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遵憲詩界革命論文

時間:2022-07-18 0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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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遵憲詩界革命論文

論文關鍵詞:黃遵憲詩界革命新詩派詩歌風格

論文摘要:晚清杰出的愛國詩人、廣東名人黃遵憲詩風獨特,其《人境廬詩草》的清新之風,一掃舊體詩的陳腐暮氣;其詩作真實生動地記錄了晚清絕大多數重大歷史事件,被譽為“詩界革命”的一面旗幟,對“詩界革命”起到了重要作用。

2003年總理視察香港時,曾引用廣東近代著名詩人黃遵憲詩《贈梁任父同年》:“寸寸河山寸寸金,侉離分裂力誰任?杜鵑再拜憂天淚,精衛無窮填海心。”他以此詩鼓勵港人團結愛國。海內外對廣東名人、著名的愛國詩人黃遵憲其人其事其作的關注由此驟然趨熱。

黃遵憲(1848-1905),字公度,晚清廣東嘉應州(即今廣東省東部的梅州市地區)人。他出身于由商人致富的官僚家庭。從1876年(光緒二年)中式順天鄉試舉人,旋為駐日本使館參贊,到1894年為新嘉坡總領事,先后在國外十六七年。在長期的外交活動中,他為資本主義社會的政治、文化和科學文明所吸引,思想和創作都發生了深刻的變化。最初他認為中國再不能閉關自守,應了解并學習日本的變法維新,這就是他創作《日本國志》和《日本雜事詩》的由來。后來他任美國舊金山總領事,看穿了美國選舉總統所謂“民主”的丑劇,作《紀事》,給予有力的嘲笑和批判。但他不可能認識資本主義政治制度的本質,在任駐英國使館參贊時,卻又羨慕英國資產階級的“民主”,并終于樹立了“守漸進主義,以立憲為歸宿”的改良主義政治思想。從新加坡回國后,他在上海參加了以康、梁為首的“強學會”,創辦《時務報》;又到湖南助陳寶箴創行新政,提倡變法。戊戌政變后,遂隱居鄉里,以詩人終。他是一個外交家和改良派的積極活動家,也是一個努力向西方尋求真理,企圖改革腐朽內政,挽救民族危機的愛國者和詩人。

一、黃遵憲對“詩界革命"的歷史貢獻

黃遵憲被公認為晚清“詩界革命的一面旗幟”,其“我手寫吾口,古豈能拘牽!”的吶喊成了詩界革命的口號;其《人境廬詩草》的清新之風,一掃舊體詩的陳腐暮氣;其詩作真實生動地記錄了晚清絕大多數重大歷史事件,因此生前即有晚清“詩史”之譽。史學家認為,在改良運動中,最早從理論和創作實踐上給“詩界革命”開辟道路的是黃遵憲,他是梁啟超極力贊揚的“詩界革命”的一面旗幟,也是龔自珍以后最杰出的一位清代詩人。康有為形容其詩“如磊千丈松,郁郁青蔥,蔭巖竦壑,千歲不死,上蔭白云,下聽流泉,而為人所瞻仰徘徊者也。”(《(人境廬詩草)序55)梁啟超贊譽黃公度為“近世詩界三杰”之一、“詩界革命之導師”。

“窮途竟何世,余事且詩人”。閣黃遵憲不甘以詩人自命,是有他更大的政治抱負的。他對梁啟超說自己作詩是“憤時勢之不可為,感身世之不遇”。從這種態度出發,他在詩創作上也提出比較進步的主張。他早在21歲時作的《雜感》詩里即反對傳統詩壇的擬古主義:“俗儒好尊古,日日故紙研;六經字所無,不敢入詩篇。古人棄糟粕,見之口流涎;沿習甘剽盜,妄造叢罪愆。”并提出“我手寫我口,古豈能拘牽為即今流俗語,我若登簡編,五千年后人,驚為古爛斑”的現實主義觀點,“有別創詩界之論”。后于倫敦使署作詩集自序,他要求“詩之外有事,詩之中有人”,即要求詩要為事而作,反映現實生活和斗爭;要表現自己的思想感情,不必去類比古人,因為“今之世異于古,則今之人亦何必與古人同”,進一步明確了詩歌創作的現實主義精神。但在表現方法上,他卻主張利用古人優良的藝術傳統,力求變化多樣:

