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體驗的神經生理研究論文
時間:2022-09-21 03:06:00
導語:宗教體驗的神經生理研究論文一文來源于網友上傳,不代表本站觀點,若需要原創文章可咨詢客服老師,歡迎參考。
論文摘要:宗教體驗是人在宗教活動中的心態或體悟及伴隨的情感體驗,它是一個過程。其神經生理基礎的研究表明,宗教體驗過程中大腦的某些特定腦波或區域被激活。這些研究表明宗教體驗與認知和情緒有關,在一定程度上與早期有關宗教體驗實質的結論吻合,但這并不表明大腦中存在“上帝腦區”。該文簡要介紹了宗教體驗的概念、冥想以及基督教宗教體驗神經生理基礎的研究以及跨宗教傳統的相關比較研究,并對該領域內的一些問題做出了說明。
1引言
Religiousexperience在學術界有兩種翻譯:宗教經驗和宗教體驗。盡管兩者涵義不盡相同,但在本文中不作區分,religiousexperience均翻譯為宗教體驗,并在最廣泛的意義上使用“宗教體驗”一詞。
宗教體驗是信眾的一種特殊的意識經驗。一般認為,宗教體驗問題源于東方古代宗教。如印度教的冥想,心神相合的體驗;我國佛教禪宗摒棄一切念慮、冥然和真如相接的體驗。美國心理學家WilliamJames(1842-1910)把宗教體驗定義為:人在信仰超自然的神靈或神圣物時獲得的內心感受和體驗,它是宗教意識、宗教情緒、宗教感情的綜合反映,它是宗教徒與神直接交往合為一體的神秘主義直覺體驗。它是信仰者深切地意識到精神的東西之實在性的一瞬間的感受,這種感受往往伴隨著一種“神圣的欣快感”,是個人與他所認為神圣的對象保持關系,所發生的情感、行為和經驗。由此作者認為,宗教體驗是指人在宗教活動中的心態或體悟及伴隨的情感體驗,它是一個過程。宗教體驗是個體性的,但宗教活動分個體活動和群體活動,并且宗教體驗因是個人行為還是群體行為也有所不同,本文中僅介紹個體宗教活動中的宗教體驗的相關研究。每一種宗教體驗都是宗教信仰者對于一種客體存在的感受,在宗教體驗中這種客體存在者可以表現為神秘的觀念和神秘的自然存在物兩大類。
宗教體驗是一種比較復雜的活動,不僅需要各種神經區域單獨的作用,還要求這些區域之間共同發揮作用。一個多世紀以來,宗教體驗的實質一直是重要的學識和討論的問題,Saver和Rabin認為像所有的人類體驗一樣,宗教體驗也是基于大腦的,其神經基礎可以從顳葉邊緣癲癇、瀕死體驗和迷幻劑攝取收集。大腦參與了我們所有的行為與體驗,感覺、知覺甚至部分的情緒和思維都是到達特定腦區或在這些腦區內產生的電脈沖的產物。另外,Newberg等認為盡管每一種技術都有自己的優缺點,宗教和靈性狀態相聯系的神經生物學變化仍可以通過許多神經影像的技術來獲得。一般說來,基本的要求是評價大腦中功能的變化。然而,有許多度量此種功能變化的方式,宗教和靈性現象的功能性神經影像研究已經采用的有正電子斷層掃描(Positronemissiontomography,PET)、單光子發射斷層掃描(Singlephotonemissioncomputedtomography,SPECT)和功能磁共振成像(Functionalmagneticresonanceimaging,fMRI)。比如,Previc回顧以往的研究發現神經心理學和功能成像的結果大多是宗教行為激活了腹側皮質,主要包括腹內側顳葉和額葉區域。另外,Arzy等認為顥一頂回路和前額葉皮質與個體的知覺和神秘體驗相聯系。
但是,由于宗教體驗這個概念內容非常廣泛且有多種形式,如對崇拜對象的虔誠信奉進而產生某種特殊的情感,禱告之后愿望成真的喜悅,因冥想而達到寧靜的精神狀態,古印度教徒通過修行達到“梵我同一”的神圣境界……等等都是宗教體驗。但這些心理過程之間的差異非常大,目前僅有少量嚴謹的實驗研究將其作為一個獨立的研究對象來加以探討。
