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SCI期刊研究熱點探究

時間:2022-04-17 03:3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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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CI期刊研究熱點探究

1、高頻關鍵詞詞頻統計

1.1數據來源。本文以2018年度cssci中收錄的18種圖書情報領域的期刊(CSSCI中一級學科“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共有20種期刊,去掉其中兩種純檔案學期刊)為統計對象,這18種期刊在2018年度共及文章4332篇,本論文將其中的“專題導言”“征文通知”“選題指南”“研討會召開信息”等非論文性的文章剔除,共獲得有效論文3763篇。關鍵詞為一篇論文論述重點的濃縮,是一篇論文的主題和中心,因此對論文關鍵詞的分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一個領域的研究熱點(如表1)。1.2高頻關鍵詞統計。本文首先對上述3763篇論文的關鍵詞進行提取,共得到關鍵詞8695個;其次,對所獲得的關鍵詞進行規范,即將同義不同形或同義但表述方式不同的詞(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和《公共圖書館法》、“雙一流高校”和“雙一流大學”、“高校圖書館”和“大學圖書館”)及同詞但英文字母大小寫不同的詞語(如K-Means和k-means)等進行規范化處理,最終得到有效關鍵詞共8675個;再次,在bibexcel軟件中對這8675個關鍵詞進行頻次統計及降序排列,各頻次區間的關鍵詞數量如下表2所示:由上表可知,關鍵詞出現頻次在10次及其以內的數量最多,為8528個,占關鍵詞總數的絕大部分,出現頻次在11-20次的關鍵詞有96個,本論文認為此部分關鍵詞出現的頻次過低,構不成研究熱點。因此,本論文將出現頻次在21次及以上的51個關鍵詞作為高頻詞。這51個高頻詞中,由于出現頻次為77次、34次、25次及21次的“影響因素”“研究熱點”“實證研究”及“綜述”等詞并不能有效的表達研究主題,因而本論文將它們從研究對象中剔除,下表3為高頻關鍵詞統計表,從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高校圖書館”“圖書館”“大數據”“公共圖書館”“可視化”“閱讀推廣”“數字人文”“美國”等關鍵詞的出現頻次為50次以上,遠高于其他關鍵詞,說明這些主題在圖書情報領域的研究熱度較高,是研究的熱點所在。

2、高頻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探究

2.1高頻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統計。點度中心度測量的是一個關鍵詞與其他關鍵詞直接相關的程度,表示一個關鍵詞在網絡圖中所擁有的影響度。一個關鍵詞點度中心度的值越高,表明與該關鍵詞直接關聯(共同出現)的其他關鍵詞越多,說明其在網絡圖中的影響越大[1]。為探討詞頻與點度中心度之間的關系及一致性,本文對表3中的出現頻次在20以上的高頻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進行統計排序,并將其與對應的詞頻進行比較,結果如表4所示(由于篇幅有限,僅將點度排名前25的關鍵詞列出)。2.2高頻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與詞頻的對應關系分析。縱觀表4,各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排序與其出現頻次的排序大體一致,如“高校圖書館”“大數據”“圖書館”“可視化”“公共圖書館”“網絡輿情”“數字人文”“美國”“閱讀推廣”等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及出現頻次均較高,數據的一致性較強,由此可以推斷這些關鍵詞所表述的主題在圖書情報領域關注度較高,是學者們研究的熱點問題。但有個別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排名與其出現頻次排名相差略大,如“數據挖掘”的點度中心度排名遠高于其詞頻排名,對于這種現象,本文認為由于數據挖掘是對海量數據進行分析,從而提取有價值信息的一種技術,在圖書館領域,數據挖掘技術主要用于分析各項業務和服務工作中積累的數據,以便獲取某種未知的規律和信息,即對于圖書情報領域而言,主要是研究數據挖掘技術在各項業務和服務工作中的應用,因而作為關鍵詞它一般與圖書情報部門的具體工作名稱同時出現,故其點度中心度會比較高。

3、高頻關鍵詞共現分析

3.1高頻關鍵詞可視化圖譜。為了更直觀的觀察圖書情報領域中影響力較高的關鍵詞之間聯系的緊密程度,本文使用UCINET軟件及其附帶的Netdraw軟件,對表3中出現的高頻關鍵詞進行可視化處理,將其以共現知識圖譜的形式展現為圖1,同時將該共現圖譜中的具體共現頻次列為表5(由于篇幅限制,僅對共現頻次為5及以上的關鍵詞進行羅列)。在共現圖譜中,每個節點均代表其對應的關鍵詞,節點的大小表示該關鍵詞的中心度大小,節點越大,則關鍵詞的中心度越高。關鍵詞之間的線段代表關鍵詞之間的直接聯系,線段越粗,則表示關鍵詞間聯系越緊密。由圖1可清晰的看出“高校圖書館”“大數據”“可視化”“圖書館”等關鍵詞在圖中的節點最大,且與其他節點的連線較多,可見“高校圖書館”“大數據”“可視化”“圖書館”等關鍵詞在圖書情報領域影響力較高,與其他關鍵詞的聯系比較密切。3.2高頻關鍵詞共現統計。在關鍵詞共現頻次表中,“高校圖書館”與“閱讀推廣”共同出現的次數最多,為17次,且“高校圖書館”“閱讀推廣”兩個關鍵詞的詞頻及點度中心度均較高,因此可以推斷出高校圖書館的閱讀推廣為2018年度圖書情報領域研究的最大熱點。根據上述判斷方法,即結合關鍵詞出現頻次、點度中心度及共現頻次等綜合判斷,2018年度圖書情報領域的研究熱點還包括:大數據及大數據環境下的網絡輿情、數字人文、美國高校圖書館、圖書館知識服務、數字圖書館和移動圖書館、智庫、人工智能及智慧圖書館等。

