詮釋中西國家戲劇的悲劇性區別

時間:2022-05-19 0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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詮釋中西國家戲劇的悲劇性區別

【論文摘要】關于戲劇的悲劇性有很多的理論,本文的分析遠遠不能形成一些理論。筆者試圖從影戲劇誕阜夠文化方。高來尋找中西方戲劇在悲劇性方面的不同。運用“分析比較”的方法,結合不同的文化背景,說明古希臘的悲劇和中國古典戲曲中悲劇的不同。

【論文關鍵詞】悲劇;西方文化;中國文化;社會生活

戲劇是一門綜合的藝術,它包括文學、音樂、美術、表演等多種藝術形式,是這些藝術形式的有機統一和綜合運用,是人類共通的精神和藝術現象,在任何人類文明中都出現過戲劇。但是由于文化的不同,人類的戲劇在形成之初就分成兩大類型:其代表是西方文明所孕育的古希臘戲劇和東方文明所孕育的中國古典戲曲。他們的共生和異質提供了人類戲劇內涵的豐富性。就悲劇的表現形態來說都因為各自的地域文化,審美心理,思維方式等不同而表現出很大的區別

古希臘戲劇的誕生,最初萌芽于酒神祭祀,在形成之初就明確的分為悲劇和喜劇。他的產生不可避免的帶有希臘城邦文化的特色,深深的印上了海洋文明的烙印。公元前四五百年的希臘出現了三位偉大的悲劇家。埃斯庫羅斯,他是希臘悲劇的創始人,有經典悲劇(被縛的普羅米修斯》、俄瑞斯忒亞》;索福克勒斯是一位富有高度才華的悲劇詩人,他創作了《俄狄浦斯王((安提戈涅》等;還有一位是歐里皮得斯,他的代表作是(《美狄亞》。從這三位悲劇詩人的創作中,我們可以看到古希臘悲劇的一個共同特征:通過神話題材,建立起豐富的主題,包括政治,宗教,倫理道德等。詩人往往用命運來解釋他們無法理解和解決的矛盾和困難,悲劇主題往往是建立在人類的自由意志和命運的沖突之中。命運是不可戰勝的,人類無論怎樣努力也逃離不了命運的安排,即便如俄狄浦斯一樣努力的去擺脫命運,最終還是會失敗。

中國古典戲曲所蘊涵的悲劇性卻剛好相反。大多是社會悲劇,劇作者的立場和出發點是現實生活和現實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悲劇主題也往往是建立在人和人之間,人和社會現象之問的矛盾。并且人們往往認為道路雖然曲折,但是前途依舊光明。所以中國人總是要一個心靈的安慰,給悲劇一個大團圓的結局,這似乎在很大程度上減弱了悲劇帶給人們的震撼。但是,中國戲曲所蘊涵的悲劇性給人的是另一種啟迪。兩種悲劇的區別,其實是向我們彰顯了文化內核的不同。

希臘的人們面對的是海洋,他們是要征服海洋來獲得自身的生存及發展的,而中國人面對的是土地,是要征服土地來獲得自身的發展的。土地和海洋相比更具有可征服性,即便會遇到自然災害,但是我們可以運用人類的智慧總結經驗,建設基礎設施來減弱自然的災害帶給我們的打擊,面對自然環境我們在一定程度上是有能力來征服它的。所以在中國人的筆下命運就不再是矛盾的集中點。而海洋對于人們是未知的,在很大程度上是更難以戰勝的,古希臘的人們面對茫茫的大海,內心就會多了一種對于不可掌控的自然的畏懼。在任何時候都充滿了對自然的挑戰,人和自然是對立的,人是需要不斷的抗爭的。這是兩者在文化背景上的不同,下面我們分析他們在具體表現形式上的差異。

在古希臘命運主題的悲劇中有對人的否定對悲痛和苦難的演繹,甚至還要叫觀眾親眼目睹仇恨,陰謀,殺戮等等可怕的事件發生。亞里士多德在詩學講到:

第一,悲劇既然是對人行動的模仿,那么“每個人都能從模仿的成果中得到快感,”即使是對可怕和討厭的事物的模仿,當人們觀看其逼真的藝術再現時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快感。

