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范文10篇

時間:2024-02-08 08:54:51

導語:這里是公務員之家根據多年的文秘經驗,為你推薦的十篇活著范文,還可以咨詢客服老師獲取更多原創文章,歡迎參考。

我為什么而活著教案

教學目標:

情感

啟迪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

知識

1.理解文章的主旨以及作者的感情

2.了解文章的結構及揣摩文章的語言。

查看全文

活著生命的意義

院長是這樣說的生命的價值就像這塊石頭一樣,后來。不同的環境下就會有不同的意義。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由于你珍惜而提升了價值,竟被傳為稀世珍寶。不就像這塊石頭一樣?只要自己看重自己,自我珍惜,生命就有意義,有價值”

常常悲觀地問院長:像我這樣的沒人要的孩子,一個生長在孤兒院中的小男孩。活著究竟有什么意思?院長總是笑而不答。一天,院長交給孩子一塊石頭,讓他拿到市場上去賣,但不是真實’無論別人出多少錢,絕對不能賣。第二天,孩子驚奇地發現,不少人好奇地對他石頭感興趣,且價錢越出越高。第三天,黃金市場上,石頭的價錢高了10倍。最后,當石頭被拿到寶石市場上時,石頭的身價又漲了10倍,更由于男孩怎么都不賣,竟被傳揚為“稀世珍寶”

前美國第一夫人艾蓮娜?羅斯福曾說過:“除非你默許,否則沒有人能將你當作是下等人。”想想看,父母生下來的為什么不是別人,而會是我們?在出生之前,我們實在已經打了一場大仗!所以不論自己是美、是丑、是聰明或是駑鈍,甚至殘疾,都應當慶幸:我們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人會跟我們一模一樣了!也許我們并不是最優秀的,但是卻是的的確確獨一無二的。在浩浩瀚瀚歷史與時間的長河上,因為許多的偶然的機遇才造就了我們,我們是生命的一個奇跡,難道我們不能因此而自豪嗎?

但請別不相信自己的努力會不如別人;也許佻的努力尚未被人們發現或認可,也許你沒有過人的才智。但請勇敢伸出你雙手,為自己鼓掌,為自己喝彩;也許人生的路途艱難險阻,布滿荊刺,但請昂首挺胸,繼續走下去。因為,這世上至少還有你珍惜著自己。

因為這世上只有一個自己,珍惜自己。因為每個人都應當從小就看重自己;因為“天生我才必有用”如果我連自己都不珍惜,又會去憐惜誰?如果我連自己都不能看重自己,肯定自己的存在又怎么去要求別人來肯定我呢?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偉人的必要氣質,自以為必須偉大起來。可見,別人肯定你之前,先要肯定自己。

沒有真材實料畢竟是不行的一塊石頭,然而。無論再怎么珍惜,價錢再怎么上漲,也不過仍然是一塊石頭,并不會因此而改變什么。但若是把珍惜化作動力,去細心地打磨這石頭,那么,縱使它并不是什么寶石美玉,但總會有其獨特之處,也更容易被人們所認同。生命的價值首先取決于你自己的態度,珍惜獨一無二的自己,珍惜這短暫的幾十年光陰,然后再去不斷充實、發掘自己,最后世界會認同你價值。

查看全文

人生活著價值演講

我們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有的人功業千秋,永垂不朽?為什么有的人悄悄而去,卻沒有給后人和社會留下一點兒有價值的東西?!人誰不希望自己的一生過得有意義、有價值?那么,怎樣的人生才算是有意義有價值的人生呢?對于這個問題……

歌德說:"你若要喜愛自己的價值,就得給世界創造價值。"

愛因斯坦說:"一個人的價值,應當看他貢獻什么,而不是看他得到什么。"共產主義戰士雷鋒說:"自己活著,就是為了讓別人過得更美好。"

馬克思是歷史上一個了不起的偉大人物,他創立了科學的、光輝的共產主義學說,為人類的徹底解放指明了前進的道路。馬克思曾說:"如果我們能選擇一種最適合于人類工作的職業,那么,我們就不會在它的重壓下變得意志消沉,因為我們是在為人類而作出犧牲,這樣,我們就不會陷入到一種毫無意義的、狹小的、個人主義的歡樂之中。我們的幸福屬于成千上萬的人們。我們的事業雖然是無聲無息的,但它將永世長存,在我們死后,善良的人們將在我們的骨灰上灑下他們的熱淚。"說這段話的時候,馬克思只有17歲,而在以后的人生歷程中,他用實際行動履行了他所說的話。他誕辰100周年時,全世界無產階級和革命人民,不是還在深切地懷念他、悼念他嗎?正因為馬克思為人類作出了卓越的貢獻,他的一生才有那樣重大的意義,他的人生價值才那樣無可估量地巨大。

魯迅先生也是個偉大人物,如果他沒有"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的崇高精神,如果他沒有為中國人民的美好未來而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其人生的意義和價值就不會這樣偉大了。

事實上,那些千古不朽、光照史冊、堪稱人類精英的偉大人物,又有哪個沒有為人類的共同事業做出過巨大的貢獻呢?

查看全文

讀活著個人體會

福貴是個富人家的少爺,無非希望他大福大貴。可他早年賭博贏少負多,輸得傾家蕩產。“天有不測風云”福貴的父親在去茅廁時“被風吹倒了”一家人困苦不堪,這時,福貴的母親也病了。就在福貴進城為母親買藥時不幸被國民黨強制參軍,在戰壕里屢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終于盼來了解放的一天,富貴可以和家人團聚了,可母親已經病逝,鳳霞也在一場病痛中失去了聲音。不久有慶也在為村長的女人獻血時搭上了性命,這對本來就清貧的一家人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或許,命運在捉弄富貴,在不同時間的相同地點鳳霞,家珍,二喜還有苦根也相繼搭上了“歸西的列車”。

能離開的親人都離開了;能感受的痛苦都感受了;能經歷的事情都經歷了,剩下的只有那頭老黃牛和對過去的回憶,似乎還殘留著活著的信念。

在封建社會末期的背景下,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民在平凡的日子里過著不平凡的生活。古人雖說“知足者常樂。”但失去親人的時候,再知足的人也不會樂。在這樣的創傷面前富貴沒有選擇一了百了,也沒有選擇墮落.......有一千條理由讓親人離開富貴,但有一條理由把親人挽留,這便是福貴對親人的愛。若有上帝的話,他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他賜予福貴一生中最珍貴的present(禮物)便是present(目前)。“過去的切當過去,留下的切當珍惜”既然福貴的唯一理由也無法阻止親人的離去,那他能做的便是享受現在,活著.....