4、熱點探究

4.1圖書館閱讀推廣。1995年,在西班牙的建議下,國際出版商協會在第25屆全球大會上第一次提出“世界圖書日”這一設想,經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討論,將每年4月23日確認為“世界讀書日”[2]。自此,各國人民逐漸意識到閱讀的重要性。在我國,“全民閱讀”已第六次寫入政府工作報告,這彰顯了我國政府對閱讀的重視,正如所言,“讀書可以讓人保持思想活力,讓人得到智慧啟發,讓人滋養浩然正氣[3]。”對全體公民而言,閱讀不僅可以豐富讀者的知識儲備,還可提升讀者的精神境界和內在涵養,從而在側面促進了社會的和諧發展。經統計,兒童及大學生為閱讀推廣服務研究的主要對象;兒童是祖國未來的希望,在年幼時激發兒童的閱讀興趣,培養良好的閱讀習慣對其未來的發展大有裨益;大學生是社會發展未來的棟梁,大學生在此階段應實現其價值觀的塑造,因此廣泛閱讀有助于其塑立自身的完整人格,從而更好實現自身的價值[4]。盡管我國社會各界均高度重視對閱讀地推廣,但圖書館界仍是閱讀推廣的主力軍,這是由圖書館的職能及定位所決定的。圖書館作為文獻信息資源的存貯中心,擁有大量人類智慧的結晶,致力于推動人類文明的進步,理應是推動閱讀推廣潮流的第一動力和開展閱讀推廣活動的主要機構[5],因此,閱讀推廣活動成為圖書情報領域的一個核心熱點。4.2大數據及大數據環境下的網絡輿情。在信息時代下,數據量飛速增長,傳統的數據處理技術已無法適應如今的海量數據,而大數據技術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僵局,各行各業均應用大數據技術實現對數據的管理及挖掘[6]。圖書館界作為新興技術應用的前沿陣地,自大數據技術產生之時便對其密切關注,并將其應用于自身的業務中。如在用戶數據管理及服務方面,圖書館在對用戶個人隱私數據進行保護的前提下,對用戶信息進行整理和挖掘,根據用戶的習慣和喜好,為其提供個性化服務,因此大數據必然成為圖書館界的研究熱點[7]。與此同時,大數據環境下,由于公眾在網上信息的成本越來越低,且公眾在網絡中的身份更為隱秘,因此越來越多的網民在網絡中為各種各樣的事件“發聲”[8],但公眾的“發聲”有時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刻意煽動,從而引發某種不可控的惡性事件。大學生作為參與網絡輿情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心智尚未完全成熟,易在沖動下發表不理智的言論,因此其思想需要正確地引導;而高校圖書館被譽為高等教育機構的心臟,本身就具有教育功能,理應發揮自身優勢,對大學生進行思想道德方面地積極引導和潛在教育[9],在此情況下,網絡輿情便成為了圖書情報領域的研究熱點之一。4.3數字人文。數字人文是一個跨學科的研究領域,其主要目標是將現代信息技術應用于傳統的人文學科,從而促進人文學科的發展[10]。數字人文項目的開展可在很大程度上促進公眾對人文領域知識的獲取,增強公眾對歷史文化的認同感,深化公眾對藝術文化的領悟性,提高公眾對人類文明的了解度。對圖書館而言,一方面,圖書館是人類文明的聚集地,在數字化時代,理應承擔起促進公眾了解人類文明、關注人類文明的重任[11];另一方面,圖書館作為大量信息資源的存儲地,為數字人文的發展提供了一個理想的溫床,在數字人文資源整合方面,圖書館憑借其對圖書及數字化文獻整合的經驗,可以對數字人文資源進行深度揭示,從而提升數字人文服務的效率[12]。因此,圖書館既有推動數字人文發展的必要責任,又有促進數字人文進步的先天條件,故數字人文成為圖書情報領域的研究熱點也就不足為奇。4.4美國高校圖書館。當今社會正處于一個高度開放的時代,各個行業均互相交流、取長補短,圖書館界同樣如此。由于美國的經濟和科學技術均較為發達,因此無論其圖書館管理服務理念還是其圖書館管理服務的實踐均位于世界前列,故開展美國圖書館管理服務經驗的研究有利于促進我國圖書館界的發展。