本文介紹的宗教體驗的神經生理基礎的研究主要用腦電波和腦區的活動來說明,包括腦電的研究和神經影像的研究。
2宗教體驗的神經生理基礎
2.1冥想的神經生理基礎
冥想(meditation),又譯為打坐、靜坐、沉思、靜修,還有譯為心悟的。追溯人類歷史,我們發現各種文明都包含冥想的傳統,比如,印度教、佛教、基督教、猶太教、伊斯蘭教、道教等。它們都注重內觀自身,探究心靈的奧秘,與生命的本源建立聯系。當然,傳統的冥想都有特定的信仰系統作為基礎,信仰系統不同,冥想的目的、方法也不同。但現代的冥想,大多對不同的冥想傳統持兼容并蓄的態度,不將冥想與特定的信仰系統相聯系。因此有關冥想的定義也就超越了不同的宗教信仰。馮塔納認為,冥想就是擯棄日常心理聒噪的干擾,去體驗無邊無際的心靈本質。Walsh等把冥想界定為培養注意力一類的操練,它借助更主動的控制產生一些心理過程,培養一些特殊的心理品質,如明了、領悟、專注、鎮定和關愛,其目的是追求最佳的意識和心理健康狀態。而Vaitl等認為冥想是指自我調節身心,進而由從事某一特定注意力的系統影響到心理活動的修煉。
但是,在本文中所討論的冥想是限定在宗教傳統內的,它指停止意識對外的一切活動,而達到“忘我之境”的一種心靈自律行為,是為了內在的安寧和超越所做的操練,它反映了身心兩方面,即身體的或外部的行為和內在精神的目的與變化。
2.1.1冥想的腦電研究
冥想是有意識的心理加工,它可以誘發一整套放松反應的生理性變化。因此,冥想的早期研究大量利用EEG,它度量腦中的電活動。一些采用腦電圖對冥想的研究發現:被試低頻腦電活動增加,特別是在中央區和額葉的α波活動,同時也觀察到了EEG的相干,特別是在α頻帶。但是Kjaer等人的研究發現,冥想過程中a波的活動減少8%。在他們的研究中也發現θ波的活動增強9%。已有的研究也發現冥想與γ,波也有聯系,并認為γ波的活動可能反映了與任務相關的神經電路系統中的集中喚醒,但是還沒有關于β波和δ波的研究報道。
Liu和Lo為探討檢測EEG中α波的方法和EEG空間分布的特性,對佛教冥想體驗者(實驗組)和非體驗者(控制組)進行了研究。他們首先采用小波轉換的方式分解EEG信號,用小波系數重組每一頻帶的腦波,并選擇非規格化的α波載體進行進一步的空間分析。結果控制組的α波急劇降低,實驗組冥想者額葉的α波活動與控制組相比顯著增加。此外,Lou利用腦電光譜分析發現,冥想期間,所有參與感觀想象的皮質均顯示不同的活動度。靜止清醒狀態下(與沉思期間比較)額葉背側部和額葉眶回顯示不同的活動度,前扣帶回、左顳、左頂下小葉、丘腦區、腦橋、小腦蚓部及半球則被認為與注意力有關。Davidson等觀察41名志愿者發現,在冥想期間明顯正性情感作用的同時,伴隨有左前額腦電活動度增強。Aftanas等也發現,冥想期間會產生一種充滿喜悅的狀態(BlissfulState),這種狀態常
常伴隨著前額和中央區的同步化增強,以及前頭葉和相鄰腦區的θ波長距離聯系增加,尤其以左前額區最為明顯(AF3導聯);并且這種主觀情緒體驗與θ波的變化相關,而壓抑情緒則與θ波和α波的同步化程度呈負相關。
2.1.2冥想的神經影像研究
近來神經影像研究已經開始清晰地闡明神經基質與冥想之間的聯系。已有的研究認為冥想的神經基礎可能有兩個基本的神經網絡,一個負責從普通的意識狀態到冥想的轉換調節,另一個維持冥想過程中大腦的寧靜狀態。但似乎很少有實驗的證據來支持這一假設。Cahn和Polich回顧了冥想的神經電以及成像的研究,發現對冥想的認知事件相關電位(ERP)的研究是很稀少的,但這樣的研究表明注意資源以及刺激加工速度和效率的增加,這說明操練改變了注意的分配。神經影像的結果證明冥想操練定位的一致性;在冥想過程中大腦血流量區域性的增加,也發現額葉和前額葉區域相關的激活,冥想似乎反映了前扣帶回(anteriorcingulatecortex)和背外側前額葉(dorsolateralprefrontalareas)的變化。他們由此認為冥想任務和自我體驗改變需要的注意增加了,冥想操練改變了注意的分配。