如果說,福貴一家人的遭遇只是蕓蕓眾生的縮影,福貴的遭遇便是縮影中的片段;如果說,人生的道路是坎坷的,福貴的一生便是坎坎坷坷的;如果說,人有喜怒哀樂,生老病死,福貴的態度便是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陪伴下活著。

我們總是以為,已經到手的東西便是自己的,一旦失去就覺得蒙受了損失。其實,一切皆變,沒有一種東西能真正占有,得到一切,也就意味著失去了一切。不如在一生中不斷的失而復得,習以為常,也許能更為從容的面對死亡。

另一方面,對于一顆有接受能力的心靈來說沒有一個人會真正失去的。鳳霞,家珍,有慶他們真正離開福貴了嗎?不,永遠沒有!我們不能單純的從理性的角度出發以一個人是否有生命來判定人是否活著。

查看全文

讓生命活著的心得感悟

我一直想問自己活著究竟為了什么?如果只是為了享樂,為何還要學知識?倘若單單是吃喝拉撒,和動物又有什么區別?

活著要有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還要讓身邊的人,感受得到,你的存在給了他幫助,讓他們分享你的愛。

我不期望能為后人留下點什么,只要他們看到我書寫生活的痕跡,攜得一片靈感,歡笑著對待生命,對待希望。也不期望我能做些什么,只要能夠善待每一天,不浪費一分一秒的思索!一分鐘寫一首動聽的詩,一秒鐘寫一個優美的漢字!

不要說工作繁忙,忘了身旁的美景,而是你缺少發現美的眼睛!很多時候,我們為學習,忽略了周圍的美麗,失去了太多的歡歌笑語,失去了多少磨練自己的機會。

走瀟灑之路,看精彩人生!要活出自己的個性,畏畏縮縮的生活,不如轟轟烈烈的拼搏。即便失敗,即使一無所有,即使粉身碎骨,內心也是樂意的。畢竟曾經拼殺過,嘗試過、經歷過,沒有一絲后悔。

沒有理想的人生,有如一朵隨風飄落的蒲公英,把生命交給了風,一不小心就會落到水面上。而我們若沒了理想,只好等著時間將自己吞噬。

查看全文

品讀活著的心得感想

那天晚上,我閑的沒事,然后就拿起了一本書,這本書的名字是《活著》。起初,我很好奇,不知道那書里講的是什么內容。我被迫無奈的翻開第一頁,我覺得這本書真的很無聊。所以,我就大概翻了一下,在我煩的時候,我無意中看見了“就這樣他的兒子也就死了”。雖然,是幾個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文字,但是我有一種感覺,一種非常想了解它的感覺。

終于找到了那頁,找到了那也得開始部分開始看,起初,我只看了幾句,我發現這個書上講的和我所看的一個電視劇有一點相像,我就接著往下看,最后終于弄明白了,這部電視劇原來就是這本小說,這時,似乎有一種力量在驅使著我更深一次的了解他它。

那本小說,講的是叫徐富貴的人的一生,從青年到老年他的家庭的變化及其他周圍人群之間發生的故事。

當我讀到“他兒子為了獻血,也被活活的抽死了,當他的父親(也就是小說的主人公徐富貴)得知此消息后,非常傷心,傷心過度像是精神不正常的,在自己兒子墳邊,給自己兒子跳最后一次秧歌”時,我心里有一種感覺,一種從心里激發出的同情。我想,這種情景如果換作是誰,誰都不會好過,誰都會心里難過甚至傷心過度而失常。真的,他雖然只是本小說,但是他反映了解放前后去窮苦人民生活的狀況卻是現實的。但是也有人會說,每個人都會有不愉快不順心的事的時候,只是他的多一些罷了。其實,這樣也可以,但老天又為何的那樣不公平呢!為何把許許多多的厄運同時拋散在一個人身上呢?那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只有有錢的人才能幸福,但事實上,錢并不是萬能的。

每個人開始來到這個世界上,有歡笑,也有淚水。憑什么在那個時候貧苦任的淚水就要比富有人的淚水流的多些。

查看全文

小說活著與同名電影的語圖關系

【摘要】在20世紀相繼經歷了“語言轉向”和“圖像轉型”兩大文化轉向后,語圖之爭愈演愈烈,語言和圖像各有其特點,不能簡單地肯定或否定,更不能將其割裂而孤立研究。本文將以余華小說《活著》與張藝謀導演的同名電影為例,從視角、時序和頻率三方面試論語圖敘事各自的表意形式及語圖關系。本文力求以舉例分析與整體評價相結合的方式,對小說和改編電影進行理性分析比較,從而總結出語圖敘事各自的特色,以期回應當下的語圖之爭,并對語圖關系在未來的發展做出預測。

【關鍵詞】《活著》;小說;電影;語圖;敘事

小說和電影分別是語言敘事和圖像敘事的代表,二者具有表意形式上的差異。作家康德拉和導演格里菲斯都認為,敘事“首先是讓你們看見”[1]。他們二人所說“看見”的區別在于,康德拉所說的“看見”是通過思想形象來“看”,格里菲斯所說的“看見”則是通過視覺形象來“看”。這也是小說和電影表意形式的差異。下文就將以余華小說《活著》與張藝謀的同名電影為例,從視角、時距、頻率這三個表意形式的角度,試論語圖敘事各自的表意形式及語圖關系。