“一日復古人比興之體;一日以單行之神,運排偶之體;一日取《離騷》、樂府之神理,而不襲其貌;一日用古文家伸縮離合之法以入詩。”對于材料語言,他認為要盡量利用那些適用的古今歷史語言資料,并結合“古人未有之物,未辟之境,耳目所歷,皆筆而書之”,從而創造那“不名一格,不專一體,要不失為我之詩”。他說:“風雅不亡由善變,光豐之后益矜奇。”他的詩論主張表現了變古革新的精神,他的創作實踐也表現了“新派詩”的風貌。

黃遵憲的詩,反映了新世界的奇異風物以及新的思想文化,開辟了詩歌史上從來未有的廣闊的領域。“我是東西南北人,平生自是風波民;百年過半洲游四,留得家園五十春”(《己亥雜詩》)。時代變了,生活變了,接觸了新世界,就給他的詩歌創作帶來了新源泉、新意境。有名的《今別離》四首,歌詠輪船火車、電報、照相片、東西半球晝夜相反四事,確實給詩界帶來了新氣息:

“別腸轉如輪,一刻既萬周。眼見雙輪馳,益增中心憂。古亦有山川I,古亦有車舟。車舟載離別,行止猶自由。今日舟與車,并力生離愁。明知須臾景,不許稍綢繆。鐘聲一及時,頃刻不少留。雖有萬鈞柁,動如繞指柔。豈無打頭風,亦不畏石尤。送者未及返,君在天盡頭。望影倏不見,煙波杳悠悠。去矣一何速,歸定留滯不為所愿君歸時,快乘輕氣球。”

這類詩,寫新事物、新文化,反映近代社會生活的巨大變化,表現新的思想感情,是一種有歷史意義的創造。他寫新世界的景物,如《八月十五夜太平洋舟中望月作歌》,即景抒情,奇境獨辟,廣闊的眼界和胸襟消融了向來旅客所慣有的孤獨情緒,也是近代社會生活巨大變化的反映。

但更重要的是,他時刻關心國家民族的命運,描寫了一系列的重大歷史事件,突出地反映了中國近代社會的主要矛盾,特別是帝國主義列強與中華民族的矛盾,表現了強烈的愛國主義精神。《逐客篇》描寫美帝國主義掠奪我國廉價勞動力去開發美國,“藍縷為山林,丘墟變城郭”,爾后又百般地虐待華僑,驅逐華工。詩人憤慨地寫道:“鬼域實難測,魑魅乃不若,豈謂人非人,竟作異類虐!”《馮將軍歌》模仿《史記·魏公子列傳》不斷重復“公子”的手法,全詩連續用“將軍”的稱呼,熱情地歌頌年老的馮子材英勇地抗擊法國侵略軍的光輝戰績,并希望后繼有人,抵抗帝國主義列強的侵略,拯救國家民族的危亡命運:“得如將軍數十人,制梃能撻虎狼秦,能興滅國柔強鄰,嗚呼安得如將軍!”《度遼將軍歌》揭露湖南巡撫吳大澄在中日戰爭的可恥失敗:

