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匪題材影視分析論文
時間:2022-08-02 0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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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美國還是其它國家,在現代文明的都市社會里,犯罪和破案都是人們關注的話題。因此,警察——這個國家暴力機關的執法者的使命似乎也永無終止之日。雖然犯罪和破案在社會生活中的比重占得很小,警察和罪犯也并不是社會公民成員的主體,他們的分量也許無法與衣食住行,生產生活相比,但它們永遠是戲劇化矛盾沖突最外化,最突出的社會行為。犯罪率逐年飆升,各種案件層出不窮,犯罪的手段復雜多樣,破案歷程千奇百怪——這些都給影視創作帶來取之不盡的創意源泉。經歷了日常無聊瑣碎的普通觀眾,很期待在茶余飯后欣賞到一些與眾不同的反常故事——這就是警匪題材影視作品經久不衰的誘人之處。
題材與主題
國內的公安題材電視劇多涉及犯罪,法律問題,敘事元素彼此混雜,多具備情節劇的敘事結構,這類電視劇往往不能獨立成章,多集敘述的是一個大故事。這一類影視劇已經成為國內現實題材電視劇中最為引人關注的題材之一,有相當多的佳作成為收視熱點,《大雪無痕》、《永不瞑目》、《生死臥底》、《公安局長》、《重案六組》、《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黑冰》、《黑洞》等,這些電視劇的題材把關注的重心放在對當下轉型期社會重大事件的反映與揭示上,它觸動著整個社會最敏感的神經,憑借其當下性,敏銳性,重大性的特點牽動著廣大觀眾的注意力。
美國近二十年的警匪片,則可以說是一種典型的“大眾夢幻”形式,與國內的公安題材影視作品不同,這種形式下的警匪影視作品經常會部分忽略時代背景和政治元素,部分忽略政府影響和政黨政策,而過于強調個人英雄主義對事件本身的影響。警匪電視劇也往往像電影一樣,可以獨立成章,一集一個故事,這種具備“不連續性”的特點,雖然在宏觀結構上似乎遜色于國產電視劇,但是其單集的獨立性也有效地提高了收視率——畢竟觀眾可以在任意一集中隨意融入情節。
從表現主體來看,普通警察,刑警,巡警,武警,特警,安全人員,談判專家,特工,甚至交通警,消防警,都一應俱全。從涉及的案件來看,刑事犯罪(《九.一八大案紀實》、《西安十二.一零槍案紀實》),經濟犯罪(《冬至》),黑社會犯罪(《絕不放過你》、《黑洞》),跨國經濟犯罪《升起的太陽》,恐怖主義犯罪(《愛國者的游戲》),與國家安全有關的犯罪(《諜中諜》),五花八門,包羅萬象。
藝術形態功能
在一個生活節奏異常迅速,職業競爭殘酷激烈,社會問題五花八門的社會里,人們一些緊張,焦慮,憤怒,不安的情緒會滋生發展,這些都需要一種娛樂途徑去進行宣泄。而一個法制社會只允許法律授權的執法人員去處理犯罪問題,所以公眾的希望自然要寄托于警察這樣的執法人員身上。這種社會需求除了要求在現實中被滿足,也像人類的許多其它需求一樣,也要求在幻想中被滿足。警匪片便是一種典型的具備宣泄功能的娛樂片種,隨著影視情節的拓展,觀眾們或哭或笑,當英雄們披荊斬棘,歷經千難萬苦最終降妖擒賊的時候,人們會有一種輕松感油然生起。在這一刻,國家,民族,文化,宗教,法律與情理,正義與邪惡之間的沖突都得到調解或釋放。對于美國這樣一個多民族的,多文化,多宗教信仰的移民國家,調解這些沖突,對于社會的長治久安非常重要。
美國警匪片具備調解多元矛盾沖突的功能,許多警察“搭檔”往往是膚色不同,年齡差異懸殊,或者性別相反。由于他們性格,背景,經歷經驗的不同導致出現“人民內部矛盾”,但是這些矛盾會隨著劇情的發展得到調解,最終大家成為生死之交。盡管他們存在著差異,但是“戰勝邪惡”是他們共同的目標,從警察的角度上講,他們彼此認同,是所謂“求同存異”。國產電視劇中,這種情況雖然不會出現種族差異或太過明顯的性格差異,但是編劇也試圖在角色安置上塑造個性鮮明的不同個體,《重案六組》中,大曾的老成干練與江漢等其它警員的年輕沖動形成鮮明對比。
軸心與模式
