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文學中男女交鋒思索

時間:2022-05-31 09:09:00

導語:日本文學中男女交鋒思索一文來源于網友上傳,不代表本站觀點,若需要原創文章可咨詢客服老師,歡迎參考。

日本文學中男女交鋒思索

一、原理——女性自我的反吸收

男性往往把妻子的自我封閉在性別分工里,當作自己的自我延長來認識,因此婚姻是戀愛的墳墓。丈夫不再承認妻子的自我是他者的自我了,實際上已婚婦女的自我并不能簡單地變成丈夫的自我延長,只有妻子確信丈夫是愛自己的時候,才能把自我交給丈夫,戀愛是自我成長的食糧。這是指把他人的自我當做肥料的單方面的成長,特別是對女性自我的充實而是封閉,也許不成功的戀愛才會勉強幫助他成長。女性自我意識逐漸改變了現代戀愛的方式。對男性而言,成為別人妻子是交換愛情類型的自我第一時間的交易,戀愛婚姻成立的同時,女性的自我第一時間成為丈夫自我的一部分,按家庭邏輯來說,女性自我應是丈夫自我的延長,女性被男性懷柔掉了。家庭則是男性自我意識地根據。但事實是,無論在愛的任何形式中,女性的自我都是不可溶解的。女性在愛情中只是為了尋找自我的充實,這和男性邏輯中女性的充實(女性將自我融入家族共同體便是充實)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于是面對男性自我的吸收,女性開始本能地反吸收。

二、理想的愛情——[原理]在文學作品中的表現

(一)島崎藤村的《新生》

《新生》是作家島崎藤村的一部告白性質的私小說,生動地反映了與女性自我的糾葛。主人公岸本因肉欲與侄女節子發生亂倫關系,節子懷孕,岸本卻出國外并與別人結婚。他覺得節子按常規結婚便可幸福,并獲得新生。歸國后兩人舊情復燃,節子要求岸本明白他們之間平等的戀愛關系,岸本吸收不了節子強烈的自我,打算通過寫作方式,以懺悔的形式將關系公布于眾。他認為打開了自己的新天地,節子也將獲得新生。可對于節子而言,這是背叛與褻瀆,生活上的坦白只給女方留下怨恨,使節子毀滅。

(二)小島信夫《擁抱家族》

男人們往往認為女人一旦成為妻子,她的自我就溶解了,不再是一個具有自我的人,意識不到女性的反吸收的自我。小島信夫的《擁抱家族》講述了一個丈夫發現妻子的反吸收的自我,并再度與妻子平等交換自我的故事。主人公俊介認為妻子是家屬,是自我的延長,所以妻子的自我早就溶解在丈夫的自我中了。妻子是一個典型的全職太太,她雖感到生活不充實,但可通過購物及蓋新住宅來發泄自己,為此俊介拼命工作。俊介在外面搞婚外戀,他認為這與家庭無關,婚外戀不會破壞家庭,家庭是男性發揮丈夫自我的場所,而婚外戀并無丈夫自我意識,更無須吸收女性自我,不會給男性自我留下痕跡,并沒有責任,是一種放松,一種玩樂。女性因為愛丈夫而將自我補償給丈夫,但丈夫卻將婚外戀與愛分開,這種邏輯妻子不能接受,但另一方面,妻子的婚外戀則意識這背叛、應取消成員資格,妻子開始意識到自我,并拒絕丈夫吸收,開始了以婚外戀形式的反吸收。丈夫雖沒想到,但悟到妻子雖為女性也是人,她的婚外戀是妻子拒絕吸收的自我。他開始承認了妻子身上也有不屬于丈夫的東西。在妻子那反吸收的自我中,沒有家庭和丈夫的存在。丈夫開始意識到妻子的自我是一塊不可侵犯的領域,并再次和妻子平等交換自我。

三、異化的黑色浪漫主義——川瑞康成與谷崎潤一郎作品中的女性

川瑞,谷崎的文學中常見的處女崇拜,女性崇拜,反映了害怕女性的自我,對女性性嫌惡的另一側面。隨著女性自我意識地高漲,不存在女性自我的“純愛”只好轉換到夢想衷曲,形成一種異化浪漫主義,正因為作家對具有自我的女性由于害怕“閹割”的心理感到恐怖和嫌惡,才開始對女性的崇拜,對女性肉體的贊美,把女性象征化,用女性本質論為基調,以恐怖、嫌惡,幻想為中心展開他們的文學世界。在他們筆下的世界里,女性身體變成了抽象的,觀念的東西,女性形象是男性化身,延長,絕沒有當作實體的人來描寫,他們把女性歸納成一定的類型,把它象征化,讓它進入自己的思想世界里,他們否定女性自我,屬于逃避自己我的異化浪漫主義。

四、復雜的愛情——[原理]在影視中的表現

“男性自我與女性反吸收自我”這個原理不僅僅在文學作品中有所表現,影視作品中復雜多變的戀愛關系也可以用來分析和理解。90年代在中國日劇的熱播,日劇《東京愛情故事》功不可沒,掀起收視熱潮,甚至以各種形式舉辦的《東京》論壇至今十分流行。經典的愛情,《東京》并不像濫情劇一樣,它的愛情是發生在社會,工作中的,真實不做作,特別是莉香的干凈利落博得無數人的熱淚。莉香是個職業女性,她的不似里美較弱的大方個性是人們理解的完治不選擇莉香的原因,可這并非根本原因。《東京愛情故事》并不是個一個簡單的愛情故事,它深處包含的人性的較量或許才是風靡幾代人的真正原因,因為它具有人性的深度。戀愛,婚姻中女性有反吸收能力,男性不能以為吸收女性自我便是愛情,女性自我是男性自我的延長,要時刻認識到:女性和男性一樣具有自我,理解,接受它便是愛的真諦。戀愛便是雙方自我糾葛的過程。

愛一個女性就是侵略了她的自我,自己的自我也會被傷害。作家們企圖使女性為妻,為母,通過共同體內的性別分工的邏輯來解決與女性自我的矛盾問題。理解日本文學作品,特別是近代作品時,與“男性自我與女性反吸收自我”原理來理解人物情緒,故事變化,便能發現現象背后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