一、視角

敘述視角是指敘述時觀察故事的角度,視角是傳遞主題意義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工具[2]。語圖敘事由于各自的特性,在敘述視角上有著截然不同的呈現方式,并各具表意特點。分析小說與電影的敘述視角必然要探討其敘事者,敘事者是敘述視角的承擔者。小說和電影敘事者的不同導致了其視角上的差異。小說敘事常通過操控其敘事者完成視角的切換配合,常見的手法就是在“視角”中設置“視角”,即運用多重視角敘事。一般來說,小說敘事的敘事者比較明確,因此其敘述視角是顯性的。小說《活著》通過雙重視角敘事,其視角由兩個明確的敘事者承擔:采風人“我”以及福貴敘述中的“我”,所以小說的視角是顯性的。“采風人”旁觀福貴的悲慘命運,是第一人稱敘述中見證人的旁觀視角,并未參與福貴的敘事,因此是一種外視角;小說中“福貴”的視角是第一人稱主人公敘述中的回顧性視角,這里從“當下”來觀察過去,實際上仍處于“過去”之外,也是外視角的一種。這兩個外視角的重疊形成了雙重視角,通過這兩種視角的對話推動了敘事進程。小說敘事視角的顯性表現為敘事時視角的固定性——雖然小說在整體上通過多重視角完成敘事,但在敘述具體的故事情節時,常保持單一視角穩定不變,這使得視角相對固定且外顯在讀者視野中。例如在敘述徐有慶的死亡時,盡管有多個人物出場,但實際上其他人并沒有真正承擔敘事任務,因此這一段敘事中僅固定使用單一的福貴視角完成敘事。外顯視角使得小說最終構建了較為直觀的主題,并引導讀者對其進行探究。如:“我注意到福貴耷拉下去的褲襠,他的褲襠也在晃動,很像牛的肚皮”[3],這里把福貴和堅韌的老牛聯系在一起,意圖形成對讀者的暗示,從而指引主觀沉浸在福貴深重苦難中的讀者轉入對《活著》客觀主題的探知。相比之下,電影由于其敘事者的特殊:電影在原著的基礎上制造出了一個可視化的敘述者,這并非產生了一個“人格化或者非人格化的敘述者”,而是一種獨特的敘事機制[4],使得電影沒有處于人物視覺和觀眾之間的敘述者視角中介[5],其敘述者常常“不在現場”。因此,電影視角是隱性的。具體而言,電影利用聲音、色彩、圖像等材料制造了一個“有機的敘事者”。作為一個組合機制而非純粹的敘事個體,電影的敘事者“隱藏”于電影敘事之中,因此我們無法精確地判斷電影的敘事者是“誰”或是“哪一位”。電影的敘事者既然難以說清道明,其視角自然是隱性的。例如,電影安排了賓客、鎮長、福貴家珍、二喜鳳霞等多組視角來敘述鳳霞結婚。這一情節由電影視角的交叉互補中推動,但不同于小說,電影沒有具體的敘事者引導,視角流轉不定,反復切換,難以捕捉,從而表現出隱性的特征。電影敘事視角的隱性表現為敘事時視角的不固定性——一段敘事中多個視角交替混雜出現,這使得視角相對游離且隱藏于敘事之中。例如,同樣是敘述徐有慶的死亡,電影就通過徐有慶同學、群眾、福貴、家珍等一組多個視角交替混雜并配合聲音(皮影配樂、腳步聲、說話聲、燒火聲……)來敘事。電影的內隱視角是導致電影接受多義性的原因之一,電影主題的闡釋也趨于多元化。在上述敘事中,視角藏于暗處,從而令電影的情感態度晦暗不明:或是傳達對福貴悲慘經歷的同情,或是表現對無常命運的控訴,抑或是其他的情感態度。整體來看,雖然語言的敘述視角相對外顯,但由于語言文字最終表現的是“人的知覺意識活動與人的身體在世界中的存在性體驗互動交融而形成的‘意向性’空間及其情感形式”[6],所以其精神內涵是僅僅表現為視覺化表象再現的圖像無法企及的。語言在表意深度上的優勢地位,縱向上造成了文學作品主題深度的無限性。圖像敘事的視角內隱,加之圖像作為一種符號絕非現實生活的拓印,它原本就具有指代性、間接性與暗示性——即圖像的表意具有不確定性;觀眾在接收到圖像和聲音信息后必然進行主觀加工,又形成了接受主體的多維性,圖像表意的不確定性及接受主體的多維性最終導致了圖像接受上的多義性,這使得圖像敘事在表意廣度上具有一定的優勢,橫向上造成了圖像作品主題解釋的多元性。

二、時距

查看全文

談論教師就是為學生而活著

摘要:教育本是一件簡單的事:該做的成為習慣,該止的成為底線;教育也是一件復雜的事:該做的有時有地有人不讓做,該止的有時有地有人不讓止。

關鍵詞:積極;職業倦怠;愛和嚴的統一;批評

要想培養陽光向上、積極進取的學生,首先要有身心健康,心態積極的教師。我們首先要做個“快樂的老師”。每天走進校園,走進班級的時候,用我們心中的陽光溫暖學生,用我們甜美的微笑感染學生。

但工作幾年之后,老師往往會出現職業倦怠,常見教師“職業倦怠癥”如下:當我們踏進校園,孩子們一聲聲清脆的問好已無法舒展我們緊縮的雙眉;當我們走進教室,同學們婉轉悠揚的誦讀已難以激起我們心靈的共鳴;當我們端坐辦公桌前,以一句“這點小事也來煩我”打發滿含委屈來求助的學生;當我們從積滿灰塵的書本下找出一份“古色古香”的教案,在上面稍作圈點甚至只瞄上一眼便心安理得地走上講臺……