近年來,我國學者在美國高校圖書館的實踐探索涉及多個研究主題,例如于亞秀等學者對美國高校圖書館數字人文項目的研究[13]、張亞宏對美國高校圖書館創客空間的調查[14]以及譚玉等學者對美國高校圖書館智庫建設的探索[15]等,研究大多是通過對美國高校圖書館某項目的詳細介紹,或對項目進行分析并與國內圖書館界實踐進行對比,指出國內圖書館界的不足并提出改進建議。4.5圖書館的知識服務。知識服務是在文獻服務及信息服務基礎上發展而來的,是為滿足讀者特定需求,依靠圖書館員自身專業知識及素養而提供的服務[16]。知識服務形式不僅包括傳統的科技查新服務,還包括定題服務、學科報告等服務,這類服務的特點是用戶無需再付出多余的成本即可直接獲知想要的結果[17]。相較文獻服務和信息服務而言,知識服務可以解決用戶更復雜更專深的知識需求,知識服務提供的知識產品智力水平也更高。在大數據時代,有效信息被各種無效信息所湮沒,讀者獲取有效信息的成本直線上升,在此背景下,知識服務成為圖書館重點開展的業務之一,因此也成為圖書情報領域的研究熱點。4.6數字圖書館和移動圖書館。數字圖書館是指運用數字化的技術,憑借自身的數字化館藏資源為用戶提供多樣化服務的綜合系統。相較傳統圖書館而言,數字圖書館可提供更為深層次的服務,其不局限于提供某種文獻,而是致力于解決用戶需要的問題,同時還可根據用戶的提問定制個性化的書目推薦,極大的提高了用戶的服務體驗[18]。此外,隨著移動技術和互聯網的進一步發展,智能終端的應用逐漸普及,各互聯網巨頭均開發了可應用于移動終端的搜索引擎,搶占了大量圖書館用戶,在此背景下,圖書館界越來越重視開展移動服務,移動圖書館應運而生。目前移動圖書館的主要服務模式為微信公眾平臺、APP和WAP等,可使用戶無需到館即可獲取圖書館的文獻資源及服務[19]。數字圖書館和移動圖書館的出現均極大的增強了用戶利用圖書館的便利性,使圖書館實現了跨越式的發展,因此其必然成為圖書情報領域的研究熱點之一。4.7智庫智庫是一種以公共政策為研究對象,為政府的各種決策提供支持的研究機構[20];智庫研究過程涉及多方面數據信息,而圖書館作為文獻資源的聚集地,擁有大量數字化資源,可為智庫的運行提供資源基礎,因此圖書情報界在智庫的發展中占領著不可或缺的地位。除此之外,圖書情報界從業人員往往擁有扎實的信息分析能力,可對海量信息資源進行數據挖掘從而間接為智庫工作提供支持,因此圖書館也逐漸開展了各種各樣的智庫服務,如高校圖書館憑借自身在學科服務方面的優勢,為智庫的研究提供學科發展趨勢報告或對其提供定題服務等[21],在這種背景下,智庫也就成了圖書情報領域學者的研究熱點。4.8人工智能及智慧圖書館。人工智能一詞最早于1956年提出,經過六十多年的積淀,人工智能技術迎來了其蓬勃發展的時代,不僅被擺至各個國家發展的戰略地位,且被工業界視為“第四次工業革命”[22],各行各業均展開對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探索,圖書館行業也不例外,如早期的清華大學圖書館及深圳圖書館對智能聊天機器人的應用等。除人工智能的應用實踐外,對人工智能應用理念的討論熱度也持續高漲,因此人工智能當仁不讓的成為了圖書情報領域的研究熱點。在人工智能技術、物聯網等技術的推動下,智慧圖書館進入了圖書情報領域學者的視野,智慧圖書館是數字圖書館發展的更高階段,其可由智慧館員通過對智能技術和智能系統為用戶提供智慧服務,實現用戶、書、圖書館之間的互聯互通,更好的滿足用戶需求從而增強圖書館的競爭力。目前武漢大學、南京大學等高校圖書館對智慧圖書館開展了部分研究及實踐探索,在各高校圖書館的實踐影響下,更多學者投入至智慧圖書館的研究中,因此智慧圖書館也成為圖書情報領域的研究熱點之一。

從上面對研究熱點的探究我們可以發現,圖書情報領域2018年的相關研究體現了從理論到實踐,從單一學科研究到多學科交互共融的特點,且圖書情報機構工作實踐的發展和理論研究主題的演變都與大數據、物聯網、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密切相關,新技術的發展與應用將決定圖書館未來的走向,也將成為一段時間內學者們研究的恒久主題。

作者:張秀蘭 劉曉倩 單位:遼寧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