Lazar等采用fMRI的研究,在平均組的數據中觀察到背外側前額葉、頂葉、海馬或海馬旁回、顳葉、前扣帶回前膝部(pregenualanteriorcingulatecortex)、紋狀皮質以及中央前回和中央后回信號的顯著增加(p<10-7),表明冥想操練激活了包括注意與自主神經系統控制在內的神經結構。Barentsen等采用45個組段的on-off實驗范式,對五個有7-23年冥想經驗的被試進行的fMRI研究認為額葉的皮質.皮質下系統支配著冥想的激發。另外,Orme-Johnson等發現長期先驗冥想技術的操練者在丘腦和全腦對疼痛的反應上比健康匹配的控制組學習這門技術者要低40%~50%的像素,由此他們認為冥想技術縱向的降低了腦對疼痛反應的激活或者激發的維度。Kurtzman采用fMRI探測了冥想者和非冥想者在觀看IAPS(theInternationalAffectivePictureSystem)情緒圖片過程中腦區激活的差異。結果發現對所有的情緒枕葉結構存在不對稱性,而額葉只表現出對負性情緒的不對稱性。
佛教當中本沒有相當于原來意義的氣功,但從現代廣義的氣功而言,客觀上冥想中也包含有類似氣功的內容;并且在練氣功的過程中,人們的體驗與宗教體驗尤其是冥想的體驗類似,但氣功不屬于宗教活動,所以在此也將氣功的腦電研究作為冥想的相關現象給予綜述,借此與冥想的研究加以對比。Litscher等人用經顱多普勒超聲(TranscranialDopplersonography,簡稱TCD)研究了氣功對其大腦功能產生的效應。當大師在集中于強烈的想象刺激,發現大腦后部動脈平均血流速度(Vm)增加22.2%,在大腦中部動脈Vm減少23.1%,同時在女性被試中也發現了相似的效應。另有研究表明,氣功練習可使腦電α活動增加,振幅增高。氣功練習一年后,大腦α指數較低的部位均有所上升,同時β指數普遍下降;隨著練功時間延長,入靜時大腦左右額、枕、顳區總相干函數值顯著增高,并也可出現前后腦區腦電相干函數值增高。Travis等對氣功的研究也取得了類似效果。練功入靜時,腦電“高清醒度”、“低活力系數”、“安靜度”、“顳同步化”、“綜合指標”等均顯著增高。另外,李學菊的研究結果發現,腦電的同步化程度,其中尤以左前額α指數增高明顯,前額優勢化程度增高,提示前額皮層功能活動增強;皮膚升溫能力增強,提示自主神經系統活動的協調性增強;肌肉放松能力增強;焦慮、抑郁等負性情緒改善,睡眠改善;使受試者性格特征中陰陽和平成分增高,而代表疑慮、悲觀、壓抑等不良情緒的太陰性格成分減少;同時這種變化與腦電改善存在相關性。Lee等則通過對腦電研究也發現氣功訓練可以影響視皮層和背側丘腦的電活動,并認為這可能是氣功心理調整作用的電生理學基礎。這都說明氣功練習可以使大腦同步性、協調性、有序性增強。
2.2基督教宗教體驗的神經生理基礎研究
Talan在調查大腦怎樣調節行為時發現,VilayanurRamashandran認為他可能已經發現了上帝,并指出大約25%的顳葉癲癇病人被宗教所困擾的事實。為支持他的在大腦中有一個宗教體驗的特定回路的理論,Ramashandran以及他的同事采用生理反饋儀記錄了顳葉病人和健康控制組的生理反應。他們把三組詞(中性詞、褻瀆的或表示性的詞語、宗教詞語)呈獻給被試。正常人當他們讀詛咒或表現性的詞語時做出一個反映的尺度。對中性和宗教詞語沒有反應,甚至是在虔誠的正常志愿者中。但是一些癲癇病人當給他們呈現宗教詞語時他們給主試一個反應,而在聽到詛咒或性的詞語時沒有。這樣的實驗表明哪些部分的腦區參與了宗教體驗。