如果是這樣,老師們,我們是不是真的“老”了,即使我們還很年輕但我們的心態已經老了;即便我們自認為擁有年輕的心態,但此刻的我們一定染上了不少教師感染過或正感染著的一種“職業倦怠癥”。有些教師工作時“目中無人”,一學期下來竟叫不上幾個學生的名字;有些教師把一切教育教學改革和教學技術的創新都看成是“花架子”而拒不沾邊,只是靠“傳統工藝”去以不變應萬變;這些,正是教師“職業倦怠癥”的具體“癥候”。

職業倦怠會使人失去職業自豪感和責任心,道德弱化,行為會扭曲。生理表現:身體疲勞、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睡眠質量下降、活動力降低等。工作效率降低,人際關系淡漠,行動遲緩,注意力分散,記憶力下降,精神恍惚。心理表現:對職業前景茫然,沒有工作熱情和動力,逃避競爭,失去工作樂趣,對辦公場所有強烈排斥感甚至恐懼感。

查看全文

敘事小說寫作模式反思三題分析

摘要:新世紀以來,以大學為創作對象的小說寫作逐漸興盛,其在豐富大眾娛樂生活的同時,寫作上也存在一些問題。考察以《活著之上》為中心的大學敘事小說寫作模式,不難發現,這類小說從觀念、技術到藝術存在模式化寫作的陷阱,即其在觀念上力圖再現“真實”,形成了細節真實、生活真實大于藝術真實的創作現狀;在技術層面呈現出從結構安排到意圖設定的牽強比附;在藝術上沒有超越自我或同類型題材寫作的藩籬,呈現出同質化傾向。

關鍵詞:《活著之上》;大學敘事;模式化寫作;觀念陷阱;技術陷阱;藝術陷阱

重讀閻真的《活著之上》,少了初次閱讀的沖動與快感。當初的沖動和快感的體驗來自于不諳世事的筆者對作者揭露和批判社會之惡所具有的反叛精神頗為激賞,還來自于《活著之上》內容本身呈現出知識分子群體素描帶給人的沖擊和震撼。當然,沖動與快感很快被世俗生活的瑣事沖淡,以至于提及《活著之上》時,只留下對于故事主人公聶致遠心路的模糊印象。此次重讀,掩卷沉思,感慨唏噓之余不禁多了一種內在的同情,從聶致遠的經歷反觀自身的生存困境,有了更多無奈之后的理解以及理解之后的無奈,這恰如閻真文本中所描述聶致遠的感受,“一種曾經體驗過的力量讓自己從世俗生存之中超拔出來”[1]8,而且更有了對近年來知識分子敘事尤其是以高校教師群體為寫作對象的文學創作的反思。對以《活著之上》為中心的大學敘事小說模式的考察,成為從文學感受到文學理論探討的思索之源。