就美國影視產品自身而言,美國警匪電影的模式與警匪電視劇的模式多少有些迥異,警匪電影講求的是“白馬英雄”模式——主人公胯下警車,美女相伴,時而上天,時而入地,火車飛機輪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些警探們除暴安良,維護國家安全,甚至拯救世界,故事情節曲折離奇,令人驚嘆叫絕。他們使用的武器往往威力巨大,狙擊槍,火箭筒,直升機,甚至戰斗機轟炸機(《真實的謊言》《石破驚天》)都已經出現在英雄們的手中,為了不致產生警察濫用權利的印象,這些非常規的配備武器大多是從對手們那里奪來的。美國警匪電視劇還比較講求紀實主義風格,與電影的虛構情節不同,警匪電視劇的許多題材取決于真實案件,在處理手法上,特別是在對待主要英雄人物上,大體不出傳統思路,偵破英雄總是平易近人,貼近生活,雖然不及電影中般完美,但是仍舊具備機智勇敢,戰無不勝的特點(《山街藍調》《紐約警局》),在武器使用上要么手槍,要么徒手,合情合理。
從場景上講,美國警匪影視作品的搏殺地點往往集中于現代化的大都市,西部荒涼的邊陲小鎮不再收到偏愛。摩天大廈的房間里總是蘊育著一些陰謀,酒吧迪廳等地方總是便于信息情報的交流,建筑工地和廢舊制造場里決斗或者槍戰。三者都是大都市文明的標志象征,在這種象征場所里的警匪斗爭,也許更具備隱喻的意味。
與美國的情況不同,我國警匪影視作品由于經費和政策上的限制很難在武器,打斗,場景等“硬件”上下功夫去吸引觀眾眼球,而更多的是在人物塑造,人物關系的情感糾葛上下功夫,用人物穩定關系的打破或改變來吸引觀眾:如《黑洞》中,聶明宇和劉振漢由生死弟兄轉變為死敵;《黑冰》中,女警汪靜文與毒犯頭目郭曉鵬的亦敵亦友的情感經歷。
國產警匪劇的人物設置比美國警匪劇要復雜一些。像中國古代的排兵布陣一樣,國產警匪劇中的正反力量都被編劇各自安排形成一個或顯或隱的陣營進行明爭暗斗,正面人物的主要構成為:警察/領導者(家人、上級),助手(手下,同事,線人,策反者)。對手則分為顯性對手和隱性對手,顯性對手如(黑幫成員,案犯,逃犯),隱性對手包括(黑勢力保護傘,被罪犯利用者)等等。
從反派人物設置上看,國內早期警匪劇中那種臉譜化,一望便知的兇悍匪徒依然存在,但是這種個性單薄的人物早已不能在罪犯家族里一統天下了。衣冠楚楚,文質彬彬,有著體面職業與社會地位的犯罪份子開始活躍于犯罪舞臺。他們以金錢美女開道,引誘,賄賂高官顯貴,拉攏腐蝕執法人員,以形成犯罪的保護傘。《黑洞》中頗具人格魅力的黑社會頭目聶明宇,《冬至》中的銀行職員陳一平已經成為這類反派人物的典型代表。
不難發現,在警匪片的兩類對立人物(警與匪)之外,還有一些其它的陪襯人物。這些人物都對影片情節的發展提供重要的輔助作用。比如線人,受害者,證人等等。他們或膽小怕事,顧慮重重,或法制觀念不強,屢屢受辱,有的甚至還有許多缺點:貪財,好色,夸夸其談,甚至性格扭曲。《絕不放過你》中的女主角吳夢,既是男主角魏濤的女友,又是被害對象,她的多重性格為該劇情節的推進起到了重要作用。
美國警匪片有許多電影雜糅了其它片型的敘事方式或者表現手法,而且這樣的片型往往能夠獲得巨大的成功。如《致命的武器》和《國家安全》中,喜劇因素融入其中,兩個主角的誤會都令觀眾捧腹;著名系列電影《機械戰警》中,人機一體的警察墨菲,則被評論者贊為“警匪科幻片”。其它諸如《沉默的羔羊》,集警匪片,推理片和恐怖片之大成;國內的《冬至》《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也是警匪片,推理片,愛情片的多種類型元素的綜合。可見,類型間的融和與影響是警匪類型電影發展的一個重要特征。
真實和紀實一直是警匪電視劇領域試圖嘗試占領的收視看點,為了追求一種更現實主義的風格,美國早期警匪劇《紐約警局》就在鏡頭處理上運用了許多類似新聞紀錄片的手法。全劇中的大量鏡頭似乎都是用新聞攝影機在沒有三角架(更不用說移動軌和升降機)的情況下拍攝的。國內的首部紀實電視劇《九.一八大案紀實》和優秀紀實類警匪劇《西安十二.一零槍案紀實》運用肩扛拍攝,同期錄音,方言敘述,真人扮演等手段,也達到了轟動的真實效果。
和其它影視領域一樣,警匪劇也在不斷的發展,變化。綜合性,娛樂性,真實性,都是此類劇在多元化發展中面臨的機遇與挑戰。相信后工業文明背景下的今天,警匪劇一定會朝著積極的方向走勢,帶給電視行業更多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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