第二,打動人心的情節和引發快感的音樂、語言、畫面等方面的技術處理。

第三,通過引發憐憫和恐懼使這些情感得到疏泄,換一個說法,使人產生憐憫和恐懼并從體驗這些情感中得到快感。董健在戲劇藝術十五講中就提出了“悲劇美感”。

“當我們欣賞悲劇時,隨著劇情在我們心靈上引起的震撼與波動,上述這些否定性的情感,便被我們加以疏導、宣泄、凈化,并在疏導、宣泄、凈化的過程中對這些情感重新加以體驗,把他們轉化成一種高尚、純潔、愛我人類的慈悲情懷與追求自由的奮發精神。這就是悲劇美感”。在古希臘的悲劇理中,悲劇是強力撞擊情感的藝術,是提升精神、凈化靈魂的藝術。不論是命運悲劇還是性格悲劇都充滿著高潔甚至神秘的意味,隱含著人生的教訓和哲理。被悲劇真正打動了的人,會有意無意地摒棄“外物”的毒化和誘惑,回到人之為人的那些光輝品性上來,它會變得純潔起來,真摯起來,高尚起來。董健在《戲劇藝術十五講中說“我們從大量悲劇經典中概括出一種叫做‘悲劇精神’的東西。

這是古希臘傳統悲劇所體現的精神追求和美學特征具體表現:

一嚴肅的情調。

二崇高的境界。

三英雄的氣概。

而在中國的古代我們關注的不是命運,不是抗爭,而是人和人之間的問題,人和社會之間的問題,再加上統治者的思想文化禁錮,高度集權的社會部優一套社會倫理的約束,戲劇所表現的空間也相應的會很狹窄很多,大家關注的是自己當下的生活,戲劇所表現的當然也就只能是一般的社會生活,普通人的喜,怒,哀,樂。最多是借劇中人之口抒寫自己的情懷。沒有很多是深刻而宏大的對于生命意義的思考,對于人生價值的追問,更大程度上它是一種純粹意義上的娛樂。最早在宮廷,后來在勾欄瓦斯中都是這樣的。它是隨著城市小市民的產生而發展繁榮起來的,更多的是來表現小市民的愛,恨,情,愁,來迎合市民階級的審美要求的。所以中國古典戲曲中的悲劇如果按西方的悲劇理論來劃分則不能稱之為悲劇。只能稱之為“悲情劇”或是“怨”劇。但是我們應該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用西方的理論來框架中國的戲劇無疑是不合理的。唐岫敏在悲劇與現代社會一文中說“悲劇的主人公從出身高貴的英雄變為平民百姓,但是他使人恐懼,激發人憐憫之青的本質沒有變,社會人生本身就具有悲劇性,中國的戲劇往往用一種凄婉悲彌的意境寫意性的描述生活的無奈。這也往往更符合我們中國的審美心理,更容易為廣大觀眾所接受。所以它不像西方傳統悲劇那樣很生硬的把血淋淋的現實更為夸張地呈現在舞臺上,用滿臺的尸體來證明命運的不可逆轉,無可奈何。它不是要引發人們對于生命本質的思考而是要人們了解真真切切生活的無奈。所以它不像西方的編劇法則那樣:一出戲,喜劇要保持喜劇的一致,悲劇要保持悲劇的一致,切記風格的混雜,非驢非馬。魯迅曾說“悲劇就是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在這個悲劇事件的過程中并不是所以的細節都是悲慘的,就像我們的生活一樣,什么時候都是悲喜交加的。所以在我們看到《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很多喜劇場面時,我們也不會認為那是一部喜劇。喜劇情節的穿插,神話色彩的結尾并不能改變這出戲悲劇的本質。反而增添了一絲無以言說,又有耐人尋味的凄美。

英國學者克瑞奇禮曾有過一段繞口令似的陳述:“古希臘悲劇并不具有足夠的悲劇性,因為它太英雄主義了。只有喜劇才真正具有悲劇性——喜劇的悲劇性在于它不是悲劇。”這就是說,出身高貴道德高尚的悲劇英雄與日常生活相去甚遠,非常人所能及,因此顯得,某種程度上的失真。如果只有想象世界里的英雄,生活中卻無一對證,悲劇就會帶上童話的性質,而如此嚴肅的題材裝進童話的瓶中,當然就失去了悲劇應有的嚴肅和莊重。從這一層意義來講,那些表現社會生活的戲劇就有了很強的悲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