另外,Azari等首次采用功能性神經成像探索了參與宗教體驗的腦區,研究了一組自我鑒定為宗教的被試。他們在六種條件下對被試進行了PET掃描:默讀或背誦(蒙上眼睛)詩篇第二十三篇(條件一宗教閱讀,條件二宗教背誦),一篇家喻戶曉的德語托兒所韻文(條件三快樂閱讀,條件四快樂背誦),默讀關于怎樣使用電話卡的說明(條件五中性閱讀),靜躺(蒙上眼睛)(條件六休息)。要求被試誘發他們自己想要的目標狀態(宗教的、快樂的、中性的),稍后評定被試認為他們成功的達到并持續的每一個目標狀態的范圍。研究者把背誦和默讀條件的結果進行了對比,發現在宗教的背誦期間,宗教的被試包括背外側前額葉、背內側額葉皮質(pre-MSA)和內側頂葉皮質在內的額一頂回路被激活。根據宗教體驗是一個前概念的情感的觀點可以推測邊緣腦區的激活是由于情緒,而根據歸因理論可以預測腦區的激活是由于推理。因此,他們把其宗教體驗歸因為圣經的詩篇,這說明宗教體驗可能是一個認知過程。
Azari等為了區分與宗教體驗和非宗教的情緒狀態相聯系的不同的網絡,采用與音樂無關的文章,在宗教背誦(《圣經》詩篇23篇)、快樂背誦和休息三種任務條件下,對12名被試進行的PET掃描結果表明,宗教體驗和情緒可能是由典型的認知神經網絡來調節的,它包括非邊緣的新皮質結構。由此他們認為宗教體驗實質是一種認知現象,其中思維和信念起主要作用。然而,宗教體驗可能并不包括邊緣神經網絡。因此,他們的結果支持了這一假設:將體驗區分為宗教和非宗教包含一個復雜的認知因素。而該研究得出的結論是有待驗證的,因為它僅僅是基于一種宗教體驗和一種情緒體驗。
2.3跨宗教傳統的宗教體驗的比較研究
現代宗教學研究中一般認為獲得宗教體驗這個
問題真實的存在著,不過獲得宗教體驗的方法與途徑各異,不同宗教信仰者的宗教體驗可能有差別。比如,薩滿教進入入神狀態的方法就與佛教不同。前者在進入特殊體驗時,常表現為一種奇特的神經質狀態,口中念念有詞,狂跳亂舞,最后使“神”或者“精靈”附體,來獲得特殊的能力。而后者進入最高境界的體驗方式則要“文靜”得多。特別是佛教要求寧神專一、內省靜思來產生神秘的宗教體驗。從各個宗教或者個人獲得宗教體驗的方法不同這一點來看,不難得出其問的一個共性,即無論歷史背景或生活環境,還是個人的知識結構或心理素質有多大差異,都可以獲得宗教體驗中的某種特殊體驗,而這種體驗就不同體驗者而言似乎并無區別,因而這就為我們給信教者獲得的宗教體驗本身劃分層次增加了一定難度,但這并不說明獲得此類體驗是相同的。并且即使相同教派的教徒,其宗教體驗也會隨著其社會閱歷、生活環境、個人氣質及個體心理差異而不盡相同。
Newberg與他的同事d’Aquili把關于宗教體驗的腦電的研究介紹給了公眾。他們采用SPECT研究了在像圣芳濟修會修女的禱告和佛教徒的冥想這樣的宗教體驗中哪些腦區被激活。用這種方式,腦成像不會干擾宗教體驗本身。他們在宗教體驗的高峰期注射示蹤物,并能在幾分鐘之后獲得腦成像。圣芳濟修會的修女的禱告和佛教徒的冥想的結果很相似,在他們大腦的頂后部附近頂葉的一個區域(背側頂上小葉)表現出了在這些高峰宗教體驗中激活的減少(與基線期的激活水平相比較)。NewbeN認為大腦這一部分的作用是幫助我們在空間中通過產生一個自我與世界其他事物的一個清晰的區別來定位。當在禱告或冥想中這一區域被抑制時,體驗被報告為圣芳濟修會修女與上帝的親近感和佛教徒的“永久的”或“無限的”感覺。同時,NewbeN發現,禱告和冥想過程中,對于專心、注意和集中來說(concentration,attention,fOCUS),頂葉區域激活減弱,允許的位于額葉和邊緣系統的激活增強。人們注意到,這些結果是基于有限的被試樣本的。但是,這一研究確實通過神經科學家關于大腦在宗教體驗中的作用的實證測驗假設給予了一個稀有的嘗試,并超越了大部分文獻的推測發現。
另外,Nielsen和Stevens采用形容詞評定法,對93位美國基督教信徒和62位馬來群島伊斯蘭教信徒的宗教體驗進行了跨文化比較分析,結果發現:神經質水平低、一致性和責任感水平高是美國基督教信徒宗教體驗的主要特征;情緒穩定、坦率外露是馬來群島伊斯蘭教信徒宗教體驗的主要特征。兩組被試在宗教體驗方面的相似性,說明不同背景的宗教體驗并不存在明顯的文化差異。