梳理《活著之上》發表以來的研究現狀,“知識分子”成為居高不下的一個關鍵詞,幾乎在所有論述文章中,知識分子視角或者話題成為解析《活著之上》的重要路徑,其主要基于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閻真一直以來的創作基本上沒有脫離對知識分子話題的關注,從早年《曾在天涯》的“異域敘述”到《滄浪之水》的“官場描寫”,從《因為女人》的“情場轉戰”到《活著之上》的“高校群像”,變化的是不同場域,不變的是對知識分子的書寫與關注,這成為閻真寫作的一種“標簽”,進而成為研究其創作的一種范例。另一方面是因為《活著之上》所描寫的具體鏡像,將鏡頭直接對準了知識分子最為集中的象牙塔。相對于官場或者其他職場知識分子的生存困境書寫,高校里的知識分子不僅擔當著傳承文化和精神的原始使命,更因為被寄予了公眾的厚望而受到廣泛的關注。描寫象牙塔里的知識分子動搖、幻滅、頹廢等景象,撕裂了公眾期待視野與現實生存境遇之間的反差,因而,從“知識分子”視角解讀《活著之上》成為無法回避的存在。但是,僅就知識分子的范疇來說,高校只是知識分子生存的場域之一,相比較于存在社會其他領域的知識分子,高校所占比重并不太多,而閻真《活著之上》所寫出的知識分子群體也只是這種鏡像之一。換句話說,從知識分子的角度進入《活著之上》無可厚非,但介入的同時也意味著忽略和縮小了對知識分子研究的樣本與范圍,這無疑不利于從更廣泛意義上去理解知識分子在中國當代的豐富性和復雜性。從《活著之上》所反映的真實來看,作為一種寫作模式的大學敘事小說,這里的“真實”往往兼具生活的真實與藝術的真實,但是,縮寫后的真實更加注重于前者,文本中大量的細節呈現給人以真實的震撼同時也徒增了理解的困難。也就是說,對于高校之外的讀者而言,這種“真實”的呈現具有可讀性但不具有普遍性。如《活著之上》文本講述的考博經歷、研究生答辯的情況,以及發論文評職稱等真實可感的細節,往往長于細節的鋪陳,卻難以激發讀者閱讀之后的情感共鳴。對于細節的重視成為小說創作的重要手法,但是一味地鋪陳往往會失去對于其所表達的重心的遮掩,使得作品的精神指向猶疑不定,喪失了以“氣”為主的內在理路。在閻連科的《風雅頌》中,這種特點更為明顯。在夾敘夾議的文本表述中,閻連科的“真實”觀念與文本構成了雙向的互動。“什么是細節?細節是你生活板塊中最小的組成部分,是生活的細胞。而細胞則是生命的根源與土壤。根據這一原則,一個藝術家的藝術生命,必然起源于他的生活細節。”[2]19這一段閑來之筆看似無意,其實質則導向了另一種寫作路徑,那就是戲謔或解構。因為作者所要證明的無非就是,看似細節真實的現實描摹,往往比藝術真實更具諷刺性,如其緊接著舉例說明,“就像我說過的那個誰都知道的中國導演,他摳腳趾頭的這一生活細節,是他與大地溝通的默思和祈禱。當他不摳腳趾頭時,他的生命就變得漂浮和虛華,與大地失去了聯系的橋梁,如同宙斯之神的雙腳離開了土地那樣,沒有了力量,沒有了才華,也沒有了藝術的生命。……因為只有生活的細節,才是表演藝術家們真正的才華。因為對藝術而言,酗酒、做愛和摳腳指頭縫,這些都是打開藝術殿堂之門的黃金鑰匙。”[2]20大篇幅的引用只是為了說明,這樣的邏輯導引,只會使得對于“知識分子”的書寫從比較嚴肅認真的寫作走向戲虐狂歡的語境,而讀者在獵奇之余,所獲得的僅僅只是感官上的刺激,而沒有對于文本真正要關注和呈現的問題有所思考。當然,筆者毫不懷疑作者在創作之時的認真態度,只是覺得,這種認真并沒有涉及到真正的現實質感,尤其是在當下對教育、醫療等重點領域關注度持續升溫的情況下,這種真實只是風吹水面的一層漣漪,沒有真正地觸及藝術真實所要追求的高度。繼續就《活著之上》的“真實”來說,閻真的真實是有據可證的,那就是“親身經歷的,旁觀到的,聽同行說的”[3]53。這與閻真身處高校生活之中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也與其一貫堅持的“生活的真實”理念相關。他夫子自道:“我的文學理念是零距離表現生活。《活著之上》中的故事,百分之九十以上來自生活現實,想象的極少。我表現生活的方式,幾乎是照相似的,絕對地忠于現實。”[4]所以“小說發表后,大家都覺得很真實”[3]54。但是這種近乎于“零距離”與“照相”的藝術創作必然帶來藝術力的損失,從讀者接受的角度來說,“人們似乎偏愛底線更低、成就更高的池大為”,“我讀《活著之上》這部小說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慘,第二個感覺還是慘,覺得它里面人的活法特別窩囊,特別無奈,特別累。我自己就不由自主地也糾結起來了。”[5]對此,閻真解釋說,“小說中沒有寫那些極端的事情,而是想表達具有普遍意義的狀態。人物沒有特定的原型,但細節都是真實的。”[3]53由此可以看出,聶致遠所代表的高校知識分子群體并沒有在更深層次意義上滿足讀者的閱讀期待。從了解高校生存體驗的角度來說,其滿足了大多數讀者對高校的好奇心,但其社會意義并沒有就此上升到更高的程度,這也與《滄浪之水》11年間再版52次的銷售奇觀形成了巨大的落差。正如張均所言,“現實感”并不建立在創作方法層面,更不建立在現實題材層面,而是植根于與“同時代人”所置身的社會結構、所深陷的人生處境之間的相關性與對話性之上。也就是說,“現實感”與“同時代人”命運呼吸與共,這種命運不是不可預測的神秘“命數”,而是我們時代的“分泌物”。[6]閻真等以知識分子為寫作對象的作家,在大學敘事寫作模式中,其對真實的感知上升到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所應該具有的藝術高度,仍然停留于淺吟低唱、自說自話的狀態中,只是創作的對象場域從異域、官場轉移到高校而已。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對晚清譴責小說的評說似乎可以用來衡量當代大學敘事小說的藝術水準——“其在小說,則揭發伏藏,顯其弊惡……雖命意在于匡世,似與諷刺小說同倫,而辭氣浮躁,筆無藏鋒,甚且過甚其辭,以合時人嗜好,則其度量技術之相去亦遠矣,故別謂之譴責小說。”[7]的確,大學敘事小說的創作大多都呈現出魯迅所激賞的“立意在反抗”的“匡世”,而失卻了“指歸在行動”的“立人”目標。大學敘事小說中的主人公多以悲劇或諷刺面相問世,這一方面歸因于我們常言的知識分子軟弱性使然,另一方面則是其不得不受制于整個社會環境影響,因為處于社會與人心交叉地帶的高校知識分子,現實中多呈現出現實茍且與精神流亡的雙重性。所以,一部好作品,其優秀不僅要體現在文本內容的“真實感”上,更重要的是其在精神上契合時代、社會以及讀者的現實需求。反觀新世紀以來的大學敘事小說寫作模式,其往往停留于前者的工筆細描,而失卻了通過留白藝術帶給讀者無限想象力的精神之思。也就是說,讀者在閱讀這些作品時,并沒有實現閱讀經驗到同類型文化心理的遷移。小說只是拘囿于一隅的生態展現,讀者試圖通過小說來獲得新知識、新觀念和新方法的問題并沒有得到有效的解決。因而,這類小說只是一部士林的風俗畫,與描寫官場、職場等題材的其他作品并沒有任何本質區別。