“聞雞夜半投袂起,檄告東人我來矣!此行領取萬戶侯,豈謂區區不余畀為。將軍慷慨來度遼,揮鞭躍馬夸人豪。平時搜集得漢印,今作將印懸在腰。將軍鄉者曾乘傳,高下句驪蹤為遍;銅柱銘功白馬盟,鄰國傳聞猶膽顫。自從弭節駐雞林,所部精兵皆百煉;人言骨相應封侯,恨不遇時逢一戰。雄關巍峨高插天,雪花如掌春風顛。歲朝大會召諸將,銅爐銀燭圍紅氈;酒酣舉白再行酒,拔刀親割生彘肩。自言平生習槍法,煉目煉臂十五年;目光紫電閃不動,袒臂示客如鐵堅。淮河將帥巾幗耳,蕭娘呂姥殊可憐;看余上馬快殺賊,左盤右辟誰當前為鴨綠之江碧蹄館,坐令萬里銷烽煙;坐中黃曾大手筆,為我勒碑銘燕然。為鼠子乃敢爾,是何雞狗何蟲豸!會逢天幸遽貪功,它它籍籍來赴死,能降免死跪此牌,敢抗為行聊一試。待彼三戰三北余,試我七縱七擒計。兩軍相接戰甫交,紛紛鳥散空營逃。棄官脫劍無人惜,只幸腰間印未失。將軍終是察吏才,湘中一官復歸來。八千子弟半摧折,白衣迎拜悲風哀。幕僚步卒皆云散,將軍歸來猶善飯。平章古玉圖鼎鐘,搜篋價猶值千萬。聞道銅山東向傾,愿以區區當芹獻。借充歲幣少補償,毀家報國臣所愿。燕云北望憂憤多,時出漢印三摩沙。忽憶遼東浪死歌,印兮印二、黃遵憲的詩歌特色

為什么黃遵憲在近代詩壇上享有如此崇高的聲譽?正是因為他在詩歌創作中形成了鮮明獨特的藝術風格,其所創造的意象“無一襲昔賢,其風格又無一讓昔賢也”。

首先,反映海外新鮮事物是黃遵憲詩歌的最大特色。長達十多年的外交官生涯,擴大了詩人的視野,使他的詩歌出現了異彩紛呈的海外圖景。他曾出使日本、美國、英國、新加坡,到過越南(舊稱安南)、斯里蘭卡(舊稱錫蘭)、倫敦、巴黎、蘇彝士運河,游覽過許多名勝古跡,寫下了不少新鮮別致的紀游詩、紀事詩,其中國外風光、名勝古跡、民情風俗、特產氣候、宗教信仰、政治制度等等,是清朝閉關鎖國下的讀者聞所未聞的。例如《日本雜事詩》敘寫日本的國勢、天文、地理、政治、文學、風俗、服飾、技藝、特產,尤其側重介紹了明治維新的情況以及中日兩國的友好傳統和文化交流。《紀事》詩描寫美國兩黨的競選鬧劇,介紹資產階級的民主自由。《櫻花歌》描述日本櫻花節之熱鬧:“十日之游舉國狂”,“人人同唱櫻花歌。”《倫敦大霧行》形容了籠罩在倫敦上空的漫天大霧:“芒芒蕩蕩國昏荒,冥冥蒙蒙黑甜鄉。”《蘇彝士河》述說了該河水路之長、地理位置之重要:“萬國爭推東道主,一河橫跨兩洲遙。”……諸如此類,不必一一列舉。這些記述異國他鄉景況的詩篇,能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自然受到廣大讀者的歡迎。詩人還力圖以新的思想觀點、新的思維方式來反映海外新事。如《以蓮菊桃雜供一瓶作歌》,借諸花喻各國人民,表達四海應一家,攜手共進步的開放意識和大同理想。