3總結和展望
3.1總結——宗教體驗的實質
在宗教體驗神經生理基礎的研究中有一些一致性,顳葉、額葉、頂葉、丘腦和邊緣系統似乎與這些操練相聯系的網絡相關,這可能是不同類型的操練以相對相似的方式激活了腦結構的一個網絡。然而,Albright認為研究者在對宗教體驗神經基礎的研究做結論時存在過分還原主義傾向。邊緣系統結構中“上帝腦區”的定位忽視了大腦是作為一個整體而不是作為不相關和獨立的模塊來運轉的。既然在人類大腦中有一些功能定位,大腦是作為這些腦區之間復雜相互關系的結果來運轉的。因此,更正確地說是整個大腦都參與了宗教或神的體驗。宗教體驗是多方面的,所以應該期望用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腦區來激活大腦。
在宗教體驗神經生理基礎研究能說明的問題上,Seybold發現其中的一些研究者認為可以在這些腦區找到上帝(所謂的“上帝腦區”)。但是,很多研究者在宣布他們做的這項研究時更謹慎和精確。NewbeN和d’Aquili謹慎地說,他們的研究對上帝的存在不置一詞。這些發現并不意味著上帝僅僅是許多腦細胞的激活。一定要指出的是,這些結果沒有為上帝確實存在提供任何證據,它們對上帝的真實性沒有暗示。當然,如果我們要體驗到上帝,我們就必須用我們的大腦這樣做。但是我們所擁有的任何體驗都是真實的。
Jeeves認為我們必須從多水平來理解一個現象。例如,心理的和身體的是獨一個體的不同水平。我們可以從不同的水平和角度來理解宗教體驗。像大部分人類體驗一樣,宗教體驗是不可分和非還原的。當然,我們有宗教體驗時,大腦(身體)將被影響,并表現出變化。但是,從多水平的角度,相同的宗教體驗可以從客觀和主觀的觀點來理解。人們沉醉于宗教的體驗時,這種理解行得通,并且我們可以從生理的角度來闡明這些體驗的神經科學和心理學的作用。
3.2展望
綜合以上討論,我們確實應該承認宗教體驗有其一定的神經生理基礎,這已經被一些腦科學研究證明。大腦一些區域的激活,只能說明宗教體驗是一種客觀存在的現象,但并不表明我們的大腦中存在“上帝腦區”。我們不能把宗教體驗簡單的歸結為腦的機能,而需要進一步研究宗教體驗的認知加工機制。否則,可能會妨礙這個問題深入、科學的探討。另外,應該明確的是,某種宗教心理現象的形成,不僅與大腦這個特殊的信息加工器的功能有關,而且更取決于主體的個體差異,比如受不同的年齡、經歷、文化修養、認識水平、個性特征、社會背景等諸多因素影響的制約;它是在實踐活動中對外界力量(自然的和社會的)所做的一種反映。
關于宗教體驗的實質問題,目前還沒有定論。哲學和心理學的研究認為宗教體驗是一個歸因的認知現象,不單單有直接情感,還有有關個人體驗宗教來源的歸因的主張。目前情緒的非認知和認知的觀點,過分簡單化,但這種觀點在宗教體驗的實證研究中仍然起著主導作用。已有的研究也發現宗教體驗與幸福感(Hills和Argyle)以及情緒(Ramirez等)有關。另外,盡管已有的研究中有少量的跨宗教傳統的比較研究,但是目前已有的大多數研究都僅限于單一的宗教傳統,一般是基督教,這降低了跨宗教或靈性傳統的應用,因為宗教體驗的跨文化差異可能揭露出不同的相關認知結構,由此,繪制復雜種類相關認知的神經基礎對于獲得宗教體驗神經基礎更進一步的認識是重要的;并且已有研究對于認知歸因、情緒、跨文化等一些因素在宗教體驗中作用的考察還不充分,沒有深入到宗教體驗的認知加工機制這一更深層次的分析和探討,這還有待進一步的研究。
- 上一篇:談判中的時間因素論文
- 下一篇:大學生自殺現象防止研究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