如果說從知識分子研究角度引入對于“真實”問題的討論是這類文本“入得其中”不能“出乎其外”的觀念陷阱,那么牽強的比附則往往成為大學敘事小說寫作的技術陷阱。本雅明在《作為生產者的作家》的演講中指出,“作品在生產關系中處于什么地位?這個問題直接以作品在一個時代的作家生產關系中具有的作用為目標。換句話說,它直接以作品的寫作技術為目的。”[8]303對于寫作技術的承認并不否認作品的其他功能在闡釋世界時所表現出的意義,而只在于強調寫作技術同樣也具有舉足輕重的功用。在技術層面,作家創作至少應有兩個層次的探索:首先即是傳統文學創作中的寫作技巧,諸如環境描寫、小說結構、故事情節的安排等等,其次則是對“這些手法的延伸和發展”[9]。本雅明對于技術概念的認定成為其對后現代文學生產評價的一個邏輯起點,那就是技術“使文學作品接受一種直接的社會的因而也是唯物主義的分析,同時技術這個概念也是辯證的出發點”[8]304。不可否認的是,對于技術的過度重視,也往往陷入技術主義的陷阱。在《活著之上》等以大學敘事為主旨的小說中,這種機械復制時代的文學雖然在這兩個層次都有所體現,但兩個層次的表現都較為拙劣。首當其沖的是其故事從情節安排到主旨取舍都表現出簡單摹仿比附的態勢。近年來幾部具有影響力的大學敘事小說,如邱華棟的《教授》、閻連科的《風雅頌》、閻真的《活著之上》以及紅柯的《太陽深處的火焰》,在行文中都將思想的溯源導向中國古典文學,在技術上都呈現出簡單比附的特點。如《風雅頌》對《詩經》的比附,《活著之上》對《紅樓夢》的比附,《教授》對《金瓶梅》的比附,以及《太陽深處的火焰》對《老子》的比附等,諸如此類的例子不勝枚舉。可以想見的是,這樣的比附在立意上雖有直追古典先賢之意,但就小說所達到的藝術高度而言,卻難以令人滿意。也就是說,其在比附之中沒有達到經典文學的藝術高度,反而凸顯出小說文本自身文學性不強、藝術性不高的缺陷。《活著之上》一開篇就提及《紅樓夢》,隱喻之意不言自明。主人公聶致遠的生存境遇雖沒有曹雪芹那樣窮困潦倒,但是其在高校生活中一路走來,也坎坷不斷,而維系聶致遠克服困難的多是類似曹雪芹的精神追求。“想一想曹雪芹當年是怎么想的吧!他沒有獲得現世的回報,使自己從極度的貧窘潦倒中得到解脫;也不去追求身后的名聲,在時間之中刻意地隱匿了自己的身世。對一個中國文人來說,淡泊名聲比淡泊富貴更難,可曹雪芹他就是這樣做了……也許,認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是我用一雙俗眼去看他,完全不合他的心意。高山仰止。”[1]309這段話頗能代表作者塑造主人公聶致遠的思想意圖,但細細推理,又不難發現這種比附明顯有生拉硬扯的痕跡。從邏輯關系上來說,曹雪芹的落魄原因并不是因為其自身不愿同流合污,而是因為其父身陷囹圄導致家道中落。對于向來與世無爭的聶致遠來說,他的經歷坎坷一方面是因為其原生家庭的貧窮,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其自身不愿屈服世俗。雖然在精神上,聶致遠與曹雪芹形成了時空對話,但是時空對話的基礎顯然不是因為精神的共通而產生心靈的契合,而是因為物質的短缺成為精神的可以交流的基礎。也就是說,這種比附僅僅停留在對曹雪芹最低限度認知上的勾連的層次。同樣,《風雅頌》對《詩經》的比附僅僅因為“‘《詩經》詮釋’的趙教授,發現我的家鄉中原黃河流域耙耬山脈那兒,正是《詩經》中一大批農事詩的發源地”[2]15。雖然閻連科的耙耬山脈是文學之地的虛構,但是從精神導向上說,從文學精神之地引申而出的有關大學之事與《詩經》所標注的“風雅頌”的高下之別成為小說創作的重點。與《活著之上》如出一轍的是,這種比附同樣沒有從“風雅頌”的“六義”之內在精神的形成溯源出發,而是從現代意義上對“風雅”理解的表面出發,文字粗糙不說,內在精神的反向比附反而讓文本更加脫離“我的鄉村”的敘事。“這個鄉村,也連接著大學背后的偉大傳統。我在這個傳統或者承載了傳統的典籍中想象著大學以及多少年來‘回家的意愿’。”[2]327也就是說,從《詩經》衍生出的農村是一種生長與出發的原始生命力的象征,而作家所要表現的卻是在城市生活中得不到心靈慰藉,欲回歸農村尋求精神安慰的反向流亡。作品的荒誕也許就在于此,但是荒誕并不代表作家因為對古典理想的追尋就可以脫離古典文學本身進行肆意想象。閻連科在《后記》中狡黠地預言:“我冥冥中有些預感,《風雅頌》的出版,會招致一片的謾罵之聲。”[2]332這雖然有自嘲以降低批評的意味,但卻絲毫掩蓋不了作者的自辯之嫌。“路遙文學獎”評委方巖對《活著之上》進行評價時指出,《風雅頌》與《活著之上》一樣,“注定是一部毀譽參半的作品”[10]。如果說簡單的比附只是一種技術性問題的處理不當,那么由于技術處理不當而導致大學敘事小說主旨的模糊化,進而表現出價值的游移則是最為關鍵的問題。從創作主旨上來說,向傳統文學的致敬并沒有解決當下社會的種種問題,因而這類作品呈現出滑鐵盧式的故事結局。在《活著之上》中,以聶致遠為代表的堅守知識分子精神原則的群體,并沒有始終如一的恪守這種原則,而是在幻滅和猶疑中一邊抗爭一邊妥協。這一方面可以歸結為對現實真實情景的還原與描摹。現實如此,作品亦如此,再沒有比現實更為豐富的文學素材,也再沒有比現實更為精彩的小說創作,所以作者極力從現實取材。其長于細節刻畫和情節鋪陳,并進而形成了真實超越一切的創作觀念,卻忽略了藝術性之于文學攝魂奪魄的總結提煉之功。另一方面則是技術陷阱的進一步規訓所導致的。從比附之初的立意高遠到寫作過程中無法完成的觀念實踐,在《風雅頌》中也表現得比較明顯。小說一開始,就寫到主人公逃離精神病院回到農村,不僅僅因為這里是耙耬山脈,還因為這是主人公的故鄉,而最重要的是因為它是《詩經》中農事發源之地。因此,回歸之后主人公身上經歷的一系列事件看,其從《詩經》與原始社會中尋求精神慰藉的結局注定是失敗的,鄉村并沒有安放主人公的心靈。因此,從最初的立意設定到最終的故事結局,其落差巨大。邱華棟的《教授》,也借用《金瓶梅》來隱喻當代大學校園中學術丑聞頻現、新富人醉生夢死的情狀。我們不否認《金瓶梅》在“世情小說”寫作方面的潮流引領意義,但《教授》借助《金瓶梅》來諷刺和揭露現實其實已經忽略了《金瓶梅》在“世情小說”方面對文學性的關注,尤其對個人主體性的張揚,《教授》因而也停留在對世相的揭示和批判層面而無法超拔。對于當下的文學創作以及世俗生活來說,其并沒有起到建設之功。因為較之于400多年前的明代社會,個人的發現以及主體性精神的張揚已經成為常態,雖然這中間有曲折甚至倒退,但并沒有倒退到明代需要通過“淫穢”之作而凸顯思想、張揚個性的程度。邱華棟在采訪中也明確表示,“在西方《金瓶梅》的翻譯、研究工作做得更好,一是問世得早,二是它身背著‘黃書’的標簽。”[11]在中國,大眾對于《金瓶梅》的傳播仍然處于誨淫誨盜的觀念認知上。所以《教授》中對《金瓶梅》的比附可以說僅僅只是一種寫作噱頭,甚或是一種標簽行為,其毫無文學性可言,更不用說有多少思想性。總結一下,那就是牽強的比附帶來的不僅僅是思想情感上的落差、文學性以及藝術性的失落,其還是技術復制的低劣產物。從技術方面講,比附往往容易造成兩張皮,小說的敘事脫離經典文本的感召,其正襯或反襯都與文本敘事無關,而只是一種點綴性的裝飾,毫無內在的邏輯性。其次,在比附的同時,經典并沒有深刻參與到故事的情節敘事中,只是作為一種隱喻或精神性暗示,其對于推動故事情節發展并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失去了與創作者寫作技巧方面的融合與互動。還有無法理解的是,這類寫作對于經典只及一點不及其余的做法。筆者毫不懷疑作者對經典的熟悉以及理解程度,因為從讀者角度來說,這類作者都有大學學習、工作經歷或熟悉大學生活,但他們在選取經典只言片語作為其創作的思想原點之時,似乎沒有考慮到讀者因為對經典的不同理解進而產生對小說自身的誤讀,更不用說由一個方面展開精神思想的闡發所引起的對文本全面性的理解差異。所以,大學敘事小說創作不僅僅考驗作者的精神與思想層面的感知與理解能力,而且考驗著作家在進行小說創作時是否能夠將其拉回到小說之所謂小說的創作軌道中來。可以說,一部小說寫得好不好,精神層面是其對作者良知的準確判斷,而技術層面的基本功則是作家何以成為作家的最低要求。

