,更加可信,而不至于陷入到一種極端主義的誤區之中。在95年國際大專辯論賽的一場“治貧與治愚誰更重要”的辯論場上,新南威爾士大學的一辯陳瑞元就非常客氣地說道:“當然,在這些工作(治貧)完成,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能有治愚來鞏固治貧的效果,當然是錦上添花。”與新加坡國立大學的相對片面的立場相比,這種“既承認我,也決不否認你”的理論,顯得不僅更加真實可信,而且也顯得有更風度,因此,在理論環節,新南威爾士大學隊就已經奠定了勝利的絕對優勢。
但是,同時也要注意一點的就是,我們在辯題上的“客觀評價”,只是把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露出給對方,以顯示我之博大胸懷,而不是把本隊的底線都全數暴露、駁倒。還要留意一點的是,我們在辯題上的“示弱”應該有條件的,就拿陳瑞元的例子來說吧,他雖然承認的治愚的重要性,但是,卻是建立在“再治貧工作完成”“客觀條件允許”的大前提下的,而且只是說了一個“當然更好”,既顯示了自己的風度,又做好了充分準備,讓對手想抓漏洞也無從下手。總之,要記住,辯論場上的所有表現都是以奪取辨場主動權為目的的,千萬別在自己立論的時候就把自己困死在了辨題里,弄得“貓兒爪爪抓糍粑,抓得脫不了爪子。”
學會對結果的寬容
作評委的時候常看到這樣的一幕:在辯論結束的時候,一方歡呼雀躍,一方卻往往悵然若失,低伏臺上,甚至是失聲痛哭,用一句辯論的常用語來說,那就是好像自己輸的比竇娥還冤。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只能是覺得是這些弟弟妹妹還沒看透。我想有不少辯手應該有過像講故事比賽、演講比賽的得獎經歷,可是現在若是回過頭來看看那些初中、甚至是小學時期的獎狀,不知您會不會為當時的興奮非常而報以會心的微笑?同樣想想,我們大學畢業進入社會以后,誰還會記得你曾經打過幾場辯論,成為過一個辯手?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浮云,為了她傷心落淚,我竊以為實在是不值。
在此我想引用一句佛家的禪語:那就是“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我打了五年的辯論,大大小小的比賽上場少說也有四五十回了,而我覺得一場辯論能給到我的最寶貴的東西無非是三樣:那就是廣博的知識、敏捷的思維、還有就是一群坐在同一條戰壕里作戰的好朋友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辯論賽的準備階段就得到了的,上場以后,勝利,無非是得到一張證明我取得成就的廢紙,失敗,我也不可能會失去什么。所以每次我在場上作戰時都能夠泰然自若,技巧的發揮“其恢恢乎游刃而有余”。但是有很多的新手辯論,卻似乎把比賽的結果看得過重,每次上場,只恨不能“直搗黃龍成痛飲”,只要發現場上的形式不如自己預料中的那么樂觀,輕則心灰意冷,四位辯手清一色的苦瓜臉,重則儀態全失,甚至使出了罵街式的戰術,令評委大跌眼鏡。且倘使見到己方敗陣的結果,往往又會追問評委,甚至是廣散結果有黑幕的傳言,希望自己還能決勝于辯場之外。
作為新手,我們不妨先換個視角來看看我們的問題:作為主辦方,我們的愿望僅僅是能夠舉行一場精彩的辯論賽,能使同學們看后能夠有所收獲。作為評委,我們的愿望也不過是能夠看到雙方辯手的勃發英姿,然后給你一個盡可能客觀的評價。而作為場上的辯手,最重要的當然就是把自己的風采盡可能的表現出來,使自己此次上場能夠無憾。相比起來,我們那種“不成功則成仁”的“崇高理想”豈不是可笑了很多?
而且,從場上表現來說,太過拘泥于勝負也不適合你的發揮。你大概也有過這樣的經歷:當你一心一意想著要睡覺的時候,你就一定睡不著。這就是著名的反式暗示原則——你越是想要得到的東西,你就越難得到。如果抱著一顆爭名斗利的心上場,那么就很可能在某些難以預料的情況出現的時候,自己先陣腳大亂,最后不僅與勝利失之交臂,而且輸得非常難看。學會對結果寬容,就是要學會調整心態,你可以以告訴自己N個上場的理由,但是千萬別老是提醒自己是來贏這場比賽的。著名的演講家卡耐基在《口才學》里就提到了他自己演講的時候就是懷著一種“討債者”的心態,所以從來不會怯場。而我在訓練嫡系部隊的時候,常常開玩笑式的告訴他們:“你們的任務,是要把對方那四只迷途的羔羊,引領回真理的大道上來。”這種調侃暗示了我的隊員兩個要素:一、你們是真理的捍衛者。二、你們的任務是想傳道士一樣把除你們以外的所有人都說服,皈依到我們的旗下。在場上,他們總能從容不迫的面對一切問題,因為對于他們來說,勝負比起傳道這種神圣的事業來,顯得鄙俗的多。而贏得比賽僅僅是一個副產品罷了。對于我的隊員立下的赫赫戰功,這種心理暗示法可謂是功不可沒。
學會對比賽的結果寬容,比賽的結果就會對你寬容。當你越不把勝負放在眼中的時候,勝利就離你越近。
小結
學會對對方辯友寬容吧,只有學會對對方辯友寬容,辯論時你才能打出儒雅之風;學會對己方辯友寬容吧,只有學會對己方辯友寬容,辯論時你才能體現出大將之范;學會對辯題寬容吧,只有學會了對辯題的寬容,辯論時你才能展示出學者之態;學會對結果寬容吧,只有學會對結果的寬容,辯論時你才能表現出豁達之度。
為了辯論,請學習寬容,在辯論中,請學會寬容,只有當你學會了寬容,你才能在辯論中戰無不勝,只有當你學會了寬容,你才能在人生中永遠笑看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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