其次,敘事成分增多,刻畫人物出色也是黃遵憲詩歌的一大特色。《人境廬詩草》中不少動輒數千言的長篇巨制。詩人敘事的范圍相當廣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敘述得栩栩如生。詩人也擅長寫人,古今中外,各類人物,都寫得活靈活現。黃遵憲的這些敘事長篇,呈現一種小說化的傾向。這也是詩歌近代化特征之一。詩人常采用動態的結構,摒棄固定的詩歌程式。如《西鄉星歌》采用倒敘開頭,《哀旅順》以前十四句為末二句反襯,《哭威海》通篇以三字句敘述。詩人常采用多角度的敘述,如《紀事》敘述美國總統競選,摹仿兩黨自我吹噓口吻,描繪千人齊集的場面,人們的神情舉止,喧嘩鼓掌,維妙維肖。也常用深廣的視角,如《錫蘭島臥佛》,從描寫佛像起,寫到佛教發源、佛教傳播、佛教精神,并涉及文明古國的沉淪,西方新教的勃起,最后感慨中國孔教不興。宇宙感、歷史感都很強。而這種歷史感、宇宙感是在廣博質實的見聞陳述中流露的,視野廣闊,氣勢雄渾。又如《番客篇》,從異國華僑的一場婚禮寫起,引至華僑的生活習俗、遭遇、心態,以及國弱人欺的感慨,敘述的視角也極為深廣。而人物塑造中更可見再現藝術的技巧手法。不僅音容笑貌真切如在眼前,而且能寫出復雜的人物性格。如《聶將軍歌》寫聶士成殺戮義和團和抗擊侵略者,寫出他孤獨無援的內心。如《宙遼將軍歌》,運用宮干個洼的語言,前后行動的對照,佩印嘆印的線索,塑造了一個狂妄而無能的敗軍之將,而諷刺之意寓于形象描寫中。句式也力圖突破詩歌語言的束縛,如“一裙一展一甲一胄一刀一矛一杖一笠一歌一畫手澤珍寶如天球”,“到今赤穗義士某某某某四十七人一一名字留”(《赤穗四十七義士歌》)。

再次,黃遵憲的詩歌具有強烈的愛國反帝精神。例如,詩人眼看帝國主義列強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侵略戰爭——第二次鴉片戰爭、甲午戰爭、日本侵占臺灣、八國聯軍入侵等等,揮筆寫下了《悲平壤》、《東溝行》、《哀旅順》、《哭威海》、《馬關紀事》、《臺灣行》、《七月二十一日外國聯軍入犯京師》等史詩式的篇章,揭露了外國強盜野蠻的侵略暴行,譴責了清廷官員的腐敗無能和投降賣國的可恥行徑,歌頌了愛國官兵的誓死抗戰:“翠翎鶴頂城頭墮,一將倉皇馬革裹。天跳地踔哭聲悲,南城早已懸降旗。……一夕狂馳三百里,敵軍便渡鴨綠水。”(《悲平壤》)“括地難償債,臺高到極天。行籌無萬數,納幣一千年。”(《馬關紀事》)“城頭逢逢雷大鼓,蒼天蒼天淚如雨,倭人競割臺灣去。……人人效死誓死拒,萬眾一心誰敢侮?”(《臺灣行》)“壓城云黑餓鴟鳴,齊作吹唇沸地聲。……聞道重臣方受節,料應城下再尋盟。”(《七月二十一日外國聯軍入犯京師》)“可憐一炬成焦土,……鴟毀室我無家。登城不見黃旗影,獨有斜陽咽暮笳。”(《京師》)作者抓住重大歷史題材,大筆如椽地、真實生動地描述了祖國驚天動地的巨變、中華民族所蒙受的浩劫和奇恥大辱。即使是平日的登臨游覽之作、即事抒情的短詩,也無不表達了詩人對國家前途、民族命運的擔憂,從中抒發深沉的悲慨。例如《到香港》一詩,感慨主權已失,國旗已換,“登樓四望真吾土,不是黃龍上大旗。”《書憤》一詩感嘆“一自珠崖棄,紛紛各效尤。瓜分惟客聽,薪盡向予求。”“弱肉供強食,人人虎口危。無邊畫甌脫,有地盡華離。”總之,打開《人境廬詩草》,閱讀那些反侵略、反投降、反腐敗、求維新、贊愛國、頌英雄的詩篇,讀者可以從中窺見我國近代歷史的斗爭風云,感受到詩人強烈的愛國反帝精神。這些詩篇,既是反帝反侵略的戰歌,又是譴責腐敗無能、賣國投降的檄文,風格悲壯感人,故被后人譽為“詩史”。例如錢仲聯就評價道:“撫時感事之作,悲壯激越,傳之他年,足當詩史。”