上承對大學敘事小說中觀念陷阱與技術陷阱的反思路徑,對文本最終呈現藝術效果的反思成為最根本的一環。20世紀80年代以來關于寫什么以及怎么寫的討論,其實質恰是觀念與技術層面的反思。新世紀初,劉納提出關于“寫得怎樣”的問題,則是對于文學藝術效果呈現的一種反思,其將觀念與技術層面的問題向前推進一步,更深層次地導向關于文學藝術本身的思考。什么是“寫得怎樣?”劉納認為“‘寫得怎樣’,指的是藝術表現力以及所造就的表達效果,即作品在怎樣的程度上體現了難以用其它形式傳達的語言藝術的力量”[12]。而對于“寫得怎樣”的討論,正是大學敘事小說寫作類型化面臨的最為重要的問題。在眾多關于《活著之上》的問題討論中,幾乎都將矛頭指向知識分子的精神困境,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活著之上》是一部文學作品,其并沒有要解決生活中重大問題的野心,而只是將知識分子生活中的一部分揭示給大家。問題在于,大家的關注點如此地一致,忽略的恰恰是這部作品之所以被稱為文學作品的文學性或藝術性訴求。《活著之上》之前的《滄浪之水》其實也面臨著如此的境況。很多人將其指認為“官場小說”,并奉其為官場指南,而忽略了《滄浪之水》本身的藝術性問題。湯晨光指出,“在藝術層面,《滄浪之水》最能吸引讀者的當數它的語言了。”這可以說是從藝術層面指出了閻真小說的創作特點。“閻真的語言書卷氣濃厚而又清新別致,個人特點鮮明。敘述語言敘事和描寫相融合,綿密細膩,娓娓動聽,描寫則質感強烈,詩意濃郁,主人公的心意和眼中的景物人事了無痕跡地融合在一起,讓人產生悠遠的遐想,讓人感動和深思。”[13]《活著之上》延續了《滄浪之水》的語言風格,平實質樸,所有的故事因為熟知講述起來比較得心應手,人物也具有豐富的個性特征。但是,進入類型化寫作之后一個很重要的特點即是自我復制。從《滄浪之水》到《活著之上》,無論是作者選擇的題材還是語言的風格都呈現出同質化傾向,正如作者夫子自道:“一個生物在蝸牛的殼中待久了,就長成了蝸牛的形狀。”[14]109無論是《滄浪之水》中“現實對人的強制性同化”,還是《活著之上》中“資本的邏輯已經在很大程度上統治了我們的生活和我們的價值觀念”[14]109,這種外在的現象揭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不能完全觸動人心。畢竟市場經濟已歷20多年之久,其從初期作為新鮮事物而影響文學觀念的表達,到現在已經潛移默化地融入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深刻影響到現代人的邏輯思維。《活著之上》對市場資本以及由此而帶來的思維謬誤的反思,雖然有著再一次張揚理想、重建信念的意圖,但是在已經前進了的社會生活中,其多少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當然,作為知識分子一員中的作家,對處于“異化”邏輯怪圈中的現象理應有著批判意識,但是,這種批判意識不能只停留在表面。這也正是這些同類型題材以及閻真的“三部曲”寫作在藝術上的重要缺陷。與題材選擇上的陷阱相比,在故事情節的展開上,類型化題材寫作同樣表現出一定的疏漏。《風雅頌》中主人公職稱評定受到不公待遇的情形,《太陽深處的火焰》《活著之上》也有類似的描寫,只是較之于《風雅頌》完全否定式的批判,紅柯與閻真給了讀者一絲希望。其他如求學的經歷、外人對高校的想象與影響,也都是此類故事講述的重點。由此,在題材同質化傾向中,故事的情節也出現了高度的同質化,以至于大學敘事小說寫作的影響大小并不在于其多大藝術程度上表現出藝術的審美性,反而是其在多大程度上表現出解密性。黑幕越大,小說的知名度和傳播力越廣,而一些真正具有藝術表現力的作品在這一方面反而遠遠落后那些爆黑幕的作品。比如,《風雅頌》描寫的與職稱評定的隱秘關系,就很容易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活著之上》也面臨著同樣的困境。一方面,作者在寫作中不得不處理同類型寫作面臨的從題材到情節的同質化問題,其力圖跳出卻又往往受制于所寫對象的限制;另一方面,作者不能不直面強大的市場邏輯與傳統文化影響下的精神訴求兩者之間的矛盾。所以,在“指出向上一路”時,讀者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作者創作的無力感和無奈感。主人公聶致遠的無力與無奈,在作者密不透風的語言渲染下,給人一種壓抑之感,顯得無比的悲涼,其恰如閻真所言,“在一個物質化的社會中推崇一種精神力量,連我自己也感到心里不是很踏實。”[14]111所以作者在《活著之上》的結尾申明文本之義時用了“畢竟”一語,將這種復雜心態體現得淋漓盡致。“畢竟,在自我的活著之上,還有著先行者用自己的血淚人生昭示的價值和意義。否定了這種意義,一個人就成為了棄兒,再也找不到心靈的家園。”[1]309正是既要遵循現實原則,又想“指出向上一路”,在復雜道路的選擇與徘徊中,作者思想的重心逐漸偏向了后者,但其文筆卻忠實地記錄了綿密深處的齟齬與矛盾,正如劉楊所說:“作者的用意原本是好的,是為了凈化學術風氣,但在這種為了寫學術腐敗而全景式羅列現象的敘事中,作者又太執著于塑造一個堅守精神與人格而不得的形象,因此充滿了敘事上的話語齟齬與邏輯矛盾之處。當一個作家急于完成某種主題和傳達某種聲音的時候,藝術策略上的欠妥本身會大大減損小說動人之處。”[15]進而言之,類型化題材小說寫作在突破已有的藩籬時,其注重語言或細節的描寫往往落入技術陷阱,成為同類作品的復制品。大學敘事小說往往都有著現實生活的影子,這也或多或少規范和約束著創作指向更高層面的想象。力圖在現實的反映與更高層面的想象之間尋求一個平衡,也是《活著之上》不得不面臨的兩難困境。這也使得作者在文本最后力圖呈現追慕先賢理想道德高標之時,與原有的敘述呈現出不同的面孔,給讀者二者之間若即若離的感覺。當然,拋開閻真的系列作品或其他作者的同類型題材小說,《活著之上》依然有著其獨特的價值,其在知識分子的精神重塑、語言文字的運用以及個體小說風格的展示等方面,都有著鮮明的個性。只是,我們在將這部作品放入閻真的個人創作歷史和中國當代文學史之中時,其意義和價值凸顯的同時,問題也就隨之而來。

查看全文

護士節演講稿-生命的希望

從小,我就有一個夢想,如果能當上一名美麗的白衣天使,那該有多好啊!十八歲的那一年,我終于圓了自己的夢,帶著美好的憧憬我穿上了潔白的護士服。

當我滿懷喜悅和好奇走進透析中心的時候,天啊!我所看到的不是憧憬、不是白衣輕舞的歡快。卻是一根根透析管道、一張張沒有色彩的面孔、一個個悲痛無助的生命。我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難道,我的工作將是日復一日地,重復那單一的工作程序嗎?難道,今后的時光要在這個毫無生機的空間里,耗掉嗎?

我的,猶豫和失落沒有逃過護士長的眼睛,她,沒有責備我。只是她的行動,讓我受到了深深的教育:面對煩躁病人無禮的指責,她會微笑地說聲:"對不起,我會努力達到您的要求!"面對消極的病人,她會耐心開導,直到他們甩掉思想上的包袱。她經常會對我說這樣一句話:"這一根根管道只能維持生命,但是我們能讓他們勇敢地面對生活,我們可以在他們血液中注入生命的希望。"這句話讓我回味了很久,很久……

記得有一個患腎衰的小女孩,病房里經常都能聽到她背誦唐詩稚嫩的童音。治療時,我問她:"小妹妹,你怕不怕?"小女孩調皮地說:"姐姐,有你們,陪著我,我不怕。我喜歡你們、我喜歡看你們笑的樣子!"我聽了她的話,含著淚笑了。護士的工作不僅僅只是用雙手機械地忙碌,更是用心、用情、用愛、用微笑去面對每一位病人。

記得那是一個春天,科里來了一位年青的大學生。談判桌上他旁征博引的談吐征服了周圍的同事;籃球場上,他瀟灑的身影吸引了眾多的目光。胸懷大志的他,正準備在事業上施展才華的時候,卻被無情的病魔把一切希望碾得粉碎。他,完全消沉了。他甚至會絕望地說:"反正我是個廢人了,我活不了幾天,你們不要管我了。"這些話深深地震撼了我。他,是這樣的年青,卻又,這樣的絕望。每當看到他,無助的眼神,我便陷入了深省之中,甚至不安--我在想,除了給予他護理與照料,我還能為他,做些什么呢?

為了與他溝通,我查閱了大量的心理資料,尋找各種機會,耐心開導他!而他,總是默然之至。有時甚至不配合治療。

查看全文