但黃遵憲詩的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因為要保存舊風格,就不得不保存舊形式,注意運用舊典故、舊語詞、舊句法。因而詩體就不能徹底解放,無法成為真正的“新詩”。他的若干“史詩”相當難讀,實由于擺脫傳統束縛不夠,用典過多,幾乎無一字無來歷,顯然和“同光體”的影響有關。當然,在思想內容上,對帝國主義的兇惡本質,以及改良派所幻想的西方資產階級國家的民主制度的虛偽性等等,認識上存在著很大局限,固不必說,即對清王朝的腐朽罪惡的揭露也還不夠深廣。他的詩表現著濃厚的改良主義色彩。兮奈爾何!”

詩人把無比的憤怒變為冷峻的諷刺,通過對這位愚昧無能而狂妄自大的“將軍”的描摹,深刻地揭露了清王朝及其官僚將帥們的昏庸腐朽。隨著中日戰爭的節節失敗和清王朝的喪權辱國,他寫了《哀旅順》、《臺灣行》等一系列敘事詩。詩人的愛國熱情始終是昂揚的,他曾用通俗的形式作《出軍歌》、《軍中歌》、《旋軍歌》等二十四首詩,大力鼓舞抗敵情緒。這實際是有組織的一篇長詩,分為二十四章,每章末字連綴起來,成為“鼓勇同行,敢戰必勝,死戰向前,縱橫莫抗,旋師定約,強我國權”六句戰斗口號。例如《軍中歌》:

堂堂堂堂好男子,最好沙場死。艾炙眉頭瓜噴鼻,誰實能逃死?死只一回毋浪死,死死死!阿娘牽裾密縫線,語我毋戀戀。我妻擁髻代盤辮,瀕行手指面:敗歸何?再相見,戰戰戰!戟門乍開雷鼓響,殺賊神先王。前敵鳴笳呼斬將,擒王手更癢。千人萬人吾直往,向向向!探穴直探虎穴先,何物是險艱!攻城直攻金城堅,誰能漫俄延!馬磨馬耳人靡肩:前前前!梁啟超說“讀此詩而不起舞者,必非男子”。

可想見它對當時讀者的鼓舞力量。黃遵憲又曾作《幼稚園上學歌》十章和《小學校學生相和歌十九章》,教育少年兒童的愛國思想,情調與此相近。失敗后,他帶著悲憤的心情作《感事》詩,揭露頑固派的殘酷愚昧,悼念維新黨人的橫遭斥逐,或慘被殺害。但他堅信中國未來的政治趨勢必然要經歷“變從西法”的道路。在晚年的《己亥雜詩》中,他寫道:“滔滔海水日趨東,萬法從新要大同;后二十年言定儉,手書心史井函中。”他所希望的“大同”實即改良派所要求的“民主”政治制度。

黃遵憲的創作方法是現實主義的。他系統而具體地記錄了中國近代史上的重大事件,突出地反映了中國近代社會的嚴重危機和主要矛盾。他的詩有“史詩”之稱。他知識廣博,當時所謂新學和新世界的見聞,以及傳統的歷史文化,無不用來作詩,他的作品多巨集篇巨制,給人一種五光十色、博大宏深的感覺。在手法上,他努力使傳統的詩歌形式與新內容諧和,使嚴整的韻律與散文化的筆法諧和,使“流俗語”、新名詞與舊格調諧和,因而確實創造了“舊風格含新意境”的詩,成為“詩